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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22:26 作者: 冬半暖
關雎在一旁悶笑得都快岔氣了,這一家人怎麼這麼好玩?
他原本還以為這一家不是女強人就是將軍、要麼政治大佬組合成的家,會是個正經嚴肅的家庭,沒想到原來私底下還這麼詼諧有趣,挺熱鬧溫暖的。
一頓飯有些雞飛狗跳地吃完,休息了會,關雎才藉口去洗手間把分/身放出來。
然後出來沒多久,賀家的門鈴就響了。
「應該是大師來了吧?」關雎起身跟賀洲去迎。
賀洲眼睜睜地看著來人還真的是昨晚見過的那大師,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那一派正經得體正跟父母爺爺寒暄的大師,又看了看在他身邊微笑得一臉乖巧的關雎,還真的不是一個人啊?!那他怎麼會出現那種錯覺呢?
沒給他多少時間疑惑,雙方客套寒暄過後,大師就直奔主題問他家出了什麼事。
賀洵這才從書房裡拿了個監控拍下的視頻出來,播放給大師看。
視頻里,賀樟先是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可以看得出是超高的醫學手段強制留住了他的命。
賀家人的解釋是,這個人身上有太多的犯罪還沒有審核清楚,暫時不能讓他出事。
然後時至深夜,賀樟突然睜開眼,據說病重得已經動也不能動的他居然不依靠任何憑仗、連手都沒用,竟直挺挺地坐了起來,動作僵硬且粗暴地扯掉了身上所有的管子——
警報隨之響起,看守人員和醫護人員都趕緊沖了進來!
可原本已經病重得只剩下一口氣、呼吸都要靠管子的人,突然變得動作迅猛、力大無窮,那些警衛和醫護人員,一個個的全都被賀樟給徒手撕了!
是真的撕,扯掉胳膊撕斷腿、擰掉脖子的那種。那些人在他手裡,就跟紙片人一樣,輕易地就被他個撕得四分五裂。
畫面一度血腥/殘/暴得不行,警衛員端著槍掃射都沒用,賀樟絲毫不受阻,那些子彈打在他身上好像不痛不癢一樣。
所以沒一會,所有看守和醫護人員就被他給屠了個乾淨。而且,所有人都被他給一爪子掏心塞嘴裡吞了!
最後的畫面是,賀樟跳窗離開之前,還特意對著監控鏡頭咧著他那滿是鮮血碎肉的嘴,陰狠森冷地笑了,笑得憤恨又記仇的樣子,還惡狠狠地用口型無聲放狠話:賀家,給我等著!
然後一回頭,掰掉了那手指粗的鐵窗,跳進窗外的黑夜裡消失不見。
看完視頻,賀家人都神色凝重地皺著眉,「大師,您能看得出來這人是怎麼了嗎?他之前明明已經病得起不來身了,連呼吸都困難。」
大師·關雎看得也皺眉,「沒有接觸到實物,隔著屏幕我也無法判斷。但能肯定的是,他定然不是人了。」
「這跟小洲在查的、六道鎮那個掏心案的兇手是不是有點像?」周海瀾皺著眉問,「不過他肯定不是六道鎮那個兇手,那段時間他還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時刻監控審查著,還沒有這種變異。」
「那大師可有什麼辦法能找到他嗎?」賀老爺子雙手拄著跟前的拐杖,神色凝重地問,「他殺傷力這麼大,槍/炮都拿他沒辦法。如果出去禍害社會,那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遭殃。」
「這……」這就有點困難了,關雎凝著眉在腦子裡翻了翻,想想有哪些追蹤的手段,最後被他想起來倒是有一個應該管用,「有沒有他的毛髮血液之類的東西?最不濟沾了他氣息的貼身衣物也行。」
賀家三個男人好像都不怎麼管家裡的瑣事,都看向周海瀾。
「這……」周海瀾的神情有些為難,「好像沒有。」
又不是他們家的孩子,還留著他的東西睹物思人不成?那不是膈應賀洲的心嗎?
所以所有關賀樟留在這個家裡的東西,都清理得乾乾淨淨了。
哪怕是他住過的房間,都特別翻新裝修過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就是想抹掉那段不愉快的記憶,以免給這個家造成陰影。
倒是賀洵想起什麼,拿著手機站起來,「看管院那邊應該有,我打電話問問。」
賀樟雖然違了法犯了罪,但基於他已經奄奄一息、一個不仔細就會掛掉的情況,倒是沒有收監,而是安排進了專門安置重病罪犯的看管院。
那是隸屬於監獄的附屬醫院,專門接收罪犯病人,那犯人的血液、DNA、指紋、虹膜什麼的肯定要收錄下來存檔的。
賀老爺子看了眼去陽台打電話賀洵,回過頭來問關雎,「大師,是不是拿到血液毛髮什麼的,就能追蹤到他?」
可「大師」還是微微搖頭,「不一定,要看他現在變異成什麼東西了,他的毛髮血液跟他還有沒有相關。如果有的話,追蹤到他倒是不難;若是沒有,那就要另想他法了。」
賀老爺子聽得微微點頭,「如果有用的話,關於逮捕甚至消滅他,能否請大師助一臂之力?畢竟現在的武器對他沒用,尋常人又不是他的對手。」
他實在不想白白犧牲尋常人的警員了,什麼樣的敵手就該用什麼樣的辦法去對付,「大師可有辦法對付得了他?」
「可以。」這個「大師 」倒是毫不猶豫地應下了,「只要找得到他的人,對付他倒是不成問題。」
這個關雎還是有自信的,而且他也想知道,這個賀樟咋突然變異了?
「能問一下,他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嗎?是接觸過什麼人?還是吃喝過什麼特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