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東宮和西宮

  「記憶中的燕京，是沒有春天的，兩點一線，如果趕不上5：50分的車次，那麼到公司的時間是隨機的，可能是7:30分，可能是8:00，如果是9:00，那就慘了，一天白干。」

  「燕京的交通就是這樣讓人意外。」

  「春天不曾晚來，只是我沒有時間欣賞罷了。」

  8月的第一天，陽光漫灑的清晨。

  韓橋正瀏覽著豆瓣網。

  國內的社交網站，最早是校內網，創辦人是清華大學和天津大學的王興和王慧文，創辦時間是2005年12月。

  除此之外。

  51.com、開心網……這時候通通沒有。

  「橋瀾網絡」的豆瓣網是最早的社交網站，相較書影音起家，提供關於書籍、電影、音樂等作品信息的「豆瓣網」。

  「橋瀾網絡」推出的「豆瓣網」，更偏重社交性，「影視音」充作橋樑，尋找「志同道合」的夥伴。

  豆瓣網一經推出，吸引了大量網友的入駐。

  「同城」模版。

  韓橋百無聊賴，翻了半天，一個「約」的都沒有。

  廢物網站！

  「韓哥，早上好，今天有工作安排嗎？」楊天真利落的女式裙裝。

  生活助理的工作很累，大到工作對接，下到一日三餐，洗內褲，半夜買雨傘……

  業內有傳說生活助理還要兼顧「腰部護理」。

  「天真。」

  《十面埋伏》殺青後，韓橋生活很閒，8點睡，6點起，休養生息，筷子挑著米粉，好奇問：「你看過燕京的春天嗎？」

  「啥？」楊天真手裡的肉包頓住，肉嘟嘟的臉頰，眼神委屈，叫苦：「韓哥，自從我跟了你，全年無休，朝5晚12，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

  韓橋指著豐盛的早餐。

  楊天真訕訕笑，認真想了想，韓橋人真的很好，有的明星都不把生活助理當人。

  放下肉包，楊天真說：「最近這幾年，燕京的春天好像越來越短了，感覺沒多久，春天就過去了。」

  「秋天也特別短。」

  「不對。」楊天真心裡嘆息：「一年都特別短暫。」

  卑微的打工人，一天到晚，別說春天、秋天，平安的回到出租屋，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干，那就是最美好的一天。

  「天真，最近你也特別累。」韓橋放下筷子：「這樣，我給伱放一周假，另外給你5000獎金，你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春天錯過了，不要錯過想見的那個人。」

