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夜談(求訂閱推薦)
2023-12-06 21:42:32 作者: 血流三千尺
下午本來是有4場戲要拍的。
但剛拍完第二場,就已經進行不下去。
看看腕錶,時針走到了5之後的數字空隙中。
現在還算是盛夏,洛杉磯的日落時間還算晚。
瞅瞅天上,太陽雖然已經偏斜,但還是看的清楚。
但是拍攝反正也搞不下去了,萊曼乾脆與溫子仁商量,就收工吧,明天再說。
到了5點半左右,片場被收拾好。
見大家的情緒都不高,散工的時間又還早,索性又說,去下館子。
幾輛車子坐滿人,浩浩蕩蕩的殺到洛杉磯一家比較出名的酒店。
飯菜管夠,又點了幾瓶酒。
稍稍喝一下,但不能喝多,怕耽誤明天的事。
大家吃吃喝喝著,總算有所慰藉,氣氛也好了起來。
等到散場的時候,再回到賓館酒店,就已經晚上八點了。
萊曼沒直接回房間去,而是先到附近的零售店,拿了兩包煙,這才上樓,去尋傑森-斯坦森。
演員是他找的,溫子仁同意的,現在拍攝受阻,誰的心裡也不通順。
「咚咚咚。」
是敲門的聲音。
門一開,傑森-斯坦森有些詫異,「萊曼導演,你怎麼來了。」
隨即又想到了什麼,臉上燦燦的乾笑著。
想必他也知道人家來的目的。
萊曼也不囉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他,從懷裡拿出兩包煙。
撕開,遞過去一根。
火機點燃的火光細細微微的,順勢點著,吞吐兩口。
傑森-斯坦森的情緒開始放鬆下來。
「你呢,你怎麼想的?」
等待了一會,感覺時機差不多了。萊曼問道。
「就想把這段演好嗎。但我又琢磨不出來那個情緒該怎麼表達。」傑森-斯坦森叼著煙,眉頭皺著。還是很煩悶。
看的出來,這都快把他逼急了。
「你這樣,你先別想那些。先放鬆。」
「你是知道怎麼演的,對吧。」萊曼接著說道。
「對,詹姆斯導演也跟我講過,我也明白要收著點演,最好能跟雨果-維文處於同一條線上。」
「你不知道收的力度,是嗎?」
「差不多,反正一到演的時候,我就卡殼,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你這麼多年,受過什麼傷嗎?我的意思是,比較嚴重的。」萊曼又問。
「有啊,很多。像之前在《偷天換日》劇組,我右手小指頭和這塊就又骨裂了。」他掀起上衣,指了指左邊肋骨靠近下方腹部一點的位置。
動作片想要拍的流暢,稍微不注意,受傷就是比較難免的事。
君不見,大哥成,史泰龍,阿諾-施瓦辛格幾乎老牌動作巨星都是帶著傷勢上陣。
「那你當時有什麼反應呢?你想想。」
「反應?這有什麼反應,我就舉舉手,跟導演說下,然後就去醫院了。」傑森-斯坦森一臉的疑惑。他甚至都搞不明白萊曼問這些的道理何在。
「就不痛嗎?」
「痛啊,但痛也沒用啊,忍著點,去醫院找醫生就好了。」
尼瑪,萊曼揉了揉腦袋,一臉的無語。
本來還想著讓他模擬一下現實的經歷,好代入情緒。
可人家根本就沒多少情緒可言。
也是,看他那一身肌肉,估計磕磕絆絆的事也沒少發生。早就習慣了。
「你應該看了雨果-維文的表演,你覺得怎麼樣?」
「演的很好,我在旁邊看著都覺得揪心。」這傢伙特實誠。
「你能模仿的出來嗎?」
「不行,我就不知道怎麼演嗎?代入不了。」
「你身體很痛的時候,你是什麼樣的表現?」
「咬緊牙關?」
「再痛一點。」
「牙齦欲碎?」
好吧,是個硬漢般的回答。
「這樣,你分析過角色,應該知道亞當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還想著要幹掉勞倫斯,逃離地下室。所以在看到勞倫斯脫困的時候,他應該怎麼想呢?」
「害怕?」
「還有呢。」
「也想要脫困,非常迫切?」
「對,這是他的行事動機。」
「那他剛開始鋸的時候,肯定是狠下心來的時候,對吧。但他又沒有勞倫斯那種為了家人的決心,所以.你明白吧,要先收著點演,然後再爆發一點,形成一種層次感,也能與勞倫斯的表現區分開來。」
「讓我想想。」傑森-斯坦森煙也不吸了,坐在那,眼神開始飄忽。
我也只能做到這份上了。萊曼先是感嘆一句,然後說道:「多模擬一下,尤其是眼神戲,可以對著鏡子演,看著自己的表演來琢磨那種情緒上的變化。還有要注意那種層次感與連貫度,拿捏好分寸,我相信你可以的。」
鼓勵了一句,萊曼也不覺得能教些什麼,反正一切都還是看傑森-斯坦森的琢磨到不到位。
感覺到了,自然都好。
感覺不對,他也沒有辦法。到頭來,還是溫子仁這個導演頭疼。
就讓他疼去吧,導演嗎,拍戲嗎,總不可能一直是一帆風順,什麼樣都得有個度。
來到走廊上,回到自己的房間。
輕輕敲了敲。等了會,伊娃前來開門。
他倆住在一起的事,全劇組都知道。也沒什麼可遮掩的。
男未婚,女未嫁,睡在一起怎麼了。你情我願的事。
「你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
「去找傑森-斯坦森談了會。」萊曼哀嘆,明顯不想多說。
伊娃瞭然,也沒再問。
進了屋,燈光通亮,一張雙人大床,被褥已經攤開。
「你剛剛在睡覺啊?」
「你不是沒回來嗎,我以為你有事,洗了澡,剛打算睡呢。」
萊曼反關上門,摟住伊娃。嗅著髮絲上的清香味,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那就休息吧。」
伊娃頗有風情的看了他一眼。笑笑。
等洗完澡,她正坐在床頭呢。
寬鬆的睡衣都遮不住的好身材,讓人無比眷戀。
伊娃嬌嗔道:「等等,先把大燈熄了。」
「怎麼,你還害羞啊。」
說是這樣說,萊曼還是很順從的熄了燈,只留下一盞床頭上的小燈。
夜越發的深了
兩個孤單的人互相依偎著,訴說著,嘗試著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