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恩情歸恩情，生意歸生意

  「韓董，這個影視健康發展會，為什麼說是為我開的？」

  韓三坪的辦公室里，剛回到京城的萬青山回到家放下東西，請了個終點工搞衛生，然後就趕來中影見韓三坪。

  這次導致萬青山沒去深圳，轉而飛來京城的電話，就是韓三坪打的，說是有個影視健康發展會要開。

  萬青山一聽又是開會，就直接用忙著《葉問》的後期製作沒時間，拒絕韓三坪。

  當初萬青山在導演圈裡還是個小萌新時，開導演座談會，他不好拒絕。

  後面《心間》獲得威尼斯金獅獎，《愛的真諦》票房大賣，他成為了大導演，就有底氣像張一某和陳開歌一樣，推脫不去參加官方會議。

  這兩年來，萬青山用各種理由拒絕了好幾個會。

  這次萬青山想著應該也能拒絕，哪知道韓三坪卻說，這會就是為你開的，總局點名上你參加，你不來？

  韓三坪沒說話，而是伸手示意讓一旁的秘書出去。

  等秘書出去後，韓三坪面色驟變，一臉嚴肅的低聲道，

  「青山，伱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幹了什麼？

  這次的會，雖然是總局召開，但我一點消息都沒打聽出來，他們全都是閉口不言。

  你到底做了什麼事，居然讓總局的人都閉口不言！」

  萬青山頓時愣住了，一臉茫然的望著韓三坪，他最近也沒幹什麼啊！

  「韓董，我最近半年可都在拍戲，你可是知道的，我演完《滿城盡帶黃金甲》，就去拍《葉問》了！」

  韓三坪用目光對視著萬青山，表情凝重的說道，「青山，不管你有沒有做，你都要做好心裡準備。

  這次的會有些太反常了，還又點名讓你參加，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呃！」萬青山現在真是滿頭霧水，最近他也沒鬧出什麼事啊！

  見萬青山一臉茫然，韓三坪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然後，他微眯著眼笑道，

  「青山，你不是和文化部藝術司的唐建立認識嗎？

  你可以問問他啊，他要出面的話，總局的人肯定會說召開這次會議的原因！」

  萬青山心神一抖，一邊暗中打量著韓三坪的表情，一邊十分驚訝的回道，

  「韓董，你這可太高看我了，我和唐司長只是見過一面而已，哪能談得上認識！

  當初唐司長為什麼幫我，我也不知道。我想可能是因為當時，我入的協會太少了，唐司長怕我去柏林電影節擔任評委的時候丟面子。」

  韓三坪笑了笑，沒繼續沿著這個話題說下去。

  隨後他客套一句，便用一會他得出去一趟，暗示趕人了。

  萬青山見狀，客套一句，轉身要走了。

  「唉，青山等下！」

  剛走到門口的萬青山停下腳步，轉身望向韓三坪！

  「青山，明天上午召開影視健康發展會，下午中影舉辦《瘋狂的賽車》的慶功宴，你要有空的話，前來參加下。」

  「韓董，實在不好意思，我沒時間。

  明天上午開完會，我就得去青山傳媒公司。

  公司開了幾個月，我都沒去過，有一堆事等著我去過目呢。

  韓董，實在不好意思！」

  韓三坪臉上那，因為提起票房達到一億一千萬的《瘋狂的賽車》，而露出的笑容瞬間凝固。

  韓三坪凝視萬青山幾秒後，道，「青山，以我們的關係，你不該用這種話來騙我了吧！」

  萬親山眉頭一皺，在心中想了想，面無表情的回道，「韓董，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敞開了說。

  我和寧耗現在是什麼關係，韓董你應該很清楚。

  你應該知道，我是不可能去參加《瘋狂的賽車》慶功宴的！」

  韓三坪眉目一聳，抬頭紋露了出來。

  「青山，我是知道你對寧耗很不滿，因為寧耗沒讓你投資《瘋狂的賽車》，所以你覺得他忘恩負義！

  但我得告訴你，青山，生意就是生意。

  你當初拉著我一起投資《瘋狂的鑽石》，也是看中了這電影能掙錢，你也是衝著錢，才投資的。

  當然，也不可否認，你對寧耗是有知遇之恩，沒有你的投資，他拍不了《綠草地》，更不可能將《瘋狂的鑽石》拍出來。

  但恩情歸恩情，不能和生意混為一談！

  要是恩情和生意混為一談的話，那就會亂套。

  要是你當初拍《忠肝義膽》時，我用中影幫過你的恩情，硬要投資，你會怎麼辦？」

  萬青山愣住了片刻，微笑道，「韓董，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因為沒有發生的事，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怎麼的決定！

