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寧耗

  「他真是雙插頭啊，那華誼的男明星都被他，，，」

  「咳咳！」于波激動的嗆住了。

  「青子，你想什麼呢。先別插嘴，聽我先說完。」

  「好，好，波哥你繼續說。」

  「小王總不止潛女明星，他還給富婆和男明星牽線。這事，是我去年參加一個晚會時，無意中聽到一個女富豪和朋友聊天時提起。」

  不是雙插頭，讓萬青山有些失望。

  男明星陪女富豪，對他來說不是啥驚奇的事。他可是見過，一個男藝人為了角色，同時陪女導演和女製片人。

  「青子，我看你怎麼還挺失望的？」于波驚奇的問道。

  旋即，他雙眼一瞪，身體微微後仰，驚恐的說道，「伱該不會男女通吃吧！」

  萬青山翻了一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去你的，我只是個正常男人。我只是想著要是小王總是雙插頭的話，那華誼旗下的男明星啊。」

  旋即，他表情有些猥瑣的嘿嘿笑道，「波哥，你想想，待在一個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場景，是不是很刺激。」

  于波回想了下，認識萬青山這幾年，沒發現萬青山有迷戀男色的跡象，他這才放心得前傾回身體，吐槽道，

  「我可沒覺得有什麼刺激的。」

  萬青山想了想，十分正經的點了點頭，說道，「嗯，也有這種可能，從外表看，真看不出來。」

  此時，剛夾起菜的于波，望著菜，腦海不自覺的想起，萬青山剛才念叨好幾次。

  頓時，他沒了胃口，將菜放至碗裡，十分蛋疼的說道，「青子，現在是吃飯時間，別說這種話題了。」

  「好，好，不說，唉，波哥，你這戲還要拍多久啊。」

  「這戲需要的場景多，得轉換好幾個城市。估計還得一個多月吧，怎麼了。」

  萬青山吃了一口菜，「嗯，我想了點子，找了幾個編劇正在寫本子。雖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寫好，但你之前不說，跟你約戲，得提前和你邀約嘛，所以先問問你時間。」

  于波愣了下，笑道，「當初，我那是沒想到你能一下就成為當紅導演。現在別說提前約了，開拍時打個電話，我公司都會立馬調整我的工作，把我送去你劇組。」

  「誇張了，誇張了。再說了，我也不想耽誤你工作不是。」

  于波這話誇張了點，但也八九不離十。

  雖然，演員在小屏幕打滾比出現在大屏幕里，更能提升名氣。

  但一個演員能出現在大屏幕里，那麼在圈裡的地位就不一樣了。圈裡有一條鄙視鏈，電視劇演員比電影演員低一頭。

  于波想了想，「時間不急，開拍前打個電話，公司會把時間調整好。不過，青子，你這劇本都沒好，就提前找我，不怕沒有適合我的角色啊。」

  「這不會，點子是我想的，幾個重要角色，我心裡都有數。」

  旋即，萬青山一本正經的說道，「波哥，其實，你少拍點武俠電視劇吧。拍多了，你演技就僵硬模式化了，日後想拍電影都難了。」

  于波第一部電視劇，出演《蕭十一郎》的連城璧，那演技真是讓人眼前一亮。

  但下午萬青山看于波拍戲時，發現——于波的演戲沒讓人出戲，但也只是合格得沒讓人出戲，沒有絲毫亮點。

  如今的武俠電視劇，雖然是一代人的童年記憶。但這武俠電視劇就和日後的偶像劇一樣，演員拍著拍著，演技就沒以前的靈性了。

  于波不是個自負的人，他也知道自己如今的狀態。

  他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酒後，無奈嘆道，

  「我現在也知道自己的狀態，可就是沒法調整過來。我現在終於明白，以前上課時劉邑老師說的，演員年輕時不要老在一種類型片裡打轉。否則演技就會有個舒適圈，就會退步。

  問題是，公司要活下來啊，之前公司拍了幾部都市劇，根本沒收視率。現在武俠收視率高，好賣錢，公司要賺錢就只能拍武俠。」

  事關周易存亡，萬青山沒法再勸了。

  可能這話題，讓于波開始擔憂自己的演藝生涯了。

  後面，十分喪氣的于波一直在說，自己得考慮後路了，免得過幾年，演技完全退化後，都吃不上飯。

  ，，，，，，

  「青子，一路平安。」

  機場裡，拖著行禮箱的萬青山，拍了拍于波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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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哥，你好好考慮下。你看看港島的房價就知道內地以後的房價了。經濟越來越好，房價肯定也會一路走高。京城是首都，到時候房價肯定會猛漲，趕緊買，不然以後買的價格會更高。」

