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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22:26 作者: 冬半暖
    謝滿庭的聲音難得帶了笑意,「好,不管出了什麼事都不賴你。哪怕他把我給看死了、我也不怪你,我會提前寫張免責聲明。」

    「啊這……」關雎似乎被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倒也不必那麼嚴肅。我就是不太相信那種玄乎的事情,反正你自己看著辦。」

    「好。」謝滿庭聲音都似乎恢復了精神氣兒,「那勞煩你幫我聯繫下那位前輩,問問他什麼時候方便幫我看看?我現在就回去。」

    沒了後顧之憂,關雎也爽快應下,「行,我這就去幫你問問。」

    關雎忽悠完人,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謝滿庭那一條命,應該不止區區百萬吧?

    作者有話說:

    關雎:劃重點,他混得連飯都吃不飽!(缺錢!!)

    謝滿庭:懂!這就準備!

    賀洲(強行給自己加戲):老婆當初救我都沒要錢——

    第42章 現場在線精分

    謝滿庭的情況大概是不能多等了, 所以他要求得很急。

    關雎也想快點把錢給搞到手,所以在謝滿庭回來的第二天,就一個人開車去了。

    只是車子在過隧道的黑暗中沒有監控時,從正在開車的關雎身上漸漸地分出一道虛影落坐在副駕座上。

    關雎側首看了眼自己的分/身, 跟他長得一模一樣可不行, 還是弄個比較符合缺錢的人設形象吧。

    身形可以再壯實高大些、長相可以粗糙硬朗些、氣質要貧窮落魄些……一直覺得自己長相不夠強壯硬漢的關雎這麼想完, 分/身就開始漸漸地變化,變成了身材魁梧、長相粗狂、絡腮鬍子的壯漢。

    關雎看得直覺辣眼睛,這特麼滴是山頂洞人吧?

    算了算了, 就這樣吧。

    這也挺符合他給分/身安排的身份, 一個常年在無人山上獨自修煉、與世隔絕、極少踏入紅塵的道人。

    因為關雎懶得費勁再去給分/身弄身份證戶口什麼的,到時謝滿庭若是要給分/身打報酬、要聯絡方式什麼的, 也就有了合理的理由,讓他直接打給他本人就可。

    捯飭完分/身之後, 也就到了謝滿庭居住的莊園門口。

    據說是謝滿庭包了一座山頭,弄了個莊園,自己獨自一人住在這, 倒是挺豪橫,這明擺著也是個不缺錢的。

    可能是裡面不小, 謝滿庭還特意派人來接了, 「關總,實在抱歉!謝總病重起不來身,不能親自來迎接,他讓我跟您和大師說聲抱歉。」

    「沒事兒, 不用那麼客氣。」關雎並不是個喜歡拿喬講排場的人, 擺擺手示意, 「帶路吧。」

    「好的, 請您跟我來。」大概是謝總的助理在前面帶路,沒一會就來到了謝滿庭居住養病的獨棟別墅前。

    倒是棟比較清幽雅靜的建築,跟謝滿庭那滿身冷銳陰鬱的氣質有些不符。

    關雎也沒多作寒暄禮節,直奔了謝滿庭的病床前。

    謝滿庭現在確實病重得起不來身,見關雎帶人來了,趕緊讓特護扶他微微坐起,虛弱地朝關雎笑笑,「來了。」

    然後目光落在關雎身邊的虬髯壯漢身上,雖然看上去有些潦倒落魄,但卻自有一股灑脫落拓的風骨,倒確實有點像與世隔絕的修煉高人。

    謝滿庭趕緊略帶恭敬地招呼,「這位就是大師吧?」

    「嗯。」關雎點頭,看他的情況似乎也不容多耽擱了,也不多說,直奔主題,「不用起身。趕緊看看有沒有用。要是不行,也好不耽誤你再去想別的辦法。」

    謝滿庭有些意外關雎對大師的不客氣,但那大師似乎也一點都不介意,直接走到他床前,一言不發地突然掀開了他的被子。

    其實現代社會很少有人相信所謂玄學,所以特護基於職業素養,在一旁看得實在沒忍住低聲輕呼地提醒,「醫生說他不能吹風受寒。」

    「沒事。」謝滿庭抬手制止特護要上前來幫他蓋上被子,把手伸到「大師」面前,「大師,可要把脈查看?」

    「大師」卻言簡意賅地指指他身上的衣服,「把衣服脫了。」

    特護:「……」

    剛都說了病人不能受寒,這所謂的大師還越來越過分了。別病沒看出啥,反而讓病人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可謝滿庭卻立馬毫不猶豫地招呼他,「快按照大師的吩咐做。」

    他自己現在已經沒多少力氣,完成不了脫衣的動作。

    特護沒辦法,只能按照謝滿庭的要求,把他的上衣給輕柔地脫了下來。

    謝滿庭現在瘦骨嶙峋,身上的排骨清晰可見,簡直就是皮包骨的完美詮釋。可他神色卻很坦然,目光平靜地看向「大師」,「大師,還有什麼要求嗎?」

    「大師」沒說話,只伸手在他身上大概是一些穴位上點了點。

    然後在特助和特護的震驚低呼下,他身上居然漸漸地浮現出血光滲人的繁複圖案,布滿了他全身,看著挺讓人毛骨悚然的。

    謝滿庭也被驚駭到不行,「這、這是什麼?!」

    「大師」倒是一臉淡然,見怪不怪,「奪取生機和轉移病痛災禍的法陣,你身上什麼時候被人給畫上這法陣的?」

    「不可能!」謝滿庭想都不想地否認,「自我有記憶起,我就再也沒讓人近過身!除了最近病重得生活不能自理。」

    說著,謝滿庭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特護。

    特護驚得趕緊兩手連擺否認,「不是我!我沒有!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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