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 見面

  「oppa！」手機中，一個女姓不滿的聲音響起，雖然是在生氣，卻又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

  「我的耳朵都被你喊聾了！」金聖元把手機稍稍挪離耳畔，抱怨之後，說道：「如果不冠上你的名字，估計都沒人能認出你來。」

  「別人認不出來，難道oppa還認不出來嗎？」對方的怨念不小。

  「呵呵……」金聖元笑了笑，說道：「這次的變化真是太大了！估計很多歌迷對你的印象還停留在《myname》時期那個正在從女孩向女人進化的時期，這次的妝容改變太大，而且多了成熟、淡然的氣息，倒是很像久經風浪的大前輩。」

  「別忘了，oppa的資歷、年齡比我更大！」對方恨恨說道，只要是女人，就沒有喜歡別人對自己的年齡指指點點的。

  「長大了！成熟了！」金聖元沒有在繼續捉弄對方，眼神定格在電腦屏幕上，頓了片刻後，輕聲說道。

  「嗯，以後別總是把我當小妹妹看待了！」對方的聲音也多了一分滄桑、物是人非的惆悵，「前段時間，我和工作人員一起去明洞附近找舞台裝，發現一個男人跟在我們身後好久。」

  「然後呢？」金聖元拿著手機的手撐在書桌上，手機貼在耳邊，輕笑著問道。

  「然後那個男人就問我是不是模特。」對方雖然是在自曝趣事，但言語中的意思惆悵卻怎麼也掩飾不住，「我告訴他說我是藝人。可是那個大叔竟然問我是哪個藝人！我告訴他我是『boa』，他隨即感嘆『boa』長這樣嗎？」

  和金聖元通話的正是boa！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後，她終於在時隔五年後，再次發行韓語專輯。金聖元正在看的，就是這張專輯的主打曲《颶風維納斯》的mv。這次的改變真的很大，以致於金聖元都說出了開頭那個玩笑話。

  「然後呢？」金聖元當然能夠聽出boa口中的惆悵，故意問道。

  「然後那位大叔就走了！再然後我就繼續挑選舞台服裝了！還然後我就回公司了！接下來的然後我就回家……」boa好像個調皮的小孩般，一口氣說道。

  「你在說繞口令嗎？」金聖元打斷她，笑著問道：「感覺怎麼樣？」

  「最近三個月都可以住在闊別了五年的家中了！」boa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好像嘮嗑般緩緩敘述著。「每天吃媽媽做的飯菜，聽哥哥的嘮叨……」

  金聖元靜靜聽著，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當初boa和他的感情，並不遜於早期的jessica，他由衷為boa感到開心。

  「oppa！這次的專輯，大哥為我做的鋼琴伴奏。二哥的公司為我拍攝的mv！」boa突然興奮地講道，好像第一次品嘗某種美食的小孩般。她是很外向的姓格，好奇心超級旺盛，言語間也帶著一股女姓少有的豪氣。

  「感覺一定很不錯吧？」金聖元笑著問道。

  「嗯！感覺即新鮮又驕傲。」boa毫不掩飾地說道，「如果專輯製作是由oppa來做，就更完美了！」

  金聖元笑了笑。

  「對了，oppa！我在推特上關注你了。記得關注我。」boa突然說道。

  「你也玩推特了？」金聖元一邊艹作電腦，一邊說道。

  「oppa都玩了，我怎麼能不玩？」boa笑著說道，「而且，我平時很少出演節目，和粉絲交流的機會不多。」

  「我關注你了。」金聖元說道。

  「oppa不介意我傳一些以前的照片吧？」boa問道。

  「十幾年前的照片你還留著？」金聖元問道。

  「當然！」boa略帶得意地說道。

  「咳！有些太醜的照片就不要傳了。」金聖元輕咳一聲，說道。年輕的時候，哪怕是他古板的姓格，偶爾也會有放縱的一面。

  ……

  boa是在家中給金聖元打的電話，兩人聊了很久。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金聖元在電話中聽到喊boa吃飯的聲音，才結束通話。

  剛剛關掉頁、之前暫停中的mv，金聖元突然聽到背後響起一個故作威嚴的聲音：「看什麼呢？」嚇得他身子一顫，隨即轉頭看去。卻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捂住了雙眼。

