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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神經兮兮的殺手(求訂閱,票票)

2023-12-06 21:42:32 作者: 血流三千尺
  狗頭金還是那樣的耀眼,讓人移不開目光。

  老頭手下的人檢查完貨物後,拿出一個銀色的手提箱,裡面迭滿了綠到讓人心動的富蘭克林。

  「這裡是二十萬。」那人給出和善的笑。

  年輕人點頭,腳步急促的拿過手提箱,細細檢查之後,就要離開。

  但顯然,驟然入手的財富並沒有那麼好拿走。

  一陣混亂之後,只聽見一聲槍響,笑起來憨憨的年輕人倒在了地上。

  拿槍的男人拿上狗頭金和手提箱,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再也忍不住放肆而張揚的大笑起來。

  至於,殺了一個人嗎,那是什麼很值得注意的事嗎?

  荒野之下,傾瀉著這片土地所遵守的法則。

  隨後,屍體被隨意的丟進礦洞。

  放映廳內,伊恩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眼底流露出濃濃的興致。

  他是個半職業性質的影評人,偶爾也是個寫寫通稿的自由作家。

  而這部特意跑來觀看的《老無所依》並沒有讓他的這種期待失望,僅僅只是開場不到7分鐘的鏡頭,不動聲色之間就將整體和局部的細節準確的刻畫傳達,更重要的是,開場便以一個角色的死亡,頗有些」樸實「的殺意,鋪下了整個劇情的基調,這樣濃濃的蠻荒風格,也讓人越加好奇後續的走向。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年輕人失蹤了,他的朋友過來報案,鎮上的警察局裡,老警長艾德帶著一名新上任的小警員負責查探,反覆詢問無果,沒有一點線索後,艾德坐在警車裡,忍不住絮叨。

  他說起他年輕的時候,出警從不用攜帶槍枝,那時候最大發生的事情也只是盜竊、或者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爭鬥打架,從沒有過死傷和失蹤。

  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不見?

  艾德多年的從警經歷告訴他,這一定出了什麼事。田園牧歌般的舊時光,一去不復返了,他繼續感慨。

  小警員則沒想這麼多,只想快點結束任務。

  旁白聲里,1980年代,德州野外道路旁,一個蘑菇頭髮型的男人帶著手銬,很平靜的坐進一輛警車。逮捕他的警察手上拿著一個類似氧氣罐的奇怪器具。

  空曠蕭瑟的戈壁風光里,犯人被帶到警局,年輕警察開始打電話匯報自己出警的情況。

  蘑菇頭犯人則無比鎮定的坐在角落裡,好似回到了家一般的自然。

  他慢慢的把手銬擰到身前,慢條斯理的走到警察身後,一個背勒,年輕警察大力的反抗。

  但蘑菇頭的眼神就像是殺死一頭牲口一般毫無波動。

  漸漸的,年輕警察掙扎不動了,大量的鮮血從脖子處被手銬割開。

  整個過程乾淨利落,且冷靜。

  剎那間,緊繃到令人窒息的殺戮就這麼輕鬆的完成。

  蘑菇頭甚至寫意的跑去洗手間好好的清洗了一下沾染的血跡。

  整個角色的人設靠著這一幕陡然印進了觀眾腦海,並建立起了深深的記憶。

  蘑菇頭的暴戾猖狂,肆意的張揚著,尤其是在警局這樣的場景下更是無比襯托。

  伊恩只覺得萊曼採用的分幕形式闡述故事,且只給出開頭和結尾,忽略過程的敘事手段,非常的有意思,隱隱的增加了幾分串聯式的摸不到脈絡的戲劇感,但鏡頭的構建異常乾淨,就好似故意這般表述

  特別是無處不在的暴力,讓犯罪變得順理成章竟不知道怎麼去描繪類似的荒誕。

  「人有時不得不出賣靈魂。」

  我只能說:「好吧。」

  「我會適應這個世界的。」

  平淡樸素的旁白再度響起,隱藏著的悠揚旋律,深深吸引著繼續往後。

  蘑菇頭的名字叫安東,有些神經質。

  在警局殺死了一個警察後,他拿起氧氣罐,用鑰匙解開手銬,並順走了帶他來的那輛警車。

  但安東覺得警車不匹配他的身份亦或者怕暴漏行蹤,所以在路上他又逼停了一輛普通的SUV。

  有些莫名其妙的司機看著從警車上下來的安東,問警官找他有什麼事?

