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齋藤一

  當街提著人頭有點太驚悚，藤井樹扒了刃衛的上衣包裹，還收穫了幾張五圓面額的紙幣，了解劍心的他知道刃衛其實是受僱於賣大煙的黑心商人、前新選組中層幹部武田觀柳，原歷史被齋藤一所殺，劍心世界中成了為數不多的新選組倖存者。

  武田觀柳雖是新選組的幹部，但劍術平平，不過頭腦出眾，靠走私販賣大煙迅速積累財富，幻想著干一番大事業。

  明治時期的江戶城，已經改名為現代的東京，藤井樹提著人頭包裹，站在氣派的警署大門前。

  「站住！幹什麼的？」

  門口看門的兩名值班警察架起長棍，攔住他進門的去路。

  「人相書，劊子手拔刀齋，賞錢五百圓。」藤井樹拎起人頭，解開包裹，刃衛的首級仍滴落血珠，展示給他們觀看。

  「這麼危險的人物，在下沒有把握抓活的，就算五百圓的全額賞金拿不到，三百圓也該給吧？」

  他解釋了一番，目光注意到門前的牌匾，檜木長板上用毛筆漢字書寫下『東京警視第四署』幾個大字。

  第四署？齋藤一管理的那間警署？

  記憶回溯，島羽伏見之役。

  略勝一籌劍心後，左手暫時失去行動力的藤井樹，又遇上了苦苦找尋劍心決鬥的新選組幹部齋藤一。

  「那邊的男人，站住！」

  僅剩右手能用的藤井樹被齋藤一叫住，在藤井樹的腳下，成片的屍體散落各處，青衣染成紫色，殷紅的血蓋過半邊臉龐，右掌緊握的覺式打刀依舊光亮如新，劍刃絲毫沒有破損。

  「你是要找拔刀齋嗎？很不幸，剛剛被我斬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藤井樹回過頭，很有惡趣味的說著，齋藤一這個人對劍心來說亦敵亦友，兩人曾都是一把屠刀，難免會有些同病相憐吧？

  「是嗎？那讓我來驗證一下，你有沒有說謊吧？」

  齋藤一棄掉嘴裡的菸頭，他可不相信隨便一個浪人劍客，能斬殺拔刀齋緋村劍心。

  而這時，與之前的一樣，剃著月代頭的吉村貫一郎出現在藤井樹身後，失去一隻手行動力的藤井樹，陷入危機之中。

  抬腳踢起地上的一支燧發槍，這槍還在待擊發的狀態，藤井樹轉身對吉村貫一郎打了一槍，偏的離譜。

  而正當吉村貫一郎虛驚過後，一抹劍光閃來，提劍格擋，卻是遲了一步。

  逆一文字斬！

  藤井樹轉過逆持的劍刃，回身橫揮，接下齋藤一的一記袈裟斬，他身後的吉村貫一郎緩緩倒下，中劍的部位濺出鮮血，幾滴落在齋藤一的臉上。

  「你看，就像是現在這樣，一擊斬殺。」

  單手持劍抗衡齋藤一雙手的藤井樹，輕聲在耳邊述說，也許是身處虛擬世界的關係，他心中的另一面顯露出來，惡趣味被成倍放大。

  「伱這傢伙，是惡鬼嗎？」

  齋藤一怒目而視，同僚在眼前戰死，他卻一時間拿這個傢伙沒什麼辦法，內心對藤井樹剛才說過的話，難免將信將疑起來。

  「惡鬼？不不不，在下是飛天御劍流傳人，藤井樹是也，你可要好好記住，齋藤組長。」

  惡趣味的講到最後，藤井樹突然意識到齋藤一和齋藤時雨是一個姓氏，說不定是同一貴族家庭的。

  兩人同時撤劍，折身揮斬，連斬數次後才各自退開幾步。

  他的劍，究竟是怎麼打造的？

  齋藤一抬起劍刃察看，刃口處七八道缺痕遍布，而對面那人的打刀，卻絲毫不損，身為新選組高層幹部的他，佩劍自然是頂級的大師名作，要什麼樣的技藝才能打造出藤井樹手裡的那把？

  羨慕嗎？拿除妖工作換的。

  藤井樹讀懂了齋藤一眼中的情緒，輕笑一聲，動了動受傷的左手，幾倍於常人的體質，已經讓傷勢恢復了不少，勉強可以用了。

  「好好體會吧，我們飛天御劍流的劍技。」

  裝到現在，想放棄都不可能了，藤井樹雙手持劍於中段，雙腿一蹬，當頭一記直劈落下。

  齋藤一可不是吉村貫一郎那種水平的劍客，反應迅速的揮劍迎上，接下這記直劈，瞬間又迎來一招袈裟斬，呼吸還未提完氣，又得硬擋下一記逆袈裟，左右兩招橫斬吃力的擋住，斜斬又在眨眼間襲來，用盡潛能苦苦攔下，自下而上的逆風斬只得退後避讓，直到一記突刺，從腹部穿過，透出一截鋒芒。

  飛天御劍流奧義，九頭龍閃！

  緩緩抽離齋藤一體內的劍刃，藤井樹用衣袖抹去上面的血跡，納劍收鞘，從半跪倒地的齋藤一身邊經過，隱入竹林深處。

  藤！井！樹！！！

  豈可修！

  齋藤一捂著傷口，受傷的位置像是精心挑選的，並不致命，在他看來這還不如直接刺死他，他認為藤井樹是覺得自己還不夠格死在單挑之中，故意留了他一命。

  思緒漸漸恢復，藤井樹回想的時候，在警署大門前被警察團團圍住，腳下躺了幾個不知好歹的警員，所幸只是用劍鞘擊傷而已，還未見血。

  「都退下。」

  包圍圈外傳來命令聲，警員們紛紛避讓，按這個劍心世界來說，時隔十年的齋藤一，又一次見到了藤井樹。

  「好久不見，藤井樹大人。」

  齋藤一用敬語對藤井樹稱呼，儘管他始終沒忘記那次交手，但強者仍舊值得尊敬，這就是典型的島國武士思維。

  「齋藤君，這就是你先前說過的，戰勝了緋村拔刀齋的神秘劍客嗎？引薦一下吧。」

  揮舞摺扇的白色軍服老者，現身於大門後，藤井樹眯起眼，這個老頭他沒記錯的話…

  「這位是山縣有朋大人，明治政府陸軍卿。」

  齋藤一介紹起來，山縣有朋露出微笑，對藤井樹點頭示意。

  「這位是藤井樹大人，當世前三的劍客，連勝過緋村拔刀齋和我，能在鳥羽伏見之役自由穿行的大劍豪。」

  藤井樹拋下刃衛的頭顱和佩劍，作了個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是喜歡華國文化的另類劍客嗎？無所謂，只要刀夠快夠絕就行了。

  山縣有朋的笑意更甚，抬手揮扇讓包圍的警員們散開，邀請藤井樹入內飲酒詳談。

  與此同時，剛和少女逃走的劍心，因為和前來拆除少女道場的武田觀柳手下鬥毆，被警員押送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