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聖誕

  老霍克的酒館，謝金正坐在吧檯前喝著勃艮第產的94年葡萄酒。

  當然，他是嘗不出什麼味道的。

  之所以喝這個，就是因為這是他能在這找到的最貴的酒。

  而且據說用這玩意配牛排，味道會好很多。

  不過嘗過之後嗎……

  事實證明，對於他來說，效果和不喝也沒什麼差別。

  今天是平安夜，整個小酒館都已經被老霍克裝扮了起來。

  滿眼的彩帶，一顆不算是高大的聖誕樹，掛著彩燈，矗立在擁擠的小酒館吧檯前。

  在小酒館之內，每個酒桌之前，都坐滿了淘金客和一些其他的人。

  並且這些人不時就會把目光撇過來，看一眼這個傳說之中的大佬，魔鬼一樣的東方巫師，魔鬼斯坦。

  然後又立刻把臉轉過去，好像生怕被人發現。

  「嘿，BOSS，需不需要聖誕禮物？」

  「歐麗謝特，老傑克？你怎麼會是這麼一身打扮？

  哦見鬼，你知道嗎？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個滑稽的小丑+流浪漢。

  這可真是太醜了，真是不敢相信，你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穿著一身聖誕老人服裝的老傑克，拎著一個大口袋，此時正站在謝金的對面。

  松松垮垮的衣服，還有那一看就不合腳的鞋，穿在身材精瘦的老傑克身上，可以想像到那種喜感。

  而隨著謝金的吐槽聲，老傑克不滿的聲音也立刻傳來。

  「嘿，BOSS，注意你的語氣。

  今天可特麼的是聖誕節，還有在那麼多孩子的面前，你就不能收起你那滿嘴的髒話嗎？

  還有，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這個樣子很蠢。

  但是這就是聖誕節不是嗎？為什麼要在意這些，雖然沒有好的衣服。

  不過最重要的就是孩子們能夠開心，大家能夠聚在一起，和家人們享受節日的氛圍。

  而且，這個聖誕老人的名額，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從老尼克那裡搶過來的。

  為此我可是付了整整兩百美元，還有一瓶珍藏的馬提尼！

  哦謝特，鬼知道我把那瓶酒珍藏了多久。

  算了，不和你說了，既然你不要禮物，那我待會就去給鎮上的孩子們發聖誕禮物了。

  要知道，這可是查爾斯小鎮超過二十年的傳統。

  每年可都只有最受歡迎的人，才能夠獲得這個資格。」

  「哦，算了吧，老傑克，花錢買來的，可不是最受歡迎的！

  對了，我讓你和老霍克聯繫和找的人怎麼樣了？」

  「法克，反正我認為是的！還有我決定今天不和你說話了。

  至於你吩咐的事情，放心吧，你這個該死的。

  淘金隊的事都已經傳出去，在辦了，大家很踴躍。

  另外小鎮裡面，你有這種好事，還不需要大家付出太多的代價，只要不是白痴，所有人都會同意的。

  至於你讓我聯繫的庫克警長和鎮長，以及檢察官。

  還有給市裡的一些議員，政客，市長他們帶的話，我也都和老霍克說過了。

  大家都對你的計劃非常的感興趣。

  現在就等聖誕節以後，大家一起坐下來仔細談一談。

  當然，我對你做這些的目的很好奇，不過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多嘴。」

  「ok，去做你的搞笑聖誕老人吧，老傑克。」

  「嘿，BOSS，媽熱法克，我今天本來不打算說髒話的，今天可是聖誕節。」

  「好吧好吧好吧，搞笑聖誕老人。」

  「……你這個該死的傢伙，該死的混蛋，詛咒你明天早上褲子撕開。」

  「這是個什麼詛咒方式？」

  看著晃晃悠悠，豎著中指，一臉氣憤離去的老傑克。

  謝金最後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可是隨後，一笑完，他就瞬間聳拉了下來，就像平常的拉文一樣。

