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他老成了影子（7000字）
2023-12-06 10:48:45 作者： 仇雕
《士兵突擊》爆火了。
首播爆火，好評如潮。
在網絡上的評分達到了恐怖的9.8分。
即便是在藍星華夏的電視劇中，這樣的評分也是屈子可數，目前只有一部十年前的神劇達到了這樣的水準。
而《士兵突擊》卻在首播當日就達到了。
「9.8分！這是要刷新電視劇的評分記錄啊？」
「首播評分虛高，這很正常。《四合院的春天》首播當日評分還達到了9.5分呢。現在也掉到了9.1分。後面會掉。」
「也是。」
「我覺得這部劇就是炒作起來的，其實吧，也就那樣。主要是張於沛演技牛逼，撐起來前面三集。」
「我覺得許三多也演得不錯啊。」
「不錯嗎？我覺得一般般。」
「反正比小鮮肉強。」
「豈止是比小鮮肉強！簡直就是對小鮮肉的頂級羞辱！那些小鮮肉拿著頂流的片酬，演技卻不如一個龍套……哈哈哈，簡直滑稽！！他們還有意思接戲嗎？」
「別提那些辣眼睛的神劇……我就喜歡《士兵突擊》這樣的。很真實，有共鳴感。感覺編劇在認真寫，導演在認真導，演員在用心演。總之，暫時沒看出什麼毛病。」
「每個人物都很鮮活，演員是真下了功夫。」
《士兵突擊》播出後幾乎沒有罵聲。
因為大家都能看出這部劇的用心。
它沒有狗血的劇情。
不像一些腦子進水的編劇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它很細緻，人物和情節，都仿若是用刻到雕刻出來一般。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海豚平台的一部青春偶像劇。
《夏日之戀》。
這部劇是資本操控下完全市場化的作品。
選角都是當紅的流量小鮮肉，個子高，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屬於男性的剛硬線條在他們臉上完全找不到。
皮膚白皙細膩，吹彈可破。
手指上劃破一條口子都要嚷嚷著受傷了，需要休息兩天再拍戲。
女演員也都是網紅臉A4腰大長腿。
A和B長得差不多。
應該是整過的。
總之也比得上豪華陣容了。
「我們的目的就是賺錢！！有了這幾位圈錢的主，這部劇差不了。」《夏日之戀》的投資方對此很有信心。
資本的目的不是做一部口碑劇。
也不在乎拍出來的是不是豬食。
只要有豬買單就行。
因此當海豚平台得知《士兵突擊》的首播時間與《夏日之戀》重合時也並沒有做出調整。
「我們的定位不一樣。」
「他們拍的是良心，我們拍的是快餐。」投資方如是說，「這二者並不衝突。」
「人應該吃飯。豬就該吃豬食。」
「目標群體不一樣。」
這是他們的判斷。
於是《夏日之戀》與《士兵突擊》同時播出了。
最開始二者的數據都差不多，但隨著時間推移，情況就發生了變化。
《夏日之戀》的評論和彈幕中漸漸出現了以下內容：
「開兩個窗口，同時追兩部劇……我承認我也喜歡甜甜的戀愛，我也喜歡小奶狗。但講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兩部劇的演員，毫無疑問夏日之戀的顏值高出一個檔次，但演技是真的尬……撤了撤了！辣眼睛！我還是看《士兵突擊》吧。」
「抱歉，看了《士兵突擊》，再看《夏日之戀》，我感覺自己在吃豬食。」
