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怒懟何大清

  他每天趕去地鐵站擠早高峰地鐵，都要刷碼掃公用小黃車。沒想到這麼平凡的車技，到了六零年代，居然成為人人羨慕的高檔技能。

  爽歪歪！

  「日落西山紅霞飛…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

  「胸前紅花映彩哎霞…愉快的歌聲滿天飛…」

  「Mi so la mi so，La so mi dao re！」

  何雨柱邊單手騎自行車，邊哼著六零年代經典老歌，回頭率驚到爆！

  他剛回何家，就發現屋裡燈亮著。

  「奇了怪了！何雨水不是去看電影了麼。」

  「出門沒關燈？」

  何雨柱剛停好二八大槓，就發現屋裡有人。

  何大清！

  何大清回來了？

  他立馬明白了系統「時代列車」加速的意思。原劇里何大清和一個老寡婦跑了，過了兩年才回來，後頭才看上婁曉娥的媽。在時代列車加速下，何大清竟然比劇里早回來了2年！

  他心裡震撼。

  那如果系統持續加速時代列車，70年代，甚至80年代，會不會提早到來？

  很期待！

  「傻柱我這次回來也不是叫你給我養老。」

  「這不是聽說你最近混得不錯，你手上應該有不少錢。」

  「給我三百，我明天回保城，絕對不會打擾你。」

  何大清還瞥了門口的二八大槓一眼，他眼睛盯上自行車立馬移不開。

  何雨柱氣笑了。

  他可不是原劇里的傻柱，他絕對不慣著這位老爹。

  「當初娘沒了，你拋下我們兄妹兩個和女人跑路，現在又想起回來沾光？」

  何大清態度立馬軟下。

  他印象里傻柱是個憨缺孩子，從來不敢和他頂撞。但這麼多年過去，傻柱好像不一樣了，就像變了個人。

  「當年的事是我做的不地道，但我在保城不是偷偷給你們兄妹倆寄錢了麼。」

  「一大爺沒交給你？」

  他這話一說，何雨柱倒是愣住。

  何大清悄悄給傻柱寄錢？二大爺和三大爺不知道這事，他是委託一大爺轉交的？

  但他很快理明白。

  一大爺瞧起來一身正氣很為傻柱考慮，但他膝下無子女，自私地希望傻柱給他養老送終，也不願傻柱和何大清有什麼來往，這才把錢的事悄悄瞞下。

  何雨柱道。

  「錢我是不會給你的，你要是想我養你老，你離開那個老娘們回來院子裡。」

  「這事兒還有得談。」

  何大清立馬上火。

  「嗨！你在和你老子說話！」

  「什麼態度！」

  過去他只要一吼嗓子，傻柱立馬吃癟，因為他是老子！但現在，何雨柱非但沒有順服，還頂槓起來。

  何雨柱冷笑道。

  「何大清，我敬你是我爹，你甭被那個老娘們灌迷魂湯了啊。」

  「那老寡婦能給您生娃麼？您在那頭可是絕戶頭！您一對子女是誰？是我和何雨水！」

  他陡然拔高嗓門。

  「以後您老了躺醫院，那寡婦老娘們能給您養老送終？她那些繼子繼女能伺候您？老娘們死沒了後，繼子不把您趕出門就不錯了！」

  「養老還得靠您的親骨肉？親骨肉誰？我和何雨水！我才是您的兒子！您拋下咱們兄妹兩個幾十年，現在敢睜開眼睛瞧一瞧，誰才是您的親人！」

  整個屋子震三震。

  幸虧院裡人都去看露天電影，不然還以為何家翻天了。

  何雨柱吼得酣暢淋漓，把原劇里傻柱的憤怒和憋屈都喊出來。

  他不僅替何大清喊，也在替原主傻柱喊。傻柱未來娶了秦淮茹寡婦，到了知天命之年才知道女人滋味，替寡婦養大三個白眼狼，回頭年老了還被白眼狼反咬一口。若沒有婁曉娥給他生兒子，真變成絕戶頭。

  空氣安靜。

  何大清愣住。

  他哪裡想到，這次回來兒子竟然和他推心置腹。這些話雖然不中聽，但確實是實話。

  老寡婦能伺候他？繼子繼女能養他老？

  做夢！

  何大清頭一回軟了脾氣，垂著頭也不說話，只是默默數著錢。

  「這些是我這幾年省下來的體己錢。」

  「你拿去，買點吃的給何雨水補補身子。」

  他嘆了口氣，老眼裡蒙起水霧。

  「這些年，是我對不住你兄妹倆。」

  遲到的道歉，也讓何雨柱鼻頭酸了。

  如果原劇里傻柱聽見這句道歉，他該有多感動，孤苦伶仃的兄妹倆，總算等來懺悔的老爹。

  「何雨水談對象了沒。」

  「有，是個警員。」

  「那就好，就好。」

  何大清眼神複雜地望著何雨柱，這兒子都快三十了還沒對象，他這當父親的心裡不是滋味。

  何雨柱不知道的是，何大清和三大爺一合計，竟然開始張羅起給他找對象來。

  原劇里傻柱急著給自個兒相親，但劇情發生變化後，他竟然還是逃不過相親，只不過變成了父母之命。

  「唉！這爛桃花啊！」

  這天，何雨柱騎著二八大槓，帶著幾條煙，想去關大爺家嘮嗑，順便接近一下關小關培養感情。雖說是系統送的羈絆媳婦，但他也想主動些。

  但好巧不巧，秦淮茹喊住他。

  「傻柱！棒梗給你傳話，你倒是逍遙自在出去招惹。」

  何雨柱一愣，腳剎地。

  「棒梗這孩子傳什麼話？」

  秦淮茹媚眼一抬，扭著屁股走過來。

  「冉老師啊，冉秋葉。」

  「三大爺和你爸不是叫棒梗問問冉老師，牽根線麼。」

  「怎麼，你倒是裝不知道？」

  何雨柱是真不知道。

  「得嘞傻柱，一會冉老師就上門來家訪了，你爸還答應幫棒梗付了學費，2塊5毛。」

  何雨柱氣笑了。

  「甭給我介紹對象，棒梗這學費我也管不著。」

  「棒梗啊你過來，你是不是管我家老爺子要了2塊8，剩下的3毛買小炮仗去了？」

  棒梗一見到何雨柱，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哪裡還有原劇里囂張的機靈勁。

  「傻叔，你，你怎麼知道？」

  棒梗嚇得抖了個機靈，眼珠咕嚕嚕轉。

  他確實問何大清要了2塊8毛，2塊5是學費，3毛進了他自個口袋，給小當和槐花買小炮仗一起玩。

  但這事何雨柱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