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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22:26 作者: 冬半暖
不然,他和大師兩人之前從來都沒跟張家人打過交道,突然跑去探望張建業似乎有些奇怪說不過去。
「不用。」關雎倒是拒絕了,這凌晨4點多的樣子去醫院探病?這怕不是有什麼大毛病?不是更讓人覺得奇怪嗎?
所以,關雎決定,「一會我進去醫院就行,你就在外面等我就好,我有能不驚動人的辦法到張建業的病房裡。」
賀洲聞言,看他的眼神頓時微妙:
張建業好歹也算是個富豪,突然昏迷那可是有不少親戚為表關心,可是請了不少護工保鏢什麼的層層關卡地守著,就算是就近陪床的人都有。
那大師怎麼樣能做到不驚動人,成功地潛入進張建業的病房裡呢?
關雎見賀洲那眼神就忍不住翻了小白眼給他,「不用拿審視嫌疑犯的眼神看我,我有神不知鬼不覺地犯罪的本事,不代表我會犯罪。犯罪總要有動機,這世上除了關躍夫夫下落和安危,暫時沒有我所求的東西。我沒事去折騰犯罪做什麼?又不是吃飽飯閒著沒事幹。」
賀洲趕緊收回自己條件反射般的審視目光,「抱歉,職業病。」
「沒事兒。」關雎已經習慣了這狗男人隨時一副盯犯人的眼神,指指前面的路口道,「在拐彎的地方放我下來就好,我自己過去。你別靠太近,萬一醫院裡有姜家的天師,打草驚蛇了不好。」
「好。」賀洲把車開過去靠邊停下,對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的關雎問,「真的不需要我幫忙?」
「不需要。」關雎斬釘截鐵地推開門下車,然後轉身嫌棄地關上車門,「你跟著去,估計只能幫倒忙拖後腿。」
因為他自己去的話,直接以魂體閃身去病房了,不用現身於人前就能把事兒給簡單利落地辦完。
要是帶著賀洲一起去,還需要通過醫院的看望登記,以及保鏢們的看守,那不就會有很多人都知道他們倆個跟張建業無親無故的人,突然來看望他了嗎?
還奇怪地在這凌晨時刻?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彰顯著他們倆有問題嗎?
賀洲看著大師說完轉身就走的背影沒走兩步就消失在拐角處,一時有些啞然地備受打擊:他向來是沖在第一線的主力,怎麼會幫倒忙呢?!
而且,有他警方的工作證,辦案查事情的時候,一般也能暢通無阻啊!
他再怎麼樣在玄學術法上幫不上忙,也不至於拖後腿吧?
賀洲小小鬱悶地還沒想完,就看見大師那身影又從拐角處不緊不慢地走了回來,趕緊下車迎上去,「大師,是有什麼事情忘了交代我嗎?」
應該不是落下了什麼東西,大師有袖裡乾坤的術法,不管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兩手從來都是空空如也,也從不隨手擱下東西。
可誰知關雎卻腳下不停地走向車子說,「沒有,事情辦完了。」
「啊?!」賀洲登時就愣住了,「辦、辦完了?!這麼快?!」
這前後還不到三分鐘吧?!
這裡離醫院至少還有500米遠呢,一般人連醫院都還沒走到吧?
可關雎卻頭也不回地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靠在副駕座的靠背上閉目養神,「嗯,回去吧。這天快亮了,你回去還能補上兩個小時的覺再去上班。」
賀洲驚得有些愣愣地上車啟動車子開出去,還是有些無法置信,「真的辦好了?」
關雎側首睜開眼,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不信的話,你回頭找個藉口去接觸了現在的張建業好了。我交代了賴老三明天才醒,你問他話,他應該也沒膽子不回答。他若是敢陽奉陰違,你回來告訴我。」
賀洲:「好吧。」
看大師這麼言之鑿鑿,他就算沒法相信,也不得不信了,「那您住哪?我先送您回去。」
說起來也怪,他以前見大師從來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怎麼都沒想過要打探大師的住處呢?
關雎卻拿出手機搜了一下何遇的行程,看看他在不在本市。
賀洲眼睛瞄到了一點問,「大師您該不會準備去找何遇吧?」
這大師忙起事情來怎麼比他還拼?這一天24個小時,事情一茬接一茬地忙,怎麼都不帶喘口氣的?
「嗯,去取一下那塊古玉。」關雎也直言不諱地跟賀洲實話實說他的打算。
賀洲頓時在心裡暗驚:難道大師要利用他這去哪都如入無人之境的本事,去何遇那「不問自取」嗎?
可違法犯罪這種事,並不是因為對象是個惡人或者罪犯,做起來就不違法了。
賀洲怕大師這個常年避世而居的人法律意識單薄,率性而為的行為會有所不妥,就斟酌著委婉用詞,「這事我們改天再從長計議吧?何遇最近好像不在國內,又這大晚上的,大師您要不先回去休息休息?」
可這對於關雎來說,時間不是問題,地點和距離多遠多近都沒多大關係,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和賀洲解釋,只好敷衍地隨便點頭,「行吧,你隨便找個酒店放我下來就行。」
賀洲聽得怔了怔,莫名有些內疚抱歉,「原來大師一直居無定所地住酒店嗎?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去我家?要是嫌人多吵鬧,我那還有處公寓,是公職房,很清靜的。」
可關雎說去酒店,只是想擺脫他去找何遇拿東西而已,所以忙丑拒道,「不用,你隨便就近找個酒店就行。沒多少時間就天亮了,別折騰了,趕緊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