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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章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求訂閱,票票

2023-12-06 21:42:32 作者: 血流三千尺
  「啊啊啊——啊!這是什麼!我的手怎麼了?我的手怎麼了?醫生!這是什麼東西!」

  維庫斯也發現了異狀,猛地從病床上彈起,情緒失控的大喊。

  「深呼吸,別緊張,平靜一下。」

  醫生按著維庫斯,給他帶上了呼吸面罩。

  維庫斯驚恐的眼神、不安的鎮定、白色的牆壁、地面和天花板的交錯視線里的畫面極富衝擊感,最後淹沒在維庫斯呢喃著「叫我妻子來」的聲音中。

  由於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直到現在才有一部分專業的影評人反應過來。

  「好像是變形記。」、「天才的創意。」、「立場反轉嗎。」

  他們不同於觀眾第一時間的驚嚇,反而閃過一抹興奮之意,那些過往的看片經驗告訴他們,可能會在今晚會見證一部「經典電影」的誕生。

  《好萊塢觀察者報》的專欄影評人科塔克深吸一口氣,一個曾經迫害過大蝦的人類,主持搬遷的帶隊人,該以怎樣的姿態面對大蝦族群呢?

  這種設置,可以料想的戲劇感簡直讓人著迷。

  醫院進入了戒嚴狀態,MNU出動武警將維庫斯運到了總部地下的實驗室。

  MNU一直在研究大蝦,但20年來沒什麼太好的進展,好不容易發現維庫斯這樣的素材,肯定沒想著怎麼治好他,而是想推導出他變異的原因以及變異後的種種參數。

  在這裡,維庫斯看到了一堆大蝦的屍體,各種細微的解剖,讓人頭皮發麻。

  其實他們也跟黑老大一樣想掌握那些外星裝備,當發現變異後的維庫斯真的可以駕馭之後,MNU的高層通過監控簡直樂壞了。

  在包括維庫斯老丈人在內的大人物眼裡,維庫斯就是行走的窺探「神跡」的鑰匙,全然不顧維庫斯正在被深深的折磨。

  他本來就被異變摧毀了信念,壓榨的他越狠,他也越來越沉向深淵.

  「先生們,我們時間不多了,他已經到了變形的關鍵階段,他的DNA是人類和外星大蝦的完美結合,但問題是,隨著感染的擴大,這個轉變是永久的,並且屬於人類的基因被壓制的越來越沒有活力。」

  圍繞在虛弱的維庫斯身邊,一位研究人員匯報導。

  「他會變成一隻大蝦?」維庫斯的老丈人問道。

  「是的,但他變成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從他身上獲取什麼。組織、骨髓、血液,他的軀體是一座金礦,能被所有政府渴望的生物技術。」

  「幫幫我,別讓他們這麼做。」

  維庫斯費力的對著老丈人說道。

  但老丈人只是敷衍:「放心,我會處理好。」言語之中幾乎已經放棄了維庫斯作為人類活著的可能。

  回家後,老丈人就一臉落寞的對自己的女兒說維庫斯中毒太深已經救不了了,還是忘了他吧。對老丈人來說,女兒重新找一個,就算比維庫斯差點,他也能扶持進MNU工作,再說了,他們公司馬上就能得到最有價值的生物技術,他能掌握的資源只會更多。

