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New Boy

  莫寒有些懵圈。

  眼前的男人竟然是傳說中的大明星徐慕。

  傳聞中的徐慕是個高冷、待人疏離的人，而眼前的男人卻非常的平易近人、愛開玩笑……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根本無法重合上。

  「你真的是徐慕？」

  莫寒問道。

  「如假包換。」

  許沐剛剛解決了粉絲暴動事件，很是開心。

  「你……騙我！你竟然是徐歌王！」

  「誰騙你了？你又沒問我是不是徐慕，」許沐笑著說：「而且我要不說，你不也猜不到，連我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

  「我……」

  莫寒自知理虧，又想到自己確實沒有問過對方的身份，不自然地將頭撇向一旁。

  許沐哈哈一笑。

  「你笑什麼！」

  莫寒突然轉過頭，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許沐，「有什麼好笑的！」

  許沐被盯得有些不舒服。

  他直起身，伸了個懶腰。

  「你好好記你的詞吧，看看還有幾分鐘上台。」

  莫寒一驚，看了看牆上的掛表，不禁大驚失色，時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溜走……

  距離上台的時間不遠了！

  莫寒開始緊急地背詞，熟悉歌曲，時不時地還彈兩下吉他。

  許沐戴好口罩、眼鏡和帽子，自覺的不再打擾莫寒。

  因為他知道，今晚的舞台，屬於眼前的少年！

  轉身走出歌手休息室，許沐再次來到吧檯前。

  酒保小哥笑著將之前許沐打開，卻還沒來得及喝上幾口的酒端來。

  許沐點頭接過，倒了一杯輕輕抿了一口。

  不知為什麼，酒保總覺得許沐消失的這段時間有了些變化，但也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變化。

  便也不再去管。

  ……

  夜色漸深。

  在所有顧客的目光與歡呼聲中，一名少年走上舞台。

  這個曾經讓他害怕、緊張、手足無措的舞台，現在卻已對他沒什麼威力了。

  少年的成長，總是很快，在風起時懦弱，在風颳過後堅韌，一陣風仿佛換了人間。

  莫寒如魚得水般走上舞台，懷中還依舊抱著一把吉他。

  他拿起話筒。

  「感謝各位到場的顧客，感謝大家來到極緣酒吧，相見即是有緣。」

  「當然，也感謝專程來看我的觀眾。」

  舞台底下一片「吁」聲，每個顧客臉上都揚起笑容。

  「所以，為了感謝大家的到來，我今天要唱一首新歌，它叫做《New Boy》！」

  台下一片鼓掌聲，還有顧客在暗自慶幸。

  「歐狗竟是我自己！我究竟走了多大的運氣，竟然能趕上新歌首唱！」

  少年沒有說出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因為沒有必要。

  他從容將話筒擺放好位置，拿起吉他，開始彈奏。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開始節奏很明快，顧客們很快被帶入進了節奏中，很輕鬆很愉快。

  莫寒笑著開口唱到：

  「是的我看見到處是陽光

  快樂在城市上空飄揚

  新世界來得像夢一樣

  讓我暖洋洋

  你的老懷表還在轉嗎

  你的舊皮鞋還能穿嗎

  這兒有一支未來牌香菸

  你不想嘗嘗嗎

  ……」

  許沐跟著節奏不同點頭，這首歌是在原世界是由朴樹所創作，歌曲很歡快，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暢享。

  2000年。

  那是個浪漫主義的時代，人們對未來充滿期待，沒有壓死人的房貸，沒有亂花漸欲迷人眼的傳媒，沒有消費主義的侵蝕。

  那時我們有夢，關於文學，關於愛情，關於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破碎的聲音！

  所以，這首原本歡快的歌曲，換到現在的環境再回首，竟然有些悲情。

  還好。

  藍星的華國紀年並非如此。

  現在是藍星789年，沒有夢碎的聲音，只有一個即將滿十八歲的少年，對未來的幻想。

  「明天一早

  我猜陽光會好

  我要把自己打掃

  把破舊的全部賣掉

  哦這樣多好

  快來吧奔騰電腦

  就讓它們代替我來思考

  穿新衣吧剪新髮型呀

  輕鬆一下WINDOWS98

  打扮漂亮

  18歲是天堂

  我們的生活甜得象糖

  穿新衣吧剪新髮型呀

  輕鬆一下WINDOWS98

  以後的路不再會有痛苦

  我們的未來該有多酷

  ……」

  少年彈著吉他激情地開口唱著歌。

  他的眼睛望向空中，仿佛已進入幻想中的世界。

  明天他也將十八歲，十八歲是天堂，希望我的人生也能像顆糖。

  「BABAWOWO

  向前走你的路

  猜猜未來會給你什麼禮？

  BABAWOWO

  扔掉吧你的舊書包

  Oh my international cool

  play boys！」

  歌曲唱完後，莫寒聲音仿佛還迴蕩在耳邊，顧客們竟然還生出一絲悵然若失的感覺。

  這時就有顧客偷偷開心了。

  還好自己已經錄好了視頻，以後天天聽一遍這現場版音樂。

  ……

  四十分鐘後，莫寒在歡送聲中走下舞台。

  推開歌手休息室的門，許沐早已舒舒服服地躺坐在沙發上，等候莫寒的到來。

  「看來你又要上熱搜了。」

  許沐笑著舉起手機，裡面正播放一段視頻。

  視頻內容就是今晚少年在舞台上唱新歌的時候。

  少年無所謂地點點頭，坐在了許沐旁邊。

  「你這次再上熱搜，應該就會引起一些娛樂圈公司的注意了。」

  「明天應該會有不少人找你，想讓你和他們公司簽約。」

  莫寒眉頭一皺：「可是我是不可能和他們簽約的。」

  「為什麼？簽約不好嗎？這樣你就可以到更大的舞台了，還能掙你這一輩子都沒見過的那麼多的錢。」

  許沐疑惑地問道。

  「因為我喜愛音樂是因為我享受音樂，我不想讓自己淪為一個只知道賺錢的機器。」

  「我已經辭掉了白天的工作，在魔都本地中學辦理就讀，當然每周三次的酒吧駐唱是不能辭的。」

  「我還要好好學習，將來考上音樂學院。」

  「待我學成歸來，再進娛樂圈也不遲。」

  少年笑著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許沐動了動嘴唇，終究還是沒道出這個圈子殘酷的真相。

  娛樂圈更新換代極快，有了新人忘舊人。幾年之後，誰還記得你是誰？！

  十八歲少年的單純，以及對未來的嚮往，令許沐十分動容。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好好學習，我和這個圈子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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