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陰陽瓶
2023-12-06 07:23:32 作者: 梓汐兒
朱可柔全身一震,她不知道魂穴是什麼,但是她確實感受到了,剛才她的體內有什麼東西碎裂了,難道真那就是是魂穴嗎?
「小丫頭,你就乖乖給我做晚餐吧!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嘗到鬼魂的滋味咯!」蛇精那細長的眼睛向上一彎,詭異不已。
蛇信子不斷地吞吐,繚繞的黑霧不曾間斷,但是這一次蛇精似乎變得小心了許多,不在用蛇信子去勾朱可柔。
而是擺動蛇尾,去纏繞住朱可柔的身子,朱可柔自然也不會幹站著不反抗。
忍住體內的劇痛,舉起小刀,銀光粼粼,朝著那龐大的蛇身,飛速進,右手不能幻化印訣,便緊握著小刀。
就在剛才朱可柔已經找准了蛇精的七寸之處,只要能夠擊中,蛇精就不可能再起死回生!
「蛇精,去死吧!」朱可柔在心中憤恨地喊著,高舉的小刀猛地一下,往蛇精的心臟口刺了下去。
但這一擊並未擊中,蛇精快速蜷縮自己的身體,護住心臟,狠戾地瞧著朱可柔,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竟然還想打七寸,你以為蛇的七寸那麼好打!」
蛇精那張妖媚的臉上,蛇形疤痕越來越大,似乎要侵蝕蛇精的整張臉蛋。一瞬間,一道黑色的水柱從疤痕中噴涌而出,朝著朱可柔而去。
蛇尾幻化成一股麻繩,欲將朱可柔徹底捆綁,蛇信子絲絲地吞吐著,蛇身的每一部分都在叫囂著,要毀滅朱可柔!
朱可柔瞧著那噴涌的水柱,心中陡然一驚,因為那水柱不斷地冒著黑氣,黑氣中她能看見無數的骷髏,雙眼呆滯地望著她。那黑洞洞的眼眶有一種無形的吸引力,將朱可柔帶進那旋窩,就如同黑洞一般。
朱可柔猛地一眨眼,從那暈眩中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被蛇精的身體纏繞,蛇精將朱可柔包裹地死死的,原本手中緊握的小刀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朱可柔略微緊張地望著蛇精那張恐怖的臉,蛇身上那種滑膩膩的感覺讓朱可柔有些噁心,緊咬著嘴唇,腦袋快速運轉,想要找到逃脫的方法,但是不管怎麼想,腦袋都是空白一片。
朱可柔呆愣的功夫,蛇精那白皙的手中不知道何時,竟已醞釀出一個巨大的透明球,就像是泡泡一般,但是這個泡泡里遊走這絲絲的黑氣。
蛇精陰冷地瞧了朱可柔一眼,蛇尾輕輕一動,毫不留情地將朱可柔塞到那泡泡中去了。
朱可柔只覺得一道力將自己猛地一推,自己就已經處在了一個巨大的空間,這空間不管是天空還是地面,都是黑白兩色,猶如陰陽魚,將世界分隔。
但是這空間裡的黑色更多,有一中陰森森的壓迫感,朱可柔抬頭便能夠清晰地看見蛇精那得意的嘴臉。
而此刻的蛇精正在外頭等待,這個陰陽瓶是她多年的收藏,不管是什麼樣的鬼魂,只要在瓶中待上三天,體內所有的陰氣與魂力都會被其所吸收。
原本她是準備直接將朱可柔吞噬的,但是有一瞬間,她感受到了朱可柔體內散發出的強大氣場,以至於讓她驚懼。
因此蛇精才不敢魯莽行事,若朱可柔體內真的有強大的魂力,吞噬朱可柔的魂魄會非常危險,說不定便會爆體而亡。但將朱可柔關進陰陽瓶,待其魂力與陰氣被陰陽瓶所吸收,那便能轉化為蛇精的修為。
爾後,蛇精就能直接將朱可柔的魂魄吃到肚子裡去了,想到這裡,蛇精那張布滿蛇形疤痕的臉露出了奸笑。
看著蛇精的模樣,朱可柔就來氣,心中更是感到十分壓抑,胸口的疼痛感一點點減輕,朱可柔的臉色也就好看了許多。
空中遊走著的黑白兩氣仍然照著自己的規律運作,似乎是絲毫沒有注意到朱可柔的存在。
朱可柔心中十分疑惑,不知蛇精將自己丟在這空間裡,用意何為。為了偵查敵情,朱可柔在空間裡饒了一圈,發現她的眼中真的只有黑白顏色了。使勁揉了揉眼睛,睜開的一瞬間,她的眼中多了一種顏色,灰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朱可柔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在這個空間裡,朱可柔再次感受到兩股不同的氣體往自己體內流竄,冰山與火焰同在,一瞬間覺得陰寒至極,下一秒就覺得燥熱難耐。
朱可柔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一分為二,額頭上的汗水剛剛滑下,就被凝結成了冰塊,而且身體越來越虛無,仿佛沒有重量一般,感覺輕飄飄的。
只有胸口偶爾的疼痛感,還能提醒朱可柔,她還還存在著。
「冷,好冷!」朱可柔昏昏沉沉地念叨著,全身打著冷顫,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身軀縮成一團。
「熱,好熱!」緊接著那冰寒,朱可柔突的來了精神,用手使勁地扇風,為自己驅散熱氣。
「天哪!到底要我怎麼辦!」朱可柔怒吼一句,這種感覺根本就不是人能承受的,更何況鬼。朱可柔用手使勁揉著太陽穴,以免自己昏過去。
腦海中突然浮現起蛇精那醜陋的疤痕,朱可柔眉頭緊皺,心裡恨得牙痒痒。而那個小女孩可愛的小臉緊接著出現在眼前,那幾行淚痕看在朱可柔的眼中,她都有些忍不住想替小女孩擦拭。
這麼一個乖巧可愛的小女孩,就這樣被蛇精吞噬了嗎?蛇精所占據的女人的身體,會不會是這小女孩的母親?
朱可柔的心中有無數的疑惑,同時自己身體與精神上的折磨接踵而至,胸口的疼痛感突的加強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再次碎裂了。
朱可柔用手緊緊按住自己的胸口,臉色慘白,緊咬著下唇,想要從這痛苦中熬過去,然而她終究不是神,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在朱可柔昏倒的這一瞬間,白爾的心臟劇烈地震動了一下,原本處於睡夢中的白爾猛地驚醒。雙眼撐大,捂住胸口,心中滿滿的擔憂,沖向屋頂上的山羊鬍老頭,緊緊揪著的老頭的衣領。
白爾用力地搖晃這老頭的身影,焦急地喊道,「靈澈,靈澈!」
山羊鬍老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瞧見白爾那火燒眉毛的樣子,猛的一驚。白爾一般都是叫他小弟,今日叫他的名號,必定是有什麼急事,趕緊坐起身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