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飛天御劍流

  左手握住劍柄，右手按在柄端，劍心決定用飛天御劍流的奧義劍技，對付這位突然現身的神秘劍客。

  藤井樹靜靜的注視，右手單持覺式打刀，彼此拉開十步遠的距離，握刀的手逆轉刀刃，得自於座頭市的逆一文字斬蓄勢待發。

  這時候的緋村劍心劍技在他看來，與座頭市相差不大，但是補齊了力量的短板，加上沒有像座頭市一樣殘疾的緋村劍心，實際的戰力還是要強上一線的，飛天御劍流本身就是依賴身體素質和天賦的劍法，面前的劍心比起原著可以說是完美加強版了。

  奧義，九頭龍閃！

  劍心深呼吸一口氣，身體彈射而出，剎那間揮動劍刃從八個角度連斬，由於出手的速度過快，殘影連成一片，像是同時有多把打刀發起攻擊。

  「叮！叮！叮！叮！鏘——！」

  藤井樹冷靜的同時接下八次斬擊，抬起劍刃橫轉抵住了一記突刺，九頭龍閃的最後一擊，是最難防禦的突刺，一般劍客能同時擋下前八次連斬就已經不錯了。

  而抵擋下突刺後，他逆手握住的打刀移開，逆一文字斬隔著三步的距離向上斜斬，劍心抽劍橫擋，滑步退了幾步。

  一道細長的紅線從鎖骨下方蔓延，劍心低下頭瞧了一眼，好在傷口不深，只是有點痛而已。

  戰場上的幕府軍和薩長軍，重新填進這條小徑，喊殺聲四起，藤井樹抬起左手，對劍心勾了勾掌心。

  兩人同時默契的鑽進路邊的竹林，化作兩道模糊不清的殘影，碗口粗細的竹子經過後切斷倒伏，灑下漫天青綠的葉片，劍刃劃破空間，閃爍起陣陣寒芒。

  龍槌閃！

  高高躍起的劍心雙手握劍斬落，藤井樹沒有硬接，側躲閃開劍心的龍槌閃劍招，舉劍袈裟斬，劍刃被格擋開，迴轉再斬，仍是一聲金屬的碰撞，兩人面貼面，死死架住對手的劍刃。

  「你究竟是誰？」

  這時劍心才有空開口，說出心底的疑問，藤井樹的劍招沒有痕跡，看不出是任何派系的劍法，但水平卻很高，真是奇怪的傢伙。

  「在下出身市川一刀流，只是免許級別的小人物而已，拔刀齋您這樣的大人物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藤井樹見對方想談一談，也很識趣的陪他聊一聊，能在一場試煉里擊敗緋村劍心和一眾高手的話，這次試煉也應該就結束了，他還想發掘一下劇情呢，先前座頭市那樣成熟的劍客，可沒有這樣的好機會給他。

  「那是劊子手拔刀齋，殺了他！」

  「拔刀齋殿下有危險，一起上！」

  沒想到話還未說上幾句，礙事的幕府軍和薩長軍大批圍了上來，看數量大致相當，都在二三百人左右，對於冷兵器時代的戰鬥來說，已經是不小的規模。

  劍心的後面是薩長軍，藤井樹的背後是幕府軍，兩人緩緩撤去劍上力道，相互退後一段距離，各自衝進面前的敵陣。

  藤井樹的風格是大開大合，仗著身體和劍術上的優勢，奪過一名武士的打刀，改用雙刀流在人群中攪動腥風血雨，人命如草芥，成排成片的倒伏，身上的青衣染成褐色，刀刃上凝固起不化的血液，怎麼血振也甩不掉。

  劍心則靈動輕快，一人一劍殺進殺出，效率上比藤井樹滿了一拍，待一刻鐘後，三百多人的薩長軍已經倒下近半，剩下的士兵丟盔棄甲，一起作鳥獸散。

  「看來你這個劊子手，名不副實啊！」

  藤井樹轉身望去，幕府軍只死了不到四五十人，士氣雖然受挫，但還能堅持一陣，他高聲嘲弄了幾句，折身衝進幕府軍的軍陣中。

  一劍斬斷刺來的一排長槍，用卷刃的普通打刀斬過這排足輕的喉嚨，濺起猩紅的浪潮，藤井樹潔白的臉已經認不出原來的顏色，仍由血液濺落。

  幾個嚎叫的武士沖了上來，他抬手拋出卷刃的打刀，一劍扎穿了最後方的一人，覺式打刀在手，快步揚起刀影，幾個起落間，從武士們身邊經過，抓住被拋出的打刀，一腳踢開正緩緩倒下的那人。

  「噗嗤！」

  身後的五六名武士，頸部綻放起絢爛的血花，周圍的幕府軍一擁而上，踏過這些失敗者的屍體。

  半刻鐘後，來不及逃跑的幕府軍都倒在地上，只有邊緣處的數十人扔掉武器爬了出去，竹林里屍橫遍野，兩名真正的劊子手劍客背靠背舉著劍，腳下有褐色的溪流汩汩流淌，流向地勢低洼處，匯聚成一汪深潭。