  沒錯。

  楊天真是有男朋友的，大學的同學，目前準備考公務員。

  不過。

  楊天真特別忙，今年大半年過去了，一大半時間在烏克蘭，一大半時間全國跑。

  「啊？」

  楊天真雙眼瞪大，手裡的肉包掉在盤子裡，一周帶薪休假，5000的獎金。

  雙腿有點軟，楊天真毫不猶豫，叫道：「韓哥，你就是我的神。」

  「吃早餐吧。」

  韓橋心情舒暢，手腕上金色的勞力士閃耀著陽光，又是樸實無華且枯燥的清晨。

  早餐後。

  韓橋翻著楊天真帶來的資料，他準備買房。

  說來悽慘，韓橋大概是混的最慘的重生者，其他重生者豪宅、豪車無數，出則揮金如土，入則侯服玉食。

  而他。

  名下的房產就四合院。

  就這。

  四合院秦瀾和父母住著，他去倒是沒問題，住下那就難受了。

  紫玉山莊。

  韓橋看著圖片裡介紹，紫玉山莊他有所耳聞，燕京十大豪宅項目之一。

  地理位置是北四環奧林匹克近郊，機場二十分鐘車程，印象里，是燕京涉外高檔別墅區。

  韓橋看了一下位置，還不錯，想了想，撥通秦瀾的電話。

  秦瀾生完孩子，這幾個月正在積極復出，電視劇目前少，節目上的很多。

  她長相漂亮，業務能力也不錯，業內很多人看在韓橋面子，有好的項目，都會優先考慮她。

  得知韓橋要買房，電話里，秦瀾語氣酸溜溜：「找我幹嘛，找你媛媛姐啊，媛媛姐不行，夏文也可以啊。」

  丫的。

  女人就不能慣！

  韓橋語氣溫柔：「小瀾，你不去，這房子怎麼買？」

  「少來，說的好像誰貪圖你財產一樣。」秦瀾呸道：「你兒子找老婆要房子，給你兒子買吧。」

  掛斷電話。

  韓橋又撥通高媛媛電話，沒錯，墳頭蹦迪，目前，局勢很明朗了。

  東宮和西宮彼此知道對方的情況下，關係沒有拉爆。

  這時候，就要趁勝追擊。

  韓橋的想法是，不斷的試探，拉低底線。

  這其實是PUA的一種，很多關係中，女生會不斷要求男生完成小挑戰。

  比如。

  男生不喜歡吃香菜，非要你吃，不吃就是不愛。

  男生怕水，非要你游泳，不游泳就不能保護她。

  男生恐高，非要拉著蹦極，不蹦就是不夠為愛勇敢。

  男生答應，自己的底線不斷「為愛」突破、瓦解。

  往往這時候。

  女生會提出「終極」問題：「如果我出軌，你還愛我嗎？」

  「你愛我就要原諒我。」

  買房是第一步。

  電話接通，高媛媛聲音溫柔：「終於想起我了？」

  嘶……

  韓橋回來這幾天，誰都沒見，高媛媛有小情緒了。

  「媛媛姐，這幾天我都在整理《繡春刀》的電影。」韓橋找了個理由，直接說：「媛媛姐，我們買房吧。」

  「買房？」高媛媛電話里遲疑，說道：「小橋，現在不是有房子住嗎？」

  她就有房，而且，海淀那邊，韓橋有個別墅，交房了都沒去過。

  兩人都不是貪圖享受的人，高媛媛賢妻良母，聲音溫柔說：「如果錢很多，我朋友說最近股市很不錯。」

  這娘們不能管錢。

  「媛媛姐你投了多少？」韓橋心抖。

