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章三 國力,侄兒我來管
2023-12-08 14:25:52 作者: 白灼大蝦米
眾所周知,華國人都說養兒防老,張魔是不認同的,當了22年兒子,兒子是什麼貨色,他能不清楚?
大大咧咧,癱在沙發里,到底老子在,不敢造次,喉嚨干啞,菸癮犯了,雙腿打著擺子,混不吝說:「老張,多大點事,不就揍了個女人,大不了這破學,我不上了。」
眼神瞥著張國力,踱步不安,撇著嘴,囂張跋扈:「臭婊子,綠帽子帶我頭上了,我……」
「住嘴。」
客廳里,張國力怒氣打斷,手指著,氣的哆嗦。
特麼的。
早知道是這樣子,當初就該射牆上,恨鐵不成鋼,切齒呵斥:「畜生,你撒泡尿照照,你現在還有學生的樣嗎?」
「抽菸,喝酒,蹦迪,夜不歸宿。」張國力數落:「這次,你敢當眾打人,那麼漂亮的女孩,花一樣的年紀,伱看看你把人家打成什麼樣了?」
「你違法了,你知不知道?」
「違法,大不了住半個月,剛好耳根清淨,」
「畜生,你無法無天了!」
「畜生,我要是畜生。」張魔臉色鐵青,嘴角勾著笑:「你就是老畜牲。」
「怎麼?」
「現在裝起好父親了,當初幹什麼去了。」張魔眼神鄙視:「許你拋家棄子,不許我打人了?」
「都是畜生,裝什麼蒜啊。」
「你……你……」
劍拔弩張。
父子沒有隔夜仇,張國力橫眉冷豎,胸膛起伏,他今晚就要氣死了。
眼看要武鬥。
角落裡,粉色睡衣,身材姣好的女人柔聲勸:「國力,算了,別生氣,他今年只有22歲。」
「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鄧截素手撫著老公,試探說:「魔魔,快跟你爸爸道歉,你爸爸年紀大了,他是關心你啊。」
鄧截和張國力是二婚,張魔是張國力前妻的兒子。
兩口子愧對小孩,結婚這麼多年,沒有要孩子。
鄧截賢妻良母,無奈,後媽難做。
尤其。
鄧截生怕說重了,觸怒了混世魔王,討好說:「魔魔,別任性,學還是要上的,你放心,媽媽就是豁了命,也要幫你擺平。」
「你誰啊。」張魔後仰,腿岔開,胳膊肘杵著,眼神瞧著:「是你啊,你不是戲子,別說,演挺好,爺賞你。」
說著。
挑了個蘋果,隨著一丟,嘴角勾著笑:「撿吧,爺賞的。」
「畜生,畜生……」張國力喉嚨里叫著:「你爹我也是戲子。」
他一輩子要強,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畜生!
管不了啊。
張國力身體很好,這時,卻身心俱疲。
鄧截面色難看,難掩失落,雙手摟著老公:「算了,算了,他還小,我們好好教,這孩子本性不壞。」
這時。
電話響起,張國力眼神瞥著手機,深呼吸,壓下怒視,微笑說:「韓兄弟,怎麼有空給老哥打電話了。」
「張哥。」韓橋笑道:「這不,曾梨找到我,說張兄弟和童謠有點誤會,拜託我來說和。」
「擇日不如撞日,張哥有空,不如帶著他出來見見。」
曾梨找韓橋,出來主持公道。
張國力一時沉默,韓橋的手段,他清清楚楚。
張魔撞到他手裡,不死也要脫層皮。
「張哥,想什麼呢?」韓橋語氣隨意:「張哥,你是我哥,張兄弟就是我大侄子,我還能欺負自家大侄子不成。」
「韓兄弟,說笑了。」張國力心裡輕鬆,微笑說:「那我就帶這個不孝子,見見叔叔,認認門。」
掛斷電話。
鄧截眼神疑惑,電話里,聲音很年輕:「國力,誰啊?」
「韓橋。」