  好像失去了理想一樣，坐在吧檯前，懨懨的喝著酒。

  他現在都在想，他或許之前應該學伊萊他們幾個一樣。

  從城裡喊一個女人過來，陪他過幾天節。

  一個人身處在這種熱鬧歡慶的氛圍之中，那感覺可真是太糟糕了。

  而且還有那麼多煩心事等著他呢。

  ……

  2003年，1月4號，聖誕節過後的第十一天。

  在經過了讓人憤怒的十多天聖誕節假期之後。

  終於又到了開始工作的時間。

  當然，淘金隊還沒有那麼早出發。

  因為在新的一年，謝金有許多新的計劃，和對淘金隊的重新定義，要忙碌起來。

  另外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他在舊金山和薩克拉門托之間反覆奔走確認和聯絡。

  雖然在這期間，他已經花費了大價錢，找了掮客和諮詢公司，特別顧問，私人律師等等許多人，幫助他處理一些事情，和一些人見面。

  可是就算是如此，有這些手下幫助處理絕大多數事情。

  他還是在參加了一大堆酒會和慈善活動，見了一堆人之後，累的夠嗆。

  而且就算是如此，目前一大堆的各種東西，也還沒有完全談下來。

  當然，這其中的問題，更多的還是因為他沒有拿出自己的價值，將自己的實力表現出來的關係在裡面。

  ……

  老霍克的酒館，今天整個一層大廳都被清理了出來。

  桌椅被清空，一排長條形的桌子，被擺放開，謝金正坐在中間，手裡拿著一打文件，仔細的梳理著什麼。

  「外面排隊準備的人，都已經來齊了嗎？」

  「yes，boss！」伊萊站在門口，此時正像一個保鏢一樣，穿的人模狗樣的對謝金耍寶。

  面對伊萊的擠眉弄眼，謝金也不以為意，直接開口說道。

  「那就讓第一隊人進來。」

  「ok！」對著謝金比了個不標準的軍禮，伊萊說完，立刻對著外面大聲喊道。

  「嘿，第一隊人，約翰？你這個該死的快點帶著你的人過來，BOSS開始了。」

  「ok，ok，兄弟們快一點，待會表現的從容鎮定還有自信一點。

  BOSS這個人其實並不壞……」

  「啪……」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小酒館內，謝金坐在桌子後面，聽著門外，約翰「小聲」的叮囑聲。

  他突然有些心累，這幫人果然沒有一個靠譜的。

  哪怕是一直以來，表現的最穩妥的約翰，也有這麼不靠譜的一面。

  隔著這麼近，都到現在了，居然還在臨時動員。

  「嘿，約翰，你媽熱法克的為什麼不進來再說？！

  還是你覺得我是一個傻子，你站在門外這麼大嗓門，我都聽不見？！！」

  「哦該死。

  額，BOSS，抱歉，你知道的。

  這種事情，大家都沒有什麼經驗。」

  謝金的咆哮迴蕩在酒館內，下一瞬間，約翰那張厚實的臉就從門口露了進來。

  而後，在扭捏著解釋了一下之後，下一刻他立刻拉著他的隊員，走進了小酒館之內。

  「嘿，BOSS，這就是我的小隊，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你看怎麼樣？」

  看著跟在約翰身後走進來的一群人，大概七八個人。

  謝金的目光一個個掃視過去，好似在判斷著什麼，並沒有著急回答約翰的詢問。

  直到半響之後，確定這群人都是「乾淨」的之後。

  謝金這才轉過臉來，看向約翰。

  「人都沒有問題，而且反正也是你自己的隊員。

  只要你能夠管得住他們，在野外淘金就成。

  現在，我們兩個來談一談待遇問題。

  你對將自己成立的淘金小隊，以合約的形式，簽入斯坦礦業開採公司。

  並享受所開採沙金礦床的40％的分成待遇，有沒有什麼疑問？」

  「額，沒有，不過只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公司開採黃金，還是按照之前說的那樣。

  由您負責尋找確認金礦地點。

  然後交給我們去開採，最後我們獲得40％對嗎？」

  「當然，這些到時候都會記入合同。

  不過這種模式只適合沙金礦床，真正的金礦，則是另外一套計算方法。

  你們如果感興趣，也可以到時候入股一部分，然後作為開採分紅。

  不過數目就會大大降低了，不要抱有太高期望。

  而除此之外，你們自己私人勘探和開採的金礦，沙金礦床，除了必須交由公司運營。

  並且收取5％的分紅之外。

  不會再有任何的額外附加條款。」

  「ok，那我就沒有問題了。」

  「那就把你的律師叫進來，然後大家簽合約。」

  「嘿嘿，不用BOSS，我的小隊裡面，就有一個律師。」

  「歐麗謝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