  不過韓董，你對我的教育，讓我感觸良多！」

  接著，萬青山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正視著韓三坪，「韓董，既然你說，恩情歸恩情，生意歸生意。

  寧耗不讓我投資《瘋狂的賽車》，那我和他之間就沒有恩情可講了，現在只能講生意。

  講生意的話，韓董，請問我去參加《瘋狂的賽車》的慶功宴，對我有什麼利益？」

  韓三坪在心裡嘆了口氣，「青山，雖然說恩情歸恩情，生意歸生意。

  但參加電影慶功宴，只是業內正常商業交際的來往，你不能就以正常商業交際的來往要利益吧。」

  萬青山冷笑一聲，道，「韓董，你剛說以我們的關係，我不應該用話騙你。怎麼到了你韓董這裡，就可以用話來騙我了。

  韓董你說是說，這是正常的商業交際來往，但我可不傻！

  雖然《瘋狂的賽車》票房過億，寧耗他成為了內地第五個票房過億的導演，名聲，地位大漲。

  這一段時間他可謂是風頭無兩，誇他的新聞報導，是一篇接著一篇！

  按理說，他寧耗現在這麼風光，我去不去《瘋狂的賽車》的慶功宴，對他都無所謂，《瘋狂的賽車》的慶功宴上不缺明星！

  甚至我不去還更好，免得他看到我會尷尬！

  但可惜，當初《瘋狂的鑽石》上映的時候，為了藉助著我的名氣，給《瘋狂的鑽石》做宣傳。

  中影讓媒體記者向觀眾大肆宣傳，寧耗是個導演界的千里馬，而我萬青山則是寧耗的伯樂。

  還報導了，之前我萬青山投資寧耗拍攝《綠草地》，最後拿獎。《瘋狂的鑽石》的劇本，更是被我萬青山大誇特夸，所以願意拿出幾百萬投資拍攝！

  呵呵，現在不少觀眾都知道我是寧耗的伯樂，是寧耗的恩人，都認為，沒有我，寧耗就沒有今天。」

  萬青山往後一靠，微笑著繼續說道，「韓董，前段時間《瘋狂的賽車》剛上映時，可就有新聞報導，《瘋狂的賽車》的投資人居然沒有寧耗的伯樂萬青山，當時這新聞在網上好像還有點熱度！

  《瘋狂的賽車》的投資人里沒有我這個寧耗的伯樂，已經讓不少觀眾和記者在想，我和寧耗是怎麼了！

  要是連《瘋狂的賽車》的慶功宴，我也沒去！

  呵呵，媒體和觀眾可就會更加好奇我和寧耗現在的關係，到時候一旦深挖，呵呵，觀眾可就得罵寧耗忘恩負義了。

  他為了名聲，想讓我參加《瘋狂的賽車》的慶功宴。

  韓董，請問這還能算正常的商業交際來往嗎？」

  韓三坪瞳孔微微一縮，對視萬青山的眼睛幾秒後，韓三坪面色一緩，道，「青山，你既然都猜到了，那我就當幫我一個忙，去一趟！」

  萬青山愣了下，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韓董，你是中影董事長，在業內是老大的地位。

  我這種民營影視公司的老闆，按常理來說，應該是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但泥人也有三分火，談事可不是這樣談的。

  我雖然只是個民營影視的老闆，但也不能說，你韓董說談生意就談生意，說談恩情就談恩情。」

  略微激動的話一停，萬青山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韓董，剛才可是教育我，生意歸生意，恩情歸恩情，不能混為一談，你怎麼現在又將生意和恩情混為一談了。」

