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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22:26 作者: 冬半暖
那莫名其妙的「怪物」突然蹦出來傷了兩條人命,又突然徹底消失了?
這是為啥呢?
賀洲也覺得奇怪,要說兇殺案,一般都是為了錢為了權、為了名為了情或為了仇恨,可這個似乎哪個都不沾,作案動機不明。
兇手還極可能不是人,現在還是不明物。出現得又完全沒有規律,被殺者之間除了同是王家村的人,還沒發現有任何關聯。
除了一個王老太死後突然詐屍跑進山林餓死、然後骨灰又不見了之外,其他的一切正常。
這聽說,似乎是王老太死後變成怪物傷人,但王家人卻信誓旦旦說王老太已經被火化燒成了骨灰,就連官方的殯儀館那邊都確認他們確實燒過王老太的屍首。
那燒成骨灰了,還能變成怪物對人一爪子掏心嗎?
這不可能啊!
所以那兇手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而王老太的骨灰到底又為什麼不翼而飛了呢?
關雎想了想,想不明白轉而問,「對了,上次我發現你工作證上面不對勁,你回去檢查過了嗎?可有發現什麼問題?」
說起這個,賀洲沉默了一下,才沉聲道,「是屍油,被人給沾上了特別煉製過的屍油。」
「屍油?!」關雎聽得微驚,「你工作證怎麼沾上那麼陰間的東西?誰搞的?」
「不知道。」賀洲搖頭,「暫時還沒查清楚。我工作證有時候會放在辦公桌上,警局每個人都有可能碰到,甚至是打掃的清潔工。可我查看過警局裡所有的監控,但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
「那會不會是……」關雎想起賀家似乎又出現了邪門的事,「你在家裡,或者別的什麼地方給沾上的?」
關於這一點,賀洲也努力回想過了,「在我記憶里是沒有的,除了……」
除了他被賀樟取代的那段時間,他懷疑他那段時間的記憶是不完整的,畢竟他都忘了關雎不是嗎?所以他不確定,賀樟有沒有拿他工作證做過什麼。
但話到嘴邊,賀洲猛然住了口,被人奪占了身體,這事說出來太過匪夷所思,他不想說出來被口口聲聲社會主義好青年的關雎笑話。
再說這種好似迷信的事,他一個官方公務人員的身份,也不好跟人說。
可關雎卻好奇地問,「除了什麼?」
賀洲微微搖頭,「以前沒怎麼注意過,也不曾想到會有人在我工作證上動手腳,就一直沒怎麼在意它是不是時時刻刻在我身上、或者有沒有被人觸碰過。所以這根本就沒法確定,我工作證什麼時候、被什麼人給觸碰過。」
「說的也是。」關雎微微點頭,一個不怎麼重要的尋常物品,誰會時時刻刻在意它的經歷?「所以這事也成了一個懸案?」
賀洲鬱悶點頭。
「那你媽找我……」關雎一時嘴快差點說漏嘴,在賀洲疑惑看過來時趕緊糾正,「找我父親的故交,該不會就是為了你這事吧?」
賀洲聽得有些驚訝,「我媽找你?!還有,你父親故交?那又是誰?」
這段時間沒聯繫,關雎他又折騰什麼了?總感覺他一個沒看住,關雎就會搞事。
「不是找我,是找我父親的故交,一個道士。」關雎特意申明清楚,「你媽通過謝滿庭留話,說是想找那個大師幫個忙,但沒說具體是什麼事。」
「謝滿庭?」賀洲莫名偏了重點,「這又關謝滿庭什麼事兒?怎麼還把他給牽扯進來了?還有我媽找你,為什麼要通過謝滿庭?你倆什麼時候那麼熟了嗎?」
「都說不是找我了!」關雎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再次申明,「是找我父親的故交!」
這傢伙,怎麼老是無意中拆穿他的樣子,驚得他心慌慌。
「哦。」賀洲倒沒怎麼注意到這上面,被他反覆強調,這才問起,「你父親的故交?你父親的什麼故交?還是一位道士?怎麼突然出現了?」
關雎心累地從頭解釋,「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個道士要下山,下山跑來找我……」
「別念經。」賀洲突然伸手擼了一把他的頭髮,把他帥出新高度的髮型給擼亂了,「長話短說。」
關雎抗議地拍掉他的手,「男人的頭就像女人的腰,不能亂摸的你知不知道?」
賀洲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收回目光時,還掠過他那勁瘦得特別漂亮的腰身,「現在知道了。」
關雎整理好髮型,才把那個「道士」對外公開的人設和來歷,再跟賀洲大概說了一遍。
說那道士原本在山上與世隔絕地修行,突然算到他父親亡故才跑下來找到他,他才知道他父親有這麼一位故交。
當時他還不信,以為是騙子來著。正好那會謝滿庭想找這方面的人,他就介紹給謝滿庭認識,想趁機看看那道士是真是假。
沒想到,那道士還真的把謝滿庭的問題給解決了。
所以,大概是聽說謝滿庭認識有真本事的大師,很多人就跑去找謝滿庭打聽大師的消息,這其中就包括他母親周海瀾女士。
賀洲聽得一連發問,「謝滿庭有什麼事需要找一個道士?他幫謝滿庭解決了什麼問題?那道士的真本事又是什麼真本事?」
關雎:「……」
他都刻意避重就輕了,這狗男人為什麼老偏重點?!
這讓他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