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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22:26 作者: 冬半暖
所以,這天雷怕不是就是特意衝著關雎來的?所以關雎才裝作害怕的樣子拉著賀洲作肉盾擋箭牌?
思及此,姜衍立馬就激動了:看來關雎也有害怕到唯恐避之不及的東西,那他若是想辦法加以利用,利用雷電來對付關雎,他是不是就能擺脫關雎的控制?甚至是反過來收服關雎這個這麼厲害的厲鬼,把他煉製成他的鬼仆為他所用?
想到這裡,姜衍就有點沒忍住興奮雀躍,那隱晦的灼灼目光就一時沒收斂好,竟被關雎給敏銳地察覺到了,就立馬轉頭看過來,一眼就準確地逮住了他。
姜衍頓時被看得那還纏著肋骨固定帶的胸口又隱隱作疼,趕緊有些狼狽地收回目光,卻不料關雎竟然抬腳走了過來,還笑盈盈地問,「好巧啊,你居然也在這裡,正好有事找你。」
姜衍聞言心中一緊,滿眼的警惕和丑拒,「什、什麼事?」
也許是刻在骨子裡的傲慢,也可能是不甘心被他人掌控在手掌心,所以他這幾天一直在想辦法試圖解除關雎給他下的控制,根本就沒有去查關雎所交代的事。
現在被關雎這麼一問起來,他就以為關雎這是在問他要結果了。
想起關雎那喜怒無常的暴力傾向,姜衍不免就立馬緊張起來,生怕關雎一個不高興又給他斷幾根肋骨不說,還又給他的魂魄里下什麼控制,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關雎見他警惕看他的眼神隱隱藏著隱忍憤恨以及恐懼,心裡暗嗤,看來這傢伙不乖導致吃夠了苦頭,對他已經有了忌憚。
不過,他今天倒不是為了問他大爹魂體的事,而是側首看向身邊的賀洲,抬下巴示意了一下。
賀洲立馬心領神會地上前一步,問姜衍,「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昨晚在活死屍培育基地發現尤清的時候,大師就透露張偉在他那裡,而且還大概地說了一下張偉和尤清之間的事。
但現在尤清的案件及其相關資料都已經轉交,一時之間也沒法檢測DNA查證尤清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張偉的。
賀洲這到並不是不相信大師的話,而是他們警方辦案需要講證據,但他還是比較傾向於相信大師所言的。
但如果大師所言是事實,那姜衍說看見了尤清的冤魂趴在張偉的肩頭一事,明顯就是說謊了。
這張偉一不是兇手,二不是負心渣男,反而是尤清對不起張偉,且尤清出事之前,兩人都已經算是和平分手,沒有了關係,那尤清死後冤魂沒理由會纏著張偉不放。
既然如此,姜衍為什麼要編造尤清冤魂纏著張偉的謠言?目的是什麼?
所以,賀洲是想問這事。
但眼下這周圍到處都是師生,不適合說話。
姜衍本能地直覺賀洲要問他的事情,可能不會讓他太愉快。本想拒絕,但看了眼一旁笑盈盈實則暗藏威脅的關雎,都到了嘴邊的丑拒還是憋悶地咽了回去。
左右看了看周圍的師生見雷電漸漸小了下來、就開始放鬆且紛紛好奇這雷都快打完了怎麼不見下雨的場景,姜衍也不想自己的私事被眾人所知,就跟賀洲隱忍地點了點頭,「跟我來吧。」
三人在建築最深處尋了一間無人的教室,關上門,一坐下來賀洲就開門見山地詐問,「我們警方已經通過DAN檢測查實尤清肚子裡的孩子,其實並不是張偉的。你為什麼要撒謊,說看見尤清的冤魂纏著張偉不放,造成是他渣男負心才導致尤清自盡而亡的假象?」
這話問得姜衍心裡頓時驚起了驚濤駭浪,擱在桌子下的手指猛地一顫,但面上還是不顯,一臉吃驚茫然地反問,「啊?尤清肚子裡的孩子居然不是張偉的?!這、這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據我所見實話實說罷了。」
「嗤!」穿著明顯大一號外套的關雎雙手抱胸懶洋洋地倚靠在一旁牆壁上,見姜衍這般不見棺材不掉淚,當即很不客氣地嗤笑出聲,「別裝了,現在張偉已經在我們手上。他跟我們說,他和尤清交往期間,連她的小手都沒有牽過,哪能懷上他的孩子?而且,他們在尤清出事之前就已經分手了,還是尤清提的分手。」
說著,關雎嘲諷地輕笑了一下,「所以他這個尤清男友,不過是尤清地下情人、肚子裡孩子的真正父親的擋箭牌而已。尤清都這樣對不起張偉了,被人害死之後,怎麼還好意思纏著張偉不放?哪來的理由哪來的臉?」
那句「哪來的臉」,似乎在一語雙關地說他一樣,姜衍頓時被嘲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地有些冒冷汗,但還是一臉茫然疑惑地想負隅頑抗,「張偉?張偉不是已經死了嗎?如果你們找到的是他的鬼魂,那一個橫死鬼魂的話豈可盡信?」
關雎聞言低頭輕笑了一聲,然後站直身走到他面前,定定地看了他一會,突然俯身湊在他耳邊幾乎用氣流聲說,【尤清現在也在我手裡哦!】
姜衍聽得瞳孔猛地一縮,雙拳猛地一握緊,抬眼看著關雎笑盈盈地直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卻突然臉色一沉地翻臉,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身前的課桌上,眉眼暴戾朝他凶道,「問你話就老老實實地據實回答!不要耍滑頭!」
說著,還意有所指地威脅他,「不然,你是想吃吃苦頭嗎?」
他最不耐煩應付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賤骨頭,可賀洲在這裡,他又不好開打。
姜衍被嚇一跳,他就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暴力狂,若是三句話不如他意就有可能會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