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碰瓷平果，敲打曹嚴華，萌芽的出海

  麥粒X2的熱銷，給了叄星、平果空前的壓力。

  尤其是平果。

  倒不是說叄星比不上平果，而是經過上次的風波之後，叄星在華夏市場的占有率，尤其是高端機型的占有率，已經是急劇下滑，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可平果不一樣，作為全球高端智慧型手機的代表，雖然因著之前麥粒X1的橫空出世，加上連續兩年新旗艦手機創新乏力，但還是擋不住之前積累的口碑跟強大底蘊。

  在華夏，仍然還是有著一批堅定的果粉支持。

  可隨著麥粒X2的強勢上線，在軟體、硬體等方面，對平果5S都實現了全面的超越，實在很難再讓所謂的果粉繼續「裝聾作啞」。

  可以說——

  除了閉環的生態，相比麥粒X2，平果5S已經沒有任何優勢。

  而事實上，伴隨麥粒X2推出的MILI3.0作業系統，因為夾帶了很多「私貨」，已經是一個半封閉、半開放的作業系統。

  雖然還是脫胎於安卓，但顯然也有了很多獨有的內容。

  等到明年。

  麥粒X3發布會的時候，預計就將搭載息壤系統，徹底拋棄安卓系統。

  平果5S在作業系統上的一點優勢，已經無法支撐起其相對麥粒X2的高溢價，還是在麥粒X2硬體採購成本更高的前提下。

  有了新的選擇，誰還願意為所謂的情懷買單呢？

  更不用提低配版的平果5c，平果原本是想藉助平果5c衝擊中端市場來著，可其源自骨子裡的傲慢跟自信，卻又給平果5c定了一個極其離譜的售價。

  「你管四千+的手機叫中端？」

  原時空平果5c就賣的不好，這一世因著麥粒X2的存在，更是直接滯銷。

  沒有人會蠢到說，僅僅只為了一個平果logo，為了所謂的虛榮心，去為四千+的平果5c買單，麥粒X2它不香嗎？

  更何況說。

  在華夏，平果手機已經無法滿足什麼虛榮心，麥粒手機才是華夏驕傲。

  連最後一層遮羞布都沒了。

  結果就是，雖然沒有鬧出什麼負面輿情，平果在華夏市場也正重蹈叄星的覆轍，正在遭遇一場滑鐵盧。

  不僅新發售的平果5S、平果5c買不到，就連已經降價的平果5都銷量堪憂。

  華夏高端手機市場，正在呈現「一超雙傻」新格局，一超自然是麥粒手機，雙傻則是先後折戟的叄星跟平果。

  當然平果的情況，還是要比叄星好那麼一點點。

  華夏消費者群體如此之龐大，總會有那麼一批無腦果粉，自己給自己洗腦，認為漂亮國的就是香，華夏的就是不香。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家還沒幾個傻子呢？

  最弔詭的是。

  面對在華夏市場遭遇的超級困境，平果似乎沒那麼拿得出手的反擊手段，也就只能學著叄星，在歐羅巴等海外市場，對麥粒手機發起智慧財產權訴訟。

  可這這一招，實話說，效果一般。

  真要將麥粒手機打壓下去，除非平果聯合皋通、古歌等巨頭，發揮盎撒人的傳統藝能——打不過，就直接掀桌子。

  但現在還只是13年，時機上，顯然還並不成熟。

  雖然已經有消息傳出，狼街有派人跟古歌接洽，看能不能以安卓系統為要挾，拿捏住麥粒手機的七寸。

  但至少目前，古歌還沒有正式表態。

  ………

  9月19日，星期四。

  今天是中秋佳節，張碩受邀來到唐老家一起賞月。

  在去唐老家之前，張碩還得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先是在辦公室，接見了集團法務總監程銘華，聽取程銘華的專項匯報。