  「800萬吧。」高媛媛隨口回，完了篤定說：「小橋，到時到期，本金和收益，大概有1000萬。」

  「有了這筆錢，我想開個花店。」

  她生活除了拍戲，幾乎都是陪著媽媽，很少花錢，錢都攢著。

  韓橋心滴血。

  整整800萬，花店都開遍燕京城了。

  頓時沒話了，強勢說：「媛媛姐，剩下錢都帶上吧，就買房！」

  「知道啦……」高媛媛聲音拉長，弱弱吐槽：「又大男子主義。」

  …………

  下午1：00。

  東三環附近，韓橋看見遠處秦瀾站在大樹下。

  8月盛夏，天氣炎熱。

  她淺藍色牛仔褲，碎花襯衫，即便剛生完小孩，身材窈窕，一雙勻稱修長的美腿踩著高跟鞋。

  撐著小白傘，生人勿近。

  「小瀾……」

  「渣男。」

  韓橋眼前一晃，秦瀾撲到懷裡，掄起小香包就是一頓揍，委屈說：「明明回來了，兒子也不去看，他都想爸爸了。」

  「對不起。」韓橋心裡有點愧疚，旋即，橫心，摟抱住秦瀾，馥郁奶香，哄說：「最近太忙了，你也知道，繡春刀和無極撞檔期，我壓力很大。」

  「要不是因為這個。」秦瀾摸著韓橋的黑眼圈，到底心疼韓橋，語氣軟了：「累了就回家吧。」

  大夏天。

  韓橋撐著傘，秦瀾挽著他胳膊，眼神到處眺，神色擔憂：「這裡的房子會不會太貴，我錢不知道夠不夠。」

  「放心吧。」韓橋感受著火熱，笑道：「老公有。」

  「你有是你的。」秦瀾心情不錯，扭捏說：「沒有結婚呢。」

  多好的姑娘啊！

  到了路口。

  韓橋叫道：「媛媛姐。」

  高媛媛白色連衣裙，妝容清淡，風吹動她的裙擺，清新自然，雙手搭著小白帽，眼神迸發開心，展顏笑：「小……」

  眼神看見韓橋身邊的秦瀾，笑容僵硬。

  兩女隔空對視。

  韓橋明顯感受到身邊的秦瀾身子僵硬。

  大夏天，空氣低壓。

  秦瀾神色冰冷，失望的看著韓橋，嘴皮子緊咬，滲出鮮血。

  她這一刻。

  心情難受，心扎破了一樣。

  她知道韓橋花心，她都接受了。

  可是。

  韓橋非要在撕裂的心口上撒鹽。

  大夏天，她雙手攥緊小香包，欲言又止，最終，臉色煞白，失魂落魄，轉身就走。

  「小瀾。」

  韓橋心疼的要死。

  要說他是渣男，這無疑是刺秦瀾心口，硬下心，不顧秦瀾掙扎，環摟住秦瀾腰。

  「放開我，騙子，騙子。」秦瀾奮力掙扎，又咬又掐又撕，喉嚨低吼：「韓橋，你就是騙子，大騙子。」

  「小瀾。」

  韓橋任由秦瀾拳頭落在胸口，聲音蠱惑：「小瀾，你走了，高媛媛沒有走哦。」

  秦瀾身子一頓，眼神瞪著韓橋，半響，示威似的，雙手摟著韓橋胳膊，成了布袋熊，冷著臉，僵硬說：「她不走，我也不走。」

  她又不傻。

  「渣男……」秦瀾心裡憋屈，一口咬在韓橋肩上。

  高媛媛沒想到碰到秦瀾，她眼神微妙，想了想，自己走了，豈不是正好便宜了秦瀾。

  微笑說：「秦瀾。」

  「小橋。」高媛媛聲音冷靜，想了想，酸溜溜說：「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你和秦瀾買婚房。

