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瘋搶

  總體來說，製造難度方面並不大，以柳蕭拿到手的技術，做出這東西是很輕鬆的。

  但後邊的各種調試和測試，是柳蕭沒有想到的。

  這玩意要賣出去，就得搞一套說明書出來，哪一塊怎麼操作, 哪一塊有什麼功能，哪個按鈕是作什麼的，出了問題電路圖又怎麼維修之類，洋洋灑灑上百條，看的柳蕭是一陣頭大。

  之前柳蕭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隨著手下的這些技術員一樣一樣的測試，柳蕭也大致明白了這麼做的原因。

  畢竟這玩意是要賣出去給其他人使用的，雖然算不上量子計算機, 可說到底這東西也是新科技產物, 如果不加以標註，別說是買回去的人，就是柳蕭跟前的這些技術員工都看不明白。

  沒辦法，柳蕭只能通宵達旦的跟著測試。

  不過好處是，生產流程已經進入了標準化，凌晨兩點多，技術員就分成了兩批，一批繼續生產，一批按照柳蕭的要求測試數據並製作操作手冊。

  一直到周三中午十二點多，柳蕭才強行牽著趙檸跑出了廠子。

  「這些傢伙也太瘋了吧，這都一整天沒休息了，熱情還那麼高、」

  柳蕭苦笑。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柳蕭才是來打工的。

  「這種跨時代的科技產物，能參與進來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而且以他們這些人的技術水平來說, 基本都是我們國家前列的存在, 哪個不是年薪百萬以上, 在魔都生活還是夠的。」

  趙檸也是暗暗咂舌。

  她雖然也挺興奮，但畢竟不是科技圈的人，主要就是看個熱鬧。

  可那些技術員是真的瘋狂，不單單要管車間生產，還要在這邊配合調試，最關鍵的是，一個個拉都拉不住，非得往上竄。

  趙檸都害怕這些人哪個突然倒在車間給起不來了。

  話是這麼說，但這其中的心情，柳蕭和趙檸還是略有些了解的。

  還是之前說的那樣，作為一個跨時代產物的見證者，沒有人願意錯過。

  雖然這東西還不是真正的量子計算機，可已經算是半成品了。

  如果真能引領科技飛越，相信以後的歷史書上，也會有他們濃重的一筆。

  「還能開車嗎，要不找個代駕？」

  趙檸看到柳蕭啟動車子，略有些擔心。

  柳蕭雖然跑動的少，但柳蕭的精力一直都在機器上邊，要說累，柳蕭這個主要操作者才是最累的，其他人也只是在配合罷了。

  「放心，彎道都能開。」

  柳蕭眨眨眼，嘿嘿一笑。

  趙檸坐上副駕，又是狠狠白了柳蕭一眼。

  「都怪你，我這幾天都不知道鴿了幾次直播了，今天這麼晚回去，估計又播不了。」

  「老闆讓你下班，誰敢有意見，不行你把菲菲叫過來，我看她敢不敢說個不字。」

  柳蕭哈哈一笑，發動車子向外開去。

  最近在美女教練那邊身體確實鍛鍊的不錯。

  和趙檸連續纏綿了兩天，又來工廠工作了一整天，柳蕭也只是略微感覺到了一些乏累。

  不過今天這狀態肯定是不能搬家了，柳蕭帶著趙檸回了別墅，隨意找了點吃的填了填肚子，直接開始補覺。

  而另一邊，隨著第一批虛擬盤伺服器的問世和具體測試數據公布，科技網官網頓時爆炸的一塌糊塗。

  首先坐不住的，就是一種研究所的大拿，像是浙大等一線大學的教授級專家，都坐在電腦前抓耳撓腮。

  科技是第一生產力，這話不假。

  但科技發展到了現在，早就過了那種知識大爆炸的時間。

  各種表面上能觀測到的東西，百分之九十九都已經被其他人發現。

  甚至化學方面，五六種材料的化合反應都被研究了個七七八八。

  現在的研究項目，難度都異常的大，而只要進行研究，就難免要運用數學這門基本學科，這種級別的研究，並不是說幾台電腦，幾個計算器就能按出來，而是需要大量的計算數據來支撐。