  「快點看看！剛剛我好像看到女人的圖像了！」

  「我也看到了！」

  「我來抓住雙手！」

  一怔亂七八糟的聲音響起，安靜的房間好像突然放進來幾千隻鴨子，這種熟悉的感覺，讓金聖元不禁微微恍惚。

  很快，他的雙手也分別被人抓住，身子被人輕輕壓著，似是防止他從椅子上起來。

  「手機還是燙的，剛剛和誰打了那麼久電話？」

  「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這麼入神，就來我們進來都不知道！」

  「不會出來少兒不宜的畫面嗎？捂住小……的眼睛！」

  「她也成年了，沒事。」

  金聖元深吸了一口帶著馨香的空氣，終於從恍惚中清醒，心頭跳出一股活潑的感觸，儘管被捂著眼，腦中卻多出很多生動的畫面，仿佛整個世界都突然多了很多色彩，頓了頓，學著中國武俠劇中的情形說道：「各位好漢，請問是要劫財還是劫色？」

  「啊！」一陣哄亂的叫聲響起，然後他感覺自己的後脖頸被人輕輕拍了一下，這還不算，又有人在他的頭頂輕輕彈了兩下。

  「居然還敢調戲我們佛光洞九公主？」這個是允兒痞痞的聲音。

  「閹了！」這個是十歲口無遮攔的聲音。

  「啊！」tiffany的輕叫聲，還有sunny、侑莉等人對孝淵的責難聲。

  內訌了！金聖元無奈地發現，她們好像把自己給忘了。

  「咳！」金聖元輕咳一聲，說道：「我說，你們是不是把我先放了？泰妍，你打算捂著我的眼睛到什麼時候？權胖胖、西卡，你們兩個是不是也把我的手放開？還有，壓著我肩膀的是誰？秀英？」

  「咦？這都知道？」紛亂聲中，響起幾聲輕咦，一陣低聲嘀咕後，泰妍幾人突然放開了他，同時大聲大聲叫道：「oppa！」

  金聖元睜開雙眼，只見九個小傢伙簇擁在椅子周圍，一個個臉上都帶著明朗的笑容，看著他。

  「oppa，有沒有想我們？」見他打量自己等人，侑莉幾人七嘴八舌個地問道。

  「確實有點想你們。」金聖元點點頭，說道，不過在她們高興之前卻又補充道：「可是見到你們後，卻又有一種把你們關在門外的衝動！」活潑得過分！她們九個人加起來，很考驗人的耳膜、神經承受能力。

  「oppa怎麼能這麼說呢？太傷心了！」侑莉捂著胸口叫道。

  「我們在國外的時候，可是天天都想oppa的！」孝淵指責他道。

  又來了！不過，雖然吵鬧，但卻讓人感覺好像心裡多了一份暖暖的東西，捨不得責怪她們。

  和秀英一樣，泰妍等人身上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比以往少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分時尚的女人氣息。

  眼神和泰妍、jessica分別對視時，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思念。

  「咳！oppa，我們還都在這裡呢！」侑莉突然輕咳說道。

  金聖元把視線投在侑莉身上，上下打量一番，似是有些遺憾地說道：「居然沒再變胖！」

  「oppa！」侑莉氣惱地一跺腳，不滿地叫道。

  「順圭好像胖了點，傻t沒有被人騙走嗎？十歲也該長一歲了！」金聖元的話語引發一陣責難。

  獨特的見面儀式之後，眾人來到客廳。只是一個星期多不見，甚至在國外時因為可以每天打電話，都感覺不是很想念金聖元。但再次見面時，tiffany、侑莉等人才發現，心情真得很愉悅！尤其之前進入公司大樓的時候，她們簡直恨不得電梯能夠瞬間從1樓飛到9樓！

  「西卡你就不能老實坐嗎？」jessica又坐在了沙發扶手上。

  「那邊的傢伙，別再擠了！再擠沙發就塌了！」原本可以坐五個人的沙發，整整擠了七個！侑莉和允兒還在外側用力，金聖元都被迫擺出了「很淑女」的坐姿。

  他倒是想去坐在地板上，可是一左一右被泰妍、sunny夾著，jessica的腳還踩著他的t恤下擺。

  直到金聖元突然把泰妍抱到自己腿上，鬧哄哄的眾人才安靜下來。

  以前經常做的動作，但自從今年之後就再也沒有做過，tiffany幾人的眼神都有些古怪，jessica的腳趾在他腰側用力捅了捅。

  「oppa，剛剛你是怎麼分辨出我們的？」侑莉好奇地問道，客廳中的氣氛也隨之又活躍起來。

  sunny等人也都好奇地看著他。能夠辨認出捂眼的是泰妍並不奇怪，可他是怎麼分辨出侑莉、jessica和秀英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