  我就是第三者。

  高媛媛心裡很難受。

  「不。」

  「你來的正是時候。」

  都到這裡了，韓橋火力全開，控住全場。

  他二話不說，摟過高媛媛。

  大夏天。

  三個人在大街上成了一面牆。

  秦瀾和高媛媛這時候，很詭異的平靜，沒有掙扎，甚至，眼神避開對方，到處亂飛。

  三人往售樓部走去。

  韓橋早就約好了。

  售樓部下午空場，就專門候著他。

  到了門口，韓橋鬆開兩人，一人一邊牽著，售樓部工作人員很少，就兩個人。

  「韓先生。」

  妝容精緻的黑色職業套裙美女看見韓橋，心情激動，小碎步走上前，鞠躬禮貌說：「歡迎您參觀紫玉山莊。」

  「你好。」韓橋笑道：「其他我都知道了，直接看房子吧。」

  「好。」美女見怪不怪，有錢人買房，根本不看地段，就看順不順眼。

  「韓先生，您這邊請？」

  秦瀾和高媛媛冷漠臉，韓橋強迫兩人過來，現在有外人在，鬧難堪丟臉。

  到了會議室。

  美女介紹著項目：「韓先生……」

  眼神看著兩位美女，她當然清楚韓橋的身份。

  就是。

  韓橋的緋聞太多，她也不清楚這兩位的身份。

  韓橋想了想：「秦女士，高女士。」

  秦瀾、高媛媛……

  美女心裡驚駭，這八卦，不過，她是專業的置業顧問，收攏心情，甜美笑：「秦女士，高女士，你們好。」

  「我是紫玉山莊銷售經理孫菲菲，這是我的名片。」

  秦瀾別過頭。

  「你好。」高媛媛性格很好，不會給人難堪，接過名片：「辛苦你了。」

  「這是我的分內之事。」孫菲菲說著，點開視頻：「韓先生，兩位女士，紫玉山莊四面環水，設計風格迥異，均帶有私家庭院。」

  「整個項目總占地1000畝，綠化面積達800畝，山莊內生態湖環繞，近百種異鳥珍禽棲息，」

  「目前我們業態有獨棟，聯排，雙拼別墅。」

  「獨棟吧。」韓橋說。

  「獨棟目前我們還有6套，位置都非常優越。」

  「東南西北四個朝向都有。」孫菲菲笑著說：「不知道韓先生喜歡什麼朝向？」

  「朝南。」

  韓橋沒說話，秦瀾冷哼：「朝南，陽光好，對寶寶成長有好處。」

  韓橋不說話。

  孫菲菲心驚膽顫，她賣房這麼多年，帶兩個女的過來，那也是老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秦女士，朝南我們……」

  「朝北。」高媛媛打斷，溫柔說：「朝北安靜，朝南太吵。」

  「高女士，朝北我們……」

  孫菲菲背心都出汗了，左右為難，艱難說：「朝南……」

  「朝北。」高媛媛眉頭一皺，強調說：「朝北。」

  孫菲菲眼神看著秦瀾，艱難說：「朝北……」

  「朝南。」秦瀾冷聲，禮貌說：「孫小姐，我們家裡都聽我的，朝南……」

  「我們家聽我的。」高媛媛微笑說。

  孫菲菲雙腿併攏

  毀滅吧，地球。

  韓橋說話了：「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還有……」孫菲菲如蒙大赦，心裡鬆了一口氣，立即說：「目前，我們有臨湖和……」