「還是軍人比較真男人。」
「我都二倍速了，還在使勁往後拖進度條。」
「還是比較喜歡許木木。」
「全員整容臉……演戲都不帶表情的嗎？」
「臥槽！！這口型對不上啊……完全是配音。」
「全員123456……」
「棄了。棄了。」
《夏日之戀》首播也是三集，但第一集後，追看率慘不忍睹，僅有39%！
到了第三集就更少了。
一瞬間海豚平台那邊就慌了，這可是他們最近打算主推的劇。
和以前市場化的作品一樣啊。
都是按照套路來的。
但為什麼這次就翻車了？
「不是我們太弱……是《士兵突擊》太強了。士兵突擊是真的良心劇。總監……我覺得，我們的方向是不是錯了？現在的觀眾不是傻子……他們分得清片子的好壞。以前大家愛看，那是實在沒有可看的了。可現在有了《士兵突擊》，自然大家也就拋棄了這種程式化的作品。」
「或許……我們該好好反思一下了。」
海豚平台打了一個大敗仗。
他們期待著往後能好點。
只可惜這部《夏日之戀》完全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大家都去看《士兵突擊》，一方面裡面影帝雲集，另一方面，這部劇的確是良心之作。
你用心做的東西。
別人才會用心對待。
雖然你的用心不見得把事情做得多漂亮，但別人一定會感覺到。
《士兵突擊》成了現象級的作品。
而在此過程中《蒙面歌手》第五期已經結束，現在迎來了第六期節目。
在第五期結束的時候，六位創作嘉賓都已經篩選出自己戰隊的八位成員。
所以從第六期節目開始，六位導師的成員會相繼進行內部淘汰賽。
蘇晨作為第一位集齊八位蒙面歌手的創作嘉賓。
當然也被安排第一個進行內部淘汰賽。
他戰隊的八位選手如下：
疑似主播歌手的大聖、包子小姐白若溪、希臘女神舒婉、妲己千島、小丑吳白。
除此之外還有三位。
錦鯉、阿七、土土土。
八位歌手都實力不俗。
也就那位大聖稍微遜色一些。
這天晚上，舒婉和蘇晨錯峰出門。蘇晨一直以為她是妲己。而舒婉也一直對蘇晨保持隱瞞。
她都想好了。
在節目組，她會故意以「大和歌手」的身份去撩蘇晨，撩撥一下自己的老公，試試他的定力。
哈哈哈！！
很有趣的樣子。
當然她不是為了套路蘇晨，而是想看看自己老公得知真相後，那一臉窘迫的表情。
這對夫妻很會玩兒。
除此之外那位「土土土」蘇晨感覺還有點意思。
休息室。
女神級別的希臘女神、妲己等人聚在一起。
因為之前蘇晨拉了匿名群「蒙面歌王」，有事沒事八人就在群里聊天打屁，現在也是相互熟悉了。
儘管彼此並不知道各自的身份。
但已經混成了熟人。
土土土被稱為三土大神，他說道：「我們戰隊的選手實在太強勁了，吳白大哥肯定晉級的，希臘女神、妲己姐姐毫無疑問是天后，這五個晉級名額就去了三個，我等瑟瑟發抖啊。」
「三土大神，你有什麼好發抖的？我感覺你應該是某位天王！這晉級名額也有你一個。我們剩下的四人，要去爭奪那最後一個名額。太難了。」大聖知道自己是最弱的那個。
有些信心不足。
「我要是天王，睡棺材裡我都能給笑醒過來。」三土大神道，「我也就是來玩玩，湊個熱鬧。」
「三土大神，你就別謙虛了。我才是來湊熱鬧的。」錦鯉說道。
「湊熱鬧+1」個子不高可可愛愛的阿七豎起一根手指，做出一的手勢。
包子小姐白若溪是八人里年齡最小的，大學還沒畢業。
其實她心裡才是最忐忑的。
因為在這些前輩面前，她資歷最淺。
希臘女神聽到大家的話，開口道：「這是蒙面歌手，創作嘉賓和觀眾只認聲音……我們八人誰能留下來，還說不一定呢。」
