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 存在的價值

  那個像太陽一樣的「東西」，盡然和我的超能力……同名？

  長老點點頭：「沒錯，永恆之火，它不是一顆恆星，而是……一個超出我們想像的存在，連科尼拉星人都搞不清楚它到底什麼東西，也許它根本就不應該存在於我們的宇宙……」

  白夜道：「越說越玄了，科尼拉星人是遠遠勝過地球人的『神』啊，連他們也不知道『永恆之火』是什麼玩意兒？」

  長老緩緩道：「科尼拉星人之所以能成為遠勝地球人的存在，完全是因為『永恆之火』，他們在星球上建造了一個巨大的接收器，名為『萬神碑』，萬神碑能將永恆之火的力量轉化為生物體可以吸收和利用的能量，一旦生物體注入了這種能量，他就不再是人……而是神！」

  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吶吶道：「也就是說，科尼拉星上存在著一個『造神工廠』，『神』能夠像流水線產品一樣，源源不斷地被製造出來？」

  「大概是這個意思……」說到這裡，長老變得有些激動，「如果我們能去到科尼拉星，去到萬神碑，那我們……也能變成神！」

  「太不可思議了……但是你說科尼拉星人也不知道永恆之火的來歷，它就一直在那裡嗎？」

  長老苦笑搖頭：「科尼拉星人都搞不明白的東西，我怎麼會知道，也許是更高一級的文明，比科尼拉星人更高等的『神』——真正的『神』所創造，誰知道呢！說到底科尼拉星人不過是一群偽神而已。」

  「那麼是這樣的吧，真正的『神』創造了『永恆之火』，而『永恆之火』締造了科尼拉星人，科尼拉星人又創造了超能力者，對應分別是——真神——偽神——凡人。」

  長老點點頭：「是這樣。」

  「那死神和魔鬼是怎麼回事？他們都是科尼拉星人嗎？」

  「沒錯……其實他們都屬於『偽神』，但對我們地球人而言，他們可不就是無所不能的『神』。」

  「原來如此，但死神和魔鬼他們又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敵對關係嗎？」

  「是的……他們的確水火不容……」

  我撓了撓頭：「唉，關係也太複雜了，你能不能說明白點。」

  長老低下頭去：「永恆之火……聽這個名字，你能聯想到什麼？」

  聯想到什麼？當然是我自身所獲得的超能力啦！但我不能告訴他，我的超能力居然和科尼拉星人的力量來源同名！

  「永恆……呵呵……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科尼拉星人早就發現，幾百萬年以來，永恆之火的力量一直在減弱，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幾萬年，永恆之火就會徹底熄滅！」

  原來還有這事……我和白夜面面相覷。

  「永恆之火熄滅帶來的最大問題，就是科尼拉星人再也製造不出新神！萬神碑將成為一個笑話，因為沒有永恆之火，萬神碑連個屁都不是。」

  我問道：「那已經成神的科尼拉星人呢？永恆之火熄滅對他們有沒有影響？」

  長老道：「這就是問題的根源了，已經成神的科尼拉星人，並不會受到永恆之火熄滅的影響，每個人一生只能接受一次『注火』，他們既不能從永恆之火得到更多力量，也不受永恆之火熄滅的影響，換句話，成神後永恆之火就跟他們沒關係了。」

  我道：「但是對後來者影響很大……如果永恆之火熄滅了，那麼就再也不會有新神誕生了。」

  長老問道：「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是想盡辦法延續永恆之火，還是坐等火焰熄滅，自己成為僅剩的那幾個神？」

  他這句話問到我心坎里去了，是啊，神越來越多，那麼神就會越來越不值錢，況且神還會自相殘殺，萬一新神中出現力量強大的人，足以威脅自己的地位怎麼辦？

  站在「神」的角度，無論怎麼樣都是坐等永恆之火熄滅更划算啊……

  「科尼拉星人分為了兩派，一派想要延續永恆之火，因為他們認為，成神是每個科尼拉星人的權利，不能因為自己成神就剝奪別人成神的權利，而另一派堅決反對，他們不希望有更多的神出現，只想坐等永恆之火熄滅，兩派不可調和，以至打了起來。」

  白夜道：「那還不是神魔大戰嘛！」

  「和傳統意義上的神魔大戰不一樣，這場戰爭只是科尼拉星人的內戰，然而自私的人總是占多數，自詡正義的『神』被徹底擊敗，只剩死神、月神等少數幾個神存活下來，戰爭摧毀了科尼拉星球，萬神碑也成了一處遺蹟，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新神誕生……」

  我道：「你剛才還說只要我們去到科尼拉星球，去到萬神碑，就能成神，現在又說神魔大戰後沒有新神誕生，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一點也不矛盾……除了地球上那些，科尼拉星人早就死絕了，所以萬神碑才會成為遺蹟啊……」

  我沉默了一下：「那死神想幹什麼？還不是把我們訓練成戰士，用來對抗他的科尼拉同胞？」

  「哈哈哈哈……你在這個彎里走不出去了吧……死神根本不需要你們去對抗魔鬼，你們也對抗不了，人類實在太弱小了，根本不可能和神對抗！」

  白夜道：「話不要說的那麼絕對，科尼拉星人根本不是什麼神，只是撿到寶的外星人而已，要是永恆之火在地球附近，那成神的不就是我們人類？」

  「可惜沒有如果……」長老緩緩道。

  「好了好了，繞了一大圈，你還是沒有解答一開始的問題——為什麼超能力者會比普通人更短命？」

  「因為不需要啊……你，我，我們這些所謂的超能力者，只是用來延續火堆的柴薪，需要活那麼久嗎？」

  「你說什麼？」

  「想要延續永恆之火啊，當然需要燃料，你以為燃料是什麼？就是我們——人類的靈魂！而越純淨，越強大的靈魂，燃燒的效果就越好，這就是我們存在的價值啊！」

  長老露出一絲微笑：「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叫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