  「或許是因為有關部門針對皋通的反壟斷調查還在繼續，皋通暫時不想節外生枝，截止目前，暫未在海外市場對麥粒集團提起智慧財產權訴訟。」

  「這才是聰明的做法。」

  張碩意識到，像皋通這樣的海外巨頭，也不是真的就無所不能，只要它們還不想放棄華夏市場，華夏方面又足夠強硬，它們就也有忌憚的時候。

  並非就真的是不可一世。

  很多時候，華夏喜歡講以和為貴，殊不知，跟豺狼也要將鬥爭。

  以鬥爭求團結，則團結存嘛！

  「皋通暫時沒動靜，反倒是平果，繼上次在漂亮國起訴麥粒集團之後，昨天又在歐羅巴對麥粒集團發起了智慧財產權訴訟。」程銘華繼續匯報。

  平果這回是真急了。

  因為不只是在華夏市場敗給了麥粒，就是在東南亞市場，因著麥粒集團最近一年的深耕，也是跟平果打了個旗鼓相當。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

  麥粒手機在東南亞市場超過平果，也只是時間問題。

  「平果起訴好啊，這樣，我們之前準備的指紋解鎖底牌，這回可以拿出來用了吧？」張碩卻是不憂反喜。

  「是的。」

  程銘華顯然也是成竹在胸。

  「那就好好在歐羅巴市場，上演一出大戲吧，記住，不要急著分出勝負，這一場雙方互相起訴的大戲，演的越久越好。」張碩笑著囑咐。

  「董事長您的意思，是要碰瓷平果？」程銘華若有所思。

  「對，就是碰瓷！」

  張碩大方承認，「平果在全球範圍內的品牌知名度，是要遠高於麥粒的。圍繞平果、麥粒的訴訟大戰，正好讓外界下意識地將麥粒、平果當成是同一個量級的競爭對手。這樣一來，麥粒就能拿平果，光明正大地刷經驗值了。」

  一個後發品牌想要迅速提升咖位，碰瓷行業領頭羊，是個不錯的法子。

  比如原時空驚冬、阿狸之間引發的所謂貓狗大戰，就是驚冬在有意識地碰瓷阿狸，故意將品牌標識設計為狗，跟阿狸的貓進行對壘。

  時間久了。

  消費者就會在潛意識裡認為，驚冬雖敗猶榮，就算比不上阿狸，但至少也是跟阿狸處在同一個量級的平台。

  否則，怎麼可能引發大戰呢？

  張碩正在發愁，怎麼讓麥粒手機徹底打開歐羅巴市場呢，跟平果的這一場訴訟大戰，無疑就是一次絕佳的機會。

  「董事長您放心，我會操作好的。」程銘華也是心領神會。

  ………

  送走程銘華。

  張碩又抽空見了青鳥互娛總裁曹嚴華。

  一般沒什麼事情的時候，曹嚴華是不會出現在濱海城總部的，有什麼事，也是通過郵件、飛訊、電話等方式，向鹿琦匯報。

  能直接找到張碩這，基本就是來進貨的。

  眼瞅著就要進入十月，按照手遊兩個月到半年的製作周期，青鳥互娛已經在著手明年的手遊開發計劃。

  按照時間表，明年一二月份上線的手遊，現在就得開始製作。

  所以曹嚴華來了。

  張碩也是早有準備，跟曹嚴華簡單聊了幾句，就拿出一沓遊戲策劃。

  主要包括——

  《陰陽師》，《絕地求生》（手遊版），《碧藍航線》，《阿瓦隆之王》，《王國紀元》，《天龍八部》以及《原神》七部手遊。

  再就是一款端游——《守望先鋒》。

  提起《守望先鋒》的誕生過程，還帶著一絲傳奇色彩，原本只是暴雪團隊在製作《戰錘》失敗之後，臨時想的一個點子。

  沒想到，卻在後續的製作當中大放異彩。

  張碩當然沒理由放棄這麼一款端游力作，正好用以鞏固青鳥互娛在全球端游領域的地位，坐穩全球第一大遊戲廠商的寶座。

  拿到策劃方案，曹嚴華自然是如獲至寶。

  「董事長，您可真是神了，簡直就是神級遊戲策劃師。」

  「恭維的話就不用說了。」

  張碩擺了擺手，意有所指說道：「我可是不止一次聽下面的人說，青鳥互娛總部大樓的地下車庫裡，可是停著不少豪車，什麼時候請我去參觀參觀？」

  將子公司遷到總部之外的城市，好處當然是不少。

  但也有弊端。

  最大的弊端，就是時間久了，這些個子公司山高皇帝遠，就容易瞞著總部搞一些小動作，比如私下設立小金庫什麼的。

  甚至可能發展成為一方諸侯。

  即便說，集團總部再怎麼加強監管，肯定也還是會有漏洞存在。

  而在諸多外遷的子公司當中，青鳥互娛是盈利能力最強的一家，設立小金庫的情況，自然也就比其他子公司要嚴重一些。

  張碩對此早就有所耳聞，卻一直隱忍不發。

  因為張碩明白一個道理，想要馬兒跑，就得給馬兒餵草，只要青鳥互娛不做的太過分，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開口，自然是情況已經到了不得不說的地步。

