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對 我收錢的虧了出錢的都賺了

  他沒想到何雨柱一個廚子，還能在短短一晚上的功夫打磨出3張板凳。更絕的是，他非但打完了板凳，還打出一張栩栩如生的旋轉大圓桌。

  圓桌的華麗程度令人髮指，旋轉工藝他更是聞所未聞。

  神奇！

  佩服！

  噗通。

  老木匠誠懇地跪下拜師，心服口服。

  「還請何師傅收我為徒，教我怎麼打造雕花旋轉圓木桌。」

  學徒驚訝到裂開。

  他只見過老師傅發飆抽戒尺的狠樣，不苟言笑的老師傅什麼時候給人下跪過。

  但偏偏今天，老木匠給何雨柱跪下，還誠心求拜師。

  更讓學徒震驚的是，何雨柱拒絕了。

  何雨柱道。

  「老師傅，不是我不肯收您，實在是拉不下臉不好意思啊。」

  「您說，當學徒那叫包吃包住免費學藝，不給您付錢的。您可是四九城最好的木匠，請您出山就得好大一筆費用，我怎麼好意思讓您做白工呢。」

  老木匠誠懇磕頭。

  「何師傅說哪裡的話，學徒學徒當然是義務打工。」

  「您肯收我教我技巧，那是您傳家的本事，我怎麼能向師父要錢呢。」

  在六十年代，木匠作為師父教授的一門手藝，有三年學徒的說法。

  三年裡，學徒跟著師傅包吃包住，專給師傅打工，髒活重活全由徒弟包了。只要三年後徒弟學成出師，他就獲得一門吃飯手藝，能另外收徒弟，當起一方師傅來。

  何雨柱樂呵呵道。

  「老師傅，我也不用教您三年，滿打滿算，我就教您一周。一周時間，您把我這本事上手了，學會出師。我也不占您便宜。」

  老木匠鄭重磕頭拜師。大喊三聲「何師父！」，還恭敬遞上牡丹香菸。

  他又覺得一根牡丹煙太寒磣，乾脆把兩包牡丹煙都奉上，還送了私藏的一塊金絲楠木木料。

  學徒驚呆到眼珠差點砸出眼眶。

  他越琢磨越覺得不可思議。老木匠在四九城鼎鼎有名，出一趟活能收不少錢，住人家裡打造更能收一大筆木工費。但現在，何雨柱一分沒給，就連牡丹香菸也收了回去。

  更要命的是，他師傅把最貴重的「金絲楠木」給何雨柱當了拜師禮。

  這簡直是……何雨柱打72條腿一分沒花，還白賺了！

  白賺了！

  學徒三觀都飄在天上凌亂。

  ……

  第二天，何雨柱心情很好地檢收了木匠成果。

  「桌子椅子櫥櫃都齊了，就剩下一個大衣櫃。」

  「不愧是四九城最好的木匠師傅啊！幹活就是麻溜！72條腿只剩下大衣櫃了！」

  學徒更是吃驚到昏厥。

  他跟著師傅不僅學會木工手藝，還學會坑人蹭住的本事。但什麼時候，師傅勤快成這樣了？這打磨速度更是逆天！才2天就快把72條腿打完了？

  害怕！

  何雨柱的大衣櫃也快打完了，四合院裡傳出何家在做木工的消息，四大爺閻埠貴腆著臉來蹭工匠的木頭活。

  「柱子，我家木桌腿不穩，早就想換個桌了。橫豎你也請了木匠住家，也替我捎著打張木桌唄。」

  何雨水鬱悶道。

  「四大爺，我哥請木匠也不容易啊，請木匠師傅還得出錢，您怎麼不自個兒找人打桌子呢。」

  四大爺閻埠貴一聽「嘖」道。

  「何雨水你說這話就不對。」

  「咱們一個院裡的老鄰居，我還是看著你和何雨柱長大的，幫個忙打張桌子怎麼了。」

  「還能占你們便宜啊？」

  閻埠貴說著不占便宜，其實就腆著臉想占便宜。

  沒多久，三大爺劉海中聽到風聲也提著木料找上門。

  一大媽也笑出褶皺找上門。

  院裡20多戶人家，竟然找上門了有10幾戶人。

  何家門口人山人海。

  「柱子啊！讓木匠師傅幫我凳子也打了！」

  「我上回老家的藤椅舊了，拿過來給師傅修補一下！」

  「柱子！趁著師傅在，幫我的大衣櫃再打扇門！舊門都裂了。」

  「還有櫥櫃。」

  「還有床板！」

  「還有我！」

  ……

  院裡十分熱鬧，十幾戶人家堵著何家門不肯走，都想趁機沾光，蹭蹭何雨柱的便宜。

  學徒工很為難，揮了一額頭熱汗道。

  「咋辦啊，這人也忒多了。」

  何雨柱道。

  「都是鄰居，該幫忙就該幫忙。」

  學徒工苦笑道。

  「何師傅，看不出來您還真是個熱心腸的好人，這明擺著占便宜的事兒您也接。」

  何雨柱對老木匠悠悠道。

  「徒弟啊，橫豎這7天學徒還有5天，你就把他們遞上來的木料都打了，順便練練教你的技巧是不。」

  「這7天學徒時間不能白費啊，正好有人上趕著收木料，賺了。」

  老木匠點頭稱是，打木頭打得更賣力。

  何雨柱打開門，開始收錢。

  「鄉親們，不是我摳門啊，這誰家的真金白銀不是銀子啊。」

  「但咱們都是老鄰居，幫個忙也是應該的。這樣，木工費就按半折算！我出一半，各位自個出一半。」

  四大爺閻埠貴一愣，細想也是好的，畢竟傻柱幫忙分攤了一半工匠費呢。

  三大爺劉海中也傻眼，但他琢磨了半天，趕緊喊劉光福把另外幾個柜子也拿來。

  「傻柱出一半呢，不然怎麼說他人傻老實戶呢！」

  「趕緊的拿來，趁傻柱還一根筋沒緩過來。」

  院裡鄉親們齊聲叫好，都覺得他們賺到了。

  一大媽二大媽更是激動地差點把整個家底都搬來，把櫥櫃趕緊翻修了個遍。

  「賺了，賺了，真是賺了。」

  「哎呀，柱子真是個好孩子啊！」

  「柱子好啊！幫忙出一半錢。」

  「趕緊的，付錢！柱子啊，我用糧票布票抵。」

  ……

  何雨柱一一笑著收下，還裝出忍痛不捨得的模樣。

  「一大媽二大媽，你們這真是大木件啊，可得費老錢了！」

  「這真是不少錢！」

  哪怕半價，一大媽和二大媽也是大出血，四大爺和三大爺更是心甘情願掏給何雨柱一大筆錢。

  老木匠在屋裡專心學徒打木頭，什麼都不知道。

  學徒工震驚到眼珠差點砸落眼眶。

  臥槽？

  他看見了什麼！

  老木匠做學徒工不收錢，免費白打木頭，但何雨柱可是實打實地收了滿院子人的木工費，哪怕是半價，也賺了個盆滿缽滿。

  白花花的錢啊！真金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