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入選

  金鐘民雖然出道比金聖元晚，但算上伴舞的時間卻比金聖元早上許多，而且他的年紀又比較大，因此金聖元便一直以「鍾民哥」稱呼他。

  對於這個純真質樸的藝人，金聖元不由自主地從心底生出一股欽佩，只要對金鐘民稍微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金鐘民本身就是一部活生生的奮鬥史。

  私底下，金鐘民其實比較認生，即便是在姜虎東的介紹下，金鐘民仍是單純地稱呼金在元「前輩」，直到第二次中間休息時，在金聖元的一再強調下，金鐘民才勉強改口。

  金聖元正在於李珉宇、金鐘民等一起交談，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金聖元起身來到待機室門外，才接通電話。

  「幾個小丫頭還算有心。」聽到徐珠賢的解釋後，金聖元沒有猶豫便答應下來，對於她們的主動請求金聖元十分讚賞。

  「女子idol？」金聖元剛剛掛斷電話，便聽到朴pd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一個妹妹，s.m的練習生。」金聖元大汗，沒有想到朴pd居然還有這樣八卦的一面，急忙解釋道。

  「練習生啊，」朴pd摩挲著下巴，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

  「真的只是妹妹。」金聖元再次辯解道。

  「呵呵……，」朴pd的笑容在金聖元眼中透著一絲中年大叔般的猥瑣。

  「今天播出的第五期x－man，收視率提升了百分之三，不少觀眾都在詢問你的資料，呵呵，」朴pd神色一正，對金聖元說道，「不過，你現在還未定型，千萬不要被觀眾的要求約束，儘量挖掘潛力，多試驗一些角色，對你的發展有益，觀眾方面你暫時不要考慮。」

  第五期x－man，金聖元雖然發揮還算不錯，而且由於「首爾大學的學生」、「懂得七門外語」而大受關注，但卻也因此而有些類似「綜藝花瓶」一般的角色。

  由於正在錄製第六期x－man，因此金聖元還不知道這些，朴pd特意過來對他進行告誡，實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多謝朴pd！」金聖元一個九十度鞠躬，由衷感謝道。

  「好好努力，我相信你的潛力，」朴pd對金聖元的態度十分滿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等等，朴pd，」金聖元突然想起一事，對正要離開的朴pd說道。

  「還有什麼事麼？」

  「sbs電台正在拍攝的《巴黎戀人》不是正在正在徵召ost歌曲麼？我寫了一首歌，希望您能幫我轉交。」金聖元解釋道。

  「你還懂的寫歌？」朴pd驚訝地看了金聖元一眼，說道，「轉交是沒問題，那邊正好有我認識的人，不過如果你的歌曲質量不過關，我可幫不上什麼忙。」

  「只需pd你轉交即可，畢竟郵寄過去的歌曲不是很受重視。」金聖元笑著說道。

  「嗯，」朴pd點點頭，示意金聖元把東西拿過來。

  「好好努力，多向在石他們三個學習。」朴pd拿著金聖元交給自己的cd，再次囑託道。

  「難道服完兵役後，我的身上多了一層親和光環？」在競爭激烈、甚至可以說殘酷的演藝圈，能夠接連遇到賞識、提攜自己的前輩，這在過去，金聖元想都不敢想。

  「聖元啊，過來準備！」姜虎東特有的嗓音響起。

  「來了，虎東哥。」金聖元急忙收拾心情，小跑著趕了過去。

  ……

  徐珠賢她們五人又要上學，又要練習，時間排得緊緊的，因此又是在第二天的傍晚來到金聖元的住所。

  金聖元看著允兒手中的動物抱枕，顯然她們又打算晚上住在這裡。

  「聖元哥哥，現在練習生的競爭太厲害，我們都不敢請假了，只好晚上過來，」徐珠賢在允兒她們的不斷示意下，終於紅著雙頰，小聲解釋道。

  「沒關係。」對於純潔猶如水晶一般的徐珠賢，金聖元也不敢隨便開玩笑，顯然允兒她們都知道這點，才把她推了出來。

  「不過，你們要跟我學習外語，怎麼也要有拜師禮麼？」金聖元目光在微微帶著一點得瑟的允兒等人身上掃過，不疾不徐地說道。

  「聖元哥哥，我們都還是小孩子啊，沒有錢呢。」允兒雖然明白金聖元不會為難自己等人，卻仍是面色一變，突然化成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用著小孩子一樣的聲音對金聖元撒嬌道。