  這也是為什麼。

  張碩會讓總裁辦通知曹嚴華，專門跑一趟濱海總部的原因。

  就是要對曹嚴華敲打一番。

  「呃，這個……」

  曹嚴華臉上表情一下就變了，「董事長，您聽我解釋。」

  「在我這，最不需要的就是解釋，要解釋，找鹿總去解釋。」張碩笑著搖頭，「你也別太緊張，我只是給你提個醒，下次注意點。」

  對於曹嚴華這個級別的高管，很多話不用講的太明白。

  點到為止即可。

  如果曹嚴華連這種程度的警告都聽不懂，那就真的危險了。

  「明白了。」

  曹嚴華神情依舊凝重，咬牙說道：「董事長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對伱，我當然是放心的。」張碩就笑。

  可這溫煦的笑容放在曹嚴華眼中，卻帶著一絲無可置疑的威嚴。

  頓時壓力就更大了。

  張碩這個大老闆看似蜻蜓點水，對這事輕拿輕放，沒有說哪怕一句重話，那是給足了曹嚴華面子，作為下屬，要懂得珍惜。

  同時也是在給曹嚴華一個自我糾錯的機會。

  想也知道，這次談話過後，張碩會持續關注這件事的進展情況，而無論是總裁辦，還是輪值總裁鹿琦，也都會幫張碩盯著。

  一旦曹嚴華的處置措施沒有讓張碩滿意，那後果就非常嚴重了。

  青鳥互娛並非缺他不可。

  誰不知道，張碩才是青鳥互娛幕後大功臣，靈魂人物，有張碩拿出的遊戲策劃，換上任何一位能力及格的管理者，都能管好青鳥互娛。

  這才是曹嚴華最緊張的地方。

  正因為他之於青鳥互娛不是不可或缺的，所以才要如履薄冰。

  而很顯然。

  過去一年的「諸侯」生涯，讓曹嚴華有點飄飄然了。

  這都是人之常情。

  張碩還願意找曹嚴華談話，至少證明，對他的工作能力還是認可的，還願意抱著「治病救人」的態度去糾正。

  如果連談話都沒有，那曹嚴華才是真的危險了。

  隨時可能都會被拋棄！

  ………

  處理完手頭的工作，晚上六點，張碩這才提著讓戴雨桐提前準備好的禮物，來到唐老住所，陪老爺子過中秋節。

  外人或許不懂。

  但張碩心裡門清，老爺子才是他最大的靠山。

  是真佛！

  所以，平常只要有空，張碩都會來陪老爺子下盤棋，聊聊天。

  只是相比三年前。

  唐老明顯消瘦了不少，話也明顯少了很多，每次都是坐在一旁，安靜聽張碩跟二叔唐毅聊著一些事情。

  好在精神仍舊健碩。

  「萌芽的動作很快啊，我聽說，稻穗集團已經啟動A輪融資進程了。」坐在涼亭里，二叔唐毅也是主動打開話匣子。

  「我這不是遵照二叔您的指示嘛。」張碩笑。

  「可別！」

  唐毅擺手，「我跟你聊，只代表我個人的一些觀點跟看法，你完全沒必要把這個當成是什麼來自官方的指示。有用就用，沒用就不用。」

  他可不想干預萌芽的經營決策。

  「是是是。」

  張碩笑著點頭，話鋒一轉，「也不單是因為二叔你的建議，在萌芽內部，也有計劃將稻穗集團的融資提上議程，好減輕總部的資金負擔。」

  「是嗎？」

  唐毅就不理解了，「萌芽集團最近的資金鍊，不是很健康嗎？沒必要急著甩掉稻穗集團這個包袱嗎？」

  在他看來，稻穗集團的發展前景是非常廣闊的。

  「資金鍊不緊張，不正好可以干點別的什麼事嘛。」張碩笑著解釋。

  「你又打算在哪個領域折騰？」

  對於張碩的野路子，唐毅早就見怪不怪了。

  「暫時還沒想好。」

  張碩瞧了二叔一眼，試探問道：「萌芽這麼折騰，橫跨多個行業，是不是有些太冒尖了？要不要收斂一點？」

  「大可不必！」

