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試練-島羽伏見戰

  「劍道；LV4/1％。」

  結束早稻田之行後的十二月初，藤井樹已經確定了不會參加一月份的全國中心考試，待到四月初的時候，直接去早稻田的新宿本部校區報導就是了，不過要提前幾天租個房子，作為平日上學的落腳點。

  而他的劍道今天下午才突破到LV4劍豪級，之前積累的三點自由屬性，他想拿出來一些進行劍道試練，主要是劍道不同於其他項目，實戰經驗更為重要。

  躺好在床上，點開金手指面板上的模擬戰。

  「消耗一點自由屬性，開啟一百場竹林遭遇戰，對手雜兵身體素質為常人三點倍，統領為五倍。」

  這次由於他的綜合實力有常人六倍，對手的強度也上升了一些，這很科學，一點不給他用數據碾壓的機會。

  霧氣瀰漫，竹林的枝葉隨風晃動，第一個浪人出現，武器換成了常用的打刀。

  藤井樹雙手持握投影而來的覺式打刀，腳步輕點，突前一刺，劍刃挑開浪人的武器，沒入對手咽喉，從脖子後透出一截劍尖。

  「噗通！」

  抽離劍刃，浪人的身體失去支撐，跌落於枯葉遍處的地面。

  下一波浪人，快步舉劍奔來，竹屐踏踏作響，藤井樹已然熟練了他們的戰鬥機制，並不避讓，閃電般揮劍，左挑右刺，和兩人相錯而過。

  一左一右的兩名浪人，各自捂著胸口倒下，第三關的四名浪人展開殺陣(劍客單對多的別稱)，圍了上來。

  揮劍灑落鋒刃上覆蓋的殘血，做出血振的動作，收納殘心的架勢，藤井樹撿起地上浪人屍體的打刀，改為雙刀流迎敵。

  劍道升到LV4的劍豪級後，他逐漸領悟了一些技巧，和宮本武藏的二天一流一長一短兩把劍，講究攻守平衡不同，他的雙刀流更注重進攻，強悍的體質使單手各持一把打刀的他，面對三倍常人實力的浪人雜兵也有優勢。

