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初見成效

  第四輪戰勝工大附中後，上學的藤井樹，在停車棚看到同樣騎著腳踏車上學的棲原。

  這傢伙之前拉風的本田摩托車呢？價值三四十萬円的車，不騎了？

  藤井樹從棲原身邊走過，這傢伙還記得他們之間的衝突，板著一張臉。

  來到教室，六月初的季節，讓學生們都換上輕薄的夏季校服，藤井樹也穿起短袖的白襯衫，黑色的西裝長褲。

  教室的女生一年四季都是長裙，本來能蓋住膝蓋下的裙角被她們提到膝蓋上方，三指遠的距離，象徵著一段絕對領域。

  在自己的座位坐下，班長有村千佳過來收走了他的作業，他打開手機，Line通訊軟體上，有編輯伊川靜流發來的新消息。

  「恭喜你，藤井君，電鋸人連載到第五話，已經有不小的反饋了，我和小學館的主編談了一下，從下期開始，你的稿費從每張一千円提高到兩千円。」

  「如果保持下去，發行單行本的話，一冊的稿費可能有上千萬円，請繼續努力。」

  漲稿費了嗎？

  藤井樹倒是沒太關注自已抄來的作品，只是每天例行公式的晚上畫幾張，一些簡單且重複性的背景圖，他外包給了天海舅舅，現在僱傭的關係反轉過來了。

  每個月兩期，一期一話，一話六十多張，差不多一個月二十五萬円的收入啊。

  他大概算了算，稿費都是通過信封定期寄到家裡的，這些錢養活兩個人是夠了，但也存不下多少。

  電鋸人第一部有八十多話，能維持三年多的開銷，也算不錯。

  什麼時候能財富自由啊！

  他慵懶的伸腰，有些捷徑不能走，股市他也不太熟，只能憑本事賺錢了。

  在他不知道的另一處，安田教練正在和鹿島鹿角的經理山口明宏談論他的話題。

  「一個沒有青訓經驗，沒踢過一場正式比賽的高中生，居然要五百萬円的簽字費？二十萬円的周薪？」

  山口明宏是個職業經理人出身的俱樂部經理，在意的總是營收報表，看到安田教練報出的價格，哪怕他看過藤井樹比賽的集錦，也不由得表達反對的意見。

  「二十萬円的周薪，已經是一線隊最低的標準了，事實上最低工資的幾個養老球員，當前的實力也遠不及藤井樹，一分錢都不能少，不然我會去找一家願意付這筆錢的俱樂部。」

  安田教練毫不退讓，拍著桌子站起身，用辭職來做威脅。

  「安田桑，你先別生氣，我是怕他不適應J1職業聯賽的高強度比賽，我們可以給五百萬円簽字費，然後開一個星期十萬円的薪水，讓這位藤井樹球員先去青訓隊踢上半年，再調到一線隊來。」

  鹿島鹿角去年才奪的冠，要是把冠軍主教練逼走了，山口明宏也要受牽連，他折中了一下，安撫道。

  「不行，我說過了，一分錢不能少，FC東京隊的誠意很高，年前的時候，為我開出過更高的年金，現在他們的主教練還是臨時的，相信這筆小錢也會爽快付下來吧。」

  安田教練在島國足球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了，自身的能力也不差，想換支球隊執教還是能輕鬆做到的。

  「好，好，好！五百萬円簽字費，二十萬円周薪，我同意了，只要過了體檢，俱樂部立馬掏錢。」

  兩人達成共識，相視一笑，只是一人高興，一人苦悶。

  有了錢，再去招募藤井樹，應該不是難事了吧？

  安田教練當然不知道，藤井樹有金手指的秘密，可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下午的校隊訓練，耿思博和吳明興沖沖地找上正在練球的他。

  足球扣住向內，在腳後跟彈起，膝蓋將前頂高，換另一支腳點起，藤井樹用胸口接了一下，球順著腹部和大腿滑滾到腳背，被他踩住不動。

  「好消息，我們的視頻點擊量破十萬了。」

  耿思博將自己的蘋果4S手機遞給藤井樹看，點開緩存後的視頻。

  吳明把他比賽的紀錄剪成一段三分多鐘的短視頻，配上南拳媽媽的青草吧噗這首清新的歌曲，意料之外的很搭。

  「昨晚下過雨後，操場的濕氣很重。」

  第一幅畫面，是他剛剛代表八王子高中隊登場，俊秀的面龐，淡然的與對手禮貌握手。

  「足球場上的水滴也沒有幹過。」

  繞過相撞的兩名防守球員，提起驚人的速度，足球在草地上跳動，他如同過境的狂風颳過綠茵場。

  「怎麼，停留，回憶，總是出現在，我想起之後。」

  踩起華麗且實用的單車過掉中後衛，獨自面對門將，挑起足球，飛撲而起的門將成了他的背景板。

  「這樣稚氣的面容，現在還有沒有。」

  戰術角球的機會，於人群中搶下足球，搖晃的鏡頭跟隨他的身影平移到對手後場。

  「怎麼，重播，如此，念舊的鏡頭，在離開之後。」

  越過一個又一個攔截的對方球員，禁區外抬腿遠射，被橫樑彈開，他反搶下來，果然的掂起足球，側身凌空抽射，球劃出一道彎弧，鑽入門中。

  「場景，人物，畫面，時空都還沒變過。」

  大步流星的帶球突破，被對手後衛故意鏟倒，潔白的鞋襪，染上大片的紅色。

  「從前的那個我，已經長大成熟了。」

  主罰對手犯規後獲得的任意球，鏡頭特意聚焦在他沉靜的側臉，邁步，抬腳，一記飄搖的落葉球終結了比賽。

  2012年6月17日，東京都八王子高中高二三班，足球校隊十三號，藤井樹。

  視頻的結尾打上關於他的信息，最後一幀畫畫停留在之前訓練時拍攝的營業性質淺笑。

  「好帥！踢球的男生真有魅力。」

  「要是能當我男朋友就好了，一天也行。」

  「這水平是職業青訓出身吧？島國青訓這麼強了？」

  「我翻過UP主之前的視頻，這位藤井樹的中文講得很不錯，還帶南方口音的誒。」

  藤井樹翻了幾頁評論，大部分都是讚揚的，也有少量質疑他是不是職業隊出身來業餘比賽炸魚的，但總體評價還是不錯的，發視頻的UP主號天生過人狂，粉絲也突破到一萬三之多。

  「一萬點擊獎勵金有三十塊人民幣，我估計能漲到三十萬播放量，差不多九百。」

  耿思博預計了一下收益，他們都挺滿意，要是火了後接點廣告，就又可以賺一大筆了。