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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5:51:06 作者: 月春野
    時過境遷,蔣野竟然也可以躺在這笑著和他說上兩句,眼中也有了對未來期待的光。

    這個孩子真的給他帶來了新生。

    蔣野兩者都不準備放棄,下一次的FA他沒有辦法參加了,唯這一次。

    他的身體只是一個沒有腺體的普通人,Beta如果有孕是不需要多餘的信息素用來緩解孕期的痛感的。

    蔣野需要,他需要打高濃度的信息素以及抗生素來為身體的健康狀況保持平衡。

    日常訓練也不能放過,想要做到萬無一失就只能熬著。

    FA的賽事會持續將近三個月,這也是胎兒最不穩定的時候。

    蔣野的未來究竟是怎樣的,誰也無從知曉。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無論他想做什麼,身後都有一個池顏川成為他的後盾支撐著。

    體檢好了生殖腔後,確認了一些基本的信息,他拿著剛才列印出來的影像走出去。

    池顏川被護士帶走去抽了信息素,這對於他這個級別的Alpha來說只是會疼一下,最後打進蔣野的體內才會讓人發疼。

    半天都沒有回來。

    大約是因為內心當中有著不一樣的興奮,指尖摩擦著紙張,抬腳向外走去。

    只是沒走幾步,他的腳步便生生的頓住在原地。

    醫院的長廊是那麼遠,每一層都有陽台。

    靠近窗戶的那邊的位置,池顏川單腿微屈著逆光而站,整個人的周身似乎被太陽圍繞了幾分刺目而寂寥的光暈。

    池顏川側著身,食指和中指中夾著一根香菸,他的後頸上剛被抽取過信息素貼著繃帶,神色惆悵而傷感。

    等他思考半天,蔣野都已經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

    剛回神看見蔣野的身影,他又慌張的想要把煙掐掉。

    「怎麼樣?情況。」他定了定神問到。

    「看看嗎?」蔣野走過去,輕輕牽住他剛才抽菸的那隻手。

    池顏川的視線在那張紙單上停留兩秒,側臉的線條有些犀利,執拗到:「不看,關於他的,我都不想看。」

    「別擔心。」

    「蔣哥。」幾秒鐘後池顏川摟緊了他:「以後我不抽菸了。」

    「剛才只是覺得煩,」他長嘆一聲:「不是故意的。」

    從很久以前池顏川便開始戒菸,這麼多年他早就成了一個老煙槍,哪就那麼容易說戒就戒了。

    不過很長一段時間確實沒有看見他抽菸了。

    「常醫生說讓我訓練兩天試試看,寶寶現在很穩定。」

    池顏川墨眸很深的看著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緩了半天才點了點頭,沉聲道:「好。」

    「抽信息素疼嗎?」蔣野摸了摸他的腦袋。

    「為了你,殺了我都願意。」他開口,態度莫名有些霸道。

    「瞎說什麼呢。」他笑著,曾經頂天立地的蔣野靠在他的肩膀,備感安慰。

    好像一切都恍若是昨天,年幼被綁架的池顏川靠在他的懷裡,或許安全感也是這樣滿足。

    「真的,我不放不下心,卻也阻止不了,蔣哥我真的很恨我自己的無能,還有曾經對你的傷害。」

    緊繃的聲音隨著他的唇齒向外說出自己的想法,是那樣的無力。

    終於天道輪迴,到了他無能為力的時候了。

    蔣野的心是自由的,他需要在自己的生命中完成想要做的一切,包括那一股倔勁和自尊心。

    池顏川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能夠主導他一切的命令者,他慢慢學會去愛一個人,就要讓他隨心而活。

    也正因為感受到他這樣的改變蔣野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

    人生有太多數不清的陰差陽錯。

    他既然已經和池顏川交織在一起,那便纏著吧。

    苦中作樂。

    終於還是體檢結束,蔣野嘗試用針•劑人工打入池顏川的信息素,用Alpha的味道來保胎,身體最開始就有了嚴重的排異反應。

    蔣野吐到手心發抖,直到營養素的供給才緩和下來。

    這才是剛剛開始。

    ——

    醫生的方案讓前三個月用強效針提神維繫身體的正常運轉,適應了兩天,蔣野還是重新回了訓練場。

    他懷孕的事被當成秘密隱瞞下來。

    蔣野不想讓別人因為走漏了這樣的風聲而耽誤了訓練的進程。

    大約是心理上多加了幾分負擔,重新訓練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會防守起下盤,程修覺得他有些奇怪。

    可畢竟他前幾天剛進過醫院,便沒有再說什麼。

    程修第一場的賽打的漂亮,今年的熱門拳手太多想要從中突圍絕對是難上加難。

    拳館從早上七點就讓人進。

    來往的人能看見的熟悉面孔大多都進了複賽。

    在汗水荷爾蒙揮灑中,沙袋的悶響可以讓顱內的暴力狂熱點滿,蔣野對自己向來比較狠,從來都不會手軟於在技能的訓練上。

    「蔣哥,池總吩咐過您訓練半小時必須要歇一會。」祁韻掐著表,到了時間怯生生的湊過去提醒他休息。

    嘭嘭兩拳落在了沙袋上陷進了深窩,蔣野的胸腔平復著氣息:「沒事,不累。」

    「不行,要是被發現了我是要被扣工資噠!」他把水杯遞過去,堅持的那些毛巾要給他擦汗。

    這種怯生的omega在館場裡像是一道稀有的風景線,所有人都光著上半身擼鐵,就他穿的像小學生似的,配上帆布鞋在這拿著水杯等蔣野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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