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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茶藝姑娘

2023-12-06 22:46:13 作者: 曼卿小饅頭
  「哈哈哈,這次是你親自殺了我嗎?」它發出一連串尖銳刺耳的笑。

  我知道這次的它比上次更強大,這就是那個鬼嬰,據說和我有血緣關係。葉魘說過的話猶言在耳,可從流光到今天的陳伽爾就至少輪迴了一二十次,我上哪裡去找這個孩子的父親。

  「喂,兔崽子,你既然是我的孩子,見了親媽都不喊,還給我惹麻煩,以下犯上!」我指著它叫罵。

  它長長的舌頭在空中打個旋兒收回去,蠟黃色的身體像個蜘蛛似的扭動幾下,詭異地說:「娘親啊,我還沒有出生就死了,誰是娘親呢?」

  「好吧,娘親你不要,爹總跟你沒仇吧,你爹是誰啊?」我忍著噁心逗它。

  它雙眼頓時發出滲人的幽幽綠光,居然笑得很難看地對我說:「我不知道呀……不知道呀,你告訴我呀。」

  「跟它廢話什麼。」慫慫一躍而起,咬住了鬼嬰小小的手,無色的仙氣灼燒著它,它吃痛大叫使勁一甩手,將胳膊甩掉,慫慫也摔在地上,一瞬間變成了無色。

  鬼嬰張開獠牙,朝著鍾乾坤的肩膀狠狠咬下去,鍾乾坤就像是一個迅速癟掉的血袋,一分鐘不到就倒在地上。鬼嬰迅速長出手,嘿嘿嘿嘿笑著朝外面跑去,我和無色跟在後面緊緊追擊。跑了不到十幾米,那鬼嬰竟然蹤影全無。

  「無色,你跟葉魘去想辦法追這個傢伙。」我恢復身形,對虛空中的無色說。

  無色點點頭,頭也不回消失在我視線里。我轉身走進市局,裡面已經亂成一團。謝辰徽將我拉到人少的角落裡說:「我看到你在裡面,後來呢?」

  「就是那個鬼嬰,復活了。我和無色沒抓住他。」我低頭,避閃著他的目光。

  「最近真是太給我出難題了,周哲羽的屍檢我好不容易給擰成血友病,現在死的這個我要怎麼編。」他煩躁地撓撓頭髮,用拳頭錘錘牆。

  我只好安慰他:「總會過去的。我們一個個解決。」

  「算了,我自己去頭疼。那你先回律所工作,這裡我看著,你最近也小心一點。」他叮囑道。

  「好,你也是,有什麼事情及時溝通。」

  我回到江律師的辦公室,垂頭喪氣像個打了敗仗的小兵,一進門卻看到一位清純美麗的茶藝姑娘正會客區的茶台上,為江律師表演茶道,她輕翹蘭花指,韓信點兵,為台前三個杯子均勻送茶。

  「你們倆過來坐,休息一下。」江律師招手讓我和周沙過去。

  「今天的案子搞砸了?」江律師輕輕聞聞茶香,隨後抿了一口茶,問。

  我心裡頓時叫苦不迭,簡明扼要地說:「民事賠償沒談成,變成了離婚案代理,這個我沒怎麼做過,要不要移交給其他專做民事的律師。」

  「交給我師妹孫月的團隊做。許霆的案子翻過來了,今天剛來的電話。」他平靜地將茶一飲而盡。

  我驚喜地問:「真的嗎?太好了!」這算是今天一大堆混亂中唯一的好消息了。

  「下個月5號開庭重審,你和小周準備文書工作,其他的我來做。現在手上的案子統統移交給劉律師和沙拉師,我們全力以赴讓許霆無罪釋放。」江律師放下茶碗,命令道。

  我和周沙異口同聲地點頭答應:「好!」

  「你們休息會兒,我還有和解談判,這位寧萱鶴,今年茶博會茶藝金獎獲得者,今天來給我送茶,你們隨便聊聊吧!」他起身去拿掛在衣架上的西裝外套,領帶上的鑽石領帶光芒四射,我注意到他白襯衫下隆起的肌肉,線條明朗。他穿上西裝後,又英俊瀟灑的大律師,拿著公文包開門離去。

  「寧小姐做這行很久了吧!」周沙端起茶杯笑著問。

  她淺淺一笑,露出很好看的梨渦,用茶夾夾起江律師用過的茶杯,丟到盛滿開水的茶洗中。然後,才緩緩回答:「四五年,不久。」

  「看你來了好多次啊!有男朋友嗎?這麼漂亮,想必肯定有了。」他依舊笑著問。

  「沒有啊,周律師打算為我介紹嗎?」她為他添滿茶後說。

  「本來想自我介紹,剛被旁邊這位截胡。」他望著我得意地說。

  我將在手裡捏了半天的小茶杯放到嘴邊,一飲而盡,寧萱鶴把茶倒滿,微笑著說:「我叫寧萱鶴,兩位怎麼稱呼?」

  「陳伽爾,律師助理。他叫做周沙,也是律師助理。」我看著她,下意識往周沙的身邊坐了坐。

  她嫣然淺笑道:「你這自我介紹讓我想起魯迅的文章,我家門口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

  不知怎麼,我對她好感暴增,三個人相視而笑。

  我放下手裡的茶杯,好奇地問:「今天咱們喝得是什麼茶?」

  「2000年糯米香普洱茶,琥珀色茶湯,口感順滑,帶著淡淡糯米香,也沒有陳腐味,是款不錯的茶。江律師很愛喝。」她為我倒滿空杯,我伸手去端茶,不小心碰到她嫩如凝脂的肌膚。

  一種熟悉而恐怖的感覺遊走全身,那個幾百級階梯的畫面一閃而過,令我有點不知所措。我假裝平靜地端茶喝下去,心臟卻在猛烈跳動,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我的心跳聲,想起今天發生那麼多恐怖的事情,我這個時候握著茶杯的手都忍不住開始顫抖。望著認真核查的周沙,我似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如果我不在他身邊,他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今晚怎麼安排?」我用手肘故意捅他一下。

  寧萱鶴拿著茶具站起來,笑著對我們說:「你們聊,我去清洗茶具,快下班了,我也要回家了。」

  「好啊,下次再來!」我伸手去為她開門,她的腰剛好蹭過我握著門把手的手臂,這次出現在我眼前的畫面不是幾百級階梯,而是一片迷離光暈中斑駁的血跡。我觸電似得縮回手,後怕坐回去。

  周沙此時恰好湊在我耳邊輕輕說:「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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