  我靠。

  孫菲菲想死。

  「臨湖吧。」秦瀾禮貌說：「臨湖視野好，空氣也好。」

  眼神看著孫菲菲，微笑說：「孫小姐，朝南，臨湖，現在就交錢。」

  「好……」孫菲菲輕鬆了，這單難是難，收穫不錯。

  「不要臨湖。」高媛媛摟著韓橋胳膊，微笑說：「臨湖夏天蚊蟲多，很吵。」

  「我和我先生睡眠都很淺。」高媛媛禮貌說：「孫女士，請選一套朝北，不臨湖……」

  想了想。

  「面積小一點，我們家就兩個人，我不喜歡收拾，太大了空。」

  「高女士……」孫菲菲又為難了。

  一個要朝南，臨湖。

  一個要朝北，不臨湖。

  會議室氣氛低壓。

  孫菲菲都喘過不過氣了，秦瀾和高媛媛互不相讓。

  她們自己就能買。

  可是。

  這就不是房子的事。

  「兩套都要了。」韓橋聳聳肩：「孫小姐，我們兩套都要，現在就簽合同吧。」

  「韓先生，一套是3500萬，一套是3400萬……」

  孫菲菲說話聲音不穩重了。

  兩套啊！

  提成都有幾十萬，輕輕鬆鬆，眼神看著韓橋，簡直是財神爺。

  「你倒是大方。」秦瀾瞪著韓橋，心裡生悶氣。

  「孫小姐。」高媛媛心裡很難受，她只是想韓橋做出選擇，沒想到，韓橋逃避了。

  「我那套不要了。」

  「我也不要了。」秦瀾冷聲：「誰稀罕。」

  靠。

  孫菲菲眼神瞪大，窄裙下兩條腿抽搐，人生大起大落。

  不要玩我啊！兩位大少奶奶。

  韓橋的話，如聞天音：「孫小姐，去準備貸款合同吧。」

  7000萬。

  韓橋想了想，有點貴，現在是2004年，很多公司一年的利潤都沒有7000萬。

  不過。

  他這麼多年，積攢下的家業，差不多有這麼多。

  紫玉山莊是燕京數一數二的豪宅，這個價格，能接受。

  錢是王八蛋。

  秦瀾這時候，到底是心疼韓橋，想了想，說：「孫小姐，我們商量一下。」

  「好。」

  孫菲菲扛不住了，這可比過山車刺激多了，雙腿沒力，尷尬笑了笑，叫著：「小王。」

  小王都嚇傻了，回過神，扶著孫菲菲。

  秦瀾見外人出去，不情不願的說：「韓橋，太貴了，3500萬，她真敢想，四合院都只要1800萬……」

  「3500萬，可以買多少房子了。」

  「小橋。」高媛媛眼神看著韓橋，說：「這房子太貴重了，沒必要。」

  兩人都是高收入了。

  不過。

  就是她們的收入，動則幾千萬，還是很恐怖。

  「小瀾，媛媛姐……」韓橋笑道：「房子很貴，但只要住著舒服就行。」

  「聽我的吧。」

  「小瀾你名下沒有房子。」

  秦瀾本來有個兩居室和四合院，可是，兩居室給了父母，四合院還給了韓橋。

  「我不要……」秦瀾果斷搖頭：「收下你的房子，這輩子我就是你的附庸，你休想用這些牽絆我。」

  「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因為錢。」秦瀾正色說：「我也不會為了錢，和你在一起。」

  「韓橋，如果有一天，我對你徹底失望了。」秦瀾眼神看著韓橋，堅強說：「你不要阻止我離開你。」

  「我也不要。」

  高媛媛眼神敬佩，秦瀾很清醒，她是喜歡韓橋，但她沒有失去自己。

  她看著韓橋，很難受，語氣少見有埋怨：「韓橋，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我們交往是公平的，你不虧欠我，我也不虧欠你，沒必要補償這些。」

