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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22:26 作者: 冬半暖
    這話說得賀洲身後的警員們都目露感激,就是廖局長也笑容和藹地道,「關先生有心了,早日抓住兇手破案、守住民眾安全穩定的生活,是我們警方的天職。」

    老方丈也雙手合十地感慨,「阿彌陀佛!捐贈學校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大善事,將功在千秋,乃大功德之舉,何錯之有?命案頻發,恐是另有其原,施主無需愧疚。」

    廖局長和警員們都連連點頭,表示認同。

    唯有姜大師僵著臉沒表態,黃三也有些不服氣地小聲嘀咕,「裝模作樣!真做善事的人,那都是不留名的。哪像你,鬧得路人皆知、舉世聞名。」

    「那我也要盡孝心的不是?」關雎問,「這天災人禍,導致子欲養而親不在。我白白受了我兩位父親大過天的養育之恩,卻沒法回報絲毫。身為人子,我都不能反哺了,難道還不該成全雙親的身後名?」

    這話說得大家都很是認同地點頭,老方丈也合手念道,「確實合該如此。」

    黃三語塞,眼睛卻一直盯著賀洲手上那珠串,露出老鼠精的賊竊精光,「既然你這麼一心向善、全意為國,那你這串比九轉舍利珠還厲害的佛珠就該上交給國家,供於寺廟道觀,交由會使用的人使用,那樣才能發揮它最大的作用,才能真保護國家萬民的安全。而不是交給一個小小的警察手裡,大材小用,暴殄天物!」

    老方丈聞言眸光一亮,有些期待地看著關雎:之前他一看見這串舍利,就動了想請關雎割愛的念頭,哪怕花大價錢從他手裡買也可以。

    可關雎卻對黃三嘲諷地笑了,「我說你之前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來找茬呢!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覬覦這串舍利佛珠啊?!」

    隨即笑容一收,冷厲地輕哼,「難怪你無憑無據地張口就說我們偷盜國寶文物,這麼一頂大罪的帽子蓋下來,就是想嚇唬我們乖乖地交出來是吧?你可真不要臉!拿著雞毛當令箭!真以為是個道士就了不起了?就高人一等了?」

    「你——」黃三被他不客氣的辱罵氣噎,「我是說交給國家!誰覬覦了?!再說!你這種國寶級的文物,本就該上交給國家,不交是犯法的!」

    關雎嗤笑,「交由國家、交由會使用的人使用?那不就是交給你們這些所謂的高人嗎?合著你們鬧這這麼一出,就是想打著國家大義的名義,借國家的手來強取豪奪啊?!那可真夠無恥又虛偽的!」

    說著,關雎神色一冷,「我告訴你,我就是不交,你別妄想了!有本事,你讓國家下達文件控告我犯法、派出軍隊逼迫我上交!」

    「不至於不至於!」廖局長見氣氛不對,忙站出來打圓場,「這種東西,貌似還不算是國寶文物吧?就算是,但並不是所有的國寶文物都必須上交的。你依法繼承的文物,也可以歸你個人所有。不違法,國家沒權利沒收的。」

    關雎立馬跟小人得志般地睨了黃三一眼,「聽到了沒?法盲!」

    黃三氣噎:「……」

    「等著吧法盲!」關雎得意地晃了晃手裡的手機,「你污衊我偷盜國寶文物的證據,還在這裡面呢!回去好好等著我的律師函,不告到你求饒喊我爸爸算我輸!」

    黃三沒想到他還惦記著這一茬,並還打算來真的,頓時惱羞成怒,「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關雎完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臉的囂張無忌,「怕你啥?怕你用所謂的高人手段對付我?就像之前拿你那木頭劍追著我打?還試圖往我身上貼黃符?」

    「你——」黃三被提醒得想起之前自己那智障行為,他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老方丈聞言有些不贊同地看了黃三一眼,似乎在譴責他居然用玄門術法的手段去對付一個普通人,甚至不悅的餘光還帶過了姜大師,然後轉首溫和地勸關雎,「阿彌陀佛,施主,得饒人無且饒人。」

    「方丈大師,此言差矣!」關雎不認同地道,「寬恕是給那些思想不小心走差才無意中犯錯,且知錯就改的人。像他這種見寶就起覬覦掠奪之心,且立馬賦予搶奪行為的人……」

    關雎不屑冷哼,「也不知道以前仗著自己是個所謂的高人,打著國家的名義,做過多少次這種搶奪他人財物的無恥小人行徑!」

    「你放屁!」黃三氣得直接粗魯地破口大罵,「你少血口噴人污衊人!你剛剛不是還口口聲聲說我污衊你,要去告我嗎?那你這是什麼?」

    「我有污衊你嗎?」關雎無辜地道,「我說的,明明就是你剛剛才做過的事啊!大家這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呢!」

    自從證實賀洲手上珠串不是九轉舍利珠之後,就一直有些黑臉和皺眉的姜大師終於沉聲開口,「你別得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

    「我無理攪三分?」關雎嘲諷笑起,「怎麼?你們想搶奪我們的東西故意來找茬,冤枉了我們一番,被揭穿了絲毫不服軟、不認錯不說,連句道歉都沒有,還就想這麼揭過去?告訴你,沒門!就憑你們這種態度,配讓人寬恕嗎?」

    關雎說著,還左右逢源地把廖局長和老方丈都拉到自己陣營里來當戰友,「今天要不是有廖局長為我主持公道,還有方丈大師為我力證清白,我還不知道被你們這兩個所謂的高人道長怎麼樣地欺負冤枉呢!」

    其實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的廖局長突然被送了頂高帽子,並心裡莫名很受用地摸了摸頭,「你言重了,你沒做過的事,沒人冤枉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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