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喝吐了

  時間在這一刻。

  似乎慢了一秒又一秒。

  終於。

  當林野走向那邊，將吉他遞還給那個女人的時候。

  所有人，這才恍如夢中驚醒。

  「這首歌……這首歌讓我想起了我們醫院內一個病重的老奶奶。」

  卡座中，一個女生眼眶發紅：「她整日被病痛折磨，但是每次我給她換藥的時候，問她疼不疼，她總是會安慰我說，其實一點也不疼。」

  「老奶奶總是笑眯眯的，對生活充滿了期待，還總是和我說，等她痊癒之後，要和她的老伴兒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是最後，對生活總是充滿希望的老奶奶，在得知她的兒女拒絕為她繼續治療，拒絕繼續承擔醫藥費的時候，本來很陽光，任憑再怎麼疼痛都沒有哭泣過的她，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她還總是和我說，不怪她的孩子們，只怪她身體太差，拖累了他們。」

  「她的老伴兒，在最後的幾天，還總是騎著一個小三輪車，過來給她送飯，在病房和她說著悄悄話，兩個臉上布滿著同樣皺紋的老人，兩手相握，商量著未來去什麼地方一起度過餘生。」

  「然後，在那個夏天即將結束，秋天還沒有到來的晚上，老奶奶永遠閉上了眼睛。」

  「她的最後，哪裡都沒有去成，她只能透過醫院的窗戶，去看一眼她所憧憬的世界。」

  女生說道這裡，泣不成聲。

  旁邊的男生有點慌亂的尋找紙巾，幫著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想要安慰，又不知該說些什麼，無措的像個小孩。

  有人嘆息：「如果可以向餘生多借光陰，借給所愛的人該多好。」

  有人紅著眼睛：「這些年，我一直碌碌無為，似乎做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又似乎什麼都沒有做好。」

  「小學時候的老師總是教我說，一寸光陰一寸金，那時候無法理解，現在想來，再回頭，已經沒有了機會。」

  下面。

  各種議論聲起。

  「你唱的真好。」

  接過吉他的女人，她看著林野，由衷的說了一句。

  「謝謝，希望你可以喜歡。」

  林野衝著她笑了笑。

  然後。

  「沒的說，沒的說，這首歌實在是太贊了！」

  「這雖然不是情歌，聽上去也沒那麼高興，但是是真的好聽，聽的我都想哭了！」

  有個胖子男人當先站起來，鼓掌，一邊鼓掌，一邊抹著眼淚。

  明明是個大男人，但是此刻看上去，毫無男人風範。

  緊接著。

  越來越多的人自發的站了起來。

  他們鼓掌。

  掌聲如雷。

  「要不要再來一首！」

  「哥們，別人唱歌唱的是個快樂，你特麼唱歌唱的是要人命啊！」

  「剛剛那人怎麼說話呢，這是夸還是損啊，這麼好聽的歌，明明就是聽完讓人醍醐灌頂的，怎麼就要人命了！」

  隨後。

  越來越多的人衝著林野喊著。

  「再來一首吧！」

  「還想聽！」

  「沒聽夠啊，這比那什麼情歌聽起來有感覺多了！」

  不少人在那裡叫嚷著。

  有個男人這個時候起身，飛速的鼓掌，手都拍腫了。

  他旁邊的人愣了一下，看著他：「嗨？你剛剛不是說，不管這哥們唱多好都不給他鼓掌的嗎？你不是要力挺上一個哥們的嗎？」

  那人絲毫不覺得羞恥，反倒是乾脆開口：「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個話了？」

  「是個人都知道這首歌好聽啊！」

  「上個哥們是誰啊，誰認識他？哪個傻子居然這麼不懂得欣賞了？肯定不是我！你可別亂說啊！」

  他反駁完朋友，又衝著那邊的林野喊著：「哥們！我永遠支持你！」

  酒吧內。

  一片喧譁。

  相比凌光剛剛唱完歌時候的感覺，這一次，酒吧裡面不少人，顯然是走心了。

  林野回到了卡座。

  蘇曉菲和呂琳的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林野的臉上。

  「你來駐唱，一天八百，我這個小酒吧盈利不多，能給的也就這個價格了。」

  呂琳乾脆開口，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太棒了，你這首歌，簡直就是唱到人心坎里去了！」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林野笑笑：「沒怎麼做到的，將心比心。」

  「將心比心？」

  蘇曉菲琢磨著這一句話，看著林野的眼神，一臉恍然。

  柳翰攬著林野的胳膊，哈哈一笑：「你可以的！」

  「真沒想到，你小子居然還藏了這麼一首歌，之前我可都沒有聽你唱過！」

  他又轉頭，看向那邊的凌光：「喂，小光子，是你要比唱歌的，現在怎麼樣，滿意了嗎？」

  「這個酒，你是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喝啊？」

  凌光聽到柳翰的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是他還是梗著脖子：「誰說我輸了的？」

  「誰能評定我輸了？」

  「我唱的時候，有人鼓掌，他唱的時候，也有人鼓掌。」

  「這頂多就是打平了！」

  凌光還想說話，忽然就看到了幾個打扮漂亮的女人走了過來，到了林野跟前，有點忐忑的開口：「你好，我非常喜歡你的歌，方便留個聯繫方式嗎？」

  「對對對，我也想要你的聯繫方式！」

  「給我吧，還有我，你唱的歌實在是太好聽了！」

  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的說著話，看著林野的眼神中，充滿了羞澀和善意。

  等她們走後。

  林野和柳翰還有蘇曉菲和呂琳等人，全都齊刷刷的看著那邊的凌光。

  所有人只是用眼神看著他，沒有說話。

  凌光臉色漲紅，最後一下子坐在沙發上，彎了下腰，從桌子底下端上了一箱啤酒，二話不說，拿起就干。

  一瓶。

  一瓶。

  一瓶。

  ……

  連續五瓶下肚。

  凌光直接吐了，被他的朋友攙扶著去了衛生間，一路邊走邊吐，今晚看來是不會好受了。

  「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就回去了。」

  柳翰這個時候起身，拍了拍林野的肩膀。

  那邊的蘇曉菲猶豫一下，主動拿出手機，看著林野：「加一下微信吧。」

  「我很喜歡你唱的歌和你寫的小說。」

  「後續如果小說更新的話，請告訴我，我一定會去支持你的！」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