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同關小關合奏郊外的晚上

  「幾位有事啊？」

  「我們是來找關小關的，讓她下鄉去？」

  「下鄉？」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

  「我家關小關，可是有工作的。」

  「憑什麼要去下鄉？」

  「什麼？關小關已經有了工作了？」

  保衛科的人震驚。

  關大爺面色一冷，瞪著這些人。

  「你們是哪裡的？」

  「沒有調查清楚情況，就上門來抓人。」

  「我要告訴你們領導。」

  這行人聽到這話，立馬就慌了，立馬道歉。道。

  「真是對不住了。」

  「有人舉報，說關小關沒工作。」

  「我們這才來的。」

  「她要是有工作的話，那就不用下鄉了。」

  「是我們的同志沒調查清楚。」

  「向您道歉。」

  直到關大爺原諒了他們，才能離開。

  保衛科的人，可都氣壞了。

  「許大茂，你就給我惹事。」

  「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許大茂正在大院裡，等著看何雨柱的哭喪臉。

  但沒想到那人居然回來了，還把他叫了出去。保衛科的人嚴厲呵斥。

  「許大茂！你這不是沒事給我找事嗎？」

  「那關小關明明就有工作！

  「害得我平白無故被人家一頓批！半個屁都不敢放！」

  這下輪到許大茂懵逼。

  「關小關，真，真的有工作？」

  「難不成，我還騙你？」

  「我看你就是閒的，啊呸！」

  許大茂被那人惡狠狠訓斥了一頓，臊了張大白臉，沒臉沒皮。他想著打點關係用的票券，就肉疼。

  「可惜了我的糧票和老母雞了！」

  「這個月工資剛到我手，還沒捂暖和了，就送出去了。」

  這個求人就有個求人的態度，所以許大茂就把人家送給自己的老母雞和糧票，全都打點了關係。真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倒霉！

  「那些糧票，可夠我吃好幾天了呢。」

  許大茂欲哭無淚。

  ……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何雨柱離開凳子，站了起來。

  門後，何雨水站在門口。

  「怎麼了這是？」

  「怎麼紅著一雙眼睛啊？」

  何雨水紅眼，這可倒是一件稀奇事。

  「哥，我要去插隊了。」

  何雨柱有些不相信，問。

  「這好好的，下什麼鄉？」

  他仔細一想，想起何雨水似乎和關小關是同一屆的，也得上山下鄉去。

  「雨水，你放心。」

  「等你插隊回來，哥給你做好吃的。」

  何雨水一激動，抱住了何雨柱的身子，道。

  「哥，我們高中組織了一場送別會，就在少年宮。」

  「嘿，你們倒挺會挑地方。你嫂子就在那工作，專門教鋼琴的。」

  何雨水倒是吃了一驚，疑惑道。

  「嫂子居然會彈鋼琴。」

  「你這不說廢話呢嗎？你嫂子多才多藝，什麼都會。」

  何雨水興沖沖的，對何雨柱說。

  「哥，要不然這樣吧。你讓嫂子給我們彈上一曲吧。」

  「下鄉之後，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何雨柱當即就拍著胸脯，保證道。

  「這算什麼，我也給你們露一手。」

  「呦，這海口可不能這麼夸啊。」

  何雨柱敲了下何雨水的頭，道。

  「快回去吧，我現在就去跟你嫂子說去。」

  ……

  四九城少年宮。

  送別會上，人頭攢動，放眼望過去，都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和小伙子。

  「大家靜一靜，今天是下鄉送別會。」

  「臨近末尾，我們請到關小關同志，給我們彈奏一曲。」

  「大家歡迎。」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關小關穿著白色連衣裙緩緩上台，優雅的弓腰，坐在了鋼琴前面。

  蔥白似的手指，在琴鍵上翩翩起舞，唯美的音符從指尖流淌。

  而何雨柱就在此時走了出來，拿起口琴放在嘴角，吸了一口氣，吹了起來。

  大師級口琴技能，發動！

  兩人合作，恰到好處，真是郎才女貌。

  「雨水，真看不出來，你哥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你懂什麼，這叫做真人不露相。」

  何雨水和女同學們激動鼓掌，那興奮勁兒別提了！

  但何雨水，也不知道她哥是什麼時候學的口琴。

  「如果沒聽錯的話，這應該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吧。」

  「是啊，多好聽啊。雨水可惜你哥有對象了，哎早些時候你咋不把你哥介紹給我啊。」

  「就是！藏著這麼好的哥，也不介紹給我！」

  女同學們紛紛撓著何雨水胳肢窩，笑成一團，心裡惋惜放走了這麼好的何雨柱。

  隨著口琴和鋼琴的音樂奏起，依依惜別的氛圍在大堂里彌散開來，一個接一個18歲的孩子們，湧進大堂。

  一個個青春洋溢的孩子，就像一隻只彩蝶一般，翩翩起舞。

  情到深處，這一群孩子們的臉上紛紛掛起了淚珠，老師帶著頭，跟著何雨柱的口琴哼唱起來。

  「深夜花園裡四處靜悄悄。」

  「只有風兒在輕輕唱。」

  「夜色多麼好， 心兒多爽朗。」

  「在這迷人的晚上， 夜色多麼好。」

  眾人越唱越難過，哭聲也越來越大，整個少年宮裡瀰漫起淡淡的哀愁。

  就在這時，何雨柱突然停下了口琴，凝重地站起身，莊重道。

  「小同志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受了教育，正是發揮作用的時候。」

  「我們插隊，那是為了國家。我們是一塊磚，哪裡有用哪裡搬。」

  「我們是顆螺絲釘，國家要去哪裡就去哪裡。我們可以把這當成是一次歷練。歷練歸來，你我皆是黑馬！」

  何雨柱慷慨激昂的演講，那剛剛還在哭泣的人群，瞬間靜謐了下來。

  周圍一片安靜。

  落針可聞。

  一秒過後，台下掌聲雷動。

  眾人泛著淚花激動高喝。

  「好！」

  「好！」

  「好！」

  ……

  隨後大堂里再次響起雷鳴般掌聲，老師連同孩子們，由原來悲切的表情，變得慷慨激昂。

  「真不愧是關老師看上的人。」

  「這思想覺悟就是高。」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對，雨水她哥說的話，就是有理。」

  孩子們看著台上的人，尤其是許多人誇獎關小關有眼光，關小關白皙的小臉蛋，唰了一下變紅了。

  關小關對於《莫斯科郊外的夜晚》很熟悉，畢竟她就是學鋼琴的。

  但何雨柱也會這首鋼琴曲，倒是挺讓她意外的。

  她含羞帶怯的看了何雨柱一眼，內心充滿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