  但強烈的求生欲在科研人員打算解剖維庫斯時,被他掙脫束縛,還用搶來的外星武器,暴力突圍。

  此事一出,MNU一邊派人全方位的搜索,一邊引導輿論。

  倒霉的維庫斯剛逃出虎穴,卻發現人類世界已經容不下他了,電視節目和紙媒報導,都說他是一個神經不正常的人,還在第九區與大蝦做過不可描述之事。

  這盆髒水一潑下,維庫斯再沒有回歸正常的可能,徹底殺死了返身人類社會的希望。

  因為他走在路上,都能被市民舉報,覺得他噁心;打電話,朋友和親戚也都覺得他瘋了,唯恐避之不及。

  在媒體傳統藝能的覆蓋下,維庫斯別無選擇,只得躲藏於第九區。

  度過驚恐的一夜,神經繃緊快到極致的維庫斯也只能跟大蝦一樣到黑幫那兒排隊買貓糧,黑幫人員倒是不看新聞,只是覺得維庫斯腦子不正常,不去外面討生活,跟大蝦廝混在一起。

  盯著被人視作腦殘的眼神,維庫斯買到貓糧後,坐在一邊的沙土地上狼吞虎咽的填飽肚皮,一頓飯吃完,牙齒也脫落的差不多了。

  突然,電話響了,是妻子打來的。

  維庫斯反覆解釋說,自己沒跟大蝦干那檔子事,求妻子要相信他。

  可妻子的猶豫,終於讓這個男人絕望。

  他沒有哭泣,只是枯坐在地上,在掛掉電話後,咆哮的發泄,在空地上大跑大跳,同樣的,他恨透了自己的變異,決定來個痛快的,就想砸斷自己的左手。

  但這隻手已經與他融為一體,剁手行動剛砸掉一個指頭,就讓他痛的不行,行動失敗。

  維庫斯是個狠人,但沒進化成狼滅,他捂著胸口,艱難的站起,然後就發現天上有一架標識著MNU的直升飛機正在第九區上空打轉,趕忙跑到一間屋子暫避。

  巧妙的是,這間屋子正是他變異的開始,當維庫斯見到紅背心後,仿佛想到了什麼,請求它幫助自己,還把自己的左手給它看。

  紅背心大蝦一下就聯想到了自己辛苦收集的源液不見了,剛想比劃,維庫斯就因為剁手流血過多暈了過去。

  紅背心召集同伴,把維庫斯拖到了房間的地下室給他包紮治療。

  等維庫斯醒來,就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有著很多設施的駕駛室。

  紅背心和同伴連比帶畫,大致的意思是他們現在待的地方是飛船的控制倉,而他身上的那些異變只要重現拿回源液,作為飛船啟動的燃料,回去母艦,那裡有治療維庫斯的方法。

  維庫斯弄明白意思後大喜過望,覺得自己有救了,因為他記得他把那管試劑帶在了身上,而在實驗時,被科研人員拿走了,只要回去MNU總部,就有找尋回來的可能。

  入夜,維庫斯脫了衣服,發現不止自己的手臂在異變,背部也開始被甲殼覆蓋。

  他知道自己等不了了,必須冒險一試,而MNU那邊為了掌握維庫斯躲藏的蹤跡,老丈人在直到維庫斯有聯繫過自己的女兒後,讓她再打一個電話,由此鎖定了維庫斯的位置。

  但他們卻沒想到,維庫斯已經決定去闖MNU的總部,為了搞到武器,就先去了黑幫老大那裡。

  這貨吃了大蝦肉後並沒有得到駕馭武器的能力,所以當見到維庫斯的左手後仿佛看見了曙光,想砍掉維庫斯的左手吃掉。

  情急之下,維庫斯拿起旁邊一桿外星槍械扣動了扳機,強大的威力頓時打得老大手下的小弟們不敢冒頭。

  對此,黑老大實名表達了由衷的羨慕。

  「你究竟是如何長出這隻手的?你到底做了什麼?你告訴我!我特麼想要你那樣的手臂。」

  呼喊中,維庫斯拿著編織袋裝了一堆武器走了,只剩下黑老大還在大喊,「尼瑪的混蛋,我會去找你的。我一定會逮到你。」

  另一邊,因為追蹤了電話,MNU派遣的僱傭部隊很快去到第九區抓人,卻撲了個空,因為維庫斯已經全副武裝,衝進了MNU總部。

  手握外星神器的維庫斯和紅背心大蝦簡直所向披靡,強大的火力和迅發充能的速度,幾乎沒受到什麼強有力的阻礙,就衝進了地下的實驗基地。

  當維庫斯拿到試劑後,紅背心卻在一堆的大蝦實驗素材中間,悲傷不已.連帶著觀眾的心臟仿佛都被捏得發顫。

  魯迅曾經說過,「人的悲喜並不相通.」這句話更多指的是:我們對陌生人,做不到悲歡與共;即使表面上做得到,我們內心也知道在自欺欺人,但影視的魅力就在於此,哪怕只有那麼一瞬間的情緒共鳴。

