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連鎖反應

  柯九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一會後，孫慧姿走了進來。

  郝歌將事情毫無隱瞞跟她說了一遍，周慧琳媽媽的事，之前她是有了解一些的。

  「行，我馬上叫胡姨拿錢過去！」孫慧姿毫不猶豫答應。

  「謝謝。」郝歌開始收拾行禮。

  孫慧姿看著他，「你這是要過去？」

  「是。」

  「可現在有些晚，到Z城，再去機場，估計都凌晨了，也不知能不能趕得上今天的飛機……」

  「管不了那麼多了，不行先到Z城再說，明天早上也能快一點過去。」

  孫慧姿想了想，「正好我也要回家，我們一起吧！」

  兩人收拾東西，叫節目組弄了一輛小車送他們回Z城。

  「你們要走啊？」蘇迪力、李奕桐、陳思思等人看到拎著行禮的他們，問。

  「嗯，有急事。」

  蘇迪力依依不捨跟在郝歌后面，這一期節目下來，她很多時候想能和他單獨聊聊，卻一直沒什麼機會。

  李奕桐也默默看著他。

  節目還有明天一個早上，來拍攝收尾，郝歌、孫慧姿提前離開，她們兩不好再跟著走。

  譬如李奕桐，郝歌一走，常駐嘉賓就剩她和柯九，不可能讓柯九一個人頂著。

  蘇迪力也一樣，本來郝歌、孫慧姿走了節目就少了好多看點，要是她再走，後面就沒什麼看頭了。

  她走了，幾乎就相當於沒有飛行嘉賓了，像陳思思、吳迪、李鑫鑫3人，更多的是像柯九的兄弟姐妹過來玩，不能算正經飛行嘉賓。

  剩下的陳思思3人，好不容易有一次和柯九在這樣的地方玩鬧的機會，都暫時不想走。

  郝歌、孫慧姿上了車，直奔Z城機場。

  白石村離Z城太遠，幾乎跨越了大半個省份，這邊的路又不是太好，雖然是水泥馬路，不少地方卻是坑坑窪窪的爛路，而且去萬縣的路中間甚至還有一段是泥路，所以實在是沒辦法快。

  去坐飛機，是最快的選擇。

  而機場，又只有省會Z城才有。

  兩人坐上了汽車后座。

  郝歌沒心情和孫慧姿聊天，默默坐在車裡閉目養神。

  孫慧姿對他這樣的心態很理解，沒有打擾他。

  大概半個多小時後，孫慧姿道：「小歌，我已經安排了C城肺病方面特別好的陳醫生給慧琳媽媽手術，胡姨也已經見到慧琳，替她支付了住院費用，現在慧琳媽媽正在手術，該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你不要太擔心了。」

  「謝謝慧姿姐……這次真的多虧你了。」

  「你我的交情，還那麼客氣幹嘛。」

  「嗯！」

  兩人又坐了一個多小時車。

  「小歌，好消息，慧琳媽媽已經搶救過來了！」孫慧姿沖郝歌開心道。

  「真的？太好了！」郝歌驚喜坐起身。

  孫慧姿微笑點頭，「接下來，她需要住院療養，在醫院護理得當的話，她那種病發生意外的概率會小許多，有什麼問題也能更快進行救治，減少危險性，你還要不要過去？」

  她潛在的意思，如果郝歌不想去了，可以直接回Z城。

  「要去，」

  郝歌能想到，周慧琳看著媽媽進手術室時的心情，現在的她，應該也還驚魂未定吧，得去看看，「對了，慧姿姐，這事麻煩你替我保密。」

  「知道，」見他為周慧琳媽媽如此著急，孫慧姿早已猜到他們之間的關係肯定很親密，否則他怎麼可能這麼方寸大亂，「拋開你們兩各自的身份，你們確實挺般配的，慧琳長得真沒話說。」

  郝歌尷尬一笑。

  「你替我問問慧琳，如果她真的有意唱歌，我可以幫她，至於到底能到什麼程度，就看她自己造化了。」

  「好的，謝謝慧姿姐。」

  郝歌明白，孫慧姿之所以拒絕了周慧琳，現在又想收她，是因為猜到了他和她的關係，好心想關照她。

  兩人又安靜起來。

  地球郝歌：之前看了你們的斗舞，想起了一個舞蹈。

  然後，郝歌便接收到了它共享的舞蹈。

  「謝了。」他心中沖地球郝歌道。

  地球郝歌估計是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這麼久都沒告訴他這事，直到得知周慧琳媽媽安全後才跟他交涉。