  那天，萬青山見于波擔心以後的生活，便立馬勸于波在京城買房。

  只是現在還興炒房和買房增值，所以于波有點猶豫。

  不過，萬青山在這邊待了幾天，時不時就勸兩句，還拿自己已經買了兩套四合院做例子，這讓于波心裡開始有些動搖。

  萬青山馬上要上飛機了還在勸買房，這讓于波忍不住想笑。

  「青子，呵呵，我會好好考慮，要是買的話，我一定買你隔壁和你做鄰居。」

  「那再好不過了，以後還能串個門。波哥，我那附近現在有不少人在賣房出國呢，你有想法的話，到時候抽空過來看看。」

  「行，我到時候抽空去看看，快走吧，快到你班機的時間了。」

  「那我走了。」

  萬青山轉身步入檢查通道，坐上飛往京城的飛機。

  本來按照計劃，萬青山應該在這邊還會待一段時間，等到《挑選》上映時，才會回京城。

  只是，昨天博兒一個電話打過來，萬青山這才提前回京城。

  「青子，這裡。」

  三月份機場人流量少，萬青山剛到接機口，就被博兒發現了。

  「博兒，到底什麼事，在電話里問你也不說，只說讓我過來。」

  博兒訕訕一笑，「青子，先走，車在外面等著呢，機場門口不能停太久。」

  出了機場，博兒就領著萬青山上了一輛麵包車。

  司機有點像李岩成，不是說外貌，是那股黑社會的氣質很像。

  車子剛發動，博兒就朝萬青山介紹司機，

  「青子，這是北電攝影系的寧耗。」

  寧耗是北師大畢業，後面又考入北電攝影系，比萬青山低兩屆。

  「學長，你叫我耗子就成，大家都這麼叫我。」寧耗撇了下頭，面露討好的笑容。

  萬青山打量了下寧耗，衝著後視鏡，對著寧耗笑道，「那不可成，雖然你是我學弟。但年齡比我大，我們還是各論各的，你叫我學長，我叫你耗哥。」

  這話，寧耗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只能衝著後視鏡，憨憨的笑了笑。

  「耗哥，對於你的名字，我可是如雷貫耳。我大三的時候，就聽說過你，還沒進入北電就拿了京城大學生最佳導演。

  我大四實習的時候，又聽說你拍了一部電影，在國際電影節上拿了獎。那電影是叫《香火》，對吧。」

  寧耗望著後視鏡，受寵若驚的說道，「對，對，就是《香火》，沒想到學長你還記得這麼清楚啊。」

  「當然記得，就是因為你，我才敢一畢業就拍電影啊。」

  萬青山表情故作誇張的說道，「聽到你拿了個國際電影節的獎，我就心想，他娘的，攝影系的人當導演都能拿獎，我一個導演系肯定也成。沒有你的刺激，我想我都不敢一畢業就拉劇組拍電影。」

  寧耗驚訝的大眼珠子一蹬，手一抖。

  「耗子，耗子，車！」博兒驚恐大喊道。

  幸好，寧耗只是手抖了一下。也幸好，剛才周圍沒車經過。

  這才，沒釀出車禍。

  萬青山懵了下，在心裡喃喃道，「剛才我要是出車禍死了，我這是不是該算自殺啊。」

  驚魂未定的寧耗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視線緊緊盯著前面的路況，嘴皮子不利索的說道，

  「我，我這，對不住，剛才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耗子，先別說了，先看路，等回家再說。」博兒一臉後怕的大喊道。

  發生這事，眾人都沒心思說話，一路上十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