「他啊。」鄧截心裡慌張,破口而出:「他找魔魔做什麼?」
韓橋是什麼人。
混跡京圈裡,誰不知道,眼神擔心,張魔是混世魔王。
韓橋就是齊天大聖。
一根棍子,敲碎凌霄,斗的都是業內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掐死張魔。
跟掐死小雞崽一樣,鄧截著急忙慌,頓時叫道:「國力,不成啊,我們還是要去找姜聞,請他出面說和。」
「誰說我不去。」
張魔腦子缺根筋,鄧截為他好,他偏不領情,叛逆說:「韓橋是吧,你們怕他,我不怕他。」
「他見我?」張魔囂張:「扯淡,是我見他。」
………………
「就這樣?」
「就這樣!」
朝陽區,私人菜館,包廂里,手機擱著,韓橋聳聳肩:「不這樣,還怎樣?」
屁大點事。
韓老爺能管,就不錯了。
曾梨雙手放下膝蓋上,冬天,上衣是緊身的白色羊毛衫,淺藍色的牛仔褲。
都是大明星了。
卻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書卷氣,眼神里,清澈的愚蠢,捋著耳壁的碎發,警告說:「韓橋,兩個人都是學生啊,你社會上的下三濫,別壞了他們。」
「大梨子。」韓橋眼神直勾勾,打量說:「你有病。」
「誰有病!」
韓橋眼神火辣辣,曾梨剜道:「別瞎說,我可跟小瀾告狀了。」
「你眼神有病。」韓橋聲音篤定:「如果沒病,你說不出這麼扯淡的話。」
「別說髒話。」曾梨嘟囔:「流里流氣的。」
韓橋聳聳肩。
這是職業病,教師都這樣。
兩人說著話,這時,門外傳來小心翼翼的敲門聲。
「曾老師,韓……韓先生……」女孩子說話拘謹:「我是童謠,我可以進來嗎?」
「進。」曾梨起身,眼神警告示意:「不許亂說話,嚇到小姑娘。」
她和韓橋是老朋友,秦瀾又是好閨蜜,關係親近。
相處隨意。
「曾老師。」
門推開。
門口。
女生氣質清純,小白鞋,牛仔褲,冬天,白色的羽絨服。
秀氣的鼻樑。
頭上還落著雪,一身素色,雙手拘謹勾著,九十度鞠躬。
維持了好幾秒,挺直腰,聲音弱弱的:「韓先生,您好。」
「你好。」韓橋眼神瞧著。
張魔下手忒黑了,青一塊,紫一塊,傷口塗著紅油。
跟豬血抹臉上似的,挺好的小白花,不堪入目,微笑說:「童謠,別拘謹,我和你年紀差不多,如果你不介意,叫我韓哥哥就好了。」
童謠立即叫:「韓哥哥。」
韓橋可是傳奇啊!
北電里,有他的教材,教授經常說:「要跟韓橋學習,努力,刻苦,堅持,勤學,奮鬥,這樣,人生才不算荒廢!」
此時。
刻苦、努力、勤學、努力、奮鬥的韓先生,清清朗朗,眼神慈祥。
童謠心悄悄落下。
她真怕韓橋是不講道理的人。
「叫什麼韓哥哥。」
韓橋願意,童謠願意,曾梨不干:「小瑤,叫他韓老師,達者為師。」
「他這個人最沒正形。」曾梨摟著童謠坐下,笑道:「不過,他是很正義的,有什麼委屈,都跟他說。」
兩人眼神看著。
童謠雙手扣著,眼眶微紅,弱弱說:「沒……沒有委屈,他……」
「張魔他很好,這次,他誤會我了。」童謠眼神祈求:「韓先生,我不怪他,我……我只想好好讀書,不想談戀愛了。」
「智者不入愛河,建設美好華夏。」
韓橋隨口說著。
這件事。
是是非非難說清,到底,張魔和中戲的教授黃日天,都是有問題的。
童謠是受害者。
但是。
她不無辜,林海雪原,黃日天介紹童謠拍戲。
中戲大一,學生是不可以拍戲的。
黃日天不僅給童謠開綠燈,還給她介紹資源,拍戲期間。
專門去探望她。
都是成年人,誰不清楚啊!