  如果說是科學院的院士，伺服器資源肯定不缺。

  畢竟國內搞這類科研的院士也就不到一百個人，國內光是超級計算機就有十台，就算一年只調撥一半的時間，每一年一個人也能用個幾天。

  龐大的算力處理，一些難度較大的計算任務自然能輕鬆解決。

  可他們這些大學的研究院就很尷尬，根本沒有趁手的大型計算機可以使用。

  每次遇到難以解決的數學問題，就得坐飛機到魔都或者京城這兩個地方排號，運氣好的話，一個月兩個月能排到一小會，運氣差一點，半年都不定能接觸到。

  數據算不出來，各種研究就得暫停。

  而現在，隨著曲悅在科技網上公布剛剛製造出來的虛擬盤伺服器的具體數據，這些人的激動自然是難免的。

  「太好了，沒想到前兩天的豪賭，這麼快就起了成效！」

  任老手微微顫抖。

  他前兩天只是在賭一個運氣罷了，其實她心裡是沒有多大把握的。

  可沒想到，短短几天時間，成品就已經做出來了，而且各種數據報表也已經上傳到了科技網這邊。

  任老就是做技術出身的，這些數據報告只是看了一遍，他就大概確定了這東西的真實性。

  沒說的，絕對是初代量子計算機！

  就算只是個雛形，但按照柳檸公司之前說的那個超級計算機十分之一的算力，絕對是足夠的。

  現在集團面臨各種技術封鎖，就算有國家的大力扶持，可華為得到的算力支持並不算多，主要還是一些政策方面的幫扶。

  但說到底，面對這種事情，國家層面也提供不了太大的幫助，畢竟路都讓人給封死了，就算是國家出面，那也得重新開鑿出路。

  而現在，只要有了這前期的五台虛擬盤伺服器，各種方向的研究絕對會飛速提升。

  別的不說，有個超級計算機幫忙，在寫代碼、查bug，製作系統方面，都是極大的幫助。

  莫大研究所，一位航天金屬工程師在看到這些消息的時候，頓時也坐不住了。

  目前的太空梭，就漂亮國那邊能做到穩定回收，但損耗也非常大，主要損耗就在於返回過程中和大氣層的摩擦。

  雖然通過了各種角動力和各類的側翼調整降低損耗，但材料不行，還是會嚴重影響壽命。

  他現在做的，就是在一百多種材料中，找出最好的一個組合，對剛度、抗拉伸和韌性方面都有要求。

  如果靠著實驗數據來做，一百種材料的排列組合，就算把整個研究所癱瘓了要和不可能算得出來。

  但如果有一台這樣的超級計算機，只要運行一兩周的時間，就能大範圍模擬出超過一半的數據！

  以他們莫大的實力，想要申請超級計算機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大學，缺什麼都不會缺錢！

  尤其是他們這種名牌大學，每年不知道多少富豪過來捐款捐樓，就是為了在學校里搞一個名譽頭銜給他們自己戴上。

  對於這種人，學校也是很歡迎的。

  畢竟名譽頭銜又不值錢，丟出去一個就能換幾千萬回來，這種生意傻子才不做，有了錢，大學才能有更好的資源去培養人才，這是良性循環。

  無論是國內頂尖大學，還是國內一二線大學，基本都有這樣的默認操作，唯一的區別就是捐款的數量不同罷了。

  而現在，標價五千萬的虛擬盤伺服器就在眼前，對於莫大來說就更不是事了。

  教授將需求上報學校綜合辦之後，經過研究商討，又到了校領導圈子。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會議就有了一個毫無爭議的結果。