  「一招定勝負吧！」

  劍心向前邁步，停下轉身，藤井樹原地回過頭轉身，兩人的體力都消耗了不少，身上雖然沒有致命傷，但一些淺傷還是有的，如果再持續拼下去，他們都不可能走出這片戰場。

  儘可能的壓低身體的重心，劍心一手前探，一手抓刀柄，他決定如果能過這關，以後就棄劍不用，停止殺戮。

  在這個副本里，這就是他轉變的契機嗎？

  藤井樹看出劍心的覺悟，居然也學起劍心的架勢，壓低身體，伸手前探。

  龍翔閃！

  兩人同時使出相同的招式，向對方揮出斜上斬擊，左腳踏出借力，只聽破風聲起，寒光一線。

  藤井樹緩緩起身，撕下肩膀衣袖，包紮一圈左臂的傷口，垂下無力再動的左手離去。

  而劍心，拋落手中武器，半跪倒地，不知生死。

  失去一隻手活動能力的藤井樹，斬殺了吉村貫一郎和重傷齋藤一，最後躺進屍體堆里，撐到了戰役結束。

  而他不知道的是，戰役結束後，一名瞳孔漆黑的劍客狼狽的從屍堆里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半跪的劍心前，打量著劍心腳邊的利劍。

  「連拔刀齋都戰死了嗎？那就由我來繼承你的威名吧！」

  他貪婪的注視，伸出手想要奪劍，卻突然被一隻血手抓住，抬頭望，居然是奄奄一息的劍心。

  「這把劍和它的主人，已經不存於世上了。」

  劍心一記手刀將狀態也不算好的劍客打暈在地，帶著這把不祥之刃，消失在漫天大雪中，被風雪淹沒身影。

  「恭喜通關，評分為S，獎勵劍道流派技：飛天御劍流，不可升級。」

  「飛天御劍流：完整的流派劍技，常用招式龍巢閃、雙龍閃、龍捲閃、龍槌閃、龍翔閃、土龍閃、飛龍閃、龍鳴閃、九頭龍閃。」

  「進入下一階段挑戰，剩餘為九次，雜兵實力四倍於常人，統領實力八倍於常人，是否繼續？」

  下一步的試煉，藤井樹還沒有信心參與，八倍常人體質的名劍客，以他現在七倍還不到的實力估計會接連慘敗，也許這是他的進度太超前了，讓敵人一下子提升的不太合理起來。

  一夜長眠，清晨的陽光喚醒了床上的藤井樹，起身洗漱，那些刀光劍影，就此在眼前淡去。

  ——

  而在東京一處的公寓裡，二十六歲的白領美知子化好妝穿著套裙，打開了房門。

  「喵——！」

  門處蹲著只可愛的黑色貓咪，仰頭望著她，發出飢餓虛弱的叫聲。

  「啊！是貓醬呢，真可憐。」

  美知子左右看了看，鄰居都沒有發現，她租住的五層小公寓是不允許私自養寵物的，但這隻小貓實在是太可愛了，皮毛光潔油亮，蹲下身伸手，居然會主動蹭她的手心，一點也不怕生。

  「噓！別叫喲。」

  她噤聲豎起中指，最後又四下掃了一眼，把黑貓攬入懷中，抱進了屋。

  「科長，早上起來身體不適，麻煩請假一天，非常抱歉。」

  關上門，美知子掏出貼滿水鑽的手機，發出請假的簡訊，難得有這麼漂亮的貓咪，該怎麼處理呢？

  黑貓被她放下，主動踱步進屋內，不大的一居室公寓房，牆上掛滿了貓咪的毛絨玩具周邊，看樣子這是位相當愛貓之人。

  「小黑，看這裡。」

  美知子架起一台DV攝影機，從抽屜取出醫用手套，露出興奮的笑容。

  「接下來會很痛，我先給伱打一針好了。」

  熟練的用一次性針管抽了半根麻醉劑，外表艷麗知性的美知子，唇角浮起弧度，淡粉色的口紅在室內燈光下，折射出誘惑的光澤。

  「打針的話，只有一點點痛喔。」

  她將黑貓逼至牆角，表情逐漸變形，整個人開始興奮起來。

  從小學時期，她就喜歡用米飯引誘麻雀，親手捏死在掌心，感覺它掙扎然後消失的活力。

  到了國中和高中，島國隨處可見的喵咪成了她的獵物，每每用細高跟的鞋跟刺穿那些毛絨絨的可愛之物，她總要把成果拍上來發到網站，給一些相同癖好的欣賞。

  而已經是社會人的她，好久都沒空這樣做的，今天難得有隻上眼的貓咪主動上門，她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抓住你了喲！」

  那隻黑貓突然口吐人言，震驚的美知子後退倒地，麻醉針滾落到一邊。

  「人類獵殺動物，妖怪獵殺人類，這就是生物圈的平衡，可別怪我。」

  地上的麻醉針被一股無形之力托起，扎在美知子的大腿上，貓咪探出前爪，劃破了她的肉色絲襪與肌膚，舔舔上面的血跡，凶光畢露。

  「我開動了。」

  它飛撲上去，咬住美知子的喉嚨，一時間房裡血腥瀰漫，氣氛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