  「呼！哈！」

  浪人們喊出氣合發力的叫聲，斬向被包圍的藤井樹。

  藤井樹翻滾躲開，起身一劍剌中一人腹部，向上挑去，切開胸腔。

  抬起右手武器架住兩把落下的打刀，手腕下沉堪堪抵擋兩人的全力，另一隻左手轉過劍鋒，從腋下刺出，洞穿了身後浪人的咽喉，中斷對方的偷襲。

  面前僅剩的兩人，被他左手橫斬，從腰部分成兩截。

  最後一關的對手，還是那位持長脅差的劍豪座頭市，不過以當下藤井樹的眼光來看，這位劍客的劍技水平，應該在LV4後期。

  盲眼的座頭市剃著寸頭，在他面前七步停下，弓起身子，右手虛握長脅差的刀柄，他的逆手一文字劍法，快若閃電，往往能後發制人。

  風吹竹動，葉片散落，藤井樹和座頭市對峙了近一分鐘，最終，還是藤井樹率先行動，左手揮劍直取對方心臟。

  「鏗鏘！」

  座頭市拔出長脅差，格檔下藤井樹的刺擊，不停留的挑開對方右手的縱斬，兩人距離貼面，同時抬腳踢出，各自小腹被擊中，向後倒退了幾步。

  「倏--！」

  剛停穩身形，藤井樹就擲出左手的浪人打刀，雙腿一彎，借力飛身突刺，座頭市用長脅差拔開他扔出的打刀時，兩人的距離已經拉近入一足一劍的危險區間。

  來不及躲避，座頭市的長脅差刺進藤井樹的腹部，而一截尺余長的劍刃，則從座頭市的背後鑽出，帶著血跡斑斑，正中心口。

  「唔！好狠的劍！」

  受致命傷的座頭市將身體退後，把劍刃從體內抽出，而他的長脅差則留在藤井樹腹中，並不是致命傷，只沒入七八公分的距離。

  「恭喜通關，獎勵劍道特殊技：逆一文字斬，不可升級。」

  「逆一文字斬：當使用逆手進行一次劍類武器攻擊時，出手速度增加30％，威力增加20％，冷卻期五分鐘，消耗一定體力。」

  「進入下一階段挑戰，剩餘次數九十九次轉化為十次，雜兵實力三倍於常人，統領實力五倍於常人，是否繼續？」

  通關後，身上的傷勢與體力都恢復正常，藤井樹選擇了繼續，他想試試剛到手的技能逆一文字斬，究竟效果如何。

  「幕府末期，烏羽伏見之役，人斬劍客如過江之鯽，擊殺戰場上足夠強的劍客，堅持到戰役結束，獲得評分得到獎勵。」

  「你既不屬於幕府軍，亦不屬於薩長軍，無論是新選組還是拔刀齋，都將視你為仇敵。」

  臥槽臥槽！這誰頂得住啊！

  藤井樹聽完了耳邊的提示，還沒來得及開口，一襲青衣的他單持覺式打刀，站在竹林和山丘地形結合的戰場上。

  刺激的硝煙硫磺味鑽進鼻腔，他滑步平移，一根長槍落空，薩長軍的竹甲足輕準備收槍再戰，卻看到眼前這個穿著不屬於交戰派系衣服的少年揮劍斬斷槍身，然後沿著槍桿從中切下，與自己身形交錯而過。

  竹甲足輕的雙手滑落，上半身也掉在地上，整個人從肩部以下斜切開，濺出的血液，染上藤井樹的白皙臉頰，鮮麗異常。

  「嘭！」

  突然舉劍橫擋，刃身上彈開火星，凸凹不平的圓球鉛彈從眼前掠過，射進身後正張弓搭箭瞄準他的弓手體內。

  藤井樹一連擋了五次，十幾步開外的幕府軍火槍手人都傻了，五六把燧發槍在如此近的距離，居然傷不到這傢伙分毫，反倒是附近的人都遭了殃。

  「你，伱別過來！」

  「啊啊啊！這是妖怪！」

  火槍手們有的後退，有的手忙腳亂的重新上膛裝彈，負責保護他們近身的兩個步兵，舉起打刀沖了上去，藤井樹左劈右斬，呼吸間解決了這兩個不自量力的傢伙。

  一劍削去對準自己的燧發槍槍管，切口平滑光整，藤井樹如狼入羊群，連斬了五六名身穿鐵鎧的火槍手，手中的覺式打刀居然沒出現卷刃，不愧為玉白神社的御神刃。

  這些人都不算強啊！

  他思索間，支身沖入一群亂戰的步兵中，橫劍斬下一顆頭顱，豎起擋開太刀的直刺，左手捏住太刀主人下級武士的手臂，捏碎了鐵片護腕，奪過這把做工尚可的太刀，逆手使出技能逆一文字斬，在護具齊全的下級武士眉心中央割開一條細紅線，待他走過，連人帶甲分成兩片。

  只此一斬，手裡的太刀就卷了幾處口子，所幸不影響殺敵，從亂戰人群中穿出的藤井樹，留下一路倒伏的殘缺屍體，不管有無甲片，下場都是四分五裂。

  這位好像是叫齋藤一吧？新選組三番隊的隊長。

  到處廝殺了一陣後，拋下斷刃的太刀，藤井樹終於發現了強者。

  遠處有名叼著菸頭的白色羽織衣劍客，看模樣三十多歲卻飽經滄桑，額頭的白色識別頭巾染成黑褐色，而那一身白衣也沒幾處潔白的角落了。

  只見他輕描淡寫的行步於戰場上，遇到敵對的薩長軍眾，就毫不遲疑的揮劍斬殺，僅幾個呼吸間，腳下躺滿了屍體。

  這處戰場是基於浪客劍心的場景模擬出來的，藤井樹看過浪客劍心漫畫，記憶中新選組方的齋藤一也是有名的劍客，本就實力不俗，再加上五倍常人的身體，更加不好對付了。

  「劊子手拔刀齋，出來一決死戰！」

  齋藤一抽出屍體內的打刀長刃，殺紅了眼，冷冷地不斷大喊，尋找那個傳說中的劍客。

  「喂！先和我比劃一下怎麼樣？」

  年輕的男子聲從身後傳來，接著是刀劍碰撞聲、液體湧出聲、重物倒地聲，轉身的齋藤一看到跟隨自己的幾名新選組劍士，橫七豎八的伏倒於地，殘肢一片，流血蔓延到竹屐腳邊。

  從未見過的少年劍客，體形修長勻稱，披青色單衣，右手單握一柄染紅的打刀，樣貌極為俊俏，要是在江戶街頭，估計會引來大批女子圍觀的程度。

  不過這人的臉上淡漠異常，殺死幾人也沒有多餘的表情，應該天生就是無心的劍客，只顧專注劍技，漠視生死，看淡得失。

  生於劍，逝於劍，劍客的命運無從抉擇。

  齋藤一有所覺悟的舉劍，中段架勢起手，直視這位不速之客。

  這模擬出來的場景人物，還蠻逼真的嗎？

  藤井樹瞧出齋藤一的眼神，其中的堅定目光，現實中的人也不一定有這樣的感染力。

  他是知道這裡的人都是模擬戰數據，下手才會這樣果決，沒想到在這些人看來，自己成了活閻王了，印象分快趕上那位拔刀齋了吧？

  他舉劍，擺出下段架勢，拖刀於身後，弓起腰背。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對視，分離的剎那間，刀光乍現。