  買！

  而且不是一台兩台的買！

  教授回想起剛剛剛剛榮升院士的校長拍板說的話。

  只要柳檸公司有產品，就算是把學校的所有流動資金用完，都要全部買回來！

  這種東西體積又不大，一個教室就能放一個了。

  一棟教學樓，放上幾百個是絕對沒問題的。

  只要柳檸公司有貨，他們莫大就敢把一幢教學樓給塞滿。

  至於說什麼工業用的高壓電供電？

  他們莫大能找到人捐樓，就找不到人改個線？

  大不了搞個計算機樓嘛。

  金屬工程師走出會議室的時候，覺得自己腿已經軟透了。

  項目已經交給學校的採購部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

  但他心裡還是有些數的，這第一批產品，肯定沒他們莫大的份。

  一共才不到十台極其，華為那邊就預定了五台過去，他們莫大雖然也是211，可和超頂尖大學還是有差距。

  幾個超級大學分一分，這第一批東西也就分完了。

  不過要是論資排輩，第二批第三批，說不定就有他們莫大一台的份額了。

  「後生可畏啊，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一個年輕人研究出來的。」

  教授滿心感嘆。

  隨著數據在科技網上上的爆炸式傳播。

  從中午兩點開始到晚上十點，柳檸公司和柳檸集團的電話熱線幾乎都被打爆了。

  「曲總，有好幾個研究所已經把錢打到我們帳上了，而且他們好像和銀行串通好了，我們這邊財務拒收也不頂用。」

  「打的定金還是全款？」

  「目前是四個研究所打的錢，都是全款，而且其中兩個還加了錢，兩個億的東西，打了兩億五千萬過來，說是希望我們提前給他們安排一下，甚至如果有貨，單件伺服器加價到三億四億都不是問題。」

  財務妹子在旁邊急的團團轉。

  這種情況，從她做財務的第一天起還從來都沒遇到過。

  雖然對於產品市場情況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但對他們柳檸集團來說，這件事並不太好處理。

  畢竟這次的客戶，都是國內有頭有臉的各大研究所，甚至還有一些隱秘的單位訂單，這些關係都需要去各方面平衡。

  一旦失衡，別的不說，就是被這些研究所的那些老研究員跑到公司長椅上睡幾天，柳檸集團還真受不起。

  想了想一個月產量只有那麼十幾二十台，曲悅也是一陣頭痛。

  財務那邊只是一些提前打款的事情，可她這邊接到的訂單總量，都有好幾千台了。

  就算一個月生產二十台，這幾千台生產完，也得幾十年時間。

  曲悅想了半天，實在是沒什麼辦法，只能把電話再次打給了柳蕭。

  這種情況下，該怎麼去分配有限的資源，她這個經理已經沒法決定了。

  柳蕭倒是沒有留意網上的這些消息。

  兩人剛剛睡醒，正是神清氣爽的負距離接觸的美好時光，曲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不過曲悅這會打電話肯定是有事要商量，柳蕭也沒法不接。

  「上來。」

  柳蕭輕聲說了一句，而後翻了個身躺下。

  趙檸面色一紅，但還是乖乖爬了上來。

  這個角度還是很考驗顏值的，但趙檸自然不存在這方面的顧慮，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趙檸都幾乎堪稱完美。

  柳蕭看的滿意，隨手接通了曲悅的電話。

  電話剛剛接通，曲悅那邊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柳總，公司這邊可出大事了。」

  趙檸壓制的還是很徹底的，曲悅那邊並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另一方面，曲悅那邊忙的一塌糊塗，也從來沒想過電話那頭的柳蕭在搞事。

  這會電話過來，語氣自然是苦澀。

  前因後果全部給柳蕭說了一遍，剩下的這些事情，自然得交給柳蕭這個老闆來做決斷。

  柳蕭微微沉思。

  目前三千多台的訂單量肯定不假。

  但按照曲悅那邊的敘述，很多研究所都是報了好幾台，甚至是幾十台的需求，這種情況肯定是不能給的。

  畢竟按照柳蕭的估算，目前一個月的最大產量也就二十台。

  就算柳蕭自己上手，通宵了一晚上，也就做了六七台罷了，而且是不吃不喝的做。

  正常情況下，柳蕭天天加班，一個月也就能搞個一百台。

  但柳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寧要做，全息投影技術還得去開發，自然不能把時間耗在這裡。

  因此，產量基本可以穩定在二十台每個月。

  後期技術員再招募一批，產量應該還能提上一些。

  而第一批的10台機器，也都預約了出去，定金也都收過了，這事必須兌現的，估計一周內能兌現完成。

  再加上給虎芽的那一台，首批11台，一周內完成肯定沒問題。

  而剩下的，就得在後續時間段慢慢去兌現。

  不管怎麼說，短時間內，就只能保一些急缺的項目。

  「這樣吧曲悅，你聯繫一下科技網，我們和科技網展開合作，每個月20台機器的最大產量，有限供應給目前最急缺算力的研究所，至於那些商業集團，先讓他們滾一邊去，科技網評估後，我們按照緊迫程度和研究出來的左右進行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