  地球郝歌：有空多在C城呆呆，還有和它近的S城，也可以去轉轉。

  郝歌：「好的。」

  之前他們一起看過地圖，知道地球郝歌說的S城，大致是地球的深圳區域。

  他腦海里回憶了一遍新舞蹈。

  很不錯，和之前邁克傑克遜的舞蹈有的一拼。

  ——

  郝歌、孫慧姿一路坐車來到了Z城機場，已經是凌晨1點了。

  還好，飛C城的飛機還有最後兩班。

  因為怕趕不上飛機，之前兩人在網上預購的是最後一班飛機，眼見倒數第二班飛機馬上要起飛，他們不想太折騰換機，坐在候機室歇息等著最後一班飛機。

  孫慧姿看著手機新聞，「你這次可大大地暴露實力了，全網都在討論你呢！唱跳全能，而且聽節目組透露，《海草舞》、《路燈下的小姑娘》還是你自己創作的？」

  郝歌沒有否認，「嗯，隨便寫著玩。」

  這兩首歌因為一早已經被劉青檸、古小強知道，只能用他自己的身份發布。

  「你這隨便寫著玩就寫出兩首好歌，也給姐姐我寫一首唄！」孫慧姿半開玩笑。

  她確實有一點心動了，《海草舞》也就罷了，只是一首口水娛樂歌，但《路燈下的小姑娘》這歌，無論是從歌曲還是它的節奏，都非常好，而且還非常適合用來跳舞，真的是一首超級好的歌！

  「我寫的歌，大都偏向於舞曲，可能不怎麼適合你。」

  「哪有，就說《路燈下的小姑娘》，我覺得就很適合我，對了，這首歌的版權還在你手裡嗎？可不可以也授權給我來唱？」

  「沒問題啊！」郝歌想起這首歌地球郝歌還給過他粵語版本的，但他現在的身份，不適合跟她說，想了想，「慧姿姐，其實這首歌，我創作後有拿給土豆燜鴨大大幫忙看看，有不少地方得到過他的指點。」

  「嗯？你的意思是？這個授權還要他的允許？」孫慧姿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是這樣的，當時大大看了我這首歌，還寫過一首粵語版的詞給我，你要不要試試？」