  被萬青山這般諷刺的韓三坪也有些生氣了！

  啪！

  韓三坪猛的一拍桌子，高聲道，

  「那就不談生意，我們就談恩情，當初我可是幫過你不少，這你得承認吧！」

  「承認，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韓董你以前幫了我很多，我都記在心裡。

  要是沒韓董你的幫助，趙菲特在網上向我潑髒水，我沒辦法。

  《心間》也不可能過審，《愛的真諦》也不可能有過億的票房。

  甚至沒韓董你的幫助，《心間》被禁的同時，我個人也有會受到很大影響，說不定我都只能去當地下導演。」

  見萬青山一一說出，他幫助過萬青山的事，韓三坪心中的怒意更甚了。

  但同時萬青山的話，也讓韓三坪明白，不能再繼續硬壓萬青山了。

  他要是用恩情，硬讓萬青山去參加《瘋狂的賽車》慶功宴的話。

  萬青山會去，但從此萬青山就會數著他幫過的次數，一次次的還給他。

  還完以後，萬青山和他就只有生意可談了，到時候他就可成笑話了。

  他和陳嚴恭是老同學，萬青山可以說是他子侄般的晚輩。

  他居然因為幫寧耗，欺壓晚輩，欺壓到鬧翻了，那他這臉在那些老同學們面前可就抬不起來了。

  韓三坪眼帘一垂，暗自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生氣情緒，道，「算了，青山，你不想去那就還是別去了。」

  頓時，萬青山臉上露出了微笑，「韓董，多謝你體諒！」

  隨著萬青山說完走出辦公室後，韓三坪望著門口，喃喃嘆道，「翅膀硬了，敢諷刺我了，當初他哪敢這樣！」

  萬青山離開中影后，打了個電話張昭，問了青山傳媒公司的地點，坐上車讓段同開車去青山傳媒公司。

  「萬導啊，你這大老闆終於出現了。

  從公司成立後，下面的人就一直沒見到你來過。

  導致他們都以為我這個青山傳媒公司，是假冒的青山傳媒公司！」

  一見到張昭，張昭就和萬青山開起了玩笑。

  萬青山愣了下，以前的張昭可是十分穩重的，怎麼現在，，，

  然後萬青山打量了下張昭，發現張昭似乎年輕了點，精神狀態好了不少啊。

  「張總，以你在業內的名氣，誰會懷疑你開假冒公司啊！」萬青山笑著回道。

  隨後，萬青山和張昭客套幾句後，萬青山就問起，公司收得小說影視改編版權。

  隨著張昭打開電腦，萬青山就坐在屬於張昭座位上看了起來。

  張昭收了版權很多，但萬青山大致看兩眼之後，就皺起眉頭問道，

  「張總，是不是購買實體小說的影視改編版權的事不順利！」

  公司才開了幾個月，已經買很多小說的影視改編版權，有不少日後爆火影視劇的原小說，就連剛出來沒多久，《鬼吹燈之精絕古城》的影視改編版權都有。

  但絕大部分，都是網絡小說的影視改編版權，實體小說的影視改編版權那一分類，只有幾本，還是萬青山沒有印象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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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對面坐下的張昭，表情略顯沮喪的說道，「萬導，我當初也沒想到，業內不少人都看出來，小說的影視改編權價值巨大！

  所以大部份有影視價值的實體小說影視改編權，早就被人買走了。

  也就他們沒發現網絡小說的影視改版權也有價值，不然，網絡小說的影視改編權都不好買！」

  萬青山在心裡嘆了口氣，然後也就只能感嘆，有遠見的人不少啊！

  「張總，既然這樣，那也不強求了，能買下幾本實體小說的影視改編權是幾本吧！」

  「萬導，話不能這麼說，既然公司前期發展路線，是以買小說改編權來做項目，那我張昭自然會盡力做到最好。

  之前出的實體小說影視改編權被買了，我是沒辦法。

  不過，後面上市出版的小說的影視改編權，我一定拿下！」

  見張昭表情堅決還有些不服輸的樣子，萬青山連忙說道。

  「張總，我沒有說讓你放棄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能買下多少都行，我是希望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萬導，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這人，一但做事就喜歡逼自己去做到最好！」

