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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12:11 作者: 絆倒鐵盒
    「嗯……那第二想小啾吧。」

    「那是鳥,你說的是最想的人。」

    江新停轉一轉眼珠,裝作盤算的樣子:「那Koi吧。」

    腰上猛地被掐一下,是來自程思稷的威脅:「你再說一遍。」

    江新停被撓得扭腰,吸著氣臉紅紅地湊到程思稷耳邊很小聲地說:「第二想程先生操我。」

    程思稷心裡一動,將他用力抵在門側親他,從唇下的小痣親到耳垂,江新停也動情至眼尾泛潮,勉力配合,繼而在雙方促烈的呼吸中,聽到有人漸近的腳步聲。

    江新停整個人繃住,手掌隔開兩個人的嘴唇,側耳傾聽門外的動靜。

    程思稷用舌尖勾他的掌心,繼而又咬住他的指尖含吮,江新停防線潰敗,只得蜷起手指,瞪大了眼睛。

    「小江,在嗎?」門外傳來編導的聲音。

    編導手掌搭在掩藏他二人的門板上,將虛掩的部分又推開一些,屋內空蕩無人,然而與她相隔一塊門板的背後,程思稷咬住了江新停的喉結,使他無聲地飆出眼淚來。

    後來他們在二樓不過一米的小床上zuo.愛,屋內光線昏暗,牆壁斑駁,單薄的床板像船一樣晃動,床腳發出不堪重負的細碎的吱呀聲。

    做完以後,江新停圍著棉被,坐在床上吃程思稷帶來的糖水,滿足地眯起眼。

    他的程思稷,世上第一好。他不要他的男人給他摘月亮,就要糖水和鴨脖,最世俗的,也是千金不換、萬里迢迢。

    後來他們在前院拍了一張合影,備註:結婚兩周年紀念。

    可一眨眼他們結婚三年,再一眨眼,離婚也三年了。

    到滑雪場的山腳下時,已過正午,雲破日出,竟現出一絲日光,但薄日看起來似一塊羊脂玉,並無溫度反倒泛著冷意。阿爾卑斯山腳下的服務大廳里有vip休息室,胡奕明聯繫了一個人打了聲招呼,給程思稷開了權限讓他先去休息,自己和付嶼去纜車售票區打聽一下消息。

    程思稷腿部不適,也不再推辭。

    他脫下大衣,在休息室的露台邊坐下,侍應生為他倒了一杯熱咖啡,他放入一塊方糖攪拌,抿了一口,四肢百骸湧起暖意,露台外是白色的連綿雪山,纜車來回穿行,人跡如蟻群,在自然面前顯得過分渺小。

    程思稷往座椅深處靠去,露台上的拐角處驀地傳來一句熟悉的人聲。

    「Mike,it hurts!」

    開玩笑似的語氣,尾音飽含笑意和無奈,嗓音清亮,語調躍動。

    程思稷猛地站起身,走到露台的門口,看到江新停抬手撩起鬢邊深灰色的碎發,頸後的骨骼突起,低著頭坐在露台角落的陽台椅上,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男人正蹲在他身前,為他系登山靴繁複的鞋帶。

    程思稷走近一步,陰影壓過去,江新停抬起頭,此時程思稷看見他的頸間戴一條黑色的choker,束縛住漂亮的喉結,更將毛衣領上方裸露的鎖骨襯托得愈加白皙。

    「你來這做什麼?」江新停瞳仁放大,笑意陡然消失,下意識收回腳,站起身。

    他低聲同那個金髮碧眼的男人說了幾句話,一時間頭挨得很近,那個外國人看了程思稷一眼,微微頷首,很快便離開了。

    面對江新停的又一次不告而別,程思稷跨國尋來本就一肚子火。此時眼前二人肆無忌憚的親密舉止更是往他的嘴裡塞進一枚苦膽,從咽喉到胸膛都苦得難以忍受。顯然,江新停對任何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都可以笑靨如花、溫馴如鹿,偏偏待他如臨大敵,連一點好臉色都十分吝嗇。

    「這個人是誰?」程思稷問。

    江新停避開目光,淡淡回應:「一起集訓的。」

    程思稷勾起唇角冷笑:「這邊要求參加集訓要互相繫鞋帶,是嗎?」

    面對一再緊逼不放,江新停不耐煩:「程總,我沒有對你交代的義務。」

    程思稷壓近一步,兩手撐在露台的圍欄上,將江新停困在兩臂之間,肌肉緊繃的線條顯露出他現在憤怒的心境。

    「倒是我小看你了。在我床上裝純,到這裡半個月就讓別人碰你的腳。」

    第26章 回到從前

    江新停的腰抵在圍欄上,上半身向後仰,無法再退,乾脆用肘撐住,挑起眉梢挑釁:「怎麼?我要是用你教我的那些讓別人舒服,你就受不了?」

    江新停覺得很好笑,如果他難以接受,當初為什麼那麼輕易就同意離婚?難道真的以為他這輩子離開他,就只能孤獨終老嗎?

    程思稷單薄的嘴唇抿緊,眼神冷下去,咬字愈發狠戾,他掐住江新停的下頜,另一隻手環住他的腰身:「你是不是覺得在這裡我就不敢做什麼。」

    程思稷這個人情緒很內斂,江新停是真的少見他這麼生氣,他心下有些害怕,瞥一眼露台外進出的人流,眼睫顫動,變了臉色。

    「怎麼?現在不喜歡這種場合了?」程思稷很輕地笑了一聲,撇開手極盡嘲諷,「四年前你生日那天,在電影院,你不是很享受?不是還說,我把你弄得很舒服?」

    「程思稷!」江新停抿緊嘴唇忍耐,忽而又到了盡頭,掏出手機打開相冊展示在他面前,「你既然問我的事,那我倒想問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照片明顯是遠距離拍攝的,又是夜景,鏡頭被拉近後不夠清晰,但足以辨認出是友誼賽那日程思稷攬著付嶼的腰上車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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