不過。
張魔帶著綠帽子,不敢揍黃日天,偏偏揍童謠。
弱者抽劍,劍下是更弱者。
強者拔刀,刀鋒所向,從來都是強者。
童謠氣質清純,長相出眾,大好前途,這次事件後,張魔屁事沒有。
童謠雪藏了。
十幾年沒出息,韓橋想了想,指著茶杯:「童謠,給我倒水。」
「韓先生。」童謠眼神疑惑,不解看著曾梨。
曾梨眼神鼓勵。
她雙手提著茶壺,倒了一杯茶,雙手捧給韓橋:「韓先生,請用茶。」
「嗯。」韓橋抿了口,擱著茶杯:「童謠,我喝了你的茶,我們就是僱傭關係。」
指著茶杯。
「這茶就是報酬。」
頓了頓。
韓橋笑道:「這件事,我幫你出頭,出了門,你不必感謝我。」
「韓先生?」童謠眼神瞪大,韓橋太好了,這是怕她有負擔。
狗屁。
韓橋眼神斜瞥。
曾梨心情不錯,值了,值了,正人君子的形象要端著。
曾大美女很吃這招式。
「小謠,快坐吧。」曾梨很滿意,韓橋這種大佬,小姑娘前赴後繼的。
一杯茶。
避嫌。
倒著茶:「小謠,外人很冷吧,喝杯茶暖暖身子。」
「功課不要擔心,好好養病,欠下的,有時間我幫你補回來。」
「曾老師。」童謠感動說:「謝謝你。」
兩個女人說著話。
韓橋百無聊賴。
這事兒,簡單。
黃日天,證據確鑿,鐵牢里踩縫紉機去。
張魔。
冤冤相報何時了,揍的這麼慘,一巴掌,眼神瞧著。
一巴掌太輕。
二巴掌!
………………
候了半小時。
張國力和張魔匆匆趕來,門口,張國力理著衣擺,端正衣冠。
張魔混不吝,痞子一樣,說:「老張,沒必要吧,韓橋說到底,不過年輕,你這麼怕他?」
「不是怕。」張國力到底心疼兒子,理著兒子的衣領,語重心長:「張魔,其他事,我都能想辦法,托人給你擺平。」
「韓橋這,不行。」
「老張。」張魔說到底,不蠢,他囂張跋扈。
那是知道有人托底。
張國力有人脈,這時候,臉色嚴肅,說:「進去後,好好看,好好聽,少說,態度恭敬點,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沒意思。」張魔聳聳肩,不在意,心裡卻留神了。
推開門。
眼神瞧著。
曾老師,那個女人,長相年輕的男人老神端坐。
這姿態。
張魔心裡一緊,沒有點本事,端著,那是找死。
「韓兄弟。」
「張哥!」
韓橋站起身,熱情說:「張哥,上次一別,風采如舊啊。」
「老了,老了。」張國力微笑說:「不比韓兄弟,這次電影大賣,英雄出少年啊。」
「我這兒子。」張國力推著張魔背:「要是有韓老弟百分之一,我也能安心退休,享享清福了。」
說著。
腳踢著:「兔崽子,愣著做什麼,平時你不是鬧著,最敬佩韓叔叔,現在見到真佛了,不敢吭聲了?」
張魔長相不錯,認真說:「韓……韓叔叔……您好,我叫張魔。」
張國力姿態很低。
這次給兒子賺點情面,韓橋還是認的:「張兄弟,你我年紀相仿,叫什么叔叔,叫韓哥就行。」
「我最敬佩張哥的為人。」韓橋嘴角勾著笑:「張兄弟既有虎父,想必是不錯的。」
咯噔。
張國力心裡一涼,韓橋發難了,臉色不改,就要說話。
眼神瞧著兒子。
臭小子,這時候啞炮了,囂張全無,心裡想著,不吭聲。
張魔不好受,特麼的,活了二十年,見到笑裡藏刀了。
禮貌說:「韓叔叔,我哪敢和父親比。」
「張哥,請坐。」韓橋說著:「張哥,我很欣賞張兄弟,以後,他就跟著我吧。」
