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拿抖勺膈應許大茂

  「可能又去找傻柱了吧，剛才咱們實在走不動了，腿哪裡能快過自行車啊。」

  何雨柱提著實心白面大饅頭進門，被秦淮茹喊了個正著。

  「哎傻柱，秦京茹呢？」

  「我哪知道？」

  「什麼？秦京茹不是找你去了麼。」

  秦淮茹和賈張氏一起叫，倒是把何雨柱唬愣了。

  「不知道，我反正沒見著。」

  整個四合院的鄉親都找起秦京茹來。

  一個黃花閨女在四九城迷了路，這可是大事。

  冉秋葉來收劉家的學費，她剛進門秦淮茹就愣住了。

  「冉老師，您這包袱夠重的啊，您一下午都在挨家挨戶跑？」

  「對。」

  秦淮茹立馬樂開了花，媚眼笑得眯起，滿是風情。

  何雨柱罵咧。

  「哎秦淮茹同志，你堂妹走丟了你還樂？你傻樂什麼？」

  秦淮茹屁股一扭，心裡更樂了。

  「要你管！反正你下午沒去約會。」

  她瞥了眼冉秋葉。

  何雨柱心裡暗笑。

  這群女人的爭寵嫉妒心啊。他當然沒和冉秋葉約會了，冉秋葉戴著紅圍巾，扎雙麻花辮，皮膚顯老，長相6分，打扮一下才7分，他也瞧不上。

  他下午可是和小懶貓關小關約會！還拉著人家爺一起約會！

  要是秦淮茹知道，可不得氣死！

  遠處婁曉娥喊一聲。

  「不用找到了！」

  「秦京茹在我屋裡！」

  四合院裡鄉親都是一愣。

  秦京茹怎麼跑去找婁曉娥了？這兩人瞧起來八竿子打不著。

  婁曉娥臉色很難看，圓臉煞白。她剛從秦京茹那得知許大茂和何雨柱的過節，就是因為何雨柱說許大茂不能生育。

  她求子多年，半個子女都沒有影，她一直以為是她婦科病，是她不能生，但她沒想到，竟然是許大茂不育！

  秦淮茹斥責秦京茹。

  「要你多嘴！」

  「這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秦淮茹不知道的是，秦京茹哪裡敢多嘴，這事還是何雨柱塞了錢叫秦京茹做的。

  那天何雨柱這麼和秦京茹說「把上回我和許大茂吵架的事告訴他媳婦，作為酬謝，這些布票你拿去換點漂亮布頭，過年了趕新衣穿。」

  秦京茹連連小雞啄米般答應。

  劇情在迅速推進，一切都朝著對許大茂不利的方向前進。

  許大茂怎麼都想不到，他媳婦這麼快就知道他不能生育，不等他休了媳婦，媳婦的娘家人已經考慮休了他。

  「這個臭娘們兒！想打離婚？」

  「她爸過去還是紅星軋鋼廠的大股東，這絕對是資本家！」

  「資本家！必須打倒資本家！不行，我得去想法子檢舉舉報。」

  許大茂惡狠狠地轉頭就走，心裡冒出惡毒的主意。

  何雨柱盯著許大茂的背影，心中有了盤算。

  婁曉娥在原劇里對傻柱有恩，也有一段時間和傻叔兩廂情願，還給他生了個兒子。他必須在許大茂檢舉舉報前，把時代列車快速推進，迅速通過那段黑暗的時代。

  這樣，就能把婁曉娥一家救下。

  紅星軋鋼廠第三食堂。

  何雨柱隔一段時間叫馬華盯許大茂，馬華是個麻利的學徒，忠心也很能幹。

  「師傅！許大茂沒啥動靜，這幾天大領導都不在。」

  許大茂收集檢舉材料還得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何雨柱怎麼盯許大茂怎麼不順眼。

  「馬華，今天和打菜大嬸說，給我留個窗口我去打菜。」

  馬華不知道為啥今天師傅要親自去打菜，只能應下。

  食堂窗口排隊人很多。

  秦淮茹插了個隊，插到許大茂前頭。

  後頭人不樂意了：「哎！你怎麼插隊啊！」

  許大茂搭著秦淮茹肩頭，朝後喊了句。

  「這是我姐！我樂意叫她插隊，你們管得著麼。」

  秦淮茹也不惱，樂呵呵地任由許大茂搭著肩膀，背都貼在他胸膛口，氣氛曖昧起來。

  「婁曉娥不准你上床了？」

  「嗨呀，甭提那個瘋女人。」

  許大茂嗅著秦淮茹頭髮絲的味道，別人不懷疑他倆有一腿都難。

  何雨柱瞄了兩人一眼，秦淮茹看見何雨柱立馬站直，臉都臊紅了。

  「傻柱，怎麼你今天親自來打菜？」

  何雨柱冷笑一聲，系上打菜圍裙。

  秦淮茹被嗆了個沒臉，只能紅著臉盛了菜就跑。

  輪到許大茂了。

  何雨柱舀菜的大勺顛了一顛，又顛了顛，原本的青椒土豆絲被晃到只剩兩條細青椒絲。

  許大茂立馬急眼。

  「嗨傻柱！有你這麼打菜的麼？」

  「你抖什麼勺啊！好好的菜都被你抖沒了。」

  第二勺番茄炒蛋，何雨柱抖得更厲害了。

  他勺子一晃，整個勺一片蛋都看不見，只剩一口番茄湯，連皮都沒一片。

  許大茂立馬炸鍋，氣得吼起嗓子嚷嚷。

  「何雨柱！你是不是針對我！」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就是在針對我！」

  他越嚷嚷，何雨柱抖得越起勁。

  何雨柱第三勺下去，茭白肉絲不見肉絲也看不見茭白，只剩下一顆蒜頭。

  「打完菜趕緊走！沒看後頭工人排隊長成啥樣了麼。」

  「一人兩個白面饅頭，拿了趕緊走，走！」

  許大茂氣鼓鼓，眼睛都瞪出來，但架不住後頭工人催。

  「前面的幹啥呢！打完菜不走？」

  「前頭誰啊！小媳婦生娃都生完了！你磨嘰啥呢！」

  「打完菜趕緊走！找揍？」

  ……

  工人怨聲越來越大，許大茂架不住一整排隊伍的火氣，鬱悶又憤懣，只能憋一股火轉身離開。

  「好你個傻柱！你等著！」

  食堂打菜大嬸好奇地湊過來看，急道。

  「哎呀何師傅，你這勺子裝的太滿哩！」

  「咱們打菜都是抖抖勺，你這一勺一大滿，幾下勺子舀下去，菜盤就見底了。」

  何雨柱只給許大茂瘋狂抖勺子，但他對其他工人那是絕對的滿勺！

  滿滿整勺！半點不虛！

  工人們對何雨柱交口稱讚。

  「何師傅靠譜！」

  「不愧是主廚何師傅！」

  「今天終於能吃飽了！」

  ……

  走遠的許大茂聽見別人夸何雨柱，心裡更憋氣，有氣還沒地方撒。

  何雨柱打上滿滿一大勺菜，認真嚴肅道。

  「大嬸，這你就沒想明白了。」

  「咱們是工人階級，工人階級要吃飽吃好才能幹事！」

  「咱們軋鋼廠就是個家！所有工人在軋鋼廠幹活，整個廠子才能給祖國發光發熱，這是向前進的精神！」

  「想要祖國壯大，只有工人吃飽有力氣，祖國才能強盛！富強！」

  慷慨激昂的話，鏗鏘有力。

  食堂里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