  唐毅自然知道張碩在擔心什麼，「這麼說吧，萌芽的發展，確實是受到各方關注。上面的一位長老，都有好幾次提到過萌芽。」

  「但這種關注是正面的，總體上，還是持支持態度。」

  「那位長老說了，只要萌芽的經營合規合法，別說是萬億規模，就算是達到十萬億規模，華夏也是能夠容的下的，不用擔心拔尖的問題。」

  華夏已非當年之華夏，自然也有新的氣度跟氣象。

  更遑論說，相比阿狸、騰達之流，萌芽從誕生之初，就更加的根正苗紅，加上在公益上的作為，也都是被上面看在眼裡的。

  又豈有刻意打壓的道理。

  「最關鍵的，還是上面對你這個人很放心。長老都說了，有機會的話，還想找你聊聊，探討一些跟產業經濟相關的話題。」唐毅笑著說。

  「這我可不敢當。」

  張碩就有些受寵若驚。

  隨即意識到，他個人能夠獲得上面的認可，除了平時表現出來的言行舉止、三觀一類的東西，背後肯定還是因為有二叔在背書。

  所謂根正苗紅，指的就是這個。

  「那可由不得你。」

  難得見張碩發怵，唐毅卻是心情甚好，笑著說道：「你要做好這方面的心理準備，但也不要有什麼壓力，平時跟我怎麼聊的，跟長老也怎麼聊。」

  到了長老那個層級，只會比唐毅跟溫和。

  「好吧。」

  張碩卻是壓力山大，內心深處，又隱隱有點小激動。

  「對了，我聽說，平果在歐羅巴市場對麥粒手機發起了智慧財產權訴訟，萌芽能扛得住嗎？」唐毅也是順勢轉移話題。

  「還行吧。」

  張碩將他的計劃和盤托出，跟二叔沒什麼好隱瞞的。

  「嗯，你這個策略很好。」

  唐毅是真的很感慨，可以這麼說，他是一路看著張碩成長起來的。

  時至今日，張碩思想之成熟，手段之老辣，眼界之寬闊，就連唐毅有時都不覺大為讚嘆，張碩實在就是天生經商的材料。

  這種天賦，真是羨慕不來的。

  最關鍵的是，張碩身上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特質，仿佛就像是天選之子，往往能夠看穿別人看不穿的迷霧，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實在是太過驚艷。

  也正因為此，唐毅才會努力將張碩保護好，不被場外因素所影響。

  算是用心良苦了。

  ………

  接下來一周，無甚大事。

  萌芽仍舊是輿論的主角，時不時就被迫出境。

  除了麥粒X2持續熱銷，再就是萌芽旗下三家子公司的融資，吸引了全球投資機構的目光，都想從中分一杯羹。

  只可惜。

  萌芽還是堅持一貫的調性，融資對象均以國家隊為主。

  海內外的投資機構想要從中分一杯羹的話，也就只有胖達直播的B輪融資有點機會，可胖達直播估值僅一百億，能分的蛋糕實在有限。

  就這，都還要照顧網抑等遊戲公司。

  至於拼夕夕集團的A輪融資，倒是沒有全部選擇城投，也適當引入了一些海外投資機構，但大都是來自東南亞的商界巨擘。

  其用意。

  自然也是為了拓展拼夕夕集團在東南亞的業務，為出海保駕護航。

  除了三家子公司的融資，9月23日，青禾科技還正式對外公布，薇信用戶正式突破6億，月活躍用戶突破1億。

  再次坐實了「華夏第一大移動社交軟體」之名。

  按照這個趨勢，薇信總用戶數量超越ICQ，成為華夏註冊用戶最多的社交軟體，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如果再算上海外版wichat，那就足以登頂全球用戶數量最多的社交軟體。

