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竟然能發現我

  白髮老人道：「說有用其實沒啥用，無非就是一種分類標準，懂無極的人不需要，不懂無極的人看了也不明白。

  「說沒用但又能派上點用場，至少懂得人可以用來給小白做下科普，呵呵。就像我現在這樣。

  「無極被分成太易、太初、太始、太素，這裡面最需要理解就是太易而已，所謂：『太易者，未見氣也。』——也就是在先天一炁出現之前。

  「還有一本叫<萬法通論>的書也有記載：『太易，神之始而未見氣也。』可以看得出這個太易指的就是道通神醒來，而又未呼出先天一炁之前。」

  短須學生又問道：「那麼，為什麼要稱為太『易』，這學生看來——這可是一點都不易。」

  白髮老人嘆了口氣，感覺好像很累的樣子，緩緩說道：「易的神學含義，主要出自——是地球人都知道但又不懂的<易經>。

  「在<易經>裡面，關於『易』的意義重要的就一個——變易！變易——就是變，所謂變動，變就意味著要動，指的就是道從絕對靜止中開始釋放運動趨勢出來。

  「而這個釋放，從開始到正式產生先天一炁的過程中，道教有些多餘的人又給它安上了一個名字——混元時期。同時把剛通神尚未開始釋放運動趨勢的階段叫做洪元時期。」

  短須學生點頭道：「原來太易裡面，還有分類。學生終於弄明白了，那麼然後呢？老師，宇宙又怎麼樣了？」

  白髮老人道：「然後的就簡單了，生了先天一炁，就叫太初，最初的運動嘛。

  「然後一炁化三，颳起宇宙大風暴，引燃先天之火，就叫太始，火是有形無質的能量態，是宇宙第一樣可見之物，叫太始也不為過。

  「接著就是物質的誕生，氣海的氣就是最早的有形有質之物，這個時代叫太素，素有原始，質樸的意思。

  「如果硬要說無極分四有什麼意義的話，就是把神、氣、形、質的發展次序做了個歸納，除此之外，用途不大。」

  短須學生深感醍醐灌頂，問出了自己的第六個問題：「那麼，請問老師，太極——又或者混淪指的又是什麼呢？」

  白髮老人道：「太極就是陰陽未分，沒有所謂的天，也沒有所謂的地！

  「有人說太極就是道，其實這是狗屁不通！道是無極，絕對靜止！

  「太極是有東西在內的，而東西來自運動！什麼叫陰陽未分，前提就是要有陰陽可被分開，才叫未分嘛！」

  短須學生道：「那麼，請問老師，陰陽究竟又是什麼東西呢？」

  白髮老人笑了起來，臉上神情頗為欣慰了，淡淡說道：「這個問題問的太好了，你終於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陰陽，其實就是——先天的形和質！火海之氣就是陽氣，氣海之氣就是陰氣！」

  短須學生疑惑地問道：「學生有點不理解，那為什麼二海的氣會跑到太極里去的呢？」

  白髮老人道：「這個問題很簡單，我們倒過來說，是陰陽之氣混在一起形成了太極，太極在這裡其實是指太極時代，太極時代的狀態就是混淪態！

  「有個姓列的老頭說過：『氣形質具而未相離，故曰混淪。混淪者，言萬物相混淪而未相離也。』

  「這也就是說，當時宇宙之間充斥著先天之氣、形、質，在南北海之間是有很大一片空間是二海都延伸不到的——

  「就在這片空間中，混雜著宇宙大風暴殘留的先天之氣，南北海溢出的先天性質，又沒辦法把三者分開，這就是混淪，也就是太極！」

  短須學生深感茅塞頓開，誠懇地感激老人替他解答這麼多的問題——

  他也最終問出了自己的第七個問題：

  「那麼，這最後一個問題，學生想要請問老師，這南北二海的南北海之精究竟算是什麼？既不是氣，卻也是沒有形態的？」

  白髮老人道：「精就是精華！什麼是精華？濃縮就是精華！

  「南北海的精華——無非就是二海里的火中之火和氣中之氣，也就是南海里最熾熱的核心火源和北海里濃度最大的先天之氣！」

  短須學生哈哈大笑起來，爽朗道：「得到老師的指點，真是讓學生我恍然大悟！這個宇宙還真是奧妙無比！」

  白髮老人微微頷首，道：「沒錯，你的前路還有很長，努力吧。」

  林萬福看著這兩人，感覺好像他自己和老君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他自己年輕一點而已。

  短須學生道：「學生對老師指點之恩，沒齒難忘，感激萬分！」

  白髮老人道：「別廢話了，去吧。」

  短須學生一愣，道：「去哪？」

  白髮老人道：「跟她去吧。」

  短須學生道：「什麼？」

  林萬福也不禁詫異道：「什麼？」

  他想：難道，這老人他竟然知道我的存在？

  白髮老人道：「那不是有個人在等你？」

  短須學生回頭一看，正好看見有一名女子在不遠處，笑道：「哦，原來是我妻子，真是讓老師您嚇一跳，我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我妻子是來接我回去吃飯的，老師您也來吧。」

  林萬福心中吐槽道：這老頭不正常，嚇我一跳。

  白髮老人拒絕了學生的邀請，緩緩說道：「不必了，老頭子我還有事，你去吧。」

  短須學生拱手道：「既然如此，學生告退。」

  白髮老人道：「嗯。」

  短須學生去後，白髮老人閉上了眼睛，說道：「在一邊聽了這麼久，你究竟想要知道什麼啊？」

  林萬福吃了一驚，他看了看周圍，真的再也沒有別人了。

  於是，他試探著說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白髮老人道：「廢話，不是你還有誰在這裡？」

  林萬福道：「你你竟然能發現我？」

  白髮老人道：「看來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究竟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