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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5:51:06 作者: 月春野
    「別…別哭啊……」

    對這樣的情況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試探性的摸著他的額頭都能夠感受,導致易於常人體溫實在是過於嚇人。

    蔣野微微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這麼熱,沒有打針嗎。」

    「唔…」

    池顏川悶哼一聲,貼近了他的掌心,像是遇見了什麼冰涼的清泉,整張臉都湊近他的掌心裡。一直輕輕的蹭著:「蔣哥,你別摸我,」

    呼吸急促也是易感期當中的反應,而且每一個人在易感期的表現都很不同,他都已經忍耐了這麼多天。蔣野的突然出現只會加劇他的反應。

    不像是平時囂張的總裁了,而像是一個即將被丟棄的小狗。扔在路邊只會無力的哼著。

    「蔣哥,我好難受…」眉頭輕輕的蹙起,他嗓子當中也滾燙而沉:「我想親親你,你在這兒我就想碰你。」

    信息素越是強烈的Alpha在易感期只會更加洶湧。

    安靜的病房當中甚至能夠聽見池顏川不同的呼吸聲。

    病房的門口散落進來的燈光中,蔣野清晰的看見了池顏川身上從腺體到脖頸蔓延的一道道紅痕。

    那是他自己的抓痕,因為想要保持清醒,可是腺體打了抑制劑還是沒有用,只有□□上的疼痛能夠讓他偶爾感受到真實。

    「喂,你別…」

    蔣野已經退無可退,下一秒整個人就被一大隻人抱住。

    池顏川的氣息從耳邊傳遞到他的面頰上控制不住的在他的臉和脖頸上留下細密的吻:「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不是,你先放開我,池顏川!」

    「嗚…」池顏川哼唧了一聲,吞咽了兩下唾沫,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你先放開我,而且你的眼淚蹭在我的身上了。」

    蔣野被他緊緊的抱著,根本無法動彈不說,那麼近的距離,他的眼淚全部都飆到了自己的身上,莫名有些嫌棄。

    可現在的場景實在是又有點滑稽。

    池顏川看起來極其受傷:「嗚哇…」

    「別,別哭,噓!」

    蔣野這耳邊瞬間炸開來的哭聲比嬰兒還要響亮,他下意識的趕緊捂住了Alpha的嘴巴:「噓!」

    自己為什麼要心虛啊!?

    蔣野只覺得有些頭疼,現在的場面好像有點不太受自己的控制。

    平時沉默寡言的池顏川現在跪在自己的面前,抱著他的腰開始痛哭,放手還會叫的非常大聲。

    「可是你不喜歡我了,蔣哥…你不喜歡我了是不是?喜歡那個程修了,是嗎?」

    「……」蔣野深吸一口氣。

    哪裡聽說的……

    蔣野嘗試推開自己胸前的腦袋,但是成功失敗了。

    池顏川咬著自己的下唇,已經開始滲血,意識仿佛在清醒和夢境之間來回遊盪。

    他看著面前的人的面龐,又努力的搖頭,想要讓自己保持冷靜:「你走,你快點走,不然我…」

    話說一半他又咽了回去。

    這副模樣明顯就像是一個精神病人在發瘋似的。正常人哪裡會性情大變成這種情況?

    蔣野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一直在打抑制劑的緣故,現在人已經燒傻了。

    「你等著,我去找醫生。」

    「我不要醫生,如果不是你,我誰都不要。」池顏川委屈的嘟嘴,這畫面太美蔣野不敢看,手腕被他牽住,掙脫不開。

    「嗚嗚嗚,你就是要走…嗚嗚嗚你就是不要我了!」

    「……」

    「嗚…」

    「噓!!」

    作者有話說:

    男,池怨婦。

    蔣哥:?

    第45章 再陪我一小下

    池顏歡的身體確實要骨架更大一些, 壓在他身上的時候,蔣野竟然覺得推不開。

    耳邊炸開是他哭著的聲音,想要堵住他的嘴巴已經來不及:「我知道我幼稚…可笑, 小心眼,可能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像這樣喜歡過一個人, 蔣哥, 我不奢求你能夠原諒我犯的錯, 但至少不要推開我好不好…嗚, 我不要離開你, 我不要……」

    蔣野咬著唇, 手腕卻已經被他拉住, 動彈不得的明明是自己。

    「你不要這樣。」

    池顏川聽出他語氣當中的厭惡, 狠狠的抽泣了一下鼻尖, 雖然眼中有許多的不情願,可沉默了半晌之後還是退後半步。

    垂下的眼眸像是被人拋棄的小狗似的小心,儘管退後了步伐,可自己的指尖仍然牽著蔣野的小拇指。

    蔣野這才鬆了一口氣,低頭看向自己的病服, 上面已經沾滿了他的淚兩行。

    「不要趕我走, 好不好…」

    蔣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因為易感期的緣故性情大變,等到這幾天的易感期結束以後又會變成曾經的模樣。

    如今又哭又鬧, 只是因為他的腺體得不到伴侶信息素的安撫處於極度渴求的狀態。

    所以無論現在蔣野說什麼他都會認認真真的聽下去, 並且老老實實的照做。

    小拇指被他勾著指尖傳遞著炙熱的體溫。

    蔣野沒有想到在這個病房裡的人會是他。

    搜索著牆壁的燈,重新打開, 映入眼帘的病房雖然和曾經一樣, 可牆上多了好幾道血痕。

    池顏川寬大的病服, 甚至連鞋子都不知道去哪裡了,光著腳站在他的面前,曾經一絲不苟的發,現在也凌亂的披在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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