  「我當然不會要你們買什麼禮物，」金聖元搖搖頭，說道，「為了表示對老師的尊敬，你們每人要做一道菜給我，沒有問題吧？」

  「這樣啊，」允兒五人有些遲疑地點點頭，即便徐珠賢也不例外。雖然是女生，但她們對於做菜完全一竅不通。

  「管它呢，反正到時候我們自己不吃就可以了。」允兒用眼神對幾人示意。

  一向穩重的潔西卡也深感贊同地點點頭，徐珠賢想了又想，為了自己的小肚子著想，也點了點頭。

  「為了表示我們師生情誼的深厚，你們所作的菜，每人都要和我分吃一半。」金聖元輕咳一聲，補充道。

  五個小丫頭原本已經準備起身的動作頓時全部靜止，全都一副苦兮兮的神情。

  「我們想了想，為了表示對聖元哥哥的遵照，還是準備一份拜師禮給聖元哥哥比較好。」允兒、秀英突然積極地說道，對於一向貪吃的她們兩人而言，這不啻於最大的懲罰。

  「不行，你們都還小呢，」金聖元搖搖頭拒絕，「不過今天就算了，我怕吃了你們毫無準備做出的飯菜會進醫院。下周開始，晚飯由你們準備，你們回去後商量下怎麼分配。」

  允兒五人，無可奈何地點點頭，旋即便在金聖元做飯時展開激烈地分配戰——每人都想占據一個最簡單的名額。

  崔秀英有過在曰本活動的經歷，因此曰語頗佳，而潔西卡自小生活在美國，英語自不必說，她們來之前顯然已經商量好，從漢語開始學起。

  雖然有些調皮，但五個小丫頭在學習時完全認真，一絲不苟的神情好似小大人一般。

  最開始的學習，沒有任何捷徑，完全就是記憶、背誦，而且沒有辦法逃避，之後才有可能找到適合自己的學習方法或者捷徑。

  金聖元看得出來，五個小丫頭都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目標，並且在為了實現它而奮鬥，想當初他做練習生時，完全是應對工作一般的態度，和她們完全無法相比。

  或許，她們將來能夠成為一名巨星吧？雖然一直在鼓勵她們，但金聖元首次自心底對她們生出一絲信心。在韓國歌謠界掙扎過的金聖元，知道其中的競爭多麼殘酷，並不是每個出道的藝人都可以成為明星，更不用說一線巨星。

  第二天早晨，照例在吃了金聖元準備的紅薯粥之後，五個小丫頭帶著金聖元布置的功課趕回公司。

  ……

  sbs電台的一間音樂室中，《巴黎戀人》劇組，申宇哲導演等人，正在挑選合適的ost歌曲。

  經過簡單篩選，剩餘的歌曲已經不太多，但卻一直沒有出現他們認為合適的主題曲。申宇哲導演有些煩躁的用手拄腮，另外一隻手的五指無聲地揮舞著。

  「對了，這裡有一張cd是sbs電台朴pd替人轉交的。」見申宇哲導演旁邊的那人揮手示意pass，一名輔助導演挑出一張cd，說道。

  「哦，試試。」申宇哲導演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揮揮手說道。

  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使得幾人眉頭微微一皺，唔，有些刺耳，而且整首歌曲給人的感覺好似完全沒有感情起伏一般，怕是小學生都無法認同。

  「呵呵……，看來是不太合適。」那名輔助導演尷尬地笑了笑，就要將cd取出。

  「等等！」申宇哲旁邊，那名下巴留著一圈鬍鬚的男子突然說道，「再放一遍。」

  輔助導演知道，這次挑選ost歌曲的實際決策者就是這人，儘管他已經不認為這首歌還有希望，但還是按了下重播鍵。

  「不錯！很不錯！」再次聽完一遍後，這人說道，「有作者的聯繫方式麼？」

  「呃，有。」輔助導演微微一愣，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這首歌合適麼？」申宇哲儘管對鄭朱元的能力十分信任，卻也不禁問道。

  「完美，」鄭朱元一拍手掌說道，「錄音這人的聲帶可能有問題，無法盡情使用低音、高音，而且音質嘶啞，但這人的唱功絕對頂級！居然用十分細微的音域變化，來表達這首歌的感情內涵。只有像我們這種真正的音樂人才能聽出其中的韻味。」

  「呵呵……，」申宇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再言語。

  「這首歌交給曹成模來唱比較合適，」鄭朱元繼續說道，「當然，如果能夠約見一下作者，聽聽他的想法也不錯。」

  「你聯繫一下這首歌的作者，最好讓他親自來一趟sbs電台，」申宇哲對那名輔助導演說道，對於一個毫不出名的作曲家，申宇哲覺得對方應該感到榮幸。

  「好的，導演。」輔助導演沒有想到鄭朱元居然會這樣誇獎一名毫無名氣的作曲家，然而心中卻也有些興奮，畢竟這張cd是由自己舉薦，聽到申宇哲的吩咐後，急忙應聲出去聯繫朴p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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