  韓橋看著秦瀾，又看著高媛媛。

  丫的。

  二話不說，掄起巴掌，啪啪啪，兩個人羞紅，捂著小屁股，小瀾羞怒：「韓橋。」

  「啪啪啪。」

  「我……」

  「啪啪啪……」

  「唔……」

  「啪啪啪……」

  小瀾眼淚都要出來了，咬著唇瓣，又沒說不買，就知道打，也不怕打壞，委屈說：「買，買買……行了吧。」

  「你呢？」韓橋看著小媛媛。

  小媛媛臉色羞紅，咬牙，就要說話，眼神看見韓橋掄起巴掌，沉默了。

  「啪啪啪……」

  頭高昂，捂著小屁股，喉嚨里蹦著聲音：「買。」

  畢竟有人在，這親密行為太羞恥了，更過分是，小瀾和小媛媛眼神對視，羞的一頭扎進沙發里。

  辦好手續。

  兩棟獨棟別墅，前後相看，就隔著小花徑。

  秦瀾和高媛媛被迫收下，不過，兩人都不是貪圖小便宜的。

  據理力爭。

  兩套房子價格一定要一樣，最終，房子以3400萬成交。

  秦瀾咬牙，掏空了所有積蓄，大概900萬。

  高媛媛錢要多一點，她積蓄有1000，不過，800萬投了股票。

  硬是要簽「借條」。

  韓橋怕她錢打水漂，倒是接受了。

  接到鑰匙。

  秦瀾吵著要去看房，3000多萬的房子，怕不是地磚都是錢。

  園區有觀光車。

  夏天的風很輕，紫玉山莊環境很好，綠樹成蔭，鳥語花香，現在入住率很低，整個小區如森林一樣。

  陽光從樹梢灑落。

  韓橋後仰倒著，這生活，夫復何求啊！

  …………

  買房只是生活的小插曲。

  刷卡有多瀟灑，事後就有多後悔，韓橋查了一下自己的銀行卡，數了一下零。

  1個、2個、3個、4個、5個、6個……

  窮了，窮了，徹底窮了。

  卡里只剩下區區2000萬了。

  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了。

  他現在收入高，不過，那都是公司的錢，嚴格來說，他半毛錢關係沒有。

  小韓子伺候好東宮娘娘和西宮娘娘，又偷找機會，溜出去，海淀的別墅過戶給北宮娘娘。

  慣例是狠狠伺候。

  女人，最忌諱一碗水端平，東宮娘娘和西宮娘娘想不過，還可以自我安慰：「至少比北宮那位強。」

  心理上就滿足多了。

  最忌諱一碗水端不平，北宮娘娘不在乎，可不代表不生氣，一人一套，誰也別嘲笑誰。

  皇后。

  皇后不能招惹她，要是她知道，韓橋對付其他幾位的手段對付她，骨灰盒都給她砸了。

  當然。

  韓橋帶皇后去看了一夜星星。

  8月7號。

  玉淵潭外。

  韓橋扒拉著爬上車，緊了緊衣服，困的打哈切。

  楊天真容光煥發，滿血狀態，回頭嚇一跳，叫道：「韓哥，家裡有女鬼？」

  「什么女鬼不女鬼。」韓橋有氣無力的。

  「沒女鬼。」楊天真試探說：「陽氣怎麼沒了。」

  「社會上的事少打聽。」

  「哦。」楊天真頭聳著，旋即，精神煥發說：「韓哥，接下來我們的行程主要是：」

  「8月25日，總局的會議。」

  「11月25日，《十面埋伏》的發布會。」

  「好……」韓橋提起精神，下半年，他的主要工作是《繡春刀》拍攝。

  「繡春刀怎麼樣？」

  「目前主要演員都集結了，安排在大興的武術學校里，為期30天的封閉式訓練。」

  「然後。」

  楊天真看著文件：「後勤團隊全部到位了，劇組是盤古影視製作的老團隊。」

  「副導演是寧浩。」

  寧浩的《瘋狂的石頭》，3月開機，他拍戲很瘋，一部電影就拍了3個月。

  7月初殺青。

  《繡春刀》10月正式開機，3個月時間完全可以剪輯完畢。

  韓橋沒想到寧浩這麼快，不愧是快槍手，笑著：「寧浩和公司簽約了？」

  「嗯。」楊天真點點頭：「目前盤古影視旗下的導演，除了韓哥，有寧浩、顧長未。」

  「孔雀殺青了沒有？」

  「沒有。」楊天真看著文件：「顧導預計10月殺青。」

  「顧導難產啊！」

  韓橋心裡吐槽，顧長未不會是和張靜初過起小日子了吧。

  一部電影拍6個月。

  幸好團隊是東陽盤古影視製作的團隊，不然，這部戲早特麼破產了。

  兩人說著話。

  車到了HD區外的魯菜私房菜館。

  包廂。

  韓橋見到了《繡春刀》的服裝余家安和道具師美術雷楚雄，武術指導程小東。

  這裡面。

  雷楚雄是業內有名的道具師，作品有《青蛇》和《無間道2》。

  幾人都是香江人。

  正熱切說著話，雷楚雄香江話說的很快：「程爺，你和韓橋是二次合作了，他人怎麼樣？」

  他擔心韓橋太難伺候。

  畢竟。

  江湖傳言，韓橋是「鬼見愁」。

  「程爺…」余家安是第一次來內地，他很瘦，推了一下黑框眼鏡，說：「我聽說韓橋很強勢，怕是很難伺候了。」

  程小東想到韓橋，就要說話。

  「哈哈哈……」韓橋笑聲傳來，拱手說：「雷先生，余先生，外人都說我韓橋是「鬼見愁。」」

  「其實。」

  「我這個人要求很低的。」韓橋揮揮手，笑道：「差不多就行。」

  「韓導。」

  「韓導。」

  「老韓。」

  幾人都站起身，甭管如何，韓橋是導演，更是金主，靠他吃飯，態度要擺正。

  韓橋笑道：「幾位都是老前輩，太客氣了，快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