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吃烤鴨

  此時閻埠貴家也同樣熱鬧。

  閻埠貴回到家，聽到秦淮茹在王明家呆了一上午，氣得捶胸頓足。

  「這秦淮茹也太不要臉了，大早晨的鑽到人家王明家裡去，真不害臊。」他沒好氣道。

  不過這也就是氣話，王明畢竟是個傻子，就算是給他一個女人，他又能幹啥呢？

  三大媽接茬道：「可不是嘛，誰能想到這老賈家這麼積極，起的這麼早。下午我就在他家門口守著，他一回來我就跟著他進屋。」

  閻埠貴點頭，「行，那你可得上點兒心，這次可別讓秦淮茹再搶先了。」

  ……

  王明和易中海來到全聚德，一開始點了一隻烤鴨，但花了十塊錢和四市斤的肉票，五兩的糧票。

  易中海都感覺有些肉疼了，吃這麼一頓飯可太貴了，而且攢的那麼多肉票一下子就花出去了四張。

  不過看到人家切烤鴨的師父當著它們的面把那色澤誘人的鴨皮和鴨肉切成片，擺在盤中，頓時讓他口水直流。

  說實話，勞苦了大半輩子，吃這麼一頓烤鴨也算是享受了。

  烤鴨一上桌，王明便熟練地拿起一張餅皮，夾肉、蘸醬、夾菜一氣呵成，然後一口吃下。

  這一口夾雜著醬香、蔥香、肉香、面香的複合味道，讓他頓時欲罷不能。

  這烤鴨那叫一個地道啊！

  這年頭的全聚德果然還是有點東西的，這烤鴨的味道比他在前世吃過的好太多了。

  然而王明這熟練的操作讓易中海看得有些懵，他還尋思著那餅皮和醬是幹嘛使得，原來這烤鴨是這麼吃的。

  不過這王明為什麼這麼熟練？

  「小明啊，你以前吃過這烤鴨？」

  王明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太過於熟練了，這讓沒吃過烤鴨的易中海有些意外。

  但他也不慌，搖頭道：「沒吃過。」

  易中海疑惑，「那你怎麼會吃的？」

  王明解釋道：「我爸以前教過我，那次我們家做了這種小薄餅，炒了點豬肉，我爸就教我說烤鴨也是這麼個吃法。我現在都一直記得呢。」

  易中海聽了這話，倒也相信了，同時也明白了王明為什麼這麼想吃烤鴨。

  他也有模有樣地學著王明的吃法吃了起來，大呼過癮。

  然而王明吃得比他快多了。

  他剛吃了兩張餅，四五塊鴨肉，王明就已經吃了八張了，並且已經把大部分的鴨皮鴨肉都吃光了。

  鴨架的話易中海讓店員幫他們也切成了小塊兒，但帶著骨頭，卷到餅里的話是不好吃。

  王明為了裝傻，試著卷著帶骨頭的肉吃了一張餅，最後搖搖頭說道：「這剩下的肉不好吃了，全是骨頭。師傅，再給我們來兩隻烤鴨吧。」

  易中海聽了差點沒掉下凳子去，好傢夥，一開口就是兩隻烤鴨。

  他剛想說話，一名店員走過來，對著王明說道：「兩隻烤鴨那得多少斤啊，伱們吃得完嗎？你們的錢和票夠嗎？」

  王明不悅道：「你看不起誰呢？我一大爺可是八級工，這點小錢對他不算什麼。而且一大爺還說讓我放開肚皮吃，別說兩隻烤鴨，十隻我都能吃得下。」

  店員笑道：「嗬！這小兄弟口氣不小啊。」

  他看出來王明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了，沒把他的話當真。

  隨後看向了易中海，上下打量，問道：「同志，你們真的要點兩隻烤鴨？」

  易中海連忙擺手，「孩子不懂事，開玩笑的。再點兩隻就吃不完了。」

  王明卻是不依不饒，「誰說的，一大爺，我還沒吃飽呢。你不是說要讓我放開肚皮吃嗎？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呢？」

  店員一臉嘲諷，笑道：「我就說嘛，這年頭誰家能一下子吃三隻烤鴨，這地方可不是能讓你們放開肚皮吃的。吃完趕緊走人吧，我要收拾桌子了。」

  這年頭國營飯店的營業員可是很多人都羨慕的好職業，這店員自然是非常高傲的。

  之前聽到王明有些吹噓的話，心中就有些不爽了。

  見到易中海裝逼失敗，自然是要嘲諷一番的。

  王明暗喜，便作出一臉氣憤的樣子對易中海說道：「一大爺，他居然瞧不起您？這您能忍嗎？趕緊證明一下您的實力啊！而且您不是答應了我讓我放開肚皮吃嗎，您怎麼說話不算話呢？我爸可是經常夸您是正人君子，說話算數的。」

  店員嗤笑一聲，「什麼狗屁正人君子，無非就是打腫臉充胖子，這種人我見多了。我看是偽君子還差不多。」

  易中海本來還在糾結這事兒該怎麼處理呢，但聽到了偽君子這個詞簡直是觸犯了他的逆鱗。

  他正因為知道自己是偽君子，所以才最不希望別人說他是偽君子。

  不行了，今天這逼他是非裝不可了。

  反正錢和票還有，大不了花王明的就是了。

  他笑著對王明說道：「小明，剛才一大爺就是怕你吃多了太膩。既然你想吃，那咱們就再點，吃不了打包回去就是了。」

  王明開心地笑道：「我就說嘛，一大爺肯定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我爸說的沒錯，您就是正人君子。」

  易中海看向店員，客氣地說道：「同志，不要以貌取人，就幾隻鴨子，我難道還吃不起嗎？」

  「哼！」店員冷哼一聲，去招呼後廚準備切鴨子了。

  這年頭飯店店員拿的是死工資，所以就算是易中海多點了兩隻鴨子他也沒提成。

  所以他沒必要給易中海什麼好臉色看。

  而牆上赫然寫著一行標語，「禁止無辜毆打顧客。」

  這也表明這年頭的國營飯店店員是真的牛，根本不是21世紀的服務員能比的。

  他們可是有光明未來的。

  烤鴨又上了之後，王明大快朵頤，鴨肉鴨皮基本都是他吃了。

  易中海為了避免浪費，吃比較難吃的帶骨頭的肉，沒一會兒也就吃飽了。

  然而王明還沒吃飽，又點了兩隻。

  易中海本來還勸他別吃那麼多，容易吃撐。

  但隨後那店員又嘲諷了一番後，他便不管不顧地又點了兩隻。

  反正是花王明的錢，他無所謂。

  王明吃完之後也差不多覺得吃好了，再吃也沒那麼好吃了，也就沒在要了。

  他對易中海問道：「一大爺，這頓飯應該是您請客吧，您不會花我的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