聊了一會兒天，八人就開始繼續調整自己的狀態。
蘇晨這次給了他們兩首歌。
男歌手演唱一首。
女歌手演唱一首。
分別登台演唱。
相當於演唱同一首歌，蘇晨從中挑出最滿意的五人。而其餘三人則由另外三位創作嘉賓投票，最終會有一人進入待定席。
供後續選拔。
而被挑選出來的五人，也不是一定就坐穩了晉級位子，因為蘇晨在往後幾期節目中，如果在待定席位中遇到了更合適的選手，他可以指定待定選手與五人中的任何一人進行PK，再進行一番篩選。
總體而言，賽制還是相當公平的。
隨著時間逼近節目開始。
八位選手也不由緊張起來。
直播間也匯聚了越來越多的粉絲和觀眾。
彈幕密密麻麻。
「終於等到《蒙面歌手》內部淘汰賽了。」
「宣傳中說，蘇爹戰隊會率先登場！！！啊啊啊！太刺激了！八個人呢，會是八首新歌嗎？」
「一次節目就搞出一張新專輯！！！期待期待啊！」
「蘇爹的裝逼時刻即將來臨。」
「哈哈哈，這期節目是我能免費看的嗎？」
《蒙面歌手》沒有規定創作嘉賓該如何篩選自己的八位成員。
完全靠創作嘉賓自己去設計方案。
他們可以寫八首歌，每人一首。也可以只寫一首歌，八人分別演唱。
總之這個階段創作嘉賓的自由度是非常高的。
畢竟六位創作嘉賓都是大佬，如果節目組要求他們一定要寫八首新歌，那這節目經費得瘋狂燃燒。
完全跟不上。
索性不規定，讓他們自由發揮。
你寫八首也可以，你自願的……我還是只給你那麼多出席節目的費用。
可以說這個導演挺鬼機靈的。
蘇晨這麼鹹魚，當然不會寫八首歌了。
他最先想的是寫一首。
但轉念一想，把男女歌手分開來評判，可能會更好一些。
於是就寫出了兩首。
嗯，兩首歌的主題是一致的，這樣也可以消除男女歌曲不同帶來的可能的不公平風險。
這一期節目蘇晨無疑是主角。
導演對嘉賓坐席做出了調整，蘇晨坐在了C位上。
左邊是黃文山和李宗勝。
右邊是梧桐、金井太郎、石田。
此時李宗勝五人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就是來看戲的。
看蘇晨割肉。
「蘇兄，你這八位選手，真的很難取捨啊。」黃文山道，「這手心手背都是肉，難。」
「我們可以幫你把把關。」李宗勝道。
「說得對，你要是覺得難以取捨，可以聽聽我們的意見。」梧桐摻和進來。
蘇晨道：「我怎麼感覺你們沒安好心呢？」
你們把關？你們給意見？
分明就是想搶我的選手……比如讓希臘女神坐上待定席，然後他們就好下手。
這群糟老頭子壞得很。
直播間觀眾也因此樂呵起來。
「哈哈哈，我感覺李宗勝他們要使壞。」
「鐵定的！！接下來請收看：全員反派！」
「全員兇手報導！」
「全員餓人報導！」
「我，許三多！打錢！」
「哈哈哈，絕了，《蒙面歌手》八點開播，十點結束。恰好和《士兵突擊》無縫銜接。」
「最新一期的舌尖我還沒看，看來今晚得熬夜刷完了。哎，都但凡工作有這股勁兒，也不至於混成現在這樣。」
「是啊，為什麼工作就沒有看節目看劇這麼香？」
「因為錢少事多九九六。」
觀眾們熱烈討論開來。
內容無非是舌尖、士兵突擊、蒙面歌手……看看，這個叫蘇晨的男人，都幹了什麼好事兒。
近期火爆的節目和電視劇，都和他有關。
如果他編劇的身份曝光……
主持人一番開場詞後，八位蒙面歌手的內部競爭正式開始。
節目組沒有安排抽籤的環節。
畢竟每位創作嘉賓可能進行內部淘汰的機制不一樣，所以選手如何上場，都交給對應的創作嘉賓去操作。
可以讓創作嘉賓指定上場順序。
