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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6:00:09 作者: 金波灩灩
只不過這個過程實在是太慢了,慢得簡直沒有一點進展。但謝鋼並沒有氣餒,現在他腿上的石膏拆掉了,活動的範圍又擴大了,也有了與文清更多的接觸機會。
文清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被人盯上了,她對家裡人說劉遙去進修了,這樣她每周就可以在家裡一整天。她推著奶奶出去散步,陪媽媽一起做飯,與爸爸一同看電視。有時她覺得,她確實是不適合婚姻的,現在的她明顯更加自在了。
第二天一早,文清一出小區,又看到了謝鋼和老孫,她只好上了車,馬上問:「你們不會是昨晚又沒回醫院吧?」
「沒有,」謝鋼笑著說:「我們是今天早上出來的。」
「你們是專門來接我的?」文清帶些驚奇地提問。
再說自己順路,文清不會信的,於是謝鋼笑著說:「我早上也沒有別的事,就和老孫出來了,順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搭個順風車沒什麼,可是專門來接自己實在是太過分了,文清認真地說:「以後不用特別來接我。」
可是下一周,謝鋼又來了,文清只得說:「謝總,你要是每次都來接我,我就會習慣了,以後可怎麼辦呢?所以……」
文清本想說所以以後他不必再來接她了,可是謝鋼把話了過去說:「所以我以後我每周都來接你。」
「不,我不能這樣麻煩謝總。」文清覺得自己的意思被曲解了,「我是說我不用您來接我,不是說以後……」
「那這樣,我沒什麼事的時候就來接你,有事就不來了。」謝鋼打斷了她的話,下了結論。
文清感覺到謝鋼話語中的強勢,但這種強勢中卻帶著對她的關切,讓文清並不反感,但是她還是不能接受,「可是……」
「文醫生,事情就這樣定了。」謝鋼向她燦爛地笑著,「給我一個表達感謝的機會。」
車已經到了,堅決不上車的事文清也做不出來,她只得上去了。然後每周謝鋼都沒事,文清也就慢慢也習慣了。再想一想,她理解了病人感激的心理,想到謝鋼在住院期間自然有時間,等他出院後,自然就不會再來,她也就不再糾結了。
一個平常的下午,文清正在對比兩張骨折癒合情況的片子,這只是她的日常工作。看起來,每天的工作都是千篇一律的,但其實,卻有著很大的不同。每一位病人的情況都各有特色,她認真地探究最合理最有效的治療方法,從中總結經驗,在一次次的實踐中不斷地進步。
就在她認真思考時,接到了劉遙電話,文清下意識地接了起來,習慣性地問:「劉遙,什麼事?」然後她想起了現在他們已經說好要離婚,而醫院的大多數人都認為他們已經離婚了。於是她把隨意的口吻調成了嚴肅地語氣,「劉遙,有什麼事找我嗎?」
劉遙在電話那端平靜而疏遠地說:「文清,我打算把青年公寓房子退了,你看你是不是過來把東西收拾一下?」
當時青年公寓是用劉遙的名字申請的,他既然想退掉,文清也沒有什麼意見,以她的資歷,也可以自己重新申請,當然眼下肯定是用不著了。
「好的,兩天內我會抽時間去的,然後我會把鑰匙留在房間裡。」文清答應著,然後問:「劉遙,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
「我們不適合,事實已經證明了。」
「我說的是錢如菲的事。」文清的手已經有些抖了,但她的語調還能控制住,她想到在婚內,劉遙竟然就出軌了,心裡特別地受不了,總像有一塊東西堵在那裡,還讓她隱隱有些噁心。這件事,她若是不問,可能她自己都過不去這個坎。
話筒里劉遙的聲音吱唔起來,「那個,我們不是說好離婚了嗎?」
若是面對面,文清可能很難追問下去,但隔著電波,她的覺得自己的難堪似乎也能減輕一些,於是她並不退讓,「我問的是那天之前的事。劉遙,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文清,我確實犯了錯誤,」可能是同樣的原因,劉遙很快也平靜下來,「即使沒有錢如菲的事,我也會提出離婚的,我們以前太天真了,把一切都理想化。畢竟現實是複雜的,我們過去的想法根本沒法過正常的家庭生活,媽媽說的話很有道理。」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你當了總住院醫後。」
「劉遙,」文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了下去,「雖然我們決定離婚,但作為老同學,我想我還是有立場說幾句話。你覺得我們不合適了提出離婚也是應該的,但是,你被錢如菲這樣明知你是有婦有夫的人勾引了,把自己的水平降了與她一樣低的檔次,讓我很看不起你。而且我還要勸你一句,不要再自甘墮落下去。」
說完文清把電話掛了,然後她後知後覺地想到,劉遙一定是想和自己商量辦理離婚手續的事,只是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讓她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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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
與劉遙認識這麼久,文清第一次對他說這樣重的話,不過她覺得不吐不快。劉遙剛到內分泌科的時候,錢如菲就對他有所表示,那時他們還在背後議論,很是瞧不起這個想介入到別人感情中的第三者。現在劉遙竟能公開與她出雙入對的,難道他的智商都被狗吃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