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8章 你在教我做事?
2023-12-07 04:53:06 作者: 月滄狼
康德拉夫婦的小情緒,絲毫不影響晚宴的進展。
珀爾小口品著面前的櫻桃果酒。
裡面加了威士忌,被大量的櫻桃汁和砂糖稀釋。
喝起來有點怪怪的,但又不覺得難喝,反而有種上癮的感覺。
「珀爾你有想好和誰跳第二支舞嗎?」
菲朗西斯不去看父親難堪的面色,和珀爾聊了起來。
第一支舞肯定是屬於她的父親,查理先生的。
這也是宴會上的慣例, 第一支舞都會留給最親的異性。
父親不在就由叔父等代替,除非全家男士死光,又或者是以聯姻為目的。
才會把第一支舞交給心儀的目標。
「萊爾,我已經和他說好了。」珀爾隨口回應道。
『萊爾?』
菲朗西斯滿頭問號,這是哪家的公子,她怎麼從沒聽說過。
「萊爾是她的玩伴,住在碼頭附近,並非某個權貴家族後裔。」
李子濤向她解釋道。
『一個普通男孩?』菲朗西斯不懂了。
看起來查理先生和瑪麗女士都很清楚,且接受這個男孩的存在。
他有什麼特殊之處,還是說得到了李家的認可。
成人禮上的第二支舞。
一個普通家庭的男孩…
菲朗西斯突然有些同情他,在內心默默為他祈禱。
恐怕不止是他,就連帕爾自己也不明白。
成年禮上的第二支舞代表著什麼。
自己是不是該給她提個醒?
菲朗西斯看向李子濤,發現他笑意橫生的表情。
悄然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也許,這是李氏夫婦故意為珀爾設立的障礙!
就是為了斬斷她和男孩之間的牽絆。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的行為只會惹得兩人不快。
即將成為新娘的菲朗西斯,不想在這個重要時刻橫生枝節。
要是影響到自己的婚禮,她才真的要哭死。
宴會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李子濤叫住準備離開的梅森:「梅森,跟我來。」
看向妻子和母親等人,梅森跟著父親來到走廊身處的書房。
「把門關上,我們得談談!」李子濤徑直走向酒櫃。
他已經很久沒有放縱的飲酒。
今天難得高興,他得多喝幾杯才行…
「父親, 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梅森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別那麼心急,要再來一杯嗎?」李子濤舉起裝著威士忌的水晶瓶問道。
「不了,晚飯的時候我已經喝了很多酒!」梅森搖頭拒絕道。
「真是可惜了,這些可是我的私人珍藏。」李子濤笑眯眯的端著酒杯坐在他對面。
「叫你來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只是想談談你的近況,你還好嗎?」
看他略帶疑惑,李子濤接著說道:「我知道成為親王以後,你的行動和自由都受到限制。」
「這只是處於一個父親對兒子的關心!」李子濤能夠看出他眼中的猜疑。
常年一個人留在倫敦,身邊除了幾名自己帶的副手,並沒有太多可以信任的人。
猜忌心加重,也是有情可原的。
況且,這也是成長的代價之一。
越長大,越孤單。
當到達一定年齡的時候,身邊能夠說真心話的人,仿佛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
「我過的很好。」梅森回應道。
「雖然自由有所限制,但只是針對可能影響到國家和王室形象的部分,其它時候都很自由!」
「包括那些沒完沒了的慰問, 政治表演嗎?」李子濤反問道。
梅森無言以對。
任誰都知道, 沒人喜歡那些沒完沒了的政治表演和官方慰問。
虛情假意的問候,談不完的對話。
沒完沒了的繁文縟節和那些假惺惺的微笑,背後的明槍暗箭。
有誰會喜歡這些嗎?
或許天生的政治家,想要在政治上有所建樹的人會喜歡。
但不包括梅森,他對政治並沒有很大的興趣。
如果不是和伊莉莎白的感情,也許他更願意做個農民。
有一座牧場,每天騎馬牧羊。
偶爾帶孩子們去河邊垂釣,又或者在草地上肆意玩耍,運動……
實際上,每次去郊外度假的時候。
都是梅森和孩子們最開心的時候,只不過伊莉莎白身上的擔子太重了。
作為她的丈夫,梅森不能視而不見。
也做不到讓她一個人去承擔。
「你和伊莉莎白的感情還好嗎?」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只要他們的感情還在,其它困擾和阻礙都能夠得到完美的解決。
這是兩人關係的基石,因為他們最初相識相知的時候還小,並沒有牽扯到利益的聯結。
那些是成年人考慮的問題。
所以,感情也是他們之間的重要紐帶和基石。
而不是像李子濤和瑪麗一樣,兩人最初的結合,就是感情+利益的結合。
實際上,利益的占比要高過感情。
這點上兩者之間有很大的不同,瑪麗能夠體會的,伊莉莎白未必能夠體會。
何況,她的身份要更為在意體面和榮耀。
有時候在某些方面,作為王室成員的負擔令她不能有任何的妥協。
哪怕內心明知,只需一個小小的退讓,問題就能夠得到圓滿解決。
但她就是不能……
「生活里會有一些矛盾,在看法上也會有所差異,但最後都能得到圓滿解決。」
梅森提到這些的時候,眼眸里的笑意和真誠令人信服。
「那就好。」李子濤點頭笑道。
向後一靠,喝著杯子裡的威士忌。
兩人像是都在等待對方開口。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一些。
最終還是梅森沒能忍住,「父親,股份的事,我能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嗎?」
李子濤猜到他會問,但卻不希望真的發生。
看來自己對珀爾的安排,讓他內心也產生了別的想法。
可想而知,其他人的想法會有多麼激烈。
「只是對她的未來安排,有關股份未來的傳承和安排,會有嚴格的要求和限制。」
「就算沒有股份,她也不需要為錢擔心,成立家族基金的目的不正是在於此嗎?」
「你是在教我做事?」李子濤臉色一沉問道。
自己只不過是給女兒留下一些股份,並且承諾會做出限制和約束。
竟因為他的當面質疑。
所以,他是認為自己老了,還是覺得他得到的不夠多,產生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