也可以抽籤決定。
蘇晨選擇的是男女選手分開抽籤。
然後按照女士優先的原則，讓女選手先上場。
抽到一號簽的是千島，也就是妲己。
「下面我們有請妲己上台。」主持人道。
風情萬種的妲己登台，主持人道：「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紂王從此不早朝了……妲己是真的美到魅惑眾生。」
當然這是開玩笑，也是誇讚。
妲己用流利的中文說了句謝謝。
幾句寒暄後，主持人轉向台下的蘇晨，「蘇晨老師，您給妲己寫的是一首什麼樣的歌呢？」
眾人也好奇。
紛紛將目光投向蘇晨。
蘇晨道：「其實給到他們的作品都是一樣的。我分別給男選手和女選手寫了一首歌。」
「然後讓他們對同一首歌進行演繹。」
「只有兩首嗎？」主持人語氣中的失落毫不掩飾。
「嗯。」蘇晨點頭。
「那太可惜了。」主持人道。
引起觀眾們一片唏噓。
「才兩首！太少了！」
「不符合蘇爹的人設啊……怎麼著也都五六七八首吧！人手一首，才不顯得寒酸。」
「數量沒達標，差評。」
「如果兩首歌都好聽……我能接受。」
粉絲們已經議論開。
主持人再次問起歌曲詳情，蘇晨道，「昨天《士兵突擊》首播大家都應該看了吧？」
「我想沒看的人，應該不多。」主持人接著蘇晨的話，「難道這次的作品和《士兵突擊》有關？」
「有關，也沒關。」蘇晨道。
「那到底是有關係還沒有關係？您就被賣關子了。」主持人都急了。
心痒痒。
他喜歡蘇晨的歌。
也喜歡《士兵突擊》這部劇。
所以一聽到蘇晨提起，好奇心瞬間就上來了。
「有那麼一點點關係，」蘇晨道，「昨天我看《士兵突擊》的時候，發現很多人都在討論許三多的父親。」
「然後許百順還上了熱搜，網絡上關於父親的話題也很多。」
「所以這兩首歌都是關於父親的？」主持人問。
「是的。」蘇晨點頭。
他選的兩首歌分別是《父親寫的散文詩》和《父親》。
為什麼是這兩首歌呢？
因為當初在考慮讓八位選手唱什麼歌的時候，恰好有一則關於「父親」的公益廣告上線。
看完後蘇晨頗為感動。
就想到了這兩首歌。
在藍星也和地球一樣，父親，很多時候都是被忽略的一個角色。
資本和營銷，基本也是盯著女人和孩子瘋狂撈錢。關於爸爸的卻很少。
因為從男人身上撈不到錢。
年輕男人要攢錢買房買車娶媳婦兒，中年男人是家裡的中流砥柱，大多數有責任心的男人都會讓自己「忍一忍」，讓老婆孩子以及家裡的老人生活得更好更舒心。
所以男人更理性消費。
這樣一來關於父親的節日也沒有被「創造」出來。
就一個父親節。
而且也沒有任何品牌和資本在父親節搞活動。
那則公益廣告也是為了引發大家對父親這個角色的關注和關心。
蘇晨頗為觸動。
心想，為什麼不把這兩首歌拿出來呢？
於是就這麼幹了。
唯一沒想到的是，《士兵突擊》中許百順這個喊自己兒子龜兒子的父親，竟然感動了無數人。
還上了熱搜。
為這兩首歌的呈現，可謂是進行了一番鋪墊。
粉絲們聽到蘇晨竟然寫了兩首關於父親的歌，一時間都更加關注起來。
彈幕里刷起了許百順。
刷起父親，刷起來了爸爸。
「很期待這兩首歌。」主持人道，「那接下來，我們把舞台交給妲己！」
說罷主持人退下舞台。
舞台上的燈光變得氤氳起來。
蘇晨盯著妲己，心想：「我老婆竟然是第一個上場……」
而粉絲們也想到了這一層。
「我的天，蘇爹的第一首歌，由舒婉女神演唱？」
「有意思有意思！！第一局就是夢幻聯動。」
「舒婉女神：我把你當老公！你竟然想當我爸爸。」
