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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22:26 作者: 冬半暖
    關雎微微一笑,「因為我揪住了他的小辮子。」

    「什么小辮子?」賀洲有點好奇。

    關雎想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說道,「我曾經買過姜衍在學校里賣的護身符,可後來大師告訴我,他賣的那種轉運符、護身符什麼的,都是奪取別人運氣的符籙,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我以此為要挾,讓他幫我在姜家查我父親魂魄和骨灰的下落。不然就把他這事給捅出去,讓他做不成生意不說,還要讓他千夫所指。」

    賀洲聞言卻皺眉,似乎有些不贊同,「他好歹是修道之人,你這麼要挾他,就不怕他用玄學手段對付你?」

    而姜衍,一個驕傲的修道之人,怎麼會這麼容易被普通人關雎給要挾到?他怎麼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不怕。」關雎倒是像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一樣,「我有大師護著,他害不了我,不怕他搞么蛾子。」

    賀洲噎了噎,欲言又止,終究還是不放心地說道,「你父親的事我會儘量幫你查,你最好不要老是招惹得罪這些修道中人。大師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能護著你。你還是小心點好,沒事別跟他們打交道。」

    賀洲是隱隱覺得,有些自持高人一等的修道之人,對生命其實沒有多少敬畏之心。用讓人找不到證據的手段弄死個人,對他們來說,估計跟殺只雞沒什麼區別。

    「行叭。」關雎一副受教聽話模樣,「我記住了。」

    賀洲見他有些敷衍的樣子暗自無奈地輕嘆:算了,想要小騙子聽話估計很難,還是他自己幫小騙子多注意些吧。

    「對了,你剛問姜衍姜家有沒有四五十歲的女性天師做什麼?」賀洲想起來問,「怎麼好端端地問這個話?」

    「張偉家的做飯阿姨曾經招供,讓她暗害張偉的人,就是姜家一個大小姐。」關雎大致解釋了一下,「我是想著,20多年前的大小姐,這會應該至少四五十歲了吧。」

    賀洲聽得有些奇怪,「你怎麼知道張偉家的做飯阿姨招供了什麼?」

    這事按理說只有大師知道才是,可大師昨晚去幫張偉解決事情之後,就立馬回了他賀家,然後跟他一起去發現了活死屍培育基地。

    從那到警局忙到天亮後,再一道回賀家吃早飯,接著就是去辦了戶口身份證,緊接著大師好像又有事情去忙活了。

    所以,大師應該還沒來得及把這事告訴關雎才是。

    可關雎卻一臉的理所當然,「大師告訴我的呀!你不是給他辦了身份證買了手機辦了卡嗎?在你來找我之前,他給我打過電話了。」

    「哦。」原來是這樣,賀洲瞭然點頭,所以之前大師一跟他分開就給關雎打過電話嗎?「那大師做什麼去了他有沒有跟你說?」

    關雎倒是如實相告,「他去幫昇陽集團的老總解決他兒子的事吧好像是。怎麼了,你找他有事?」

    「嗯。」賀洲輕蹙著眉宇微微點頭,「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問他。」

    畢竟張偉和尤清都在他手上,那可是兩個案件的當事人,有許多事情需要審問他們倆。而且,他們倆估計還跟活死屍培養基地有關,不容有失。

    「那等他忙完你再去找他好了。」關雎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

    說話間,兩人已經快走到大門口,關雎抬眼看見外面又晴空萬里,沒有絲毫烏雲的痕跡,天高氣爽得不行。

    看來又被他躲了過去,關雎暗暗鬆了口氣,把外套脫下來遞還給賀洲,「喏,衣服還你。」

    「不冷了嗎?」賀洲倒是直接握住了他遞衣服過來的手,感受到確實是熱乎的,才把衣服接過來給穿上,「這天氣都開始變冷了,你回去多加件衣服再去上課。」

    「哦哦!」關雎倒是沒想到,賀洲還有些婆婆媽媽的屬性,「知道了。」

    他倒不是冷,只是之前借了賀洲的衣服穿,又不好說不冷。

    賀洲抬腳踏出建築,抬頭看了看碧藍如洗的天空,又低頭看了看乾燥的地面四周,沒有任何潮濕的痕跡,有些疑惑,「沒下雨嗎?」

    之前打雷的陣狀那麼駭人那麼聲勢浩大,居然沒半滴雨點落下來?這什麼詭異的天氣,怎麼光打雷不下雨的?

    這個問題深究下去可不太妙,關雎就不想跟他過多討論這個問題,指指前面的宿舍,「那沒事我先回去了?」

    賀洲停下腳步點頭,「好,你去吧。如果大師再給你打電話,你幫我跟他說一下,讓他忙完儘快來找我,我這邊的事情挺急的。」

    他倒是想自己給大師打電話,但又怕打擾大師辦正事。畢竟他們也才分開沒多久,怕催得太急太頻繁討人嫌。

    「好。」關雎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心裡卻想著,再急也得等他審問完尤清先。之前一直連軸轉,都沒有時間問尤清事情。

    所以一跟賀洲分開,關雎就尋了個機會閃回了關家老宅自己的房間裡,謹慎地布下結界才把尤清給放出來。

    可沒想到尤清一出來,居然立馬往外逃!

    幸虧關雎有先見之明布下了結界,把往外竄的尤清給反彈了回來。

    尤清摔在地上之後,懵了一下,隨即又立馬跳起來迅速地躲在了角落裡,雙手緊張地握拳,交叉地擋在胸前,一臉防備警惕地瞪著關雎不言不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關雎怎麼感覺這尤清莫名地對他充滿了敵意和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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