  「張總，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只能祝你多買下一些了。」萬青山微笑道。

  「對了，張總，公司現在沒有主導或者參與投資的項目嗎？」

  「主導的項目還沒有，雖然現在有小說的影視改編權在手。但要籌備一個項目，還需要很多準備，所以主導項目的話還得等幾個月。

  不過這次我挑選好人，以後主導項目時就能加快不少。

  萬導你是導演應該比我清楚，有了一批固定班底，項目籌備什麼就會快很多。」

  萬青山微微點頭，張昭臉露微笑的說道，「至於公司現在參與的項目，只有一部電視劇。

  這還是因為萬導你的面子，這電視劇項目是周易主導，蔣總一聽是青山傳媒公司想參與進來，立馬就同意了。

  周易的電視劇一向賣的不錯，業內都是搶著投資。蔣總這麼爽快的答應，我想她這是在感謝萬導你捧于波他們。」

  「那我一會，可得打個電話謝謝蔣總。至於公司項目慢慢來吧，公司才開，做項目是比較難！」

  隨後，萬青山詢問了下張昭，公司其它情況，就離開了公司。

  翌日，上午九點多的時候，萬青山乘車來到中影。

  剛往裡面走兩步，萬青山就聽到後面傳來聲音——「萬導！」

  「王總，好久不見！」

  萬青山十分熱情的朝後面幾米外的王常田打招呼！

  「萬導，你最近是貴人事忙啊，一直都待在劇組！」

  王常田這話，讓萬青山感覺，王常田是不是在說他拖著《愛情囧途》。

  但萬青山見走過來的王常田，臉上表情雖然是職業式的笑容，但也沒說有一絲憤怒，或者一絲勉強的感覺。

  「呵呵，王總你也是貴人事忙。

  王總，我可是聽人說你正在籌集資金，王總你這是準備對嘉禾，發動全面收購了嗎？」

  「是在準備了，不過也還沒那麼快，最少也得到明年了。

  對了，萬導，一會開完會後，我們找個地方聊一聊嘉禾的事？」

  萬青山眼神一亮，眼角間露出一絲喜意！

  「沒問題，我也正好想向王總你了解下嘉禾最近的狀況！」

  邊走邊聊下，兩人已經進入中影了。

  見中影的工作人員正迎面走來，兩人都十分默契的不再說起嘉禾，互相說著一些沒營養的話。

  萬青山和王常田跟隨中影工作人員進入會議室時，王忠軍，吳克波都已在會議室。

  萬青山和兩人笑著打了聲招呼，在一旁坐了下來。

  然後，萬青山和王常田，王忠軍，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

  那邊獨自一人端坐著的吳克波，撇了眼三人，心裡有點尷尬！

  沒一會，吳克波就不再尷尬了，因為張衛平，蔡亦儂，這些影視公司的掌控人陸陸續續的走了進來。

  等萬青山找上蔣雪柔，為蔣雪柔讓青山傳媒參與項目道謝完，恰好，韓三坪和總局的人走了進來。

  因為之前韓三坪說這個會議就是為他開的，所以總局的人一進來，萬青山就在暗中打量總局的三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見過總局的人不多，這三人，萬青山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總局召開影視健康發展會，只為一件事，那就是影視宣傳。

  各位，你們的影視公司規模都比較大，要帶好頭。

  你們在宣傳電影或電視時，要注意好宣傳的用語，不能誇大，不可編造，要實事求是。

  尤其是在網上宣傳這方面，要著重注意！

  網上宣傳，對影視行業能起到很大的幫助。

  但這是個新興的宣傳渠道，很多方面都還沒有形成規範。

  所以你們一定要注意用法，要給那些小規模影視公司做好表率，不要編造新聞，不要誇大宣傳，還有就是不要去抹黑競爭對手。

  你們要是這麼做了，那些小規模影視公司肯定也會跟著做，這樣就會導致網上全是虛假宣傳，這會讓民眾對影視行業的感觀很差，會對影視行業的形象造成很大的傷害！

  現在啊，有些影視公司在網上的宣傳簡直就是胡來，誇大宣傳也就算了，但編造新聞起來居然將鄰國都用上了！」

  前面的話，大家臉上表情沒什麼異常，但心裡都撇了撇嘴，不誇張，不編造，那還叫宣傳嗎？

  但這後面的話一出來，眾人驚訝的轉頭望向萬青山！

  離萬青山在網上點出網上宣傳電影，到現在已經大半年了。

  現在業內所有影視公司都會在網上宣傳電影或者電視，每家公司都組織了一批水軍，就是為了在網上宣傳造勢。

  但這大半年來，沒一哪家公司宣傳電影或者電視劇時，像《忠肝義膽》那樣，扯上其餘國家。

  網民相信《忠肝義膽》在網上的宣傳是光線影業做的，但他們可都心知肚明，這全是萬青山做的！

  那麼總局最後那句話，就是在點名批評萬青山！

  眾人十分驚訝，怎麼突然批評起萬青山了。

  而王忠軍這些知道唐建立主持會議的人，更是心中大驚。

  唐建立為萬青山站台的事，總局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但現在總局居然點名批評萬青山，這到底出了什麼事！