「哈哈哈，彈幕里個個都是人才，笑死我了。」
第一期節目的時候，就有人猜測妲己是舒婉，因為那唱功真的太一流了，而且唱的還是蘇晨寫的歌曲。
中文那麼流利。
在華夏，也就舒婉有這樣的水準了。
所以大家也和蘇晨一樣，認為妲己就是舒婉。
只有我們的希臘女神在默默偷笑。
不過舒婉也很好奇，這個妲己是誰……她反覆觀看了妲己的演唱視頻，但找不出一點端倪。
她把能想到的華夏女歌手的聲音都拿來和妲己比對了。
但妲己的身份還是沒有浮出水面。
同樣的，妲己也把希臘女神的是聲音和大和知名女歌手的進行了比對，也沒有把希臘女神的神秘面紗摘下來。
妲己和希臘女神。
相互在意上了。
都想猜出彼此的身份。
只是可惜，從一開始他們的方向就錯了。
希臘女神誤以為妲己是華夏歌手，妲己錯誤判斷希臘女神來自大和……
完全被帶偏了。
很快《父親寫的散文詩》旋律響起來。
舞台後方的大屏幕上出現了歌曲信息。
歌曲：《父親寫的散文詩》
作詞：麒麟才子
作曲：麒麟才子
編曲：麒麟才子
演唱：妲己
妲己站在舞台中心，伴隨著響起的旋律，醞釀著情緒。
「一九八四年莊稼還沒收割完
女兒躺在我懷裡睡得那麼甜
今晚的露天電影沒時間去看
妻子提醒我修修縫紉機的踏板
明天我要去鄰居家再借點錢
孩子哭了一整天哪鬧著要吃餅乾
藍色的滌卡上衣痛往心裡鑽
蹲在池塘邊上給了自己兩拳」
蘇晨給到的兩首歌，他都沒有錄製DEMO，能唱成什麼樣子，完全靠歌手的自己理解。
妲己的演唱很抒情。
她的聲音仿佛就是一台時光機。
把人們的記憶拉回到過去，拉回到小時後，拉回到屬於父親的那個年代，屬於父親的「黃金時代」。
因此，
時空都被染成了淡黃色。
蒙上了一層記憶的模糊。
歌詞沒有華麗的辭藻，很安靜，很真實，充滿了畫面感。
每一句歌詞都是一個畫面，一個回憶的片段。
特別是一群八零後，聽到這裡，就已經繃不住了，任由思緒飛回到那還在騎自行車，或者光著腳丫在田野里奔跑撒野的日子。
「啊啊啊，這畫面也太有時代感了吧。」
「想起了小時後。那時候我家的縫紉機就是我書桌，每天放學我就在那上面寫作業。」
「我家也有一台縫紉機。」
「那時候夏天的晚上，一塊白布架在前面放電影……現在都還記憶猶新。很寬的壩子裡坐滿了人。大家一邊乘涼一邊看電影。」
「我的天！那時候我爸也穿藍色的滌卡上衣。」
「我還記得那時候借錢、借米，都並不稀奇。因為鄰居間總是這麼借來借去。」
「眼淚已經在眼睛裡打轉了。」
「回不去的舊時光。」
直播間的彈幕密密麻麻。
千島其實是個挺有故事的女歌手，他爸爸是個殘疾人，從他有記憶起，爸爸就坐在輪椅上。
但爸爸卻一直都把最好的愛都給了他。
他喜歡黃昏的時候坐在海邊。
他喜歡吹海風。
他說：海能打開我的心懷，風能吹走我的煩惱。
也正是因為爸爸。
她也喜歡海。
喜歡吹海風。
喜歡在海邊彈吉他……就這樣，她在十五歲就成了大和知名的歌手。
這些都是爸爸的鼓勵和支持。
「這是我父親日記里的文字
這是他的青春留下留下來的散文詩
幾十年後我看著淚流不止
可我的父親已經老得像一個影子」
忽然間，畫面好像從閃回突然回到了現實。
記憶中和現在的父親，他們的形象在時空中交迭。曾經年輕的父親，曾經抱著我的父親，隨著時光飛逝，他已經老了。
老得像一個影子。
影子！！
影子是消瘦的，佝僂的，孤單的，蒼老的，失去光彩的……
仿佛這是個背影。
又仿佛，
這是殘陽餘暉把他的影子拉長。
我似乎就在這裡目送著父親孤單蒼老的背影，看著他遠去，看著他登上時光的末班車。
