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偽神』的真面目

  十五年前決戰？

  人類陣營出現變故？

  聽到這，陳昇面色變得凝重。

  這樣的詞彙第一次出現他的腦海里。

  在他的印象中。

  人類與異獸的對戰。

  人類一直是處於弱勢的那一方的。

  而范無救所說的，完全現在的史書所記載的不符。

  現在群眾所知的都是。

  人類在抵抗獸潮失敗後。

  各域隔絕幾乎不再通信往來。

  為了儘早恢復人類榮光。

  各域都在鼓勵新一代努力修煉。

  人類差點要大獲全勝這件事。

  怎麼就好像從所有人的記憶中抹去了一樣。

  儘管陳昇那年才五歲左右。

  但他可以保證，自己的記憶並沒有出錯。

  那麼問題的源頭究竟是在哪？

  一想到這，他的眉頭越皺越緊，都快形成了一個川字。

  看到陳昇像是陷入了思考中。

  范無救也慢慢停止了述說。

  等待他思考完畢。

  片刻後。

  陳昇猛地抬起頭，用著低沉的聲音問道:「你所說的與人類史書上記載的並不相符，也與我記憶中的並不相符。究竟你們誰才是對的？！」

  這一刻他的目光變得深沉。

  就像是要把范無救面具下的面孔所看穿。

  「嗬嗬嗬……」

  詭異的冷笑聲突然想起。

  夾雜在窸窣的雨聲中，顯得縹緲空蕩。

  范無救在大雨中緩步走著。

  所有的雨滴在落到他身上的一瞬間。

  像是碰到了一層防護罩，全都躲避開，往旁邊落下。

  此時的他，閒庭信步慢慢悠悠。

  儘管被陳昇銳利的目光所扎著，也並不著急回答。

  沉寂了半響後，范無救終於緩緩地開口說道:「人類的記憶就一定是對的嗎？史書所記載的也一定是對的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就一定是真的？」

  「你究竟想說什麼？」陳昇的目光緊緊盯著他不放。

  「嗬嗬……沒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人類的記憶是可以被篡改的罷了。即便對象是全體人類。」范無救冷冷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所有人的記憶都被篡改了？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陳昇皺著眉頭說道。

  抬頭看了眼陰沉的天空，范無救用著沙啞的聲音說道:「你的心中不是早有答案了嗎？」

  陳昇一字一頓道:「人類的那位『偽神』是嗎？」

  范無救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的確是那位『偽神』乾的。」

  「他這麼做究竟是有什麼原因？」

  儘管心中已經有所猜想，但陳昇依舊想得到確認。

  因為這與他接下來的目標有關。

  並且可能會因此踏上艱辛的道路。

  不過無所謂，現在的他只想要知道真相而已。

  感受到陳昇的氣勢在一瞬間有所改變。

  范無救的態度逐漸從漫不經心變得認真:「因為那位『偽神』叛變了！」

  平靜的話語卻如同驚雷般響起。

  沙啞的聲音又繼續響起:「那位『偽神』的真名叫做陳浮生，是你的父親！」

  陳昇的眸光一凝，表情變得陰沉的。

  果然如此……

  早在穿越那天，他開始就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只是一名普通的校尉，卻與豪門千金所相識。

  甚至可能與安娜域主也早有聯繫。

  明明不是孤兒，卻完全沒有任何關於父母的記憶。

  他們就好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般，無人提起，無所蹤跡。

  原來這就是原因……

  「你好像並不意外。」

  調侃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陳昇猛地抬起頭，冷冷地望去:「沒什麼好意外的，我心裡早有預想。」

  范無救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繼續說下去了。

  陳浮生叛變的那一天，他動用了自己體內的力量，篡改了全人類的記憶。

  除了數位人類高層和人造神明沒被影響到外，其餘的人都忘記了這位『偽神』的存在。

  這使得這人類原本可能得到的勝利，就此失去。」

  「那他究竟是因為什麼而叛變？」陳昇突然問道。

  抬頭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後，范無救砸吧著嘴說道:「我還以為你並不好奇這背後的原因呢。沒想到你還是挺關心的嘛。」

  對於這調笑的話語，陳昇並不在意，只是冷冷地說道:「廢話別那麼多，我只想知道原因。」

  「好吧。他叛變是因為異獸的首領找到他，說只要他肯加入異獸陣營，便可助他凝聚神格。」

  范無救用最平淡的語氣，將最驚人的話語說出。

  不顧暴雨傾盆，陳昇踏起沉重的步伐走到范無救的身前，冷冷地注視著面具背後的那雙眼睛。

  「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嗎！」

  冰冷的話語從陳昇的嘴裡蹦出。

  如同此刻他冷若冰霜的臉龐一般。

  對此范無救只是冷哼一聲說道:「這沒有什麼好騙你的，等你以後見到他的就會知道了。」

  得到確認後，陳昇稍顯動容但很快又恢復平靜:「異獸的首領為什麼能幫助陳浮生凝聚神格？一個世界裡，真神不是只能存在一個嗎？」

  范無救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真神與偽神間的對話，除了他們自己外其他人根本無法知曉。」

  接著他盯著陳昇的雙眼，用蠱惑的語氣說道:「所以你現在終於是知道，我們幽冥殿要毀滅世界的原因了吧。在這樣病態的世界下，人類的真神不出，是永遠無法戰勝異獸的。只有打破世界的本源，我們人造神明才能成就真神！」

  「你是想蠱惑我和你們一起發瘋是沒用的。我想做什麼自有決定，任何人都無法改變。更何況你到現在，都還沒說我之前的『神格』從何而來。」陳昇淡淡的說道。

  「唉，那還真是可惜，大家一起毀滅世界那該多好。」范無救嘆了口氣說道。

  接著他頓了頓又繼續道:「而你的『神格』當然是人造的了。」

  「人造的？『神格』也能人造？」陳昇皺著眉問道。

  「『神明』都可以人造，『神格』為何不可以？既然人類成就不了真神，那就自己創造真神。這就是『造神』計劃的最終目標。」范無救悠然的攤開手說道。

  人造神格？

  這樣新奇的詞彙，第一次出現在陳昇的視野里。

  人類高層的想像力，倒是出乎意料的挺豐富。

  但是既然神格可以人造。

  為什麼不能給陳浮生也提供一個？

  想到這，陳昇搖了搖頭。

  要是陳浮生能使用的話，也不至於叛變了。

  而且人造神明，終究是抵不上『偽神』的。

  那人造神格就更比不上真『神格』了。

  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結果差點讓范無救繞進死胡同里。

  果然對於他的話只能半信半疑，不能全信。

  如果沒有自己的判斷，就容易步入他的陷阱中。

  陳昇的大腦正在瘋狂運轉。

  結果突如其來的系統提示音，頓時把他嚇了一大跳……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