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易忠海懊悔到腸子發青

  「又吵起來了，咱們院就是不太平。」

  關小關笑道。

  「熱熱鬧鬧這才像大院子，有人氣。」

  何雨柱開了門，只見棒梗被一大爺易忠海追著打，身後還緊跟抄起掃帚的一大媽。

  易忠海一改老好人的德性，邊揮拖把杆邊大喊。

  「好你個熊孩！把東西還來！」

  棒梗左手提著醃製風乾的燻肉，右手提著還沒醃完的板鴨，跑得飛快。

  易忠海氣狠了，邊追邊大喊。

  「柱子！還愣著幹什麼，捉人啊！」

  何雨柱淡定地抱臂倚在門口嗑花生，樂道。

  「一大爺，您不是喊我多接濟接濟秦淮茹家麼。」

  「棒梗就是個孩子啊，孩子做事那能叫偷麼？那叫劫富濟貧！您啊，就是那個富！」

  何雨柱看戲哈哈大笑，一大爺易忠海氣得一口痰差點噎住。

  「富什麼富！話不能亂說，越窮越光榮！」

  何雨柱看戲攛掇道。

  「一大爺趕緊追！棒梗這渾小子要跑嘍！」

  易忠海氣得拍大腿，拔腿繼續追，嚷著全院圍堵棒梗。但棒梗左突右進哪裡能被人捉到，一大幫子院裡鄉親左右圍捕，竟然連棒梗的衣袖都沒沾到一塊。

  一大媽急火攻心，氣得嗷嗷叫。

  「不行！還是得柱子出面！」

  「柱子啊！你腿腳好，還是咱們院裡力氣最大的一個，你去捉棒梗！去把棒梗這臭小子捉回來。」

  何雨柱笑著搖搖頭，又嗑了一顆花生。

  劉海中的兒媳婦被撞翻在地，痛得直叫喚。

  閻埠貴和他老伴也被棒梗撞了個趔趄，差點摔折腿。

  全院人憤怒到極點。

  「棒梗！！」

  「棒梗！！！！」

  「棒梗有種別跑！！」

  ……

  院裡和老鷹圍堵小雞般，但鄉親們越堵棒梗跑得越興奮，他提著幾長條燻肉，和板鴨，笑呵呵地回頭嘲諷。

  「一大爺！您一直說要接濟我媽，這些肉就當是過年捎給我的紅包唄。」

  一大爺易忠海氣得一口血堵在喉口。

  風乾醃製燻肉，是肉啊！

  這是多少肉票換來的好寶貝！在那年頭尋常人家都嘗不著肉味。

  還有一片板鴨！要不是他是八級鉗工，還真換不著這好寶貝。

  一大媽氣得腦血壓飆高，求著何雨柱。

  「柱子！算大媽求你，趕緊把棒梗攔下來。」

  何雨柱不急不慢道。

  「一大媽，您著急上火沒用，得一大爺急。」

  一大爺易忠海懊悔到腸子都青。

  他剛還說風涼話勸何雨柱好吃好喝接濟秦淮茹仨孩子，勸何雨柱對棒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當棒梗偷到他家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心痛！

  肉！這可是燻肉和板鴨啊！

  他自個都捨不得吃！白白給混小子糟蹋！

  「柱，柱子啊……算我這把老骨頭求你，把棒梗攔下來。」

  易忠海還真舔著老臉給何雨柱鞠了個躬。

  何雨柱這才心裡爽了，他將花生仁放進關小關手心裡，高喝一聲。

  「棒梗使勁跑！」

  「爺爺來嘞！」

  嘹亮的長嘯聲震得全院抖三抖。

  棒梗驚嚇到頭皮炸開，見鬼般整個人炸毛。

  「您，您別過來！」

  「傻叔您別追！」

  何雨柱像是出膛炮彈般筆直衝向棒梗。絕對速度！碾壓般的爆發力比拼！

  嘩！

  何雨柱老鷹提小雞一般將棒梗拎起，抄起大手對準他屁股就掄。

  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好一頓竹筍烤肉。

  棒梗被揍得屁股開花，沖天嚎叫聲響徹全院。

  「殺人啦！」

  「傻叔殺人啦！」

  「救命！傻叔殺我！！！」

  ……

  這回院裡沒人再幫棒梗說話。

  就連平時老好人的易忠海都暢快道：「打得好！就該給孩子長記性！」

  何雨柱揍得更歡實了。

  這屁股手感不錯，皮實！越揍越暢快。

  「嗷嗷嗷！」

  「啊啊啊啊！」

  「嗚哇啊啊啊啊！！」

  ……

  棒梗殺豬般慘叫，餘音不絕。

  一番痛打完，棒梗被打服了。

  何雨柱氣喘吁吁道。

  「還上不上我家偷了？我何家就是你祖宗家！你敢上你祖宗家偷，老子打斷你的腿！」

  棒梗哭著求爺爺告奶奶。

  「不敢了不敢了！」

  何雨柱不知道的是，棒梗確實不敢上何家偷，但這小子的眼睛賊溜溜地瞄準了易忠海家。

  棒梗心裡冒出個念頭。

  一大爺家可比傻叔家更有錢！

  他剛才翻箱倒櫃的時候分明瞧見了，床墊底下的那迭厚實糧票和肉票！

  棒梗眼底冒光，邪惡的念頭越發張狂。

  ……

  何雨柱教訓完棒梗，總覺得今兒個院子缺少點什麼。

  許大茂呢。

  平時許大茂就愛刷存在感，幫腔找茬，但今天許家安安靜靜的倒是不太正常。

  他剛回頭，就見許大茂賊眉鼠眼地提著張對聯上了何家。三大爺劉海中還跟著抹漿糊，在何家門口貼對聯。

  許大茂對關小關笑出眼角褶皺。

  「關家妹子，真是和傳聞一樣出落得水靈！」

  「但就是啊，嘖嘖，可惜了。」

  關小關道。

  「怎麼了。」

  許大茂故意賣了個關子，朝關小關勾勾手，示意她上別處說。

  關小關道。

  「不了，就在這說。」

  許大茂沒轍，只能低聲道。

  「關家妹子，您別看傻柱現在一臉正經，其實啊，他傻！」

  「咱全院都知道他傻！你看，要不三大爺怎麼會抹漿糊送他新春對聯呢。」

  劉海中跟著許大茂一起貼對聯，紅彤彤的喜慶對聯里全是「傻」。

  傻爺，傻爸，傻兒，進門見傻。

  損的很。

  關小關皺眉，立馬就不樂意了。

  許大茂還要編排何雨柱的壞話，突然手裡對聯被何雨柱奪過去。

  「哎傻柱你幹什麼！」

  「這對聯可不是我寫的啊！我告訴你，這回你甭想把對聯撤嘍！來頭可大！」

  「這副對聯是劉海中，閻埠貴，易忠海，還有你爸一起想的。啊對，還有聾老太太！」

  「你想啊，咱院裡四個大爺都到齊了是吧，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四大爺，還有輩分最高的老太太都發話了！怎麼著，您想把對聯撤了？那不能！」

  關小關驚訝道。

  「院裡最德高望重的四個大爺？」

  許大茂得意道：「對！還有老太太！老太太可比四位掌事大爺更高輩分！」

  關小關立馬犯了難。

  這聽上去，還真挺讓人為難的。

  何雨柱知道許大茂在搗鬼，許大茂就是瞧不得他有結婚對象。許大茂生不出孩子要做絕戶頭，還想拉著他一起絕戶？

  做夢！

  他偏要生他十個八個，生個足球隊，讓許大茂氣到說不出話！

  「何大哥，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