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一把二胡拉斷腸(第二更,求訂閱)
2023-12-08 17:44:48 作者: 十步殺一仙
林軒雙手猶如魔幻一般,在左右跳動。
強烈節奏的音樂瀰漫出去,讓四周全都營造出了一種特殊的氛圍。
衝破了舞台。
打破了寂靜。
熱烈、奔放!
隨著節奏的動感,所有人的腦袋下意識跟著音樂一起朝前點頭。熱烈歡快的節奏、萬馬齊奔的氣勢,讓他們心中的熱血徹底迸發。
恍惚中。
千軍萬馬。
踐踏而至。
滾滾而來的磅礴氣勢無人能擋。
每個人都似乎沉入了音樂的美妙中,跟著旋律,腦袋同時往前有節奏地動著。
這種畫面,極為壯觀。
在前世,《戰馬奔騰》雖然知名度不如《賽馬》,可經典程度卻絲毫不輸於對方。自從它問世以來便當之無愧成為了許多二胡獨奏者的最愛,甚至許多人就是因為它而愛上了二胡這種樂器。
這便是名曲的魅力。
哪怕是隔著重重空間,在另外一個平行世界,當林軒演奏出這首樂曲的時候,依然瞬間就引起了眾人的共鳴。
從林軒的指尖,從細小的兩根弦間,粗狂奔放的音樂猶如江海,迸發出去。
由遠及近。
由清脆到雄渾。
二胡各種極致技巧的運用,在他雙手一按一拉之間全都自然演奏而出。
台下的觀眾,早已經沉淪。
眾人眼前浮現出一幕戰馬嘶鳴的戰場,有戰士們騎著駿馬在風馳電掣、衝鋒陷陣、頑強格鬥的激烈場面。
劉曉眼裡有著熾烈的光芒,她呼吸急促,腦海中閃過一連串的影子:「二胡快弓……跳弓技巧……這是大擊弓……這是顫音運用……這是雙弦快速抖弓……這是……」
她第一次感覺自己的眼睛、耳朵不夠用。
甚至林軒的前一個技巧他還沒有看明白,後一個技巧便接踵而來。
她學習了二胡快十年,做夢都沒想過,一把二胡能夠演奏出如此盪氣迴腸的音樂!
哪怕是在自己老師身上,她也沒有感受過這種震撼。
便在此時。
林軒幾個連續的顫音,一道戰馬嘶鳴的聲音再次響起,然後在剎那間寂靜下來。
他的雙手陡然停止。
全曲終!
林軒輕輕吐了幾口氣,平息著內心的波動。
要演奏完這一首《戰馬奔騰》可不簡單,尤其是他長久沒有拉過二胡,對於這一曲難度不小的演奏,實在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還好,沒出醜。」
他內心暗道。
放下二胡,才發現此刻無論是觀眾還是台上的嘉賓,幾乎都一臉呆滯看著他。
林軒心中瞭然。
在前世,任何一個公園或者是場所,若是有人演奏《戰馬奔騰》,立即就會成為人群焦點,圍觀者無數。
而現在,這首《戰馬奔騰》可是第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給人的震撼遠勝於前世。
誰不激動?
不過此刻的節目現場,一片寂靜。
大家都傻了。
終於,不知道是誰先鼓掌。
然後所有人似乎才回過神,全都鼓起掌來。潮水般的掌聲猶如雷鳴,淹沒了一切。
伴隨著一些觀眾的驚呼:
「真的大開眼界,二胡還能這樣演奏?」
「太震撼心靈了。」
「媽呀,什麼神仙演奏。」
「……」
尤其是十大高校一些音樂系的學生,一個個猶如魔怔了一般。
他們沒想到。
林軒真的演奏了一首二胡曲,顛覆了他們心中一貫對二胡的印象。
剛才那種音樂呈現出來的激情昂揚,哪怕是此刻依然盤旋在他們腦海中,久久無法散去。
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他們怕是一輩子都無法想像,二胡居然能夠拉出這樣的曲子。
孟沉耀深吸幾口氣,站了起來,眼裡有著難以言喻的神色:「林軒,這首二胡曲應該也是你創作的吧?」
林軒點點頭:「是的。」
果然!
雖然早有預料,但聽到林軒的話,眾人還是心中巨震。
「那……它的名字?」
「戰馬奔騰。」
「戰馬……奔騰……」
孟沉耀咀嚼著這個名字,剛才那種千軍萬馬碾壓而來的氣勢仿佛依然在耳畔迴蕩,他神色無比複雜:「好一首《戰馬奔騰》!」
不少觀眾回憶起剛才氣勢磅礴的音樂,再聽到名字,不禁痴了。
主持人讚嘆:「太美妙了!太震撼了!在這之前,我實在是做夢都想不到,我們一直以為只適合於老年人拉唱,適用於遲暮人群的二胡,居然能夠演奏出如此激情澎拜、熱血昂揚的曲子。毫不誇張地說,軒哥做到了他剛剛說的話:用一首《戰馬奔騰》算是顛覆了我們對二胡的固有印象。他在音樂上的才華,真的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妖孽!」
林軒將二胡輕輕放到一邊,微笑道:「謝謝主持人的誇獎。其實今天我上台表演的目的,就是希望大家能夠改變對民樂的看法。我們華夏的民樂有著龐大的底蘊,每一個樂器都是古人智慧的結晶,我們窮其一生都無法研究透。哪怕是我們認為最為俗氣的樂器,它依然是我們的隗寶。
我不介意大家學習西樂,畢竟能夠學到國外的音樂精髓,同樣可以開闊我們的視野、陶冶我們的心情。只是希望你們在學習西樂的時候,能夠正視、了解華夏的民樂。它們真的很好,不比任何西樂差。
再舉個例子:你們許多人一直覺得二胡那種天然悲傷的格調,只適合於老年人的心境,年輕人無法做到共鳴?在我看來這同樣是一種錯誤的認知。
二胡很難聽?年輕人聽不懂?旋律遲暮膈應人?……我可以跟你們這樣說,如果二胡真的拉好了,它甚至可以拉出天底下最悲傷的旋律。
一把二胡拉斷腰?其實……或者可以稱之為:一把二胡拉斷腸。」
一把二胡拉斷腸!
眾人聽到這句話,心中再次猛地震撼了一下。
越咀嚼這句話,越是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悲傷從心底生出。
主持人看著他:「軒哥,既然你說二胡能夠拉出天底下最悲傷的旋律,那能否在舞台上給我們展示一番呢?」
瞬間。
現場許多人附和起來。
「軒哥,來一首。」
「期待。」
「對啊,演示一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