  萬青山心裡很懵，總局怎麼突然就批評起，他在網上宣傳的方式。

  《忠肝義膽》在宣傳上是有點離譜，將程龍和李蓮傑拉出來硬蹭，還扯上日韓兩國！

  但沒有損國家形象啊，當時觀眾還為《忠肝義膽》最後那場打戲被日韓兩國的電影界收為教材而驕傲呢！

  更讓萬青山懵的是，《忠肝義膽》上映到現在都快一年了！

  要批評，當時就該批評他啊！

  怎麼過去這麼久了，才來批評他，為此還特意召開了一個會！

  懵逼過後，萬青山也不去猜為什麼了！

  大不了以後宣傳電影時，不扯上什麼國家唄！

  反正這一招現在也不能用了，現在網民都知道《忠肝義膽》最後那場打戲，被日韓電影界收錄為打戲教材的新聞是編造的。

  想再用這招，除非等個幾年，等多了一大批新網民後，才能用。

  這幾年，要是用這樣的方式去宣傳電影，肯定會造成反效果。

  就算現在能有，那萬青山也是無所謂。反正現在在電影宣傳方面他可以玩出花來，根本不在乎少一個宣傳招式！

  至於總局的人前面說不可編造新聞，萬青山和大家一樣，根本沒當一回事！

  網信辦這個專門負責網絡方面的部門成立後，都沒法斷絕，造謠，抹黑，誇張的網絡新聞，更何況現在。

  總局三個人輪番圍繞著網絡宣傳講完話，然後就讓幾個影視公司的老闆發言，其中就有萬青山。

  萬青山隨大流，和王忠軍他們一樣，羅里吧嗦的說了一堆，但內容一句話就能概括——保證執行總局的方針。

  萬青山幾人發完言後，影視健康發展會議就到此結束。

  等到總局的人走後，大家就各自坐車離開。

  萬青山讓段同跟著王常田的車，來到附近一間茶館！

  隨著王常田和萬青山喝著茶，閒扯幾句後，王常田便說起正事。

  「萬導，你也是嘉禾的大股東之一，我這邊有件事得先和你溝通下。

  自從我們聯合買下皺紋懷的股份後，港島影視持續低迷，這半年來，唉，嘉禾院線每個月都在虧損，並且還是一個月比一個月嚴重。

  我呢，準備在嘉禾年底會議上，提出出售嘉禾院線，讓嘉禾輕裝上陣，主營宣發業務，同時我也會將電影製作業務給提起來。

  這樣的話，我想，不出一兩年，嘉禾就能扭虧轉盈。

  出售嘉禾院線，讓嘉禾輕裝上陣，我想其餘股東應該都沒意見。

  畢竟這半來，嘉禾院線虧損嚴重，但發展到內地的發行業務卻是蒸蒸日上，所以他們應該不會有意見。

  萬導，你看你這邊有什麼意見？」

  王常田一本正經的談起嘉禾，尤其是談起嘉禾院線時，還一臉沮喪的嘆氣。

  要是其它人見了，還真以為，這半年嘉禾院線來嚴重虧損，讓王常田是有心無力呢！

  萬青山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同時在心裡吐槽道，「你王常田可真行！」

  「呵呵，我當然沒意見。王總，我相信嘉禾在你的改動調整下，肯定會一掃以前的頹勢，蒸蒸日上！」

  王常田笑了笑，然後故作驚訝的說道，「唉，對了，萬導，你之前不是對嘉禾院線感興趣嗎？

  你要是現在還有興趣的話，那嘉禾院線就賣給你吧。

  畢竟萬導你也是嘉禾的股東，嘉禾院線賣給別還不如賣給你。

  這樣的話，嘉禾院線也不算外流！」

  現在，萬青山很想回王常田一句，就我們兩個人，你還瞎子戴眼鏡呢！

  萬青山在心裡撇了撇嘴，微笑著回道，

  「興趣，我還是有，不過也得看價錢合不合適，要是太貴了，就算有興趣我也得放棄啊。」

  「呵呵，萬導，這個你就放心吧，你也是嘉禾的股東，我們之前的合作又很愉快，我給你開出的價格肯定是最合適的！」

  說完，王常田伸出了幾根手指，「萬導，大概就這個價格，再低，我想董事會那邊也不會通過！」

  這數字，讓萬青山有些難以置信！

  然後，萬青山見王常田的表情不是在說笑，他心裡恨不得拿起桌上的茶潑在王常田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