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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22:26 作者: 冬半暖
    不然,不會跟老闆父子這麼熟稔。

    「嗯。」關雎點頭,指了指燒烤店不遠處的小區,「以前我家住那,我大爹小爸撿到我的時候,還是苦逼創業的在校大學生,自己還是個大孩子。」

    說起過往,關雎眸中泛起點點懷念的笑意,「特別是我大爹,孩子氣得很,經常把我當玩具逗得哇哇大哭。哄不好我了,就摳出自己的私房錢帶我來吃燒烤。經常一頓燒烤就哄好我了,實在不行就兩頓。不過他回頭就被我小爸給查私房錢,我賣起爹來也從不嘴軟。」

    賀洲聽得有些忍俊不禁,看他在暮色溫柔里的漂亮眉眼似乎也溫柔了許多,提起已過世的兩位父親也並沒有什麼陰霾和傷痛。

    想著那車禍事故都已經過去一年多了,賀洲就沒避諱地問,「怎麼突然想起查看兩位父親的車禍檔案?」

    關雎懷念的溫柔笑意微斂,對賀洲直言不諱,「我懷疑兩位父親的車禍,跟沈家人有關。」

    賀洲立馬左右看了看,熱鬧嘈雜的露天大排檔,大家都在這盛夏的傍晚里擼起袖子來、熱火朝天地喝酒吃肉聊天,倒是沒人注意到他們倆說什麼。

    賀洲微微鬆了口氣提醒道,「如果沒有證據,以後這種嚴重的話不要隨便說出口。商人重名譽,小心告你誹謗。」

    關雎倒是不太以為然地給他倒茶水,「你不覺得這太過巧合了嗎?先是我父親出事,然後沈家找上門,接著我再出事。要不是我大難不死,這飛躍集團估計就落到沈家手裡了吧?這是人都會懷疑一下沈家。」

    賀洲也反應過來,「所以你認回沈家,就是因為懷疑這一點,想深入虎穴調查?」

    關雎微微點頭,「兩位父親何其無辜,就因為他們收養了我嗎?沈家不感激他們幫沈家養大了孩子不說,還要對他們謀財害命?哪有這種道理,簡直欺人太甚。」

    賀洲沉默了一下分析道,「那麼大的交通事故,如果有人為貓膩,警方不可能完全沒警覺。但現在已經定為意外結案,又過去一年多了,哪怕真有人為因素,這尾恐怕也早早被人掃清了,估計很難查出什麼。」

    「我知道。」這一點關雎早料到了,「你就幫我看看檔案里,有沒有非正常的、說不通的奇怪之處。還有,所有涉案人員里,有沒有跟沈家、姜家有關的人?」

    說到這裡關雎還補充了一下,「姜家你知道吧?據說是有名的天師世家。」

    賀洲喝茶水的動作一頓,「知道。怎麼還跟姜家還扯上關係了?你在沈家是不是查出了什麼?」

    「這個倒沒有。」關雎輕輕搖頭,喝了口茶潤潤唇,「只是沈言的師父是名姜家的天師,前幾天還特意跑去沈家找我茬了。」

    賀洲聽得眉頭一皺,「他怎麼找你茬?」

    關雎就把前幾天的沈家大戲大概說了一下,然後冷笑,「你說這無冤無仇的,那姜大師為什麼特意跑來給我添堵?吃飽了撐著沒事幹?他那麼閒嗎?」

    賀洲想想也是,那種大師一般人請都請不來,為什麼會特意跑去沈家給關雎「定罪」?如果不是沈家給了足夠的出場費,那就是姜家自己有需求。

    「好。」賀洲蹙眉點頭,看來沈家對關雎確實不單純,「回頭我就去查查。」

    關雎看他皺眉,以為他有為難之處,「你們刑事科的,去查看交通部門的檔案,是不是不太方便?」

    「還好。」賀洲倒不是皺眉這個,自從他被賀家給認回去,家世背景給了他很大的便利。以前要跨部門查什麼,都需要按照規矩打報告走申請。

    雖然也能辦到,但挺耽誤時間和事兒的。

    但現在,他要查什麼,各個部門都給他大開方便之門,可以先辦事,事後補申請。這讓他不得不承認,權勢有時候真是個好東西。

    「我最近在查我自己車禍那案子,正好可以順便一起查。」說起這個,賀洲擱下茶盞,靜靜地看著他,「就在今天上午,我那天的行車記錄給修復好了。」

    關雎心裡突然「咯噔」一下,莫名有了不太妙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賀洲忽然傾身湊近他,「我想問一下,那天你明明是搭我車回京的,為什麼在事後卻裝作不認識我?」

    作者有話說:

    關雎:哦豁!壞菜了!

    沈昭:我頭並不鐵,已經破了,謝謝。

    第30章 不關我的事啊!

    被突然這麼一問, 饒是關雎也猝不及防地愣了愣:真是百密一疏,他竟然忘了還有行車記錄儀這回事。

    不過,他那天好像也沒跟賀洲多接觸,話都沒說幾句, 也沒有互道過姓名、交換過聯繫方式, 算不上認識。

    所以, 關雎很快就淡定下來,並且還倒打一耙,「哪有裝作不認識你?是賀警官一直嚴肅著臉公事公辦, 我才沒敢跟你攀關係。」

    賀洲近距離地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和反應, 卻只發現他輕顫的睫毛長如蝶翼,清幽深邃的眼眸倒映著天邊絢爛的晚霞, 靈動得流光溢彩,像通透的琥珀, 漂亮得驚人。

    臉上眼底只有一閃而過的驚訝,很符合他說的話,賀洲只好慢慢直起身, 「那你以前怎麼沒跟我說過?」

    「說什麼?」關雎一臉驚訝和淺淺的憋屈賭氣,「難道不是賀警官一直不想記得嗎?」

    賀洲:「……」

    他確實不記得了, 而且是毫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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