「韓兄弟。」張國力神色意外,屁股剛挨著,彈簧一樣,叫道:「韓兄弟,這小子好大的福氣,能跟著你。」
這話真心誠意。
韓橋這幾年,非同小可,電影上,大殺四大,劍指巔峰大導。
電視劇,橫行無敵,出品電視劇,都是年度熱播劇。
人脈。
圈裡,根深蒂固,內地演員協會副理事,說話一言九鼎。
張魔跟著他。
指頭縫裡,漏一點點,這輩子,一生無憂。
「愣著做什麼?」張國力臉色嚴肅:「還不趕緊謝謝韓叔叔。」
「韓叔叔。」張魔不傻,童謠之所以這麼幹,不就是想要一部電影,搭上韓橋,還怕沒資源,低頭,恭敬說:「韓叔叔,謝謝你。」
童謠眼神瞪大,難掩失落。
韓橋說幫她主持公道,卻是這樣的,雙只手扣著指甲。
手指一暖。
抬頭看去。
曾梨微笑示意:「別著急。」
先禮後兵。
棗子給了,接下來就是棒子了。
「客氣。」韓橋嘴角勾著笑:「不過。」
包廂里。
氣氛一頓。
張國力心裡咯噔,想了想,沒有說話。
張魔頭赫然抬起,眼神對視,韓橋可惜說:「韓兄弟,我這個人從來都是遵紀守法,不清白的人,我不敢要,不敢收。」
「韓叔叔。」張魔臉色焦急,辯解說:「我是有苦衷的。」
「這婊子。」手指著童謠,臉色一頓,改口:「童謠她……」
「張兄弟。」韓橋擺擺手:「恩恩怨怨難說清,這樣,你揍了她,她還你兩巴掌,這事就過了。」
「你覺得怎麼樣?」
「韓……」張魔不甘心,童謠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給他巴掌。
「韓兄弟,這提議好。」張國力打斷,兩巴掌,太值了。
不然。
牢飯是吃定了,他臉色歉意:「小姑娘,這事,是我兒子不對,對不住你了。」
「你要是願意。」張國力慈祥說:「以後做我乾女兒,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投桃報李。
張國力怕韓橋為難。
「張先生。」童謠心裡失落,兩巴掌,太便宜了。
這時。
眼裡閃過激動,張國力的乾女兒,這關係,一頓揍。
賺大了。
她眼神瞥著張魔,弱弱說:「張先生,張魔他……他就是太激動了,不是故意的,我……」
「我原諒他了。」
張國力微笑,搖頭:「小謠,你是懂事的孩子,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他做錯了,受懲罰是應該的。」
「你要是下不去手。」張國力可不客氣:「我來。」
說著。
眼神瞪著張魔,想到這小子的所作所為,手掄圓了。
「啪。」
一巴掌扇的張魔,頭暈目眩,耳冒金星,臉上肉,肉眼可見青腫。
眼神迷茫。
「啪。」
左邊一巴掌,右邊,張國力也不落下,一隻手掄圓,狠狠一巴掌,抽的他皮開肉綻,痛罵:「這兩巴掌,你要記住,以後謙虛做人。」
「爸,我……」張魔開口。
「啪。」
又是一巴掌,張國力扇回去他的話,痛心說:「這巴掌,是替你媽打的,她待你真心誠意,你怎麼能侮辱她!」
包廂里。
巴掌的回聲猶在。
張國力下死手,童謠眼皮子挑動,心裡卻沒有開心。
韓橋看的津津有味。
不虧。
張國力三巴掌扇完,掄起巴掌。
「啪。」