  薇信的大獲成功，襯托的則是騰達這個昔日的社交巨頭的持續落寞，伴隨著口碑持續的兩極分化，ICQ日活人數卻在呈現下降趨勢。

  這對騰達而言，無疑是致命的。

  體現在股價上，就是騰達股價的持續躺平，再無法重振原時空的雄風。

  也徹底重塑了華夏網際網路企業的新格局。

  表面上看，是市值解決萬億的阿狸最為風光，實際卻是萌芽一打三，完成了對三巨頭的血脈壓制，成為華夏網際網路領域的超級巨頭。

  ………

  9月26日，星期四。

  辦公室內，張碩正在聽取副總裁呂凱的匯報。

  「拼夕夕集團A輪融資已經落地，胖達直播B輪融資也已經達成投資協定，估值100億，融資10億，轉讓10%的股權。」

  去年A輪融資時，胖達直播估值僅20億。

  彼時騰達是占了大便宜的。

  一年半之後，作為躋身華夏第一大直播平台的存在，胖達直播完全對得起百億估值，十億融資也足夠支撐之後一兩年的運營。

  此番融資之後。

  青禾科技對胖達直播的持股，將由原來的70%，稀釋至63%。

  相應的。

  騰達對胖達直播的持股，也將由原來的30%，稀釋至27%。

  剩下10%的股權。

  則由網抑、風雷基金等新一輪的投資人瓜分。

  沒錯。

  在獲得一百五十億資金支持之後，風雷基金也參與了胖達直播的融資。

  「操作最複雜的，還是稻穗集團的A輪融資，經過反覆評估，終於是確定了稻穗集團的估值——2500億。A輪融資將轉讓10%股權，融資250億。」

  毫無疑問。

  稻穗集團的A輪融資，又將創下華夏企業融資新記錄。

  要知道。

  今年五月，青橙集團C輪融資時，估值也才一千一百億。

  稻穗集團直接翻了一倍還多。

  但如果仔細盤點稻穗集團名下的資產，又確確實實對得起這個估值。

  首先，稻穗集團全資持有華夏最大的顯卡設計公司璟嘉薇，華夏內陸最大的晶片代工企業薇晶半導體。

  此外，稻穗集團還控股華夏最大的晶片設計公司燭龍科技，控股全球最大的存儲巨頭之一的萇茳存儲。

  於此同時。

  稻穗集團還是AMD、利晶集團、利誠科技、龍鑫、泰銳半導體等一眾半導體企業的大股東，同時還持有華夏微電子的少部分股權。

  這樣的稻穗集團，當然當得起這個估值。

  別說是兩千五百億估值，就是拿市值近萬億的阿狸來換，萌芽都還不樂意呢，未來稻穗集團的潛力，絕對要在阿狸之上。

  也因為這，稻穗集團的A輪融資才會吸引全球投資者的目光。

  只可惜。

  萌芽集團根本就不鳥這些個投資機構。

  「預計參與稻穗集團A輪融資的，主要包括國投、華夏半導體產業基金、華夏微電子、嶺南省投、荊楚省投、皖南省投，以及濱海城投、魔都城投、廬州城投、江夏城投。」呂凱匯報。

  看得出，都是清一色的國家隊。

  「再加一個泰機電吧。」張碩說。

  「泰機電？」

  呂凱微微有些詫異，隨即點頭記下。

  張碩也是沒辦法。

  在這之前，顧銘章已經跟泰機電有過兩次接洽，討論讓泰機電在廬州半導體基地籌建20納米晶圓代工廠的事情。

  雖然稻穗集團開出了燭龍Z2晶片代工的籌碼，泰機電方面還是有些遲疑。

  一則20納米晶圓代工廠投資額度大，兩百億起步，又是第一家20納米晶圓代工廠，泰機電原本計劃，還是在夷州行省本土建廠的。

  沒辦法。

  為了幫助泰機電下決心，張碩只能是再給泰機電一點甜頭，允許泰機電參與稻穗集團的A輪融資，以此跟跟稻穗集團達成更為穩固的戰略同盟。

  有了這個籌碼，泰機電這才同意在廬州建廠。

  可泰機電不知道的是，隨著泰機電跟稻穗集團綁定的越來越深，逐步將產能往廬州轉移，已經是在不知不覺中，鑽入了張碩為它設下的圈套。

  未來再想跳反，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