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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14:48 作者: 不吃薑的胖子
推不動人的郁禮開始蹬腳:「你這樣我要生氣了。」
周執今天好像很固執,一直不聽他的,威脅都不管用,郁禮真要生氣了,手肘去推他,「周執!」
他感覺到周執好像有點僵硬,但依然沒有要放開他的想法,只好再接再厲:「我們非親非故,你不能這樣抱我!」
在認識周執之前郁禮連男生的手都沒有牽過,結果認識周執之後,明明兩個人沒有關係,卻連初吻都被奪走了,他突然難過,就算知道周執喜歡自己,可周執的喜歡從來沒有親口對他說過,周執總是在他面前猶猶豫豫張不開口,到底是為什麼張不開口。
是因為接受不了自己喜歡上一個人異類還是因為他單純的是個傻子。
郁禮等不了了。
傻子不主動開口,只能逼著他開口。
郁禮很低落地說:「周執,謝謝你回來陪我過年。」
他剛說完,整個人突然被翻轉過來,周執低頭盯著他,從他垂下的眼睛到抿起的唇,終於捨得反駁他的話,周執一字一頓地說:「不是非親非故。」
「怎麼不是,頂多就是室友。」郁禮沒什麼底氣,又不想錯過這次機會,他不敢對上周執視線,低著頭躲避周執過於直白的眼神,說的話很傷人,他說:「上次你親我,我原諒你了,我當你是弟弟,你年紀還小,不懂事,一時衝動也很正常。」
郁禮覺得自己真狡猾啊,喜歡拿年紀說事,算起來周執真的比他小好多,可明明年紀小,自己卻在他身邊尋求安全感。
下一秒,郁禮被迫抬起頭,周執捏著他的下巴用很兇的表情看著他,他聽見周執問:「你說什麼?」
郁禮梗著脖子好大聲:「我說——」
聲音被吞進唇齒間,周執好像在證明著什麼,他毫無預兆地撬開郁禮微張的唇,魯莽地勾弄著郁禮的舌尖,很用力地吮吸著,然後退出來在他濕潤的唇上咬弄,留下很深的痕跡。
郁禮動彈不得,什麼都是被動的,他的後背靠在江邊的欄杆上,耳邊的聲音變成了虛幻,他只能感受到周執濕熱的呼吸,他又被重重地重新頂開牙關,連反抗都忘記了。
直到郁禮聽見自己發出丟人的哼吟,他又羞又惱地抓著周執的衣領,在被周執放開的瞬間恨不得把頭埋進去再也不要見人。
可是周執並不讓,他還沒有親夠,他用唇抵著郁禮的唇讓他看向自己,感受著郁禮亂得沒有節奏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舔去郁禮唇角的水漬,又很固執地說:「不是非親非故。」
他又親下去,郁禮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可這次周執只是咬著他的唇,一邊咬他一邊說:「想和你談戀愛。」他咬住郁禮的軟肉,「所以不是非親非故。」他摟住郁禮的腰讓兩人緊緊貼在一起,「是想當你男朋友。」
郁禮太震驚了,張著嘴都忘了自己該幹什麼,是不是該推開他,正好被周執順著唇縫探進來,口腔再次被占據。
這次他們親了很久,一直到周執發現郁禮好像失去了反抗能力,他把人鬆開,又湊上去親了一下,郁禮的唇腫了,他甚至都沒辦法正常呼吸,胸腔被占據了好久,眼睛也濕漉漉的迷茫地看著周執,然後他在周執撤離的時候一頭載進周執懷裡,喘了好久的氣才說:「我是男生,不是穿了裙子就變成了女生,周執,你——」
聲音再次被堵了回去,周執簡直像個蠻暴的土匪,比剛才更加粗暴地頂開郁禮的牙關,要把他說的這些話都吞進去。
郁禮嗚嗚了好幾聲,他懷疑自己現在就像是被控制的玩具,被逼妥協,揪著周執的衣服放棄抵抗,等被放開的時候,周執一下又一下地親他的額頭、臉頰,好像怎麼也親不夠一樣,郁禮也不敢說話,他的舌根疼得厲害,懷疑周執上輩子是不是條,怎麼親人的時候還會咬人,咬住他的舌尖往外拖。
郁禮聽見周執劇烈的心跳聲,混雜在鼎沸的人聲中,郁禮還是忍不住問:「周執,你是不是——」他感覺周執又要親上來,連忙捂住周執的嘴,急急忙忙地把話拋了出來:「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說完,周執怔了一秒,然後盯著他的眼睛毫不猶豫地說:「是。」
「哪個我?是穿裙子的我還是褲子的我?」郁禮不鬆手,他感覺周執說話的熱氣都把自己的手心噴濕了,也可能是緊張的。
周執牢牢鎖住他,聲音很悶地承認:「都喜歡。」
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會緊張,會很難說出口。
周執的心跳更快了,他一秒都不願意錯過地死死看著郁禮被他親得純紅的臉,又想要躲開郁禮的眼睛,怕聽見自己不想聽見的話,可郁禮只是低低哦了聲,鬆開手小聲說:「那你也不能在人這麼多的地方親我啊,我們和別人不一樣。」
周圍人好多,也許有人在看他們,也許沒有,煙花都停下了,這些人還沒有離開,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們一樣的理由,覺得這江邊實在是過於浪漫。
「沒有什麼不一樣。」周執在人群中扣住郁禮的後腦勺,自己卻往後退,把郁禮暴露在人群的視線里,儘管這邊沒有光,全靠遙遠的路燈照亮,周執低下頭,在郁禮茫然的眼神里再次親了下去。
他親得很重,郁禮嗚咽了聲,然後被周執牽住手舉過頭頂,毫無抵抗力地接受著這個吻。
郁禮後知後覺地想周執是不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沒有什麼不一樣,他們就和周圍所有的普通情侶一樣在江邊看煙花度過跨年,也像所有的普通情侶一樣擁抱接吻,可是他又想,以周執的智商,他可能只是單純地想親,一點也不顧他嘴皮子快破了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