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95章 花朝月,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
2023-12-08 01:56:55 作者: 月上陽台
電線的信號飛快傳輸,鑽進了某個海濱的別墅中。
這間別墅是給外國人住的,接到這通電話的正是馬庫斯。
「花總,有事?」
「馬庫斯,把電話給陳總。」
花朝月語氣冰冷:「這件事你還沒資格參與。」
馬庫斯表情一震,不敢含糊,忙把話筒輕放在一旁,出去喊人了。
過了一會,一個穿著沙灘褲的年輕人接起電話:「花月夫人,有事找我?」
花朝月喊了聲陳總,隨即把合同上的內容,跟他說了遍。
那邊先是錯愕,隨即用純正的英語說:「厲害!沒想過大陸也有人有這等眼光。他們預料到了馬上要進入大陸的市場大戰,花朝月,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拿下他,不惜代價!」
「我明白了。」
花朝月應了一聲,放下話筒,再看向合同時,表情完全不同了。
啥叫格局?
就是花朝月在滿腦子都想著怎麼賺錢,怎麼走私時,人家豪門早就站在了國家層面上做生意。
李文博大衣的合同中,清清楚楚寫著明珠秦家投資李文博岳坪集團的原因:人家不僅是為了賺錢,還是為了國運!
啥叫國運?
就是等再過兩年,國內市場購買力暴漲後,會讓食品行業,呈現出一個長達二十年的盛世。
這期間,會有無數海外的食品行業大亨,進入國內。
合同中,明確標註了幾家寶島的企業,比如旺旺、頂新集團以及統一。
這些企業進入華國後,會快速席捲華夏市場。
而國內的零食商,不管是北齋還是別的企業,都根本沒有對抗之力。
秦家立起岳坪集團,就是在為了食品行業大戰做準備,為民族企業和外來企業對抗做準備。
這格局,一下就拔高了。
花朝月一個女人,還是個熱衷走私的女人,哪能有這種覺悟。
幾分鐘後,她拿著那份精緻的合同走了出來時,李文博已經趴在桌子上醉了。
但看著李文博在那醉醺醺的喝酒,花朝月深吸口氣,心裡盤桓著剛剛在裡面打電話時聊的事。
這小子,竟然還能給我帶來這麼大的驚喜。
此刻,她心裡輕視李文博的念頭,也消散了。
秦家那種豪門,關係到國運的事情,能交給李文博來執掌,本身就說明上面很看好他的能力。
而且背靠大樹好乘涼!
如果能通過李文博跟豪門搭上關係,花朝月做夢都會笑醒。
她把合同遞過去,李文博軟踏踏的抬手接過:「這下信了吧?」
「信了,那你的意思是讓我等你一段時間?」
花朝月又恢復了小女人嬌媚的模樣。
李文博撇撇嘴:「只要我想做,兩年、不一年,就能讓我的電器公司,發展到和岳坪集團差不多的規模。但前提是,我需要技術,還需要廠房。」
「後者你不用管,前者,你把王懷舉給我。」
李文博最後給花朝月吃了顆定心丸:「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跟你簽合同,當然,現在簽了我也做不出什麼承諾,只能跟你簽以後的。」
「怎麼簽?」
花朝月給他斟酒。
李文博揉了揉眼,說:「半年吧,半年後,不管我做到多大,岳坪電器的貨運、倉庫,有一半都給你留著。」
花朝月大喜:「你真願意?」
李文博抬手撫摸花朝月的手背:「這是我一個傀儡,能給你最好的承諾了。」
「嗚嗚,文博!」
花朝月好像特感動,跳過去撲在了李文博懷裡:「我馬上保釋王懷舉出來。」
「謝謝你,朝月。」
倆人好個你儂我儂,但在誰也看不到的時候,嘴角卻都露出了冷笑。
花朝月覺得自己抓住了好機會,把握住了李文博的未來:自從看了那份合同,在花朝月眼中,李文博的價值就在直線攀升。
畢竟這小子雖然是傀儡,卻是豪門傀儡!
坐到花朝月的位置後,甚至頂尖商人和豪門之間,也有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這麼說吧。
頂尖商人是市場造就,做的再好也可能因為一個政策、或者時代風向變了而落敗。
而豪門不一樣。
豪門關係四通八達,成了豪門,基本就意味著久盛難衰。
像秦家這樣的,國家都會幫他發展。
花朝月如果能成為豪門,第一件事就是把走私的事情摘乾淨,然後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成為鳳港頂級富豪後,花朝月也試著跟一些豪門打過交道,就比如澳港的許家。
但在鳳港人眼裡她是生意場一姐,可在豪門眼中,根本都瞧不起她的。
花朝月知道,她缺一張入門券。
現在,她感覺自己快找到了。
李文博冷笑呢,則是再次感覺到:生意場,左右不過一個「騙」字!
花朝月心眼再多,還不是被一張他精心準備的合同騙了?
他可不是傀儡,所謂的大格局也純屬胡扯。國內市場走向尚不明朗,除了李文博這個未來重生來的,誰會知道九十年代開啟的食品大戰?
倆人摟著膩歪了會,花朝月就不老實了,手開始在李文博背上摸索。
不用問,這娘們是想把自己徹底套牢。
李文博也知道,這檔口得給她足夠的底氣才行,就用手跟她戲弄了會,等她滿臉紅潤,要求他把自己抱進去時,李文博卻搖搖頭:「不行,醉了,得回去了。」
「醉了就留下嘛。」
「嘿,艾小安那臭娘們來了,我不回去,她指不定怎麼想呢。」
李文博苦笑一聲。
花朝月想起他那番「傀儡」言論,沒再留他,忍著寂寞喊人把他送回了賓館。
上車後的一路上,李文博也趴在後車座上昏昏欲睡,身子壓低,不讓花朝月的司機看到自己的小動作。
不過下車前,司機還是注意到李文博脖子、下巴上的口紅印都擦乾淨了。
他還得佯裝著喝醉了,被攙扶著回到房間。
剛把花朝月的人打發走,房門就被敲響了。
「誰啊?」
李文博口齒不清的喊了聲,聽外面傳來艾小安的一聲:「本小姐。」
他才搓搓臉蛋過去開門,吐字也清楚起來:「我還以為花朝月的人又來了。」
「你身上什麼味啊,噫——」
艾小安特嫌棄的扇了扇鼻子。
李文博可聞不到自己身上的酒糟和女人香水味,還掀起外套來聞了聞:「哪有啥味?」
「你可拉倒吧,又去沖哪個女人耍流氓了?」
艾小安問了一句,就見李文博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脯:「可別說了,是我差點被女人耍了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