  孫慧姿聽後，一下子就來了興致，「土豆燜鴨大大還會寫粵語歌？在哪？要問土豆燜鴨大大嗎？」

  「不用，他把它贈給我了，等一下，我找找。」

  郝歌打開手機翻了翻。

  還好，之前做的demo他都放在了一個地方，找起來挺方便，所以即便是感覺不怎麼用的上《路燈下的小姑娘》粵語版，他也很快就找到了。

  「慧姿姐，發給你了。」

  「嗯！歌名變了？《連鎖反應》？」孫慧姿迫不及待選擇了接收，拿耳機帶上，播放了demo。

  「昨天常垂頭，

  遇友好懶問候，

  常嬲嬲似打手，

  惡惡面口。

  但這天常抬頭，

  露笑口笑面後，

  紅的心似一粒，

  跳躍大豆，

  跳動難靜。

  ……」

  她連著反覆聽了幾遍，倒吸了一口涼氣，又是驚喜又是驚訝，「沒想到土豆燜鴨大大粵語創作也如此厲害！小歌，我說一句不中聽的話，大大寫的粵語版，比你的原創還好很多！」

  郝歌暗道那是自然，本來這歌就是粵語版的更好聽，後來才有的國語版，「土豆燜鴨大大的創作能力比我高很正常。」

  孫慧姿又認真跟著清唱了兩遍，忍不住問道：「小歌，我想買這歌粵語版的版權，不知道是要找你還是找土豆悶鴨大大？」

  「土豆燜鴨大大已經把它給我了，你若想要，那我送給你吧。」

  「使不得使不得，我不能讓你吃這麼大虧，這樣，我100萬買你這歌的粵語版，另外100萬你授權給我唱國語版，怎樣？」

  粵語版的歌雖然更好，卻只有華南地區的人聽，國語版的郝歌已經先唱了，孫慧姿只是要個授權，100萬已經不低了。

  當然，這首歌是國語粵語一起，1+1的威力可不止=2，如果操作得當，影響力會大很多，她也不會吃虧。

  其實以郝歌在作曲界的名氣，這歌是不值100萬的，不過這首歌，尤其粵語版，是土豆燜鴨大大創作的，那國語粵語各算100萬都算便宜了。

  「不用這麼多吧，你隨便看著給就是了。」

  「要的要的，而且，我建議你給50萬土豆燜鴨大大，粵語歌的作詞作曲可能還是得落他的名，不然別人看到是你寫出來的，會覺得不可信……」

  郝歌一聽也是，他現在給別人的印象是不會粵語的，這要是作詞作曲落他的名字，別人會覺得有問題，「那就依你，粵語版100萬我都給土豆燜鴨大大，跟他說清楚，你把這200萬都打到慧琳的卡里吧！」

  反正兩個都是他，給沒給錢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孫慧姿點頭不再說話，瞬間沉寂在新歌里。

  郝歌無聊，打開v博，發現粉絲數已經1900多萬了，又漲了100多萬。

  他拿著手機看了看新聞。

  不錯，古小強確實火起來了，不少街舞愛好者還特意去買他帶的黑色手套、頭兜，學他的裝束。

  男團終於也通過官方帳號發聲，說希望大家能相信他們，這歌確實是他們自己唱的，沒必要假唱。

  不過網友好像不吃他們那一套，覺得他們就是拿錄音棚修好的聲音糊弄人，好多人取關，掉粉無數。

  這時，飛機通知該登機了。

  郝歌將還帶著耳機在跟唱新歌的孫慧姿叫上，準備登機。

  「土豆燜鴨大大真是大才啊！粵語歌也寫的這麼六！」孫慧姿取下耳機，讚嘆不停。

  兩人坐飛機來到C城機場，孫慧姿早已安排人過來接機，將他們直接送到周慧琳媽媽所在的醫院。

  郝歌感嘆有朋友真好，這要是他一個人，凌晨4點，計程車都打不到，根本沒辦法這麼快過來，「慧姿姐，好晚了，你回去吧，就不用上去了。」

  「沒事，我看看就走。」

  兩人上樓，來到5樓住院部周慧琳媽媽所在的特護病房。

  病房裡，周慧琳媽媽躺在床上好像在睡覺，鼻子還插著氧氣管。

  周慧琳撐著頭趴在床沿，眼眶紅腫，看來剛才應該是哭過了，胡姨則在另外一邊的凳子坐著，在她們旁邊，還有一個帶著口罩的女護士。

  「小歌。」周慧琳聽得開門聲，看到了他們，擦了擦眼角，輕輕來到他們面前，「謝謝孫天后……」

  孫慧姿微微一笑，「沒事，舉手之勞，阿姨還好吧？」

  「嗯，現在沒什麼問題，不過陳醫生說讓得她在這住著才行，便於及時救治……」

  「聽陳醫生的話沒錯的，」孫慧姿來到周慧琳媽媽床前看了看她，輕聲道：「那我就不打擾阿姨了，替我向她問好。」

  「好。」

  「我們回去了，」孫慧姿叫了胡姨一聲，「小歌，有空了一定要再過來姐那玩。」

  「好的，慧姿姐慢走。」

  兩人將孫慧姿、胡姨送出了病房，在病房外走廊目光對視。

  周慧琳又眼神澀澀，好像有些想哭。

  郝歌一把將她抱住，輕輕摸著她的頭，「沒事了……沒事了……」

  「可是，要是一直在這裡住院，我們哪有那麼多錢啊……」

  「現在花了多少了？」

  「不知道，胡姨替我們交了10萬押金。」

  「那肯定沒有花到10萬，不然他們會讓我們補交錢，沒問題的。」

  「10萬塊，我都不知道要賺多久才能賺到……」周慧琳一臉愁容。

  「不是說了嗎，一切有我。」

  「不！這錢我一定要還的！」周慧琳堅持道。

  「行行行，你有錢再還吧！」郝歌笑著親了親她，和她一起回病房。

  進病房後，周慧琳迅速和他拉開了距離。

  郝歌暗道她還害羞呢，也是，17歲的小女孩，比他都小，正常。

  其實他理會錯了，她這樣做，是怕被人知道影響到他，病房裡不止她們一家人，還有另外一家人，而且還有兩個護士在，被看到不好。

  兩個女護士確實認識他，也認識剛才進來的孫慧姿，都一臉傾慕看著他，暗暗猜測他和周慧琳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