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運氣

  合該李恆運氣好，他是真沒想到會有人打這種算盤。

  這次如果不是他的臨時想法，搞不好方小雅都得從商業局領遺屬費。

  百貨商店因為臨時決定關門打亂了一些人的計劃，這邊是安全了，可那位曾處長現在卻是頭大如斗。

  今天雖然下雨，而且還不小，但有多少人湧上街頭，說數百萬可能有點誇張，但大幾十萬絕對沒問題。

  因為下雨，打傘的打傘，穿雨衣的穿雨衣，穿蓑衣的穿蓑衣，就是拿著照片想找個人都難如登天，更別提他們現在還只是收到一點模糊的消息，並不知道具體人員。

  一晚上沒有睡覺的曾處長此時顯得極為疲憊，但他明白自己還不能休息，這場儀式只要不結束，他的心就一直在喉嚨眼跳動著。

  他站在辦公室牆上貼著的四九城地圖前仔細打量著，腦袋裡也再不停地琢磨如果他是那伙人，想搞破壞的話，應該在哪裡下手。

  首先城門樓子那裡反而應該是安全的，因為那片區域兩天前就已經被列為閒人免進了，對面廣場也一樣，能在那片觀賞的群眾都是各單位統一組織的，人員名單也是早就上報經過調查的。

  更何況今天早上那些人被帶隊進去的時候，還會經過嚴格的檢查。

  所以對於那邊他反而是比較放心。

  可剩下有可能會被搞破壞的地方，那可就太多了。

  如果不下雨的話還好點，你誰身上揣沒揣什麼東西，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來。

  但現在穿上一件寬大的雨衣真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總不能一個人一個人的去搜吧。

  不說能不能這樣做，就算能，也沒那麼多人手，萬一再有有心人一煽動，那場面可能會更糟糕。

  「咚咚咚……」

  「進來」

  「老曾，咱們得人都已經撒出去了，現在處里就留了一支機動組，無線電也都已經調試好了，碰上什麼問題，這裡都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但是……」

  「怎麼了老段，有話就直說。」正在看地圖的曾處長一聽自己的副手說話打磕絆，立馬就轉過頭來說道。

  「我只是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總感覺我們好像遺漏了什麼。」

  老段也走到了地圖前，目光不停地在上面來回掃視著。

  「別說你不踏實了，我也一樣，但該布置的都已經布置下去了，跟公安還有部隊也都打好了招呼，這種情況下，我現在有種老虎吃天無處下口的感覺。」

  曾處長嘆了口氣搖搖頭：「我覺得那些人現在充其量也就是搞搞破壞，比如說在哪裡引爆一下，製造一些恐慌，別的大動作出現的可能性應該……」

  「等一下老曾」盯著地圖看的老段突然開口打斷了曾處長的話。

  「咱們之前安排的控制高點的那些人都在哪裡？」

  「這兒……這兒……」曾處長拿了一根鉛筆在地圖上就開始標記起來。

  看著畫出來的一個一個的圈，老段抬手指了一個地方：「那這裡呢？」

  「這裡是……百貨商店？安排了，在飯店頂樓的人負責照看那邊。」

  「我說的不是頂樓，而是樓內，我沒記錯的話它二樓三樓臨街都有窗戶，剛好能看到主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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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說的沒錯。」曾處長點了點頭：「但是大庭廣眾之下，堂而皇之的站在那裡把槍掏出來瞄準主街，恐怕槍剛掏出來就會被群眾給打倒吧？

  百貨商店樓上可沒有空房間，它所有的窗戶都在大廳里，想在那裡掏出槍並且完成瞄準開槍，可能性根本沒有，除非整個百貨商店都爛了。」

  「老曾，那伱說他如果不是想開槍，而只是想搞破壞，比如說趁著人多安裝一顆……，然後引爆。」

  「你說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這樣說下來的話，可就不止是百貨商店有那樣的危險了，而是只要臨街所有地方都有可能，甚至處在臨街二排的房子也有這個可能。」

  曾處長雙眼死死的盯著地圖看了會兒，然後抬手敲了一下。

  「走吧老段，別耽誤時間了，現在八點，還來得及，去無線電室給他們通知一下，迅速安排人把輔路沿街的房屋再過一遍。」

  主路臨街的房子早就安排好人把守了，倒是不用太過擔心，輔路臨街的其實之前也都安排過去檢查過，但如果今早有人混進去那就難說了。

  曾處長的命令傳達的很快，不到十分鐘，被撒出去在外面值守的人就都接到了通知。

  被安排在距離百貨商店附近的剛好是二組組長王光運，他帶著他們組的組員宋齊敏一接到通知，就往百貨商店那邊走去。

  「小宋，你跟百貨商店的李主任是怎麼認識的？」

  「組長，我跟李主任其實之前根本就不認識，我跟他弟弟李遠是同學。」

  「哦對對對，你前邊說過，李主任跟他弟弟長的那麼像？」

  「對，我第一次在街上碰到李主任的時候，說實話，當時真的被嚇到了，您能想像嗎，一個已經死了半年的人，突然又出現在您面前的那種心情，我記著那天是我跟慕雲一起正執行任務。」

  「呵呵，那確實挺滲人的。」王光運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幅畫面，想想也真的蠻嚇人。

  「那回早上被李主任提醒之後，你再見過他沒？」

  「沒有，再沒見過，嘿嘿，組長，不怕你笑話，我不太喜歡跟李主任打交道，總覺得他那雙眼睛好像能看透你一樣，那種感覺真的不太舒服。」

  王光運偏頭瞟了一眼宋齊敏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大聲吆喝著讓路邊的群眾讓一讓，快步往百貨商店趕去。

  ……

  「沒開門？小宋，現在是八點二十吧？」

  還沒到跟前呢，他就看到百貨商店大門緊閉，門口屋檐下站的都是等著觀看儀式的老百姓。

  「沒錯啊組長，我的表也是八點二十。」

  「嘿，他們今天不營業？」

  「不能夠吧，我印象中百貨商店除了過年，其他時候都開門啊。」

  「走，咱們過去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