清脆的一聲,這次,卻沒有扇張魔,而是,一巴掌抽自己臉,痛心說:「養不教,父之過,我沒有教育好你,我有錯。」
說著。
掄起手,又是一巴掌。
張魔趕緊勸下,雙膝跪地,叫:「爸,我錯了,我不敢了。」
他是混帳。
但是。
自己老子,這麼多人面前,扇自己巴掌,道德和良心上的審判。
他扛不住。
「張哥,好了,好了。」韓橋趕緊勸:「差不多就好了,張兄弟,以後要記著,踏實做事,謙虛做人,切不可違法亂紀。」
「不然。」
韓橋威脅:「這個圈裡,你混不下去,你記著,這個圈裡,你混不下去,其他圈,你也休想混。」
「韓叔叔……」張魔雙膝跪地:「我不敢了。」
「韓兄弟。」張國力老淚縱橫,韓兄弟,親兄弟,一把眼淚:「我謝謝你。」
「張哥,客氣了。」韓橋端著茶杯,笑說:「恭喜張哥,收下了這麼懂事,乖巧的乾女兒。」
他怕張國力不認帳。
張國力笑道:「小瑤,你願意嗎?」
「我願意。」童謠立即點頭。
………………
一頓飯。
和和美美收場。
張國力喝醉了,童謠和張魔,左右攙扶著他。
路燈下。
背影和諧。
韓橋伶仃大醉,腳步踉蹌,曾梨沒辦法,雙手攙扶他。
這孫子。
腦袋往曾梨脖頸里鑽,曾梨又沒有男朋友,面紅耳赤,紅唇嘟囔:「脾氣大了,酒量不大。」
她眉毛皺著,埋怨:「韓橋,你怎麼和稀泥呢?」
處理了。
又沒有處理,張魔沒有付出代價,反而有收穫。
幾巴掌。
童謠身上的傷,根本抵不消,更別說,童謠認賊作父。
她腦子單純:「問你呢?」
低頭。
腳蹬著韓橋,羞怒:「手擱哪呢!」
「小瀾……」韓橋故作醉態,擠了擠,馥郁的玉蘭味。
「問你呢?」曾梨拍去黑手,嘟囔:「衣服都髒了。」
「不挺好的。」韓橋醉醺醺,嘟囔:「小瀾,你太天真了,正義真的重要嗎?」
「成年人的世界,利益最重要。」
他既不得罪張國力,又幫童謠出了惡氣。
針對她以後的演員生涯,又得到了補償。
大家都有好處。
路燈下。
曾梨盤條理順,她臉頰如滿月,下巴粉嘟嘟的,唇瓣水潤。
忽然。
韓橋伸出手,手指頭挑著曾梨的下巴,眼神直勾勾看著。
撲通。
曾梨心跳如鼓,這幾年,她拒絕了不少人,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
這一刻。
她芳心大亂,雙手擱著韓橋胸膛,一時,紅唇輕咬,虛張聲勢:「韓橋,你想幹什麼,我是你老婆閨蜜,你別亂來啊。」
無效拒絕。
歹毒興奮術,韓橋喉嚨發癢,嘴角勾著笑:「你太天真了。」
「誰天真了。」曾梨臉色慌亂,叫著:「我28了,你……你……」
眼神對視。
曾梨心臟砰砰跳,韓橋的眉毛,好好看,他要是親我。
「小瀾。」
認錯人了,曾梨一顆心墜落,眉毛一擰,怒道:「韓橋,我警告你,你不要撒酒瘋!」
韓橋嘴角勾著笑。
大梨子,真好看,鼓鼓囊囊的,眼神嬌羞。
雪白色的臉頰,紅彤彤撲蘋果,水嫩嫩的,真想啃一口。
當然。
韓橋是正人君子,撩撥差不多,就準備撤了。
談功冒進。
會嚇壞的,他手指頭挑著女人的下巴,眼神溫柔,輕聲說:「你這份天真真好,我很喜歡,千萬不要同流合污。」
「我會幫你。」韓橋醉醺醺的:「守護好它的。」
說著。
頭一歪,枕著曾梨肩膀,呼呼大睡。
路燈下。
夜裡下雪,細碎的雪膩子,嬋娟落下,曾梨眼神一怔。
她的天真,韓橋守護。
這是情話嗎?
