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計劃趕不上變化

  秦小寶發現王冰冰是真了解自己，到了開平，所有演員，劇組成員吃飯。

  收到微信，說他看她眼神不對，是不是有啥事，秦小寶心一驚，找了個拍攝的藉口敷衍過去。

  那天和哥哥劉德華聊完後，他心裡老想著是不是該求婚了，可能看到王冰冰之後，變得有些奇怪，好在沒有懷疑。

  戀愛時間快兩年，說長也長。

  兩人聊過許多，也憧憬過以後的生活，他不知道自己準備好了沒有，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求婚，王冰冰會不會答應。

  事情急不來，秦小寶決定暫時放下。

  幾天的假期以及換了個拍攝場地沒有讓劇組狀態下滑，反而大夥休息了幾天，補了補睡眠，看了看家人之後，更有動力。

  相比於北京的拍攝，開平人數多了好幾倍，說的不僅是工作人員，更有群演，最多的時候，可以湊齊兩百多人。

  聽著兩百多號人好像不多，這就關係到拍攝技巧的問題，在特定的角度下，幾百號人，能拍出幾千號人的效果。

  劇組全部住在鎮裡頭，上下班路程不遠，幹活的人多了可是，反而拍攝效率降低了。

  正值盛夏，廣東這兒，雨水太多了。

  有時候拍著拍著，一聲炸雷，所有人立刻撤離，不到五分鐘，傾盆大雨嘩啦啦落下。

  一群人只能躲在屋子裡，看著外頭的暴雨，不可抗拒因素，沒得辦法。

  多的時候，一天下好幾次，一次半小時，老周那個愁啊。

  不拍戲，不拍戲也是要花錢的。

  群演喊過來了，天下雨，工錢照樣給。

  這天早上，秦小寶洗漱完，走出房間，就見到走廊盡頭，老周站在那一動不動。

  「是什麼讓你如此憂鬱？」他走了過去。

  啪嗒！

  老周又點了支煙，邊上的菸灰缸里已經有四個菸頭。

  「你是站了多久了？」秦小寶問道。

  「哎！」老周嘆了口氣，伸手指著天空：「你看。」

  秦小寶探頭：「看什麼？」

  「可能又要下雨哦。」周總很是悲傷：「昨天還好好的，怎麼睡一覺起來就變天了呢。」

  「這都十來天了，你還沒習慣？」

  「我沒法習慣啊，特麼的天氣預報就是騙子，」老周狠狠吸了口煙：「前天看還是晴天，可現在呢，陣雨。」

  秦小寶知道他為啥煩，其中有他的責任。

  劇里有段戲，是張牧之帶著兄弟們來到鵝城，提前收到消息的黃四郎要給他下馬威，請了腰鼓隊來助威。

  這個腰鼓隊可不簡單，是日本的鬼太鼓樂隊，創立於1969年，在亞洲乃至全世界都有很大的名氣。

  當初秦小寶看到電影裡出現時頗感震撼。

  於是在準備的時候，力排眾議，花了一百二十萬，邀請了三十人的女子團隊前來拍攝，周期大概三天。

  老周是不太同意來著，一百多萬，你要是做特效，沒話說。

  可國內又不是沒有會打鼓的，何必要從日本請過來，不浪費麼？

  秦小寶也不逼逼，找了鬼太鼓的視頻給他看了，心悅誠服。

  國內還真找不出如此專業打鼓的團隊，大概是文化氛圍不同，建立了養不活自己。

  最終，老周被說服。

  從拍攝開始一直到現在，兩人之間類似的對話還有很多，一個在花錢，一個在省錢。

  老周能贏的，都是些小錢，可在大頭上，他一直都處在下風。

  秦小寶經常說了一句話：已經花了這麼多錢了，多個布景差不了多少，但卻會拉低整部電影的質感，你來負責？

  很有說（威）服（脅）力的話語，他沒得法子。

  只覺得秦小寶是他帶過最差的導演。

  原本歡迎的鏡頭安排在第四天拍攝，可正因為時不時的大雨，一推再推。

  看了天氣預報後，接下來幾天都是晴天，立刻請了過來，於昨天晚上抵達。

  「想開點，」秦小寶拍拍他的肩膀：「也許下不下來呢。」

  話剛說完，老天都要打臉。

  滴答，滴答，嘩啦啦啦啦！

  老周無語地轉頭，臉上的表情很明顯：你是烏鴉嘴麼？

  「這」秦小寶無奈，拿出手機，艾特了所有人：「各組組長十分鐘後會議室開會，周總，太古那邊你去交涉了。」

  「又得貼錢了。」老周摁掉了菸頭，落寂地離開。

  腰鼓隊名氣太大，在合同里明確標註了，來回的機票是要報銷的。如果劇組沒法拍攝，她們不會在當地停留，要繼續別的行程。

  三十號人，一來一回，又是機票又是住宿，不是個小數字。

  秦小寶顧不上吃早飯，提前去到會議室，低頭看著拍攝計劃，很快，其他人也紛紛抵達。

  沒有客套，看人到齊之後，會議開始。

  大夥其實也明白為啥一大早開會，外頭的風雨更大了，隔著窗戶都能聽到噼里啪啦的聲音。

  「看這天氣，估計一時半會雨也停不了，王導，」秦小寶看著胖導演：「通知演員們，早上可以好好休息。」

  「收到。」

  計劃被打亂，新的計劃需要準備時間。

  只能想開些，讓演員們休息好，調整調整狀態。

  「碉樓的布置完成了麼？」

  「秦導，前天就全部搞定。」

  「那邊採光度怎麼樣？我的意思是窗簾拉上之後。」

  「就是天黑。」

  「行，」秦小寶在又問了幾個問題後，有了決定：「今明兩天拍137.180.201三段，所有人立刻去準備，有什麼困難，或者需要配合的直接和王導說！」

  這就是只有一個領導的好處。

  要是公司遇到決定某件事，可能要拿出一大堆的數據，分析，探討，各種研究。

  劇組不用，秦小寶一人說的算，他想拍哪個拍哪個。

  當然，是在情況允許之下。

  剛才說的戲，都是在黃四郎的大碉樓里發生的故事，好幾個不同劇情。

  電影拍攝，也是統籌方法，不會東一榔頭，西一棒槌。

  同個場景內能完成的戲，都會安排到一塊兒，能提高不少效率。

  大夥出了門，這會還早，八點不到。

  秦小寶看了眼窗外，還是草率了。

  雖然能調節拍攝，但計劃被打亂還是有點不開心。

  一上午的時間浪費了。

  嘟嘟嘟！

  敲門聲響起，回頭一看，貼著假鬍子的哥哥端著早餐走了進來：「還沒吃吧。」

  「沒呢！」秦小寶將桌面拾掇拾掇，空了個地方：「收到通知了？」

  「嗯。」哥哥坐下，拿著咖啡喝著：「感覺過來廣東了，拍戲有點不順暢啊，遇到幾回下雨了。」

  「沒辦法，這個季節就是這樣，失算了。」秦小寶當時真沒考慮到，也算吃一塹長一智。

  「嗯，心態要放好，沒什麼大不了的，等天氣轉好，大家一塊加加班，趕下進度就行。」

  「哥哥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