「一九九四年莊稼早已收割完
我的老母親去年離開了人間
女兒扎著馬尾辮跑進了校園
可是她最近有點孤單瘦了一大圈
想一想未來我老成了一堆舊紙錢
那時的女兒一定會美得很驚艷
有個愛她的男人要娶她回家
可想到這些我卻不忍看她一眼」
歌曲有兩個視角。
一個是從父親寫的散文詩摘取的片段，是父親的視角。
一個是看這些散文詩的女兒，是女兒的視角。
兩種視角的交錯，營造出一種獨特的故事光影，他們相互交迭，相輔相成。
歌詞以時間為線索，從女兒三四歲寫到女兒上學，再寫到女兒嫁人。
父親看著女兒一點點長大。
女兒看到父親一點點老去。
經常有人說：希望我成長的速度能超過父母老去的速度。
只可惜，
父母，似乎永遠會老得更快一些。
因為年齡越大，時間越會飛逝。
父母看到你的成長固然可喜，但等到你真正強大了才想起陪伴和關心，恐怕會來不及。
為什麼不在成長的同時多些陪伴和關心呢？
這二者似乎並不衝突。
關心不是你能給多少給多好，而是做到你的力所能及。
「想一想未來我老成了一堆舊紙錢，那時的女兒一定會美得很驚艷，有個愛她的男人要娶她回家……我的天，聽到這裡我徹底繃不住了。」
「我記得我結婚的那天，從家裡嫁到我老公家的那一天……我爸爸那種雖然在笑，但滿臉不舍的表情！！真的很心碎！現在想想都想哭。」
「我爸也是！我沒結婚那會兒，他就老說我好吃懶做，趕緊嫁出去！但等我真嫁出去的時候，他……我媽說！他每天都去打掃我的房間。還說萬一有一天我女兒要回來玩呢。把堅持要把我的房間留著，原封不動。」
「破防了！！」
「已經哭得稀里嘩啦。」
「怎麼辦，我不想嫁人了。也不想長大了……」
「歌詞太虐人了。」
「突然就很想我爸。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發現我爸有白頭髮了……真的！！當看到爸爸一天天變老，那種心情無法言語。」
「蘇爹寫的歌！！！真的讓人又愛又恨啊。你是眼淚收割機嗎？」
伴隨著歌聲，
聽者了解了這位父親的一聲。
了解了父親對女兒的愛。
也了解了女兒對父親的感恩和想念。
這首歌是以女性視角寫的。
所以對女性的殺傷力會更大。
即便如此，許多男人聽了也險些繃不住。
父親，對於女兒和兒子來說，是完全兩種不同的體驗。
對於女兒，父親是「疼愛」的代名詞。
對於兒子，父親是嚴厲和沉默。
每個父親都愛自己的孩子。
但對於女兒和兒子，父親的愛，父親的愛是不一樣的。
對女兒的愛是溫柔的。
對兒子愛，大多像許三多父親那樣，罵著龜兒子，但心裡是真真切切的關心和為之計長遠。
「這是我父親日記里的文字
這是他的生命留下
留下來的散文詩
幾十年後我看著淚流不止
可我的父親已經老得像一張舊報紙
舊報紙
那上面的故事就是一輩子」
歌聲混合著單調的吉他。
尾音消逝。
正如那一去不復返的舊時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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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儘量每天多寫，以前是五千字一章，現在調整到6000字以上吧，能以上到多少，就看每天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