有點甜,白糖一樣甜絲絲的,側頭,眼神凝視韓橋,曾梨悵然:「你都認錯人了,又怎麼守護呢?」
韓橋人高馬大。
她一隻手,摟著韓橋腰,一隻手,搭著脖子上韓橋手。
踉踉蹌蹌。
開著車,到了四合院門口,給秦瀾打電話,沒幾分鐘。
秦瀾出來,朝著車裡看一眼,嫌棄:「又醉了。」
轉頭。
笑盈盈的:「大梨子,謝謝你呀,外面冷,快進去吧。」
「小授這幾天,正冒著要找乾媽呢。」
曾梨心口悶悶的,擠出笑:「謝什麼啊,今兒太晚了,小授睡了,明天我來找他。」
「我回去了。」
「回哪啊,就在這睡啊。」秦瀾不解:「平時你不都是在這睡,這麼晚,還下雪了,你不要命了。」
「家裡還有貓呢。」曾梨心裡難受,頭髮甩著:「我回去了」
開著車。
出了路口。
鬼使神差,按下剎車,腦子往後面看。
門燈下。
秦瀾背著韓橋,她有點吃力,一步一步挪著。
其實。
她可以攙扶韓橋的,不過,那樣韓橋就會醒。
所以。
她情願背著她。
曾梨眼神痴痴,兩人進了屋,她繼續看著。
雪落在臉上的時候。
冷的她輕顫,融化的雪,眼淚一樣,她素手摸著融雪,嘟囔:「真特麼見鬼了,不就一句話,又不是沒聽過。」
………………
次日。
四合院雞飛狗跳。
韓橋雙只手,一隻手摟著兒子,一隻手摟著女兒。
碰了碰女兒粉嫩的臉頰,大肉包子,甜壞了:「小瀾,你成胖丫頭了。」
秦瀾生臉頰生疼。
臭爸爸。
鬍子拉碴,刺的她痒痒的,咯吱笑:「粑粑,你好臭。」
什麼鬼。
「爸爸,妹妹說你丑。」秦授早慧,說話磕磕巴巴:「爸爸,我也要。」
要個屁。
韓橋沒心情了:「男子漢,大丈夫,要什麼要,妹妹說丑,那一定丑。」
秦授眼眉低落,玩著手指頭,嘟囔:「爸爸不喜歡我。」
「幹什麼呢?」
秦瀾瞧見兒子要哭,問:「怎麼了?」
「爸爸,他不用鬍鬚扎我。」
秦瀾二話不說,身子壓在韓橋身上,兩條腿虛空,兩隻手揪韓橋耳朵,胸膛磨蹭,威脅叫著:「兒子要扎,你扎不扎!」
「扎,扎!」韓橋耳朵生疼,一把摟住秦授,硬茬茬的鬍鬚,碾壓過秦授粉嘟嘟的臉。
小屁孩疼的呲牙,卻一動不動。
「疼嗎?」秦瀾心疼:「傻孩子,鬍鬚有什麼好的,扎人青疼,我就不喜歡。」
「說什麼呢?」韓橋眼神一提:「別教壞小朋友。」
「切。」秦瀾不以為然:「我兒子怕什麼。」
丫的。
韓橋不幹了,頓時站起身,一把揪住秦瀾,不顧兩個孩子:「啪!」
「敢不敢胡說。」
「不敢了,不敢了。」秦瀾羞的面紅耳赤,她雙手捂著小屁股,眼神水盈盈的:「不敢了,不敢了。」
「小樣。」韓橋收回手,下意識,摸索指尖,秦瀾生了小孩。
身材珠圓玉潤。
很棒啊。
「我去央視了。」韓橋說著:「回來陪小瀾堆雪人,好不好。」
「好。」
小瀾眼神瞧著哥哥,黑溜溜的眼珠,奶聲奶氣的:「還有鍋鍋。」
「小屁孩都比你懂事。」
一大家子。
溫馨的時刻少有,韓橋一年半載,經常不著家。
秦瀾也忙。
她既要拍戲,給兒子賺老婆本,又要顧公司,生怕其他人插手。
兩個孩子,就只有外婆帶。
血脈相連。
韓橋還是很喜歡孩子,開著車,想著,以後自己要少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