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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22:26 作者: 冬半暖
關雎聽得皺眉,「怎麼自/殺的?張偉後來出事也跟這個有關?」
這麼大的事,賀洲給他的資料里為什麼沒記載呢?
石南微微點頭,「她估計是怕影響學校的清譽吧,更可能是覺得這種事情不光彩,她是躲起來悄悄地自我了結的。正好又是大一暑假,學校里以為她放假回家了,而她家裡卻以為她留在這邊做暑期工,所以她死了好久都沒人發現,還是衍哥一眼看出來了。」
「一眼看出來了?」關雎沒太聽明白,「什麼意思?」
「那衍哥不是比我們低一屆嗎?」石南說,「大一暑假過後,我們是大二開學,而衍哥是以理科狀元的成績考進來的。成績好,加上他長得又帥,可不就一下子出名了?而且他那清冷又貴氣的范兒,特別討女生喜歡,剛入學沒多久就被封為他們那屆的校草。」
「而我們這一屆的校草就是張偉了,開學沒多久兩人在球場遇到,有人就開玩笑說校草怎麼能球打得不好呢?讓他們battle一場,看看誰是實至名歸的校草。」
「本來就是喊人一起打球的玩笑話,向來爽快的張偉笑哈哈地說行啊,可衍哥卻像避髒的臭的一樣避開他,這就讓張偉不高興了,問衍哥什麼意思?是不是挑釁他?」
「衍哥什麼都沒說,只當場畫了一張速寫像給他。畫中的張偉,正是當時那氣怒陰沉的表情。而他一左一右的肩頭,卻趴著一個七孔流血的女人、和一個拖著臍帶鮮血淋淋的嬰兒!」
石南說到這裡,自己都忍不住抖了一下,雙手合十地左右拜拜,「莫怪莫怪,不是有意冒犯!」
聽到這裡,關雎還有什麼猜不到的,「那個女人,就是尤清?」
「對!」石南重重點頭,「張偉當時都嚇得驚叫了一聲,差點摔一跤。然後反應過來就惱羞成怒,特別火大地質問衍哥是不是尤清讓他這樣來搞他的?」
「衍哥還是沒說話,只從書包里拿出一小瓶噴霧,往他光著的手臂上噴了噴。然後,」石南說到這裡,眼神恐懼,「張偉那胳膊上就出現一大一小的兩個青黑色的手掌印,正是畫中尤清和嬰兒手擱在他身上的位置!」
「張偉當時就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然後瘋狂地找尤清。這才發現,開學都好幾天了,尤清還沒來報導。正好學校里也發現了尤清還沒返校,就打電話找到尤清家,才知道原來尤清暑假裡根本沒回去,也有一個多月沒聯繫過家裡。」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吃飯的小店,挑了個人少僻靜的角落坐下,關雎倒了杯水遞給他。
石南正說得口乾舌燥,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大大地喘了口氣才繼續道,「學校里這才意識到不對勁,趕緊報了案。可奇怪的是,警方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尤清的屍首。」
關雎喝茶的動作一頓,「也就是說,尤清直到現在還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石南點頭,「也不知道她死在哪了。」
「那也不一定死了吧?」關雎道,「警方都沒確認的事,咱們這樣冒然說人家已故是不是不太好?」
可石南卻對此深信不疑,「要是沒死的話,衍哥怎麼可能在張偉身上看到那、那什麼啊?!」
關雎卻不太以為然地笑笑,「那是他說的,也只有他一個人看見,他說的你就信啊?」
「衍哥跟張偉無冤無仇的,又不認識他,好端端的,這樣惡搞他幹嘛?」石南據理力爭,「再說,衍哥更是見都沒見過尤清,卻一下子畫出了尤清的樣子。要不是真的看見了那啥,能畫得那麼准啊?特別是,那青黑色的手掌印,可是鐵證!」
關雎不置可否地笑笑,也不跟他多作爭辯,繼續打聽,「那之後呢?張偉是怎麼出的事?」
「起先沒找到尤清的時候,張偉還不信尤清出事了,氣得想去打衍哥一頓。可沒想到,據說黑帶九段的他被衍哥輕輕鬆鬆地按在地上摩擦了。」
石南說到這裡,露出迷弟般的笑容,沒忍住說了句題外話,「成績好、長得帥,打架又厲害,還會畫畫。所以在那之後,衍哥名聲更響亮了,成了公認的男神,沒有之一!」
關雎好脾氣地笑笑,「然後呢?」
石南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跑題了,不好意思地笑笑,神色微微嚴肅地繼續說,「然後沒過多久,張偉就時不時地覺得自己肩膀沉、胳膊疼,還老感覺有人在自己頸邊吹涼氣,整個人變得疑神疑鬼、一驚一乍的,上廁所也要我陪著呢!」
那是石南感覺自己存在感最強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感到高興。
關雎聽得有些好奇,「看來他之後似乎也相信了,那他怎麼不找那個姜衍求救呢?」
「求了啊!怎麼沒求?!」石南說起這個,對姜衍的「見死不救」似乎有些不贊同,所以神色有些複雜,「可衍哥說,有因就有果,這冤孽他不沾手。」
關雎微微點頭,「聽著像是冤魂來索命?」
「可不就是嘛!」石南小心翼翼地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裡,就繼續壓低聲音說,「張偉那樣疑神疑鬼的狀態不到一個月,他就臉色發青,整個人暴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這要不是被吸食陽氣,他原本那麼健壯的一個人,能這樣?!」
「那他這明顯不對勁的狀況,就沒去醫院看看或者找什麼道士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