  拿到試劑返回第九區後,維庫斯問多久能治好他的病,此時的紅背心在見到自己的兄弟姐妹被那樣實驗之後,已經下定決心回去母星搬救兵,表示可能是三年。

  維庫斯感覺自己被欺騙了,別說三年,三天他都不想等,一氣之下,直接打暈了紅背心,想要自己去母艦尋找治療手段。

  但當駕駛艙從地底升起,紅背心的孩子也在,且升至半空,就被MNU用飛彈轟了下來,眼瞅著20年的回家計劃就要黃了,紅背心絕望的跪在地上。

  部隊抓走兩人,沒注意躲起來的小蝦,維庫斯坐在囚車上,同樣陷入深深的絕望。

  卻不料,反轉的反轉,黑幫來了。

  被那隻手臂刺激的發狂的黑老大吩咐自己的小弟直接跟MNU的部隊幹上了,目的就是抓回維庫斯。

  一番苦戰,占據地理和人員優勢的黑幫人員很快便興高采烈的抬著維庫斯回了黑老大的營地。

  黑老大裝個**,但很快就命令小弟們把他的左手砍下來煮了吃,一刻都不想等,哪知營地角落,那具外星機甲有內置程序,可以自主激活保護同類。

  維庫斯變異後,理所應當是「自己人」,於是乎營地內的小弟死傷慘重,黑老大也被一槍爆頭。

  外面,紅背心被重新趕來的MNU僱傭武裝人員重新押解,當維庫斯駕駛著機甲出現時,又被光頭上校一頓狂噴。

  維庫斯只想治好自己,並不打算與人類為敵,正打算逃走,又不忍紅背心執念回家的呼聲——這個機甲可以聽到範圍內同類的聲音。

  紅背心絕望和悲傷的眼神在維庫斯腦海里閃過,這讓還有良知的維庫斯陷入掙扎,煎熬之下,他的立場終於向大蝦偏移。

  畢竟他是親眼目睹過那些實驗的人,影片的高潮也是維庫斯駕駛著機甲護送紅背心回家。

  這一轉變並不突兀,角色的塑造弧光刻畫得陡峭而流暢。

  維庫斯本就是一個有欲望但鮮活的人,他想利用大蝦治療他,但關鍵時刻也能理解那種回家的迫切,因為他已經沒有家了。

  「你直走,我來拖住他們。」

  「不,我們是同伴,我不會丟下你的。」

  「帶著你的孩子回家,你得做到,別讓我的辛苦白費,你明白嗎?」

  「我會回來找你的。」

  「在我改變主意之前,快走。」維庫斯激動的大喊。

  「三年,我答應你。三年。」紅背心鄭重的對操控機甲的維庫斯許下承諾,說罷就向墜落的駕駛艙跑去。

  機甲內的維庫斯見到這一幕露出一個混雜著萬般滋味的笑容,隨後和MNU放開手腳的大戰,甚至讓觀眾看得很爽。

  這就是一場純粹的暴力宣洩,是維庫斯經歷那麼多驚慌的日夜,全無顧忌的宣洩,類似的效果比退婚流打臉還來得爽快。

  至少,他捍衛了自己的良知。

  電影的結尾,電視直播了這歷史性的一刻,那艘停在南非約翰內斯堡上空20多年的巨大飛船被啟動了,飛去了未知的地方。

  而維庫斯呢?他的事跡被永遠的當做負面教材,哪怕MNU的破事也被公開。

  在平和的音樂聲里,一隻左手少了一根指頭的綠色大蝦坐在第十區的垃圾堆里,遠處是破爛的鐵皮屋,它則在細緻的鼓搗一件小玩意。

  它端詳了一下手中完工的鋼鐵之花,抬起頭望向天空,像是在等待什麼?

  是什麼呢,它有些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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