  齋藤一和藤井樹同時出手，前者縱斬，後者斜斬，劍刃彼此磨擦而過，各自錯身躲開對手的攻擊，後撤十步。

  「天然理心流，齋藤一。」

  確定了眼前之人的實力後，齋藤一主動報上來歷，以表明尊重相等的對手。

  而藤井樹則想了想，他的劍技源自金手指，也就學了一些市川一刀流的步伐，那就報它的名號吧。

  「市川一刀流，藤井樹。」

  這樣帶感的對決，現實中可沒有，因為命只有一條，現代社會裡幾乎不會再有冷兵器實戰比試的機會了。

  市川流？那個勢微的江戶小劍派，也有這樣的高手？

  齋藤一彈開燃盡的菸頭，有些不敢置信，但短暫的殘心動作恢復中段架勢後，這點疑問被拋之腦後。

  這時一大波兩軍的兵力交匯，兩人被人潮淹沒，齋藤一揮劍砍翻幾個薩長軍的足輕士兵，抬首望去，原先藤井樹的位置，躺下了十幾具殘破不全的屍體，既有薩長軍，亦有他們幕府軍的。

  罪魁禍首正是原地站立的藤井樹，俊秀無比的少年舒展了一下筋骨，抬腳踢起一支打刀，雙手各持利刃，沖向人群中的齋藤一。

  沖入陣中的藤井樹，六倍常人的體魄、LV4劍豪初期的劍技結合下，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殘肢斷臂，接連幾個大好的頭顱拋飛，斷頸噴出血泉，軍士們成排的倒下，只見一道模糊的殘影，到處散布著刀光與死亡。

  齋藤一沒有畏懼，主動迎上去，雙手緊握打刀，攔下藤井樹右手覺式打刀的袈裟斬，力壓過去，總算讓對手停下腳步。

  「到此為止了！」

  齋藤一暴喝一聲提氣，撤回打刀瞬息又至，半空中憑空濺出零星火花，兩人的武器以肉眼難覺的速度不斷交擊，復而再起，震驚了周圍的兩軍士兵，紛紛繞開他們廝殺，這種水平的戰鬥，他們不願參與。

  這時的藤井樹已經完全不做保留，肆意的發揮出體內的力量，齋藤一在體魄上稍差一等，幾個呼吸間的交手後，開始向後退卻，由對攻轉為防禦。

  「北辰一刀流，吉村貫一郎，參上！」

  壓制住齋藤一的藤井樹身後傳來喊叫，他迴轉左手打刀，用刃脊抵住了一記突刺。

  二打一是嗎？

  右側持覺式打刀壓住齋藤一的武器，使其半跪於地，左手的打刀架住月代頭劍客的直刺劍尖，藤井樹左右掃了一眼，嘴角上揚。

  他突然撤去力道，直奔新入場的吉村貫一郎，這人是新選組中少有的非天然理心流中高層，實力比齋藤一差些。

  偷襲不成的吉村貫一郎，擺出防禦式的中段構，面對瞬息而至的藤井樹，冷靜的擋下一記斜下斬，退後避開隨後的牙突刺擊，但藤井樹招式並末用老，下一段牙突接上，以手臂割開口子的代價，刺穿了這個月代頭劍客的咽喉。

  身後傳來破風聲，這時的藤井樹避無可避，選擇轉身回斬，冰冷的劍刃透體而過，是齋藤一的武器，而他的覺式打刀，也將齋藤一變成齋藤二。

  「未能通關，評分為C，獲得3％劍道技能熟練點。」

  眼前一黑，聽完提示後，他重新出現在戰場上，開始下一段試練。

  直到一夜過去，十次機會用盡，藤井樹的劍道技能提升至LV4/33％，最好的評分是B，以受傷的代價幹掉齋藤一和吉村貫一郎，又和一位名叫鵜堂刃衛的劍客同歸於盡後才得到的分數。

  睜眼醒來已是天明，藤井樹看著還剩兩點未加的自由屬性，想了想。

  緩一下吧，這後勁有點大啊，先給屬性加上，等日常練習技能攢滿下一點再開試練，反正也就兩三個月不到的事，也能再賺點屬性，自己已經足夠強了，不用急著提升了。

  於是，他現在的屬性變為。

  姓名；藤井樹/fujii itsuki

  年齡；18/60

  力量；6.76

  體質；6.75

  敏捷；6.78

  智力；2.00/MAX

  魅力；2.00/MAX

  自由屬性點；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