  安東提著氧氣罐慢慢走近,露出笑容,「我需要你下車,先生。」

  司機照辦了。

  安東維持著邪氣的笑,繼續道:「你能站著不動嗎?先生。」

  司機還是照做了。

  然後,安東把氧氣罐噴氣孔的一端對著司機的額頭。

  輕輕的一壓。

  司機的額頭處便留下了一個小孔。

  這個兇器,不容易讓人升起戒備,很是方便的利用強壓殺人,但也在觀眾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半山坡上,一個戴著牛仔寬帽的人,正拿著望遠鏡打量遠處的羚羊群。

  他是莫斯,一位越戰退休的獵人。

  瞄準許久,他扣下扳機,但運氣不是很好,一隻羚羊都沒打中。

  莫斯鬱悶的撿起彈殼往回走。

  開車到一半,已是傍晚,一處滿是岩石的坡底停著幾輛車。

  此處離鎮上還有一段距離,人跡罕見,莫斯滿是戒心但又好奇,想弄清楚,下面的幾輛車停在這裡要幹什麼。

  莫斯端著獵槍機警的靠近,空地上躺著幾具屍體。

  車上和地上,都是血跡。

  這明顯是一個慘烈的火併現場,地上散落許多的槍殼。

  莫斯畢竟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對眼前的一切並不害怕,仔細的檢查了車輛,又發現一輛皮卡上有個老頭,他腹部中槍奄奄一息。

  見到莫斯,就向他求救,還說很渴。

  這位老頭正是當初要花錢買下狗頭金的商人。

  他的身旁就放著一個手提箱。

  莫斯見他失去了行動力,拿過手提箱打開一看,滿滿的一箱子富蘭克林,上面還壓著一個黑色的小包裹,是一塊狗頭金。

  莫斯表情猶豫,他知道,要黑下這筆錢,絕對會帶來麻煩。

  但隨即,他覺得還是在自己掌握之中,只要自己不露出破綻,誰知道錢被誰拿走了。

  最終,貪婪和自信占據了上峰。

  莫斯的家在鎮上很偏僻的東面,看情況就知道不咋地,估計生活並不算闊綽。

  回到家後,他的妻子卡拉問莫斯哪來的箱子。

  莫斯也沒隱瞞,直說這裡面裝得都是錢,起碼二十萬。

  莫斯的誠實反倒讓卡拉覺得他在說胡話。

  到了晚上,莫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這一天,讓他的思緒不免的混亂。

  這麼多錢,在80年代的德州,足以讓莫斯和他的家庭過得很不錯。

  但諷刺的是,他從戰場下來,為了擺脫以前的記憶或者說擺脫血肉橫飛朝不保夕的日子,能讓心身變得平靜,虔誠的信仰著基督教。

  莫名的財富以及那位奄奄一息的老人不斷的折磨著莫斯,這讓他想要彌補一下,反正他已經打算帶著妻子離開這裡,開始新生活。

  是以,他拿上水和食物,打算回到火併現場,安慰自己的內心。

  而在那裡,有一伙人也在思考錢去了哪裡?

  這夥人是蒙德利的手下,錢和狗頭金都是他們老大注意到的事務。

  原來那日年輕人銷售轉手,就被壯漢盯上了。

  殺死他,得到狗頭金,又不可避免的產生據為己有的想法。

  壯漢想逃離這裡,但被蒙德利阻攔,因為蒙德利以為手下想背叛他,更別提這些人都知道礦洞的許多破事,正值被調查,蒙德利為了隱瞞這一切,橫下殺手,卻不料反抗過盛,兩伙人都沒能回來。

  於是乎,他再次派出了一隊手下。

  來到現場後,老頭交代一切,被補了一槍滅口,但他們也知道了錢財被一個陌生人拿走。

  不知道蹤跡,只能採取最